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水雲才知是自己想太多。這個女人雖然不笨,但也沒這麽聰明易感,不可能察覺到他心裏想些什麽。

“沒什麽。”水雲搖了搖頭,不禁莞爾。

楊花看到水雲嘴角露出的溫柔笑意,有些微怔。

她很快回過神,奇怪自己剛才怎麽會被那個男人的溫柔笑意所惑?

這個男人一向喜歡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現在的她,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一不小心丟了心,那事情就大條了。

“花兒,你很美。”水雲看著身旁那個如玉般的人兒,脫口而出道。

楊花的臉,略顯瘦削,有一種嬌弱的美感。她的側臉,投下一片暗影,和她長長的眼睫暗影形成一副和諧的畫麵。

她的紅唇微翹,豐潤有光澤,在燈火與月光之下,極其誘人。

水雲吞了吞口水,又有口幹舌躁的感覺。他飛快別開頭,不敢再看那個迷惑他的禍水。

而楊花,聽到水雲的話,微一怔。

水雲說她美,要知道雲天碧水山莊的女眷,都很美。而她楊花,隻不過是眾多美人之中的一個罷了,並沒有什麽出眾及稱頌的地方。

沒想到惡魔會突然稱讚她。她偷眼看過去,卻見那個男人正專注地看著前路,根本沒看她。原來又是在逗弄她,害她剛才還有著小小的期待,以為自己真的有點與眾不同。

“知道就好。”她不會客套地回贈他一句,說他也很帥。反正這個水雲,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她就是看不慣他。

再試了試頭發的濕度,楊花決定不再走下去。濕一點無所謂,隻要讓她睡覺就可以。

看到楊花掩嘴打了個哈欠,水雲知道她已經困了,“花兒,是不是很累?回去歇著吧。”

也不等楊花回話,水雲就已經把她抱入懷中,往他的雲苑行去。

“不是回千嬌閣嗎?”楊花有些疑惑。她以為是回千嬌閣休息,誰知卻是被他帶往雲苑。

“難道你想回千嬌閣?”水雲的嘴角不自覺地輕揚道。

楊花立刻想也不想地回道:“想。”

聽到回答,水雲的手不自覺地握緊。這個女人,就知道和他唱反調。或許她就是想看他拿她沒辦法、生氣的樣子。

“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若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今晚我們洞房。”水雲笑得惡劣。這個女人耍花招,他自有辦法治她。

楊花瞪向這個惡魔,想了想,她才道:“不想。我想睡覺。”

說完,她徑自往水雲的懷裏鑽。

他說如果什麽才洞房,那就是說,暫時還不會動她。他還說,她很美,他也說,他愛她。既然這樣,那對著她,是不是會欲/火焚身?

聽人說,禁/欲的男人很辛苦。就不知道對於眼前的男人來說,自己是不是很有魅力呢?想到這裏,她安心地躺在惡魔的懷抱。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不似她以前想象地那般冰冷。他的肌肉緊繃得厲害,應該是被她影響的。

反正和他睡一張床,自己也沒什麽損失。

一個被人休掉的棄婦,一個跟不知名的男人放縱一夜的女人,她有什麽好在乎的?晚上苦的人,怕是眼前的男人了。

想到這裏,楊花便閉上眼,往那溫暖的源頭鑽了鑽。再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任睡意侵襲。

楊花勻稱的細小呼吸傳進水雲的耳中,他出神地看著這個徑自睡得香甜的女人,不自覺地又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有她在身旁,感覺很好。

把楊花輕盈的身子輕置於**,水雲自己也躺了上去,將女人輕抱在懷中。他傻傻地看著楊花熟睡的臉龐,又看了看她裹在衣裙下的身子,很快便想起她嬌美的身。下腹湧起一陣腫脹的疼痛,他的臉,開始有些緋紅。

對女人從來沒有過這麽強烈的,這陌生的情潮,讓他有些害怕。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個罪魁禍首壓在身下,好生疼愛一番。可是……

她睡得香甜,睡顏純真如孩童,仿佛沒有煩惱的天使那般,惹人憐愛。輕歎一口氣,水雲閉上眼,將頭埋在那香馨的頸子。

有一種滿足感,比強烈的還要濃烈一些,緩緩掩蓋了那沉重的,進而將慢慢壓下去。

若能和這個女人長廂廝守,定會很幸福吧?

帶著滿足的笑容,水雲也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

楊花睜開眼,便看到了映入眼簾的水雲,帶著滿足的笑容,眼睫投影在緊閉的鳳眸。挺鼻如雕刻,薄唇微啟,睡著的男子,自有一股風/騷韻味,難掩其出色的氣質。

水雲的嘴角咧開一些,直直地看進楊花的眼中。

楊花沒想到水雲會突然睜開眼,有被逮個正著的狼狽。沒想她看美男居然看得失了神,才會讓水雲有取笑她的機會。起碼,她以為是如此。

“花兒,早。”看到楊花窘迫的臉色,水雲淡笑道。而後趁這個女人愣著的當下,輕吻上她的紅唇。

隻是輕輕觸碰在一起,並沒有更深入的動作,卻吻了許久,才將唇移開。

他溫柔的一吻,令楊花的心微微一悸。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似乎有根弦在微微顫動。她有些驚惶,也有無措。剛才的她,是不是心動了?

楊花有些惱怒,大力把水雲推開,而後手忙腳亂地穿上鞋子,再是衣服。

水雲還是側躺在**,一動不動。他將楊花慌亂的動作盡收眼底,有些微喜。這個女人,是不是對他有感覺了?

“花兒,你這是急著要去哪裏?”身形一動,他已經擋在了楊花的跟前。

“莊主,你忘記我是在千嬌閣當差的嗎?現在這個時候,當然是要去那裏幹活。”很短的時間內,楊花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也掩飾好自己的表情。

水雲上下打量著楊花,心道剛才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分明看到了楊花的無措,為什麽一轉眼,她又像個沒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