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刺殺未遂,還沒出掌便以失敗告終。不知水緣嗅出了什麽不妥,楊花覺得以後還是得瞅準機會才出手。畢竟水緣,是一個武功極高的高手。如果沒有把握,還是別冒冒然出手才行。

“花兒不願意和我走在一起嗎?”水緣看著楊花,問道,很嚴肅的神情。

聽到水緣的問題,楊花微感詫異。她很快回複正常,笑道:“皇上真愛說笑。”

“你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現在我不是在開玩笑。”水緣看出楊花笑得牽強。難道在她心裏,就這麽不願與他相處?

收斂了一臉上的笑容,楊花端正了臉色,說道:“這麽說吧。皇上的身份地位太尊貴,民女和皇上走在一起,覺得很大壓力。”

這是實話。有些話,她不能說。她不屑於和一個殺人凶手走在一起,因為她愛的男人水雲,是眼前這個看似溫柔的男人殺死。水雲為他賣命多年,結果卻落下一個悲慘的下場。水緣現在看起來無害,其實骨子裏,他更是一個惡魔。

如果不是想替水雲報仇,她一早就出了皇宮,出了水緣所在的地方。因為這裏一切太虛假,這裏的人也太假,眼前這個尤甚,假到令她作嘔。

水緣的嘴角掛起一絲邪笑,這個女人,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她的眼裏,分明掛著不屑,若說之前隻是懷疑,這一刻他斷定,這個女人知道了他才是幕後推手。現在的她,怕是恨不得殺死他吧?

難怪剛才會覺得身後寒意頓生,果然是這個女人想殺他。既如此,他是不是做點什麽,好讓她更快下手?

看到水緣的臉上掛著算計的笑容,楊花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傻傻地看著他發呆。

他的這個笑容,和水雲的很相似,隻可惜,他不是水雲,他是害死水雲的凶手。現在他笑得這麽陰險,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麽詭計算計她。她這才心生警覺,小小地往後退一小步。

水緣看到了楊花的動作,他的笑容加深了些,“花兒,既你覺得身份差距令你覺得壓力巨大,那我封你妃如何?如果你想要皇後的頭銜,也可以。你覺得我這主意,如何?”

楊花張大了小嘴,忘記自己應該要作何反應。

做他的妃嬪?她做夢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件美事,可她不喜歡。楊花沉下臉,冷聲道:“皇上開玩笑應該有個限度。我是水雲的人,不論他是否在生,我的心裏也隻有他。而他是你的哥哥,你怎麽能對哥哥的女人說出這種違背常理的話?今天隻不過太陽太過熾烈,皇上才會開這麽大的玩笑。”

她說著就想離去,隻不過有人快步擋在她的身前。

水緣神色莫明地盯著楊花。她不隻拒絕他,還給他難堪。天下多少女人想得到他的垂青,皇後這位置多少女人想坐上它。這個女人倒好,直接冷言拒絕,毫不給他麵子。

“即便雲死了,你的心裏也隻裝他一個,是不是?難道你這輩子打算一個人過?要做一個三貞九烈的女子,是這樣嗎?”水緣陰寒的聲音傳進楊花的耳中。

“以後會怎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現在我的心裏,隻有他。有些情,是一生一世,也可能是曇花一現。水雲他送給我一棵曇花,既是一現,也是一世。即便現在那棵曇花現在已經枯萎,但是它,已經在我心裏。皇上,你不懂,有些東西,不是使用卑鄙手段——”楊花的話頓住,因為水緣的手突然伸向她的臉龐。她想動,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該死,她什麽時候被這個男人點了穴道都不知道,豈有此理。

“你放手,你,你趕緊移開你的髒手!”楊花怒極吼道。

水緣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龐,從眉眼到鼻尖,最後停在她的嘴唇。他的手,在親吻她的唇,現在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所以才她才惱羞成怒,恨不能跺了這個男人的手。

“花兒,你的唇看起來很好吃。記得在那個竹林,我吻住了你的唇。那甜美的滋味,我至今還記得。今日,我是不是應該再次品嚐一番。”水緣說著,越來越靠近楊花的唇。

楊花的眼淚,毫無預警地落下。

不是害怕,隻是屈辱感令她慌亂無措。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交集,更不想讓他碰她。是這個男人,害死了水雲,她愛的男人。

她怎麽能被仇人觸碰?這樣,她會對不起水雲。不要,她不要。

看著這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水緣興致全無。他確實想一親芳澤,卻不希望是在這個女人不甘願的情況下發生。

拭去這個女人的眼淚,他柔聲說道:“別哭了,我不碰你就是。”

仔細想想,他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流淚的樣子。以前他的侍妾會討他歡心,知道他不喜歡愛哭的女人,便沒有人敢在他的前麵哭泣。

現在才知道,原來女人流淚的模樣,很惹人憐愛。不知道是因為女人流淚本來就很美,還是因為這個女人是楊花的緣故。

當他看到她哭泣時,他會很不舍。既如此,他不能做令她害怕的事情。

楊花半信半疑地看向水緣,還在猜度他這話是否屬實。卻不知道水緣在看到她哆嗦著紅唇的模樣時,心一激**,又開始情動,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水緣輕舔著這張女性唇瓣,香香甜甜,果然如他印象中那般,滋味很美。可她緊閉著雙唇,還瞪大眼看著他,似他是那專欺負弱小的賊人一般。

再輕咬一口那紅唇,他才退了開去,邪佞地笑道:“花兒,我本打算放過你。可你一直在勾引我,在情不自禁之下,我才吻了你。不是我的錯,是你自己在**我。”

一切發生得太快,楊花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水緣已經吻上了她。等到她反應過來,想要破口大罵之時,他又立刻退了出去。

現在還說出這種顛倒是非的話來。她什麽時候勾引他了?分明是他自己露出色胚本質,見女人就**,還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