第三章十年

山野間,有鳥啼,有蟲鳴,空氣中還有微微的泥土氣息,道士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張正才夫妻二人隻是普通人,好不容易有個孩子卻隻能和他們生活到十歲,對任何一對父母來說都是很難受的。

道士想起自己的那位卜卦能力通天的師傅在仙逝前對自己說的話“你命中注定的那位會在這幾年出世,這是你的緣,也是你的命運,你下山後往東南方向去尋找,接受這份緣,了卻你的命運!”道士還沉浸在回憶中時,身後傳來了張正才的聲音,張正才正牽著陳燕的手走了過來。

“道長,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問吧!隻要我知道的,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

“我們孩子十歲之後,你會帶他哪裏?”

“我會帶他去我住的地方,把我會的都教給他,也會教他生活知識,學校裏教的東西我也會教他。”

“那孩子十歲後,我們這一輩子真的不能再見他一麵了嗎?”

“能,每年過年,我會帶他回來,不過隻有除夕夜加大年初一初二這三天,不能再多了。”

“道長我是個粗人,實實在在的說吧,再聽你說了這些事情之後,我真的很想罵老天爺,為什麽這些事情要落在我們頭上,我和小燕隻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我寧可不要這份什麽所謂的福緣,但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不得不認命運這二字,我現在一個要求隻希望道長能悉心教導我的孩子,好好照顧他。”張正才說這話的時候,陳燕在一旁緊緊握住張正才的手,雙目中滿是擔憂.....

“這點請你們夫妻二人放心,我會好好教導他,雖然你們跟著孩子一年不能見幾次,但是每逢年我會把他送過來的。”

張正才夫妻二人聽到這話臉上的憂慮少了許多。“我知道了道長。我沒問題了!”張正才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多了些歡快,並不想之前那麽沉重了。

道士看了看他們的麵容,微微笑了笑後,翻手拿出了盒子說:“等你們的子嗣出生後,記得把這塊玉牌給他掛上,切記無論何時都不要把它摘下來。”說罷,道士把盒子遞給了張正才。

張正才接過盒子,出發現這盒子很重就感覺那了塊實心鐵,但是手感卻像木頭,而且抓在手裏還有點暖呼呼的。

“道長,這盒子怎麽會這麽奇怪?”張正才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盒子具體是什麽材料我也不知道。”

聽此張正才不在糾結這盒子,剛想打開盒子看看,才想起來這盒子自己不知道怎麽開,他之前看道長是在盒子上點了好幾下才打開的。

“道長,這盒子應該怎麽開來的?”張正才尷尬的問道。

“普通盒子怎麽開它就怎麽開,這盒子就第一次開起來複雜點,後麵就不會那麽麻煩了。”

張正才“哦”了一聲後,打開了盒子,發現那塊玉牌在裏麵安安靜靜的躺著,上麵還串著一根紅繩,看樣子應該是道士穿的。

道士見此開口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該走了,等你們的孩子十歲後,我會來找你們,告辭!”說罷對張正才夫妻拱了拱手,也不給他們挽留的機會,轉身離開。

張正才和陳燕目送的道士離開自己的視線,他們二人回到自己的房屋,走進這幾天道士居住的房間的時候,發現再房間的被子上放著一疊鈔票,粗略的估計有二三千這樣,對於那時候來說二三千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錢了。

張正才和陳燕都心裏都知道這筆錢是道士留下來的,張正才夫妻本身的家庭條件就不怎麽好,再加上之前為了給陳燕看病問親戚朋友借了很多錢,這筆錢對他們來說無疑就是救命錢。

“我們還要欠你多少那?道長!”張正才拿著這筆錢心裏想到。

到了這裏張正才和陳燕才發現,他們還不知道道士的名字叫什麽.........

時間總是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流逝去的特別快,一轉眼快過去十年了。

在村口的河岸邊上有3個小屁孩脫光了衣服光著小屁屁正準備下河摸河鮮去,其中有一個有點瘦瘦的孩子身上掛著一塊指甲大小的玉牌,玉牌上麵的紅線因為時間的關係有點發白。

“喂,兔子!想啥子喲,快下來啊,大虎都已經開始摸河蚌了!”隻見一個長的還要瘦的孩子開口說道。

“知道了,二牛,我過來了!”

這個被二牛叫做“兔子”的人就是張正才和陳燕的孩子,名字叫張逸。

張逸每次聽人家叫他為“兔子”就一陣不爽,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爸媽要給他取這麽個名字,怎麽想出這麽文雅的名字,因為“逸”這個字裏麵還個兔字,現在村子裏的小夥伴都喜歡叫他兔子,這名字還沒有人家二牛,大虎來的威武霸氣。

張逸也問過自己父母為什麽要給他取這個名字?他媽媽對張逸說:“希望你長大後能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對隻有幾歲的張逸來說,一直不理解自由是什麽意思,每天該上學的上學,該吃飯的吃飯,該睡覺的睡覺,休息的時候田裏抓抓青蛙,釣釣龍蝦,河裏摸摸河鮮,除了上學挺煩人的,不是挺自由的嗎??

話說,我脖子上掛著的一塊玉牌,好像從我記事以來就沒摘下來過,我爸媽也一直叫我一直掛著千萬不要摘下來,這塊玉牌給我的感覺好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不知道是這玉牌的問題還是自己血對蚊子沒吸引力,自從自己記事以來好像幾乎沒怎麽被蚊子咬過,而且也沒生過幾次病,看著挺瘦的可是體育還是蠻好的。張逸正一邊摸著玉牌一邊想著事情。

“兔子,你個憨豆,到底想啥子喲,快點下來啊,這裏的絲螺和河蚌都快被大虎摸完了!”二牛在河對岸吼道,打斷了張逸的沉思。

“來了,來了,來了!”張逸一邊說著,一邊下了河。等張逸遊到河對岸,看到河提上有很多河鮮,除了絲螺和河蚌之外,還有一些河蝦和小孩拳頭大的河蟹。

這時有個長的白白胖胖的小胖子開口說:“兔子,你才來啊,這裏都快被我和二牛給摸完了!我們換一塊地方摸摸!”

這時,二牛盯著張逸的玉牌一邊走進來一邊賤賤的說道:“兔子啊,我看你在那邊河岸上摸著玉牌磨磨唧唧的,莫非你是個小姑娘?”話音剛落,二牛的手在水裏劃過一條白波,打算在水裏給張逸來個猴子偷桃。張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二牛的賊手,往懷裏一拉,二牛頓時一陣踉蹌,這時張逸另外一隻手抓住二牛的腦袋直接把他摁進水裏。

小樣,這一招猴子偷桃你用了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還想陰我,你兔哥...呸!!!你逸哥的桃子是你能隨便偷到的嗎?好好給我喝水吧!!!

二牛在河裏一頓撲騰,帶起一大波水花撲向大虎,之後大虎也加入戰局。三個光著屁股的小屁孩在河裏一頓打打鬧鬧。

三個人在河裏打打鬧鬧,太陽很快就下山了,張逸看看了天色對著二牛和大虎說:“時間差不多,該回家吃飯了,明天再一起玩吧!”

二牛和大虎紛紛點了點頭,從岸邊摘了幾片較大的芋頭葉,把摸來的河鮮包了起來,然後三人遊回了對岸,上了岸也不管身上濕不濕直接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大虎在張逸的旁邊穿衣服的時候,不知怎麽的腳下一滑,往張逸身上倒了過去,手忙腳亂中拉住張逸的玉牌一把扯了下來。

張逸雙眼死死的盯住被大虎扯下來的玉牌,感覺腦子裏一片混沌。之後眼前突然一片血紅,感覺雙眼,雙耳,鼻子裏流出暖呼呼的東西,之後一頭栽了下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