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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毫無靈智,悍不畏死,殺不勝殺,殺了更沒有絲毫好處,哼,倒不如直搗黃龍。”

石侯感受著體內火之本源和世界之力的消耗,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非得被耗死不可,當即改變了策略。

以火焰光劍開路,石侯腳踩神行步,瞬間殺出一條血路,直接踩踏在那血池之,血池騰起的血霧就顯得極其陰冷,這血池之水更甚,哪怕石侯穿著騰宵登雲靴,也差點被凍僵雙腳,但片刻之後,石侯就適應了血池之水的氣息,緩和了下來。

這期間,那些虛影越加瘋狂,更有虛影能卷著血池之水,朝著石侯撲來。

石侯騰挪躲閃,穿梭於血池上的血霧,很快便發現,相比於峽穀上的血霧,作為源頭,血池上的血霧竟然反而顯得更稀薄一些,但這裏出沒的虛影,卻更加強大。

“嗯?那莫非是就是血池的雪蓮?”

石侯一邊閃避虛影的糾纏,一邊觀察血池,很快,就發現血池的血水**漾,隱隱有一抹抹的白色物體,定睛一看,就看到如同嬰兒拳頭大小的一朵朵白色雪蓮花,和尋常雪山上誕生的雪蓮花有些相似,但根係呈暗紅色,紮根在血池,如浮萍隨波逐流。

“公子,就是這些雪蓮,這些雪蓮是血池唯一的出產,擁有潔淨之力和勃勃生,若是我等潛靈想要複活的話,恐怕唯有這些雪蓮能給予我們一絲會。”

虎罡急促的聲音傳遞而來,帶著一絲絲的激動。

“不錯,公子,血池的雪蓮花確實非常獨特,我親眼所見,當初曾有潛靈得到過雪蓮花,茫然吞食後,由死轉生,成為活著的魂體,但隻是片刻,就被血池的存在滅掉,公子若是能采摘到雪蓮花,對我等潛靈來說,絕對擁有再造之能。”

緊隨虎罡之後的,便是虐獅的聲音,顯然,虐獅的話,比虎罡的猜測更有說服力。

“既然如此,那我便為你們采摘這裏的雪蓮花。”石侯眼神賊亮,立刻腳踩神行步,如同淩波微步般迅捷穿過重重血霧和虛影的攔阻。

腳踏之間,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但臨近他身邊兩米的一朵雪蓮花卻連根係一起瞬間消失,已然被他悄然收入乾坤洞天世界之的一座懸空島。

但懸空島已經被世界之力包裹,雪蓮花被收起來後,立刻被封印,麵對這詭異血池裏麵的東西,就是石侯,也不敢輕易處置。

“好,公子大恩,我等必然誓死相報。”

都是已經死過一次且靈智迷失無數年的潛靈,此時,隨同虐獅、虎罡觀看法鏡的,還有那十五頭最強大的潛靈,看到石侯順利收取雪蓮花,一個個都激動了起來。

哪怕它們之前來頭都很大,修為也很高深,但此時,卻如同剛入門的小修士一般,激動的難以自已。

石侯聽到虐獅等潛靈的聲音,但此時他已經沒有功夫理會,看似在血池不斷的變幻位置逃跑,但實際上,石侯卻是衝著那些在血池隨著血水**漾的雪蓮花而去。

這些雪蓮花在血池本來出淤泥而不染,極其顯眼,但隨著血池血水**漾,很多都被隱藏於血水之,更有血霧籠罩,難以區分,石侯想要采摘足夠的雪蓮花,需要不斷的衝殺。

好在是,石侯並沒有直接伸采摘,而是在躲避虛影的追殺迅速靠近後以乾坤洞天世界之力直接將雪蓮花收入體內世界,持續許久之後,他采摘雪蓮花的舉動,都沒有被發現。

但半天之後,當石侯已經采摘了上百朵雪蓮花,血池下的存在終於發現了石侯的舉動,頓時,原本就波浪翻滾的血池,浪濤騰起,更有一聲聲憤怒的吼聲傳來。

石侯被那吼聲震的葷八素,差點沒栽落到血池血水之,但很快,石侯就渾身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在血水之下,一根根白骨漂浮了起來,赫然正是那些被血池吞沒的潛靈的骸骨。

但和峽穀內潛靈骸骨完整的擺放在一起不同,這血池的骸骨卻是零八路,但數量極多,很快就將整個血池鋪滿,隨著浪濤起伏,紛紛綻放血光,迅速重組。

“嗯?”石侯迅速後撤,但身邊到處都是骸骨,腳步踩踏,差點沒被那些骸骨絆倒。

不過十多息的時間,血池上,便多了數百頭巨大的骸骨組成的巨獸,這些巨獸由骸骨拚接而成,身體流轉著血池血水,更可怕的是,隨著骸骨就位,血水流轉間,竟然生成了血肉筋膜皮膚等,一尊尊巨大的奇形怪狀的戰獸,轉眼便出現在石侯的眼前。

在這些戰獸生成後,原本追殺石侯的那些虛影紛紛撲向那些戰獸,融入其之後,每一隻戰獸都像是複活過來一般,睜開猩紅的眼睛,有的甚至有數十上百隻燈籠般大小的眼眸,冷漠無比的鎖定了石侯。

石侯吞了吞口水,但覺喉嚨幹澀,臉色難看的不行。

這些戰獸,每一頭都比小山還大,奇形怪狀但身體的每一部分,都隱含殺,讓石侯新生警惕。

“這是什麽?”石侯傳音,詢問體內洞天的虐獅。

乾坤洞天世界內,虐獅等潛靈也被這些拚湊複生的戰獸給驚呆了,哪怕它們躲藏在石侯體內,也能感受到那些戰獸的強大。

“公子,我們也沒有見過這東西,隻是知道,這恐怕才是血池隱藏的可怖能力,乘著這些戰獸剛複蘇,公子還是快逃吧。”虐獅顫抖著說道。

眼前的這些戰獸,體型之大,就是在它們的年代也不算多見,石侯雖然戰力非凡,但對上這些戰獸,還真不夠看。

“我倒是想走,可是,這次怕是走不了了。”石侯無奈的搖頭。

為了采摘雪蓮花,他深入了血池,如今四麵八方,都是這般巨大的戰獸,且所有戰獸都鎖定了他,想逃,談何容易。

“你是誰,為何……攪擾此地安寧,為何要搶奪我的子孫。”

就在石侯頭皮發麻的時候,一道嘶啞的斷續的聲音,傳入石侯的腦海,所說的,赫然正是荒古年代的洪荒古語,但卻被石侯清晰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