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人群慢慢散去,楊花還傻站在那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最後,她把視線轉向水雲,“莊主……”

奇怪了,明明知道水雲是惡魔,他和這個色胚王爺一夥,為什麽她還向他求救?或許這就叫病急亂投醫吧。

看到楊花乞求的眼神,水雲心裏一陣竊喜。可她是那個男人指定的女人,而且他正準備冷卻自己對這個女人越來越強烈的占有欲。

到最後,水雲選擇無視楊花的乞求,慢慢走出了宴會場地。

楊花看著水雲走出自己的視線,而後失魂落魄地看著滿地狼籍,有些難過,卻不是太難過。

她知道的,自己隻是可有可無的玩偶,水雲怎麽會救她?何況他是一個惡魔,他一向對自己不好,為什麽她還是會不自覺地向他求救?

或許他曾經說過喜歡她,所以她不自覺地當了真,希望水雲看在有一丁點喜歡她的份上,能夠救她。

可如今,證明她錯了,不是嗎?

心底有種失落的情緒在慢慢蘊釀,慢慢形成一張空洞的網,將她纏住,無法掙脫。

另一旁,隱沒在黑暗裏的女人,看到水雲的離去,眸子倏地變亮。她的大哥,還是她的,沒有人能夠搶走。

而後,她帶著滿意的笑容,飄然而去。

“怎麽,你喜歡雲?”色胚王爺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身後,問道。

他的灼熱呼吸噴在她的頸項邊,微微地發癢。

楊花不著痕跡地向前走一步,才轉過身,看向色胚王爺,“民女自認為不能服侍好王爺。若王爺想找女人侍寢,山莊有一個好去處,那裏美人如雲。所有美人都千嬌百媚,定能博得王爺的歡心。”

她的建議很好,就希望色胚王爺能聽進她的忠告。千嬌閣確實如她所說,裏麵的美人個個都好看。怕就怕,這個王爺就是要惡整她,不讓她有好日子過。

“花兒,你認為水水的姿色如何?”男子開了口,答非所問道。

聽到這個陌生王爺親昵地稱呼她,楊花很大意見。雖如此,她卻不能說出口,“四小姐的姿色,天下一絕。”

“既然如此,她這樣的姿色本王都不放在眼裏,那你以為,本王會看上千嬌閣那些庸脂俗粉麽?”男子俯視著低垂螓首的楊花,諷刺地問道。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打什麽主意。她想把他往外推,他便越想得到她。對於美人,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隻有他不要的美人。

“民女更是庸脂俗粉,而且早已非清白之身,還請王爺另覓佳人,民女隻怕——”

男子用力地掐住楊花的下顎,令她的話無法表達完整。

這麽小巧的下巴,這麽精致的一個人,怎麽會如此倔強?侍候他,就這麽令她難受麽?

男子一聲冷哼,“花兒,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本王檢查後便知道。”

楊花聽了直搖頭,想退後,卻被色胚王爺緊緊地拽住腰,無法動彈。

男子感覺到周圍的視線,他一聲輕笑,便將楊花擰在手中,很快,就回到了水雲為他準備的別苑。

一直來到內室,他才把楊花扔在那張大**。

楊花被摔得頭昏眼花,手忙腳亂地想要從**爬起來,卻被那個色胚王爺製住手腳,無法動彈。

“閻,閻王,民,民女……”

“記住,本王的名諱是水緣,爵位緣王,而不是你所說的閻王。若你想見閻王,我可以立刻送你一程。”水緣打斷了楊花的吱吱唔唔,戲謔地說道。

“水,緣?”楊花瞪大了美眸,不敢置信地問道。

“是,有問題麽?”水緣輕揚鳳眉,問道。

問題大了,這個王爺姓水,那她還不是得跟姓水的男人糾纏不清?

千萬別告訴她,這個時代隻有姓水的男人。王爺姓水,那就是國姓是“水”?

“沒,沒問題。”楊花慢應道。

她在想著要怎麽才能逃脫侍寢的命運,要怎麽辦才好呢?要不告訴水緣,她有姓病?這個方法太爛,很快就會被識穿,還是算了。

“花兒,你在打什麽主意?”水緣看到這個女人的眼睛滴溜溜直轉,就知道她在找辦法想要擺脫他。

雖然他確實需要一個女人紓解,但也沒有非她不可的地步。現在見她如此,倒是讓他起了玩心。也好,就陪這個女人玩玩。

畢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沒有放鬆自己。現在,有一個樂子在身邊,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這個女人如果好玩,不論水雲願不願意,他都將直接把她帶走。何況這麽多年來,水雲一直讓著他,這一次,相信也不會例外。

楊花假笑道:“什麽都沒想,是王爺想太多了。”

“花兒,你笑起來好假。不過,很可愛。”水緣說著在楊花的精致的下巴摸了一把,觸感細膩,滑不溜手,令他心神一**。

若不是還想看看她會玩什麽花樣,他會直接把楊花扔到**,紓解自己的再說。女人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這麽多年,他精心於謀劃。處心積慮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那個皇帝病重的這一天到來。

在不遠的將來,他將會登上帝位,他有這信心。

這天下將會在他水緣的手上,那這天下的女人,他想要什麽樣的沒有?

眼前的這一個,他對她的興趣濃了一些,也隻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相信過不多久,也很快會對她膩煩。

楊花看到水緣那色胚模樣,心裏很不舒服。如果可以,她真想奪門而出。但他的武功很高,如果他不放人,自己根本不可能逃離他的控製。

“王爺,民女以為四小姐才是能侍候王爺的佳人。想她天生麗質,比民女不知美了多少倍。最重要的是,四小姐是處/子之身,一定能帶給王爺非一般的享受。”楊花想起那個蛇蠍美人,水水想要她的命,她當然要投桃抱禮一番。

不過就她剛才的一番話,更像是拉皮條的老鴇,還非一般的享受呢,自己聽來都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