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憐惜

睨到諾西輕蹙的眉心,科爾眼底掠過一絲歎息。他走上前,坐在她的麵前直視她。

“諾西,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打算以追求者的身份對你發動攻擊,你不會給我一頓胖揍吧?”

科爾的樣子有些玩世不恭,但眼底卻透著認真。

“你覺得我會沒下限的接受一個害我的人嗎?再說,你不是跟裴娜很火熱嘛。”

諾西輕挑眉峰,眼底掠過一絲冰凍:對他而言,她身上的價值,除了利用,還有什麽?他們之間的友情,早在他和安辰墨對立的時候就已經**然無存了。

“諾西,她是什麽人,你還不懂嗎?況且,我並沒有虧待她。”

科爾沒有否認和裴娜的關係,但也僅僅隻承認了她是個床伴而已。

他看著諾西,眉間有著一絲挫敗,“我並沒那麽容易愛上一個女人。”

科爾的話讓諾西一愣,隨即冷笑了一下。

“我忘記了,你的三觀跟別人都不同。”

她垂眸看著手中飲料,也不再說話。心中那股沉甸甸的壓抑,讓她又開始難受了起來。

此刻夜幕開始慢慢拉開,禮堂裏麵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

科爾自覺無趣,也到台前去忙碌了。

整個休息室裏,隻有弗萊德和諾西。

諾西靠在沙發上,臉上透著讓人無法琢磨的冷戾。她的腦海裏,全部都是弗萊德拿的那些讓她噴火的照片畫麵。

親吻的,曖昧的,張張都讓的心似被利劍穿插一樣難受。

她裝的無所謂,心中的酸楚隻有自己明白。

她其實,很難受!

她和他之間,裂痕已經無法修複。她本來已經開始習慣沒有他的日子,可心裏為何如此難受?

裴諾西,你還去在乎他做什麽?你早就應該下決心跟他分開了。

腦海裏,一個命令式的語氣在不斷咆哮,讓她愈加的悲涼。

心,疼的連呼吸都難受。

她好想逃開。以前的灑脫已經遠去,她的外殼,在哪裏?

諾西掀眸瞥了眼一直在打量她的弗萊德,忍不住輕歎一聲。

“弗萊德,我小憩一下。等會快到我的時候你叫我。”

“這麽累,就不要參加了!反正也不是正式的。”見得諾西眉心那抹牽強,弗萊德有些心疼。

“可是我已經報名了,不參加也說不過去。會長會覺得我人品很差。”

諾西悵然的垂眸,蜷著腿縮到沙發上,抱著靠背假寐。

她的思緒一直都不平靜,大腦也越來越糊塗。以至於到最後她就這麽糊裏糊塗的昏睡了過去。

弗萊德沒有再說話。他靠著沙發,靜靜的看著諾西沉睡的臉。

許久不見,她竟然瘦了這麽多。她遭遇了什麽?

難道真如科爾說的,她和安辰墨之間已經出現裂痕?

其實那些照片是小四給他的。是科爾和裴娜早就計劃好的。

小四在普羅旺斯消失之後,就來紐約了。據說跟在了蕭十一的身邊鞍前馬後。

照片裏的裴娜和安辰墨特別的曖昧,因為拍攝角度有些錯位,所以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真的情侶。

弗萊德以為,按照諾西那種雷厲風行的個性,起碼應該會大發雷霆。可她看了竟然沒太大的反應,真有些蹊蹺。

弗萊德一直都呆呆的看著諾西,看著她漸漸入睡,越來越沉。

她可能是太過疲憊,所以睡得很沉。那俏臉上眉心緊鎖,似乎有著沉重的心事。

這讓弗萊德心中忽的湧起一絲憐惜。他悄然上前,一把抱起了諾西。

“墨……”

諾西呢喃一聲,輕輕靠在了弗萊德胸前,眉間似乎舒展了一些。

弗萊德心中一震,忍不住眉心輕蹙。他抱著她大步走出了休息室,朝著停車場走去。

小心把諾西放在車上,他開車駛上了馬路,朝著波士頓而去。

弗萊德把車開的很慢,深怕吵醒了她。

夜幕下的波士頓也很是繁華,比起紐約是絲毫不遜色。璀璨的霓虹燈美妙絕倫,讓人挪不開視線。

隻是弗萊德心緒太亂,沒心情欣賞這夜色。

他糾結的看著諾西,眉間有些悵然。

諾西的睡顏讓他怦然心動。就連輕蹙的眉心都讓他心跳。他思慮片刻,把車直接開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把諾西抱回房間,他的心跳的撲通撲通的。

輕輕把她放在**,他小心得就像在捧一件瓷器一樣。特別嗬護。

他拉起被褥給諾西蓋上,拿著手機來到了大廳,撥通了科爾的電話。

“諾西困了,我帶她先走了,音樂會的事情你處理吧。”

“你們在哪裏?你小子想幹嘛?”科爾一聽弗萊德把諾西帶走了,頓時有些生氣,他在她身邊瞄了幾天還沒動手呢。

“在我住的酒店裏。我能幹嘛?你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好不好?我沒那麽卑鄙。”

弗萊德極其不悅的道。

“你什麽意思?難道就我卑鄙了?我當初提出這件事的時候,你不也沒反對嗎?”

科爾一聽弗萊德含沙射影就不樂意,他憤憤的對著電話咆哮。

“如果這事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那麽做。”弗萊德特別懊惱的道。

“我不跟你爭了,我要去主持。對了,想辦法把諾西帶到紐約去,晚點可能有好戲讓你看。”

“那……”

科爾說完就掛掉了電話,讓弗萊德一句話堵在胸口如鯁在

喉。

他歎息一聲,轉身回到了臥室。

諾西睡得很熟,全然沒有防備。她似乎特別累,臉色也很不好。比起當初在普羅旺斯受傷的時候都還要憔悴。

這讓弗萊德很是心疼。

他靠在窗戶邊,看著**的諾西愣神。

其實弗萊德這次來美國,也不光是為了諾西和比賽。還因為翡翠冰荷。

他在網上看到了一個新聞,是有關於翡翠冰荷碎片的事情。

他們家的翡翠冰荷自然保存完好,那麽這碎片就必然是諾西擁有的這一塊了。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把玉佩都摔碎?

還是安辰墨他們故意把這個消息放出來,是想告訴猛虎:翡翠冰荷已經毀掉,那所謂的寶藏自然也找不到。

這一切,弗萊德想不通。他也不想去想。反正有猛虎在,什麽事他都會部署。

隻是,猛虎如果風雲再起,諾西會不會?

唉!

弗萊德重歎一聲,抑鬱的走了出去。

客廳裏,放著他帶來的小提琴。

他想起和諾西在校園一起合奏梁祝的情景,他和她心靈相通的配合得天衣無縫。

所以,他和她在某個地方,是有著共同點的。

諾西!如果你能聽出來,應該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了。

弗萊德拿起小提琴來到臥室,靠著窗邊拉起了那首梁祝。

小提琴音特別悠遠,梁祝又是中國最為著名的一首曲子。所以他的琴音在夜空顯得格外的空靈。

弗萊德投入的樣子,就像一個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似得,特別高貴。

他靠著窗戶,目光柔情的看著**的諾西,輕輕拉著小提琴,聲聲催人淚下。

諾西掀開眼簾,看到了窗邊的費德勒。她微微有些驚愕的支起身子,卻沒有打破他的投入。

她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頓時明白這是一個酒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她輕歎一聲,又倒在了**。

既然已經來不及了,就繼續睡吧!她抑鬱的暗忖。

弗萊德把諾西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淡然一笑,琴音戛然而止,朝諾西大步走了過去。

“我見你好像很疲憊,就把你載到酒店了。你的氣色很不好,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了,謝謝你!”

諾西搖搖頭,斜睨著弗萊德,“你竟然一個音節都沒拉錯,很好聽。”

“你喜歡嗎?喜歡我再給你拉?”

“好!”

得到諾西的鼓勵,弗萊德頓時來了興致,他一口氣給她拉了好幾首曲子,每一首都特別的經典。

諾西驚訝的看著弗萊德,眉間有些崇拜。

她如果連續彈幾首曲子,一定會錯音節。但弗萊德一個都沒錯,很厲害了。

“以後無論我在哪裏,隻要你喜歡聽,我都會來拉給你聽的。”

諾西莞爾一笑,沒有說話。

她掀開被褥下床,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

可能是剛懷孕的關係,她總覺得身體各個機能都有些不對勁。總感覺是關節重組了似得。

“餓嗎?帶你去吃點東西?”

“有點,去哪裏吃?”

“你要不嫌遠,我們去紐約如何?反正明天你們也不上課。”

“也好,不過到紐約要兩三個小時呢。”

“你覺得,作為一個賽車手,開車去需要三個小時嗎?”弗萊德挑眉,一臉的笑意。

“嗬嗬!”諾西不以為意的幹笑兩聲,眉峰微挑:想當初,她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走吧,再不走就真的很晚了。”

弗萊德柔情一笑,眼底卻迅速掠過一縷黯然。他雖不知道科爾為何讓他把諾西帶到紐約,但他很想看所謂的好戲。

他這算不算,又傷她了?

弗萊德有些惆悵,他明明不想做這些事,可卻無法控製的陷入。

他到底為什麽?他很迷惘。

當法拉利駛上馬路時,路上的車明顯的少了很多。

弗萊德油門一轟,轎車如離弦之箭似得在馬路穿梭,快得不得了。

諾西靠著椅子,細細感受這飛一樣的速度。

她並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愈加的讓她心灰意冷……?,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