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楊花較遠的悠兒早就急得不行,心道怎麽還不開始表演?難道楊花不知道要表演什麽節目嗎?

而水雲的手也是鬆開又握緊,他也在替楊花著急。隻有那個男子,好整以暇地看了看水雲,才看向那個一臉茫然的女人。

此女該不會什麽都不通曉,就答應要表演吧?這個迷糊的女人,看起來有點意思。

那些人等得不耐煩,開始起哄。楊花心裏頭好急,越急,越想不出有表演什麽。而後,她的腦子裏就冒出平時在大姐那裏聽到的網絡笑話。

除了那個,她什麽也想不到。

能怎麽辦,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楊花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才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甜美的笑容,希望這樣能博取大家的同情分。

“今天王爺大駕光臨山莊,是個好日子。王爺身份高貴,見過的歌舞戲曲一定多不勝數。今日來這裏,想必也想過個開心的晚上。這樣吧,我就說個笑話,希望大家能不吝自己的掌聲,歡迎王爺屈尊降貴來到山莊。”這樣說,既給了這個王爺一頂高帽子戴,讓他神清氣爽。另外,又給其他人提醒,如果不給掌聲,就是對這個王爺的到來不歡迎。這樣,那些人當然不敢怠慢,自己小命的保障又多了一分。

“一個傻子偷了乞丐的錢包被瞎子看到了,啞巴大吼一聲,把聾子嚇倒了,駝子挺身而出,跛子飛起一腳,麻子說:‘看我的麵子算了。’瘋子說:‘就是,人要有理智。’”說完,楊花有些汗顏。她腦子裏隻有一個笑話,還是大姐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個笑話。

這個時候頭腦短路,不能怪她。在生死麵前,會緊張是人之常情。為了防止以後再發生同樣的事情,她要惡補今天的錯誤。

剛開始,場內一片寂靜。楊花的心提了起來,怎麽了?這個笑話真這麽差嗎?想她第一次聽的時候,覺得挺好笑的呀。

難道她的小命,今天就要栽倒在這個笑話上麵?

好半晌,人群中不知誰先爆發出笑聲,然後其他人也跟著笑,再接著,掌聲便響了起來。熱烈的程度,不亞於剛才水水表演的舞蹈。

另一邊的水水,眼神憤恨地瞪向還傻站在那裏的楊花。她恨這個女人,容貌一般,但每次她都能奪走她的光芒。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心裏長大。爹娘去世得早,但她的幾個哥哥,卻將她當成寶貝,唯恐疼她不夠,愛她不夠。

自從這個女人失憶後,她便奪走了她三個哥哥的全部視線。今晚更是如此,山莊的所有人毫不吝嗇地將掌聲給了楊花。

她粉拳緊握,總有一日,她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一定!

“楊花,你過來吧,讓本王瞧瞧。”紫袍男子對還愣在原地的楊花說道。

楊花這才回了神,剛才她被掌聲淹沒,差點找不到自己。隻不過一個笑話,居然能博得滿堂喝彩,是她料想不到的。

她乖乖立於首座之下,等這個王爺說話。

“抬起頭。”王爺不容置疑的聲音傳過來。

楊花抬起頭,直直地看向那個王爺。還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狂妄邪肆,他那雙鳳目,尤其張揚。她可沒忽略旁邊那道視線,因為是惡魔,她時時刻刻不敢忘記他的存在。

水雲是笑麵惡魔,而這個王爺,則是邪佞色胚。果然一丘之貉,兩個走在一起,狼狽為奸。

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一定是很要好的關係。因為他們時不時交頭接耳,耳鬢廝磨。可惜是兩個男人,不然走在一起的樣子,應該也有看頭。

想遠了,回來。

剛才那個王爺好像說了什麽,但她沒聽進去,因為走神了。她疑惑地看向王爺,要不要再問一遍?

“楊花,今晚侍寢,散了吧。”王爺果然如她所願,又重複道。

隻是他扔下的這一句,猶如晴天霹靂,炸得楊花頭暈眼花。這是怎麽回事,這個色胚怎麽無端端會要她侍寢?

侍寢?有沒有搞錯,那不是隻有皇帝才會做的蠢事嗎?為什麽要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