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楊花準備好,劊子手便開始施杖刑。每一杖都結結實實落在她的臀部,她發出淒厲的慘叫。

十杖後,因為太痛她已無法出聲。

等到施刑完畢,楊花已去了半條命。她這樣,要怎麽打掃整間雲苑?

楊花唇角溢出苦笑,水雲那個惡魔看高了她。

現在的她,根本無法動彈。此次她沒辦法打掃雲苑,也就是說沒飯吃。如果她僥幸沒餓死,她也沒有完成惡魔交給她的任務,還是得受罰。

如此循環往複,她遲早會被那惡魔折磨至死。

“喂,杖刑完畢,可以下去了。”有人拍打著她的臉。

“好。”她勉強應道。

隻可惜,她稍一移動,那疼痛感便襲至全身,冷汗直冒。

那人似乎看出了她不太妥當,便叫人把她搬到地上。

“莊主真夠狠的,對一個小美人下這麽重的手……”

“噓,別說了,讓莊主聽到,我們都得完蛋。”另一個阻止了前麵那個人的話。

“她動不了,聽說今日還要打掃整幢雲苑。你看她這情況,我怕不醫治,會丟了性命也不一定。”又有人說道。

“把人扔到柴房,如果僥幸沒死,再讓她到雲苑當差。”此時水雲的聲音傳進楊花漸漸混沌的意識。

然後有人抬起她的身體,走出了空氣凝窒的囚牢。

看著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楊花被人搬離了自己的視線,水雲繃緊了臉龐。

他走進囚牢的時候,楊花處在半昏迷的狀態,她的臀部位置血肉模糊。他本不想來,這個女人死了倒好,省得他煩心。

他來了,還看到楊花的慘狀。如果不醫治,這個女人一定會死吧?她死了之後,便不會再影響他的情緒。水雲緩緩走出囚牢,輕歎一口氣。他的耳際,似乎還留有那個女人慘叫的餘韻。

水雲站在刑場恍神,似已靈魂出竅。

柴房裏的楊花,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初夏的泥地,很幹爽,不潮濕。

她露出微微的笑意,夢裏的她沒有痛苦。

夢裏是前世的一些事,那裏的她平凡而幸福……

再睜眼,她苦笑。原來她還在山莊,在惡魔的控製之下。

這一刻,楊花覺得自己能活下去。

如果說人一定要經曆些什麽才能蛻變,那她,是不是也這樣?

地上雖然很幹燥,但是這樣趴著,很不舒服。於是她緩緩移動身體,往放幹稻草的地方爬過去。

她移動得很緩慢,即便如此,還是扯痛傷口。

她應該把衣服解開,這樣傷口潰爛的時候,不至於粘著衣服,傷口要通風才行。

趴在稻草上麵,終於舒服了些。她微抬手,緩緩脫下自己的衣物,就連裏衣,也一並脫去。

沒有藥塗抹傷口,隻能讓風吹幹,讓傷口自行結疤。

她現在百分百確定自己不會死,她沒這麽脆弱,因為二十大棍就讓自己掛掉。水雲想取她的性命,她就要更好地活給他看!總有一天,她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她閉上雙眼,不理會肚子不斷發出的腹鳴及臀部叫囂的疼痛,也許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