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妒意

諾西緊咬著‘唇’瓣,眼底漾著寒霜死死的瞪著安辰墨,似要用視線讓他畏懼。

安辰墨自動掠過她‘陰’冷的目光,撫掌眷戀的在她嬌軀上遊走。

“你已經特別恨我了,還能恨到哪裏去?我不相信你能帶著一身的憤恨過一輩子,我不相信你的記憶中已經完全沒了我。”

他粗魯的扒下自己的衣物,欺身撲向了諾西。

他知道這很禽獸,很過分,很無恥!可是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他還擁有她。

他含住她的雙‘唇’,支起了她的腰肢,把自己用力的擠進了那個緊致的地方。一股熱‘浪’襲來,他忍不住一陣心悸。

不可否認,她的身體依然如一團火似得在盡情焚燒著他,讓他如履雲端,‘欲’死‘欲’仙。

安辰墨撬開諾西的齒縫,肆意的卷著她的舌尖,要把自己滿腹的愛意傳遞給她。

諾西目光一寒,噴然咬住了他放肆的舌尖。

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她‘陰’戾的瞪著他,滿眼恨意。

“唔……”

安辰墨支起身子,失魂的凝望著諾西。“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少恨我一點,那你咬吧。”

他用力的起伏著,一次比一次深入。諾西用力的掙紮,可渾身都軟綿綿的無力。那無奈的蠕動仿佛就成了一種‘欲’拒還迎的邀請,讓安辰墨愈加無法控製自己。

他埋頭在她凸起的小點上廝磨,輕輕用舌尖一點點橫掃。

“安辰墨,你這‘混’蛋。”

一股股無法抑製的熱‘浪’襲來,讓諾西心‘波’‘**’漾不已。她緊咬著‘唇’瓣,命令自己抵禦他帶來的悸動。她不愛他,更不愛他的身體。

可是她的身體卻不受控製,在他的愛火下開始投降……

感受到諾西緊致的地方已經開始滑潤,安辰墨心中一喜,頓然加快了動作。

“不管你再恨我,你的身體卻記得我。”

他邪魅的笑著,瘋狂的占有著她。

他不敢去看她淚流滿麵的臉,他情願把她幻想成她心甘情願在他身下輕‘吟’。

諾西默默的垂淚,亦如一隻被斬斷翅膀的飛鳥。她痛苦的承受著他暴風驟雨般的侵入,幻想著自己已經死去。

安辰墨緊緊抱著她的嬌軀,把自己滿腹的愛戀和懺悔種進她的體內。

如果可以,他祈求上蒼能夠給她一個寶寶,讓她不那麽恨他……

他細細‘吻’去她滿臉的淚痕,絕世的雙瞳有著無法言喻的痛楚。

“別恨我,求你!”他輕觸著她的臉龐,讀著她眼底越來越濃的恨意。他的心很痛,因為他感覺到她離他越來越遠。

“你如果發泄夠了,我想回房了。”

諾西冷冷看著安辰墨,美‘豔’的雙眸裏似乎沒了焦距,空‘洞’又無神。

“我……”

他想說他不是發泄,是情到深處。可是……

他抱起她去到浴室,仔細為她洗澡。洗去一身疲憊,一臉纖塵。

他依然那麽細致入微,輕柔得像在洗瓷娃娃。

諾西悲涼的垂下眼眸,把他當成了空氣:她一定要逃,就算一輩子當一個活死人,她也要逃。

安辰墨為諾西重新穿上便裝,看著她絕望的眼瞳,他重歎一聲。起身用瞳孔掃描打開保險箱,拿起裏麵針劑調配解‘藥’。

沒錯,諾西之所以沒有偷‘藥’成功,是因為他的保險箱是要用瞳孔掃描,她根本無法下手。即便那保險箱近在咫尺,她也都無可奈何。

諾西目光如炬的看著那兩瓶不一樣的‘藥’水,眼底有著濃烈的恨意。

當他把‘藥’水緩緩注入她體內時,她的臉‘色’越來越冷,目光越來越寒。

‘藥’劑注‘射’完後,安辰墨剛一‘抽’出針筒,諾西瞬間翻身躍起,抬手就朝他撲了過去。即便衣衫不整,即便狼狽不堪,也都無法阻止她滿腹的憤怒。

她瘋狂的朝他進攻,他隻是閃躲著,並不還手。

諾西如今的功夫已經跟以往沒得比。她出拳的力道弱了很多。因為長期被T-2困擾的緣故。

“小傻蛋,你動不了我的。”

見得諾西越打越疲憊,安辰墨一把把她抱在了懷中,“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又何必如此折騰自己呢?”

他心疼的為她擦臉上的細汗,眉心緊蹙。

“真那麽想揍我,等走完紅毯,我讓你打。往死裏打都沒關係。”他看著她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心又開始‘抽’疼了起來。

“禽獸!你一定會後悔的!”

整理好衣服,諾西冷喝一聲,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安辰墨傻呆呆的看著她決裂的背影,臉上湧現一片淒然。

後悔嗎?他早早就後悔了!

可是他找不到別的辦法能把諾西留在身邊。她很強,所以他隻能用這麽卑劣的手段留住她。

諾西回到自己房間,看到裴淩臉上布滿了失落。他已經叫了一大堆的菜,要等著和諾西共進晚餐。

他看到諾西換了一身的衣服,眼底更是寫著難過。

“諾西,我等你一個小時了。”他委屈的看著她,瞳孔有些水光。因為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傻瓜,吃吧。”

諾西苦澀的淺笑一聲,坐在了裴淩對麵。

桌上的熱菜已經變得冷冰冰的,諾西依然拿起碗,一點點吃著,努力的往嘴裏塞著。

她要多吃一點,讓自己恢複!

“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都不告訴我?”

看到諾西滿眼的蒼涼,裴淩很疑‘惑’。

“我沒事,快吃吧!都已經……涼了。”她垂下眼眸,不讓裴淩看到她眼中的淚光。因為她一直都那麽的彪悍,在他的眼中神一樣的存在。

裴淩仔細盯著她,看著她的淚珠一顆顆掉在碗裏。他忽的眉間湧起一股怒氣,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是不是那個人渣欺負你了?我去揍他!”裴淩說著怒氣衝天的要去揍安辰墨。

“坐下!”

諾西厲聲道,製止了裴淩的衝動。他去打安辰墨,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她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他!

“吃吧,吃完了陪我去散散步。”

裴淩冷哼一聲,這才氣呼呼坐在諾西對麵。看著她一碗飯和著眼淚吞掉,他的心裏哇涼哇涼的。

她受了什麽委屈,會變得這麽忍氣吞聲。

這不是她,這不是那個可以傲視一切的她。

“在A市的時候,你看到小七和羅傑了嗎?他們好不好?”

諾西吸幹眼淚,特別平靜的道。

“你自己都不好,為什麽問別人好不好?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了?還是那個打遍東區無敵手的你嗎?”

裴淩很是生氣的道,對她的轉變很不理解。

諾西怔怔的放下碗,再也吃不下去。

她擦了擦嘴,起身戴上一頂圓帽,再圍了一條特別寬厚的圍巾,把整個人包的嚴嚴實實的。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很喜歡這個雪景。”

“這麽冷的天,你穿這麽一點,要凍死自己嗎?”裴淩蹙眉,拿起一件大衣披在了諾西身上,“就算你自己不愛惜自己,你也替我愛惜一下。我舍不得你糟蹋自己。”

諾西掀眉瞥了眼裴淩,重歎一聲又垂下了眼眸。她不想糟蹋自己,但她現在恨不能死了算了。

她落寞的走出房‘門’,徑自朝著電梯走去。外麵漫天的雪‘花’特別的吸引她,她很想去感受一下那純潔的世界,也洗滌一下自己這糟糕透頂的心境。

裴淩慌忙也關上‘門’跟了出去,他們兩走了不過一分鍾,安辰墨也悄然跟了出去。

東京的氣候一直都不是特別冷,今年怕是最為奇葩的一年。不但寒冷,而且很多地方都積了一層很薄的雪‘花’。

諾西走出酒店,直奔酒店旁邊的一條林蔭大道而去。她知道這是一條特別美麗的大道,兩邊種的全部都是櫻‘花’樹,在‘春’天櫻‘花’綻放的時候,這裏漂亮得無與倫比。

隻是此刻,這些光禿禿的樹看起來很詭異。

落寞的站在大道中央,諾西仰頭迎接著一片片冰冷的雪‘花’。雪‘花’飄飄搖搖的飄進她的脖子裏,臉上,身上。把她染得像一個‘精’靈一樣。

裴淩靠在櫻‘花’樹邊,癡癡的看著昏暗路燈下的諾西。她肆無忌憚的在雪地裏奔跑,帶著一身無法言喻的悲涼。

他能感覺到她根本不快樂,可她卻隻願意一個人承受著。

安辰墨遠遠的躲在櫻‘花’樹後,已經被漫天的雪‘花’裹成了一個高大的雪人。

讓時光匆匆離去我隻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遠遠的,傳來諾西淡淡的歌聲,她唱的很輕,仿佛在呢喃。但他聽得卻很心碎。

因為這首歌是他們曾經最愛的歌曲。

“小傻蛋,我隻在乎你,你知道嗎?你能知道我每用針筒紮你一下,我的心就在滴血嗎?我不願意那麽傷害你,求求你,回到我身邊好嗎?我們從新開始,讓我疼你一輩子好嗎?”

看著雪地裏孤寂落寞的諾西,安辰墨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他多想陪著她一起玩,一起感受這冰天雪地的世界。

可他不敢上去,他知道她恨他,他一出現就會毀掉她這來之不易的一點點快樂。

“小淩,來陪我打雪仗!”

諾西在雪地裏跑累了,脫下了身上厚重的大衣,抓起一把雪‘花’‘揉’成團朝裴淩扔了過去。

裴淩嗷叫著追了上去,和諾西在雪地裏瘋狂的玩起了打雪仗。

她看起來好快樂,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安辰墨傻傻的看著兩人歡騰的身影,心揪成了一團。

“怎麽不去跟她一起玩?你不是很愛她嗎?”

忽然身邊傳來裴娜那淡淡的譏諷聲音,仿佛有些幸災樂禍,又仿佛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