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之路的大門依靠意念將人帶往不同的方向,葉恒等人再回到雲劍門,出現了一種古怪的跡象雲劍門並沒有想象中的頹敗景象,反倒是一派繁盛的景象,葉恒幾乎以為是自己錯覺。

“你們是誰?”一位身穿門派服飾的雲劍門弟子,端著果盆路過正巧撞上憑空出現的葉恒等人,隨手扔掉手中的果盆,亮出武器對準葉恒,劍氣集中在劍身之上,燃起徐徐青煙。

“哎,老小子,你們雲劍門如今可成了狐狸窩了!”烈火一聲感歎,極為不屑的瞥了一眼眼前的雲劍門弟子,葉恒一陣苦笑。

“有負先師厚望,有負先師厚望!”

“行了,別感歎了,動手吧!不然引來其他小狐狸我們可多了不少麻煩!”烈火朝彩鱗瞧了一眼,示意彩鱗動手,彩鱗無動於衷,回敬一眼給烈火。

“你!”彩鱗尚未說完,被無視的小狐狸精先行揮出一劍,劍氣直襲三人所處之地。烈火、彩鱗分別一個朝左一個向右跳去,葉恒向後退去幾步。

“啊!”眼前的雲劍門弟子麵朝土地到了下去,身後一股燒灼的焦味,不一會兒,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竟然是一隻沙漠狐,身下擴散成一團血紅的水窪,血水還冒著熱氣。

彩鱗皺了皺眉:“小狐狸而已,你下手太狠了!”

“婦人之仁,下手不狠,豈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烈火轉世朝前走去,自言自語道:“騰蛇下手那才叫狠,真不知道如何教的徒弟。”突然想起慘死的夜妖,胃裏一陣翻騰,趕緊將注意力轉向別去,飛身躍上屋頂,彩鱗、葉恒緊跟而上。

“恭喜祖奶奶,賀喜祖奶奶,主上將這雲劍門賞賜給祖奶奶做洞府,可是主上對祖奶奶莫大的器重!”一黃衫少女,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拍馬屁的功夫可是遠超看上去的年紀。

胡娘擺動著腰肢走向大殿,錦帕一會,惱道:“地方是不錯,就是一股子道士味兒,聞著就不舒服!小琴啊,你說主上咋就賞個這麽個地方給咱們!”

“祖奶奶不喜這個味兒,換個味兒便是!聽說那封澈尊師給賜了一和尚廟,正苦不堪言呢!嘻嘻——”說罷,絲帕一捂嘴,竊竊偷笑,與胡娘的豔俗相比,著實嫵媚不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

胡娘那妖婆子!”烈火躲在石獅子後聽著胡娘跟小琴的談話,彩鱗悄聲問道:“火雞,你認識這狐狸精?”

“這個當然,是個公的都怕了她?”烈火說這句話,莫名其妙地身子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彩鱗挨得近,莫名其妙地看著烈火道:“你怕她?”

“荒唐,我這個妖婆子有啥好怕的!”烈火一激動喊了出來,胡娘瞪大了眼睛,指著石獅子罵道:“哎呀呀,你這死鬼,躲那幹嘛?喲,還帶了個小妖精來,你這是要氣死奴家啊!”

烈火一聽這話立刻黑了臉,一陣寒顫,跟惹上跳蚤似地蹦了出來。彩鱗悄聲道:“一會前輩先去鎮妖塔!”葉恒默不作聲點了點頭,躲得更深了些,隻待時機成熟便朝鎮妖塔方向前去。

“你這妖婆子,何時說話能正常些?”烈火一陣惡寒,指著胡娘的手都有些抖動,彩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你這火雞,平日裏暴躁得很,一遇到這般風情萬種的美嬌娘,立刻就跟見了鬼似得!”

“你這臭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麽呢?這個千萬學不得!”

“哎喲喲,聽烈火大人這麽一說,奴家的小心肝都碎了,傷透心,流幹了淚!”扭腰弄臀地往烈火身上靠了過來,烈火閃身退離三尺,胡娘撲了空,索性往地上一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哭了起來。

彩鱗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臉皮厚的女人,總算是增長了見識。胡娘見烈火不為所動,幹脆站了起來,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琴擺陣!”

原本扶風弱柳的嬌俏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上一刻還柔情蜜意,賣弄風情,下一刻便要置人於死地。烈火也惱怒道:“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哼,連你祖奶奶的地盤也敢亂闖,真是不知好歹!”胡娘身後伸出九條火紅的狐狸尾巴,如同九條衝天火柱,身形一下子大了數倍。身邊的小琴亦不是省油的燈,突然長出七條火紅的狐狸尾巴,身形稍小一輩,但也足以恫嚇常人。

“妖婆子總算現原形了!”烈火一下子來了鬥誌,眼睛一亮,十分興奮。彩鱗默念一句:“怪人!”與烈火並肩站在了一起,亮出魔鈴。

“喲,這凡人小姑娘倒是有些斤兩,祖奶奶不如送給徒孫我吃吧!”小琴嘴角留了些哈

喇子,看得彩鱗一陣鬱悶。

“臭丫頭這個妖婆子交給我,你去對付那個小狐狸!打不過大爺我再來幫你”

“你先顧好你自己吧!”魔鈴一搖頓生幻象,天搖地動,沁入心扉的痛覺讓小琴立刻痛得滿地打滾,沒多久就沒動靜,彩鱗有些不可思議道:“我有這麽厲害嗎?”

彩鱗抬頭看向空中兩團火光相互撞擊多次,又再度分開。繼而小心翼翼走近小琴,踹了兩腳。

“喂,喂!”不見小琴有反應,站起身轉身準備離去。忽然身後一股熱氣襲來,想躲也來不及了。

沼澤地裏的泥土濕滑而稀軟,秦玉用樹枝一插下去,即使是能夠行走的土地,也會陷入幾分。突然奇怪的是,這一樹枝插下去,竟然堅硬如石。

“莫不是已經到山嶺平地?”秦玉心下猜測,往前踏了幾步,突然大地搖晃起來,站立不穩險些摔倒,隻好取出熾暮劍,用力刺入頑石的地麵上,緊抓不放,熾暮劍剛剛刺入土地之中,一股腥熱的**碰灑出來,腳下的地麵震動得更加厲害了!

“啊嘶啊嘶!”古怪的嘶喊聲從腳下傳來,聽之,淒淒慘烈,佛若痛苦呻吟。如今秦玉也不得腳下踩的到底是何物?握緊熾暮劍,運起真氣,灌注劍身,用力又刺入了幾分,劍身化為無數小劍,侵入地下,秦玉放開劍身淩空躍起,跳到最近的一棵樹杈上。

“啊嘶啊嘶”吼叫的聲音更加響亮,周圍的沼澤泥水掀起漫天泥雨,被掀倒的樹也越來越多,成片傾倒。“轟隆”一聲炸響,腥熱的**落了秦玉一身,碎骨腐肉遍地都是。

迷霧漸漸散開,秦玉這才看清,剛剛自己刺穿的竟然是一團白骨包圍的腐肉,頓時一陣惡心,如今這些白骨腐肉,零零落落散了一地,發出一股惡臭。兩堆冥火漂浮在腐肉白骨之上,詭異至極。

“秦玉!”秦玉忽然聽見有人喊自己一回頭,便看到天邪站在自己身後。

“你方才去哪裏了?”

“霧氣濃密分不清路,我亦不知身處何處,方才突然霧氣散去,便找了過來!”秦玉有些不信地看著天邪,天邪也不多做解釋轉身朝山嶺平地走去。

“走吧!”秦玉看著天邪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也不再多問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