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我想陪著你,不如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好不好?”水雲見楊花有放軟的跡象,趁機問道。

“不好,這樣隻會讓你做事情的時候走神。”開玩笑,如果一直跟在他身邊,那自己不是一點自由也沒有?

“當然不是,這樣隻會讓我做事的時候有使不完的勁。不過我知你不希望時時刻刻見到我,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勉強你,好嗎?”水雲拍拍楊花的頭,徑自走出了屋外。

懂得收,當然也要懂得放。現在的楊花對他還沒有完全敞開心扉,他更不能把她逼得太緊。等到差不多的時候,他才開始收網。

想到這裏,水雲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而內室的楊花,看著水雲走離了自己的視線,終於暗鬆了一口氣。水雲今天放了她一馬,就不知以後會不會還容忍她。這個男人的耐性應該不怎麽樣吧,那她要怎麽辦才好?總得想出應對方法才行。

其實就今天水雲的表現而言,很不錯。可千不該萬不該,水雲是她的仇人。這輩子,她都不可能跟一個仇人走在一起。水雲又怎會可笑地以為他愛著她,她就一定會愛回他?

她這人,一向記仇。別人對她的好,她會一直記得。別人對她的不好,她更會記得。水雲這麽長時間以來,哪天讓她過過好日子?沒有,一天也沒有。

那一夜,究竟是誰奪走了她的貞/操?難道就是水雲嗎?隻可惜那晚她服了**,神智被控製,完全不記得那個男人的身高相貌,何況那人還戴著麵具,她就更不可能知道會是誰。

水雲後來都沒有問過那一晚的男人是誰,如果他真的愛她,一定會在乎這個問題。要知道古代的男人很重視貞潔,可他一直沒問。那就是很有可能那晚的男人,就是他水雲。

那晚過後,她每天的日子都過得慘不忍睹。扔進千嬌閣,而後刑杖,再接著,受了他一掌,之後,她被水雲救醒。

短短的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那個男人這樣對她,卻還想要得到她的愛,實在可笑。

楊花篤定自己不會愛上一個惡魔,既如此,有什麽好在意的?

隻要不使用陰招,她相信水雲會拿她沒辦法。

日子很平靜地渡過。那天後,她以為水雲會經常來騷擾她,結果卻相反。因為一整天,她隻有在吃飯的時候見到水雲。

每次坐在一起吃飯,水雲都是讓她多吃點,說要把她養胖。

確實,十幾天過去,每天吃好睡好,心寬體胖,身體確實豐潤了一些。

“姐姐,你越來越美了。難怪莊主說愛你,現在水小姐出了山莊,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與你相比。”悠兒看著鏡中還在打哈欠的楊花說道。

即便是打哈欠,楊花的樣子也是美美的。

“悠兒,你別提你家那個莊主。我和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前他那樣對我,除非我傻了才會喜歡他。告訴你吧,這輩子,不,下輩子我都不可能喜歡他。”楊花嗤之以鼻道。

“為什麽?是因為莊主以前欺負過姐姐的緣故嗎?我覺得姐姐應該放下以前的種種,給莊主一個機會才是。畢竟像莊主這樣的人中龍鳳,和姐姐這樣的人兒才般配。姐姐,不如你給莊主一個機會嘛,好不好?”悠兒搖著楊花的肩膀,撒嬌地說道。

楊花白了一眼悠兒,說道:“悠兒,你別提起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定又是他找你來當說客,是不是?我告訴你,對你們的那個所謂‘人中龍鳳’的莊主,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想要,你要去。”

“如果莊主喜歡我,我一定二話不說撲上去。”悠兒說著眼冒紅星。

看著悠兒花癡的模樣,楊花不禁失笑,“是誰說過,看到莊主腿腳便不聽使喚。那人的名字,好像就叫李悠兒,是吧?”

“是啊。正因為如此,姐姐,我才覺著你厲害。為什麽你能把莊主的心俘虜,你到底用了什麽狐媚手段?”悠兒說著還認真打量了楊花一圈,然後才點頭道,“姐姐,我也喜歡你。也許莊主喜歡你,就如我喜歡你一般。因為和你在一起,自在。”

看著悠兒,楊花再次失笑,她喃喃道:“悠兒,不知道你們的水小姐如今怎樣呢?”

水水會和水緣離開,主要原因還是自己。說實話,雖然水水曾經想要她的命,但她畢竟還活著好好的。而水水,卻要跟一個不愛的男人離開。

水水愛水雲。那晚她卻對水緣示好,展現自己的最佳才藝,那時候她可能已經想好要在水緣麵前表現自己。隻不過當時的水緣並沒有將水水放在眼裏,而最後水水會跟水緣在一起,她是主要原因。

如果水緣對水水不好,那水水是不是更會恨她入骨。

其實多恨一點少恨一點有什麽差別?都是恨,不是嗎?

緣王府,水閣。

來到王府已經有半月,水水還是沒什麽真實感。當日在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時候,她被告之要隨緣王回緣王府。

那一晚,她曾經想要攀上緣王。等到真正能跟緣王走的時候,她卻感到不知所措。她曾經期盼大哥能送她,其實應該說,她希望大哥能挽留她。

最後緣王卻告訴她,她是被大哥拿來交換的籌碼。因為大哥要留住那個女人,於是便把她交給了緣王。

她愛了多年的大哥,最後因為一個女人,把她給了其他男人。她應該回去求大哥把她留下,還是應該向著新生活邁進,把方向轉移?

她沒有選擇。就算她求大哥,大哥也不會留下她。

於是她來到了緣王府,原以為憑自己的美貌,水緣會很快召她侍寢。沒想到十餘日過去,水緣賜了一座水閣予她後,便對她不聞不問。

經雯兒和婷兒打聽一番才知道,水緣的侍妾少說也有幾百,就算他每日換一個侍妾,也要一年才輪到她。

難道,她要落一個這麽悲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