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都退下,見水緣還站在室內不走,楊花上前把那個色胚推了出去。

人都走光,楊花才開始放心地穿衣服。

這些複雜的宮裝,她隻花了幾分鍾便穿著妥當。這證明,她真的是在皇宮生活了一段時間,否則她穿衣的動作不會這麽嫻熟。

剛走出室內,便見身穿龍袍的水緣正在門口方向守在那裏。見她出來,便迎上來,牽著她的手道:“花兒,你一定累了,我送你回去。”

“皇上,你是一國之君,處理國事要緊。我認得回去的路,自己走就行了。”說完也不等水緣回話,楊花就自己往宮殿外走去。

霧清宮她很熟悉,因為根本不用想,她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待她往霧花宮方向行去的時候,才發現後麵還跟了一大堆宮女。她掃了一眼,發現這種情況對於她來說並不陌生。

回過頭仔細想想,她確實是貴妃,當時的冊封儀式很隆重呢。和她同一天冊封的妃嬪還有一個,叫淩凡,是霧凡宮的主子。

思量間,楊花已經走到了霧花宮宮殿前。她放聲大喊道:“悠兒,我回來了。”

衝進宮內,卻沒見悠兒迎上來,人呢?

“悠兒,悠兒……”楊花繼續大聲道。

“娘娘,怎麽去一趟霧清宮再回來,你變了個人似的?就是,粗魯了些。你要記得自己是貴妃娘娘,要注意形象氣質——”

“希兒,你真嘮叨。悠兒呢,怎麽不見她?”楊花在霧花宮找了一遍,也沒見到悠兒的身影。

原來她不是做夢,自己真的是貴妃,看她對霧花宮的情況這麽了解就知道。隻是希兒去了哪裏?還有,為什麽她會記不起自己是怎麽進了皇宮呢?

想到這裏,楊花又開始發呆。

“娘娘,悠兒很快就回來。你怎麽了,又在愣神。”希兒好奇地打量著楊花,奇怪這會會怎麽又在發呆。

拉回自己的思緒,楊花笑了笑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所以我才找悠兒,有很多事我都想對她說。如果她回來,讓她來找我。”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便往室內走去。看到那張很大的鳳床,她便立刻躺上去。正想睡覺的時候,手卻伸向枕頭底下,掏出一本小冊子。隨意地翻閱著,便忍不住跟著練習起來。這武功,她很熟悉,練起來很上手。

這時睡意全無,她開始認真地練習武功。本來心情有些煩悶,在練習武功的時候,心情又平複了些。

楊花笑了笑,原來這武功還有這種作用。

或許是自己想太多吧,才會心裏有些發慌。其實什麽也沒發生,隻不過有些事情,她想不到起來罷了。等到悠兒回來,不明白的事情問她就好了。

“姐姐。”是悠兒的聲音。

楊花回過頭,見到悠兒正站在門前看著她。楊花高興地跳過去,拉著悠兒的小手,笑道:“悠兒,你回來了。快來,有些事情我想不起來,你告訴我。”

見到楊花發自內心的歡笑,悠兒的眼眶有些微濕。原來忘記水雲的楊花,可以笑得如此歡暢,既如此,她還有什麽猶豫的?

隻要楊花開心就好,事實的真像是怎樣,並不重要,不是嗎?

“悠兒,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看到悠兒泫然欲泣的模樣,楊花有些莫明。悠兒是怎麽了,怎麽像是有什麽傷心事一般。

悠兒勉強收回自己的眼淚,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回道:“姐姐,我是你最在意的親信,誰敢欺負我?你不是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嗎,來,坐下,我告訴你。”

“悠兒,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總覺得自己像是忘記了什麽事,因為我連自己怎麽進宮的都不知道。像剛才回到霧花宮,我一度以為自己隻是在做夢。可是一想到你,我才發現自己確實是霧花宮的主子。”楊花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姐姐,方才是皇上把我叫去。他說你昨晚睡覺的時候,居然不小心掉到床下。皇上見你精神有些恍惚,便把我叫過去叮囑了一番,要我注意些你的情況。我看你大概是碰到了頭部的什麽地方,才會有疑問。”悠兒說著撫向楊花的後腦勺,那裏,確實有腫塊。她輕按在上麵,楊花這才覺得有些疼痛。

原來是磕到了頭才會有這種莫明的情況出現,難道是暫時性失憶嗎?

“悠兒,你還沒告訴我,我們是怎麽進宮的呢。”她最關心這個問題。千萬不要是她想象的那樣,是水緣看中了她的姿色,然後把她強搶入宮中,那可不行。

“姐姐,皇上在山莊的時候便對你一見鍾情。你對皇上也有好感,而且你在山莊過得並不如意。後來皇上登基,對你念念不忘,便向莊主討了你,而後把你帶進宮中。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給忘了?”悠兒把水緣交待她的話,複述了一遍。

如今楊花忘了水雲,未嚐不是好事,這樣便能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楊花皺著秀眉,那個惡魔怎麽會願意把她交出去?他恨她恨得要死,最喜歡看自己被他折磨的模樣。如果把她交給了水緣,那他不是少了許多樂子?

“悠兒,那個惡魔怎麽會願意把我交給皇上?”楊花好奇地問道。

悠兒笑了笑才道:“姐姐,皇上是莊主的親兄弟,莊主一直都很寵皇上。皇上想要什麽,他自然會樂意割舍。”

是嗎,水緣和水雲是親兄弟?好像確有其事。這麽說來,確實不奇怪。

“惡魔他還在山莊嗎?”楊花脫口而出,問道。

說完她便捂住了小嘴,她幹嘛要問那個惡魔?而且水雲不在山莊,又會是在哪裏?看來她真的磕壞了腦子,才會問這種莫明其妙的事情。

聽到楊花潛意識裏問出的事情,悠兒有些怔愣。原來在楊花的內心深處,還是關心水雲。隻不過他們兩人,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