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聖國師王菩薩借鎮水寶珠,恐怕不是鎮壓什麽水妖,而是想鎮壓在渭水出現的五行山吧?”

正殿外麵,石侯聽到淮水龍神爽快的將鎮水寶珠借給小張太子,不由得臉皮**了下,雖然他不知道這所謂的鎮水寶珠有多大威力,但作為四瀆龍神的神道之寶,如果是用來鎮壓渭水的話,卻是足夠了。

不過石侯此時卻不方便動手搶奪那鎮水寶珠,免得打草驚蛇,目送淮水龍神將小張太子送走後,隻能日後見機行事。

不一會,石侯便熟門熟路的繞過層層守衛,來到淮水龍宮深處的禁地山石水陣。

山石水陣的九座山峰已經修複,九座水眼盤旋,上次石侯是化身一鯰魚力士,被無支祁吞噬進了九座水眼下麵的鎮壓洞穴,被無支祁吞入腹內,但現在無支祁沒有絲毫的動靜,就連四周的守衛都有些懶散。

這山石水陣也算玄妙,能鎮壓無支祁無數歲月,但石侯如今得狻猊冥龍子傳授《陣法之道》,這山石水陣在石侯眼中也不過如此,石侯暗中運轉先天水之本源,化身一道流水,隨著四周水流投入其中一個水眼。

化身的流水輕易穿過了山石水陣的九層封禁,悄然的落入下方鎮壓無支祁的洞穴之中,隻是一眼,石侯就看到了無支祁。

此時的無支祁比上次見到之時顯得蒼老了不少,仍舊被九條鎖鏈鎖著,顯得沒精打采,活脫脫的一隻等死的老猴子一般,再沒有了之前的凶煞模樣。

“誰?給我出來。”

隻是掃了那無支祁一眼,無支祁竟然就有感應,猛地抬頭,目光掃視四周,多少恢複了一些大凶之相。

“無支祁,別來無恙?”

石侯此時已經不懼無支祁,隨手引動山石水陣之力,將內外隔絕人,讓外麵的守衛水族就算透過山水水陣,也看不到裏麵的景象變化,隨即顯化而出。

“是你?”

無支祁隻是剛看到石侯,就猛地瞪眼。

雖然上次他並沒有看到石侯真身,但石侯到底還是露出了一絲氣息,哪怕如今石侯的氣息已經和當時大不相同,但石侯的水之本源本就得自無支祁的心頭精血,哪怕晉升為先天水之本源,也仍然被無支祁感應了出來。

認出了石侯正是當初被他吞如入腹中,卻將他肚子攪亂的天翻地覆,劈開他心髒竊取他心頭精血無數,更逼他傳下《陰陽聖法》、《陰陽棍法》和控水之術的賊子,無支祁頓時渾身猴毛炸起,體內沉寂的法力迅速飆升,雙眼更是開始變得血紅,一副仇人相見的模樣。

“無支祁,你覺得,現在的你,能殺我報仇?”

石侯戲謔的問了一句,隨手一點,手中已經多了一團先天水精之精華。

無支祁雙眼爆睜,難以置信的看著石侯手中的先天水精,失聲道,“你,這怎麽可能?”

它是四大靈猴中赤尻馬猴,淮水天生的水神,天生的水中精靈,擅長控水之法,可哪怕是它,也沒能將自己的本源之力,化作先天水之本源。

而現在,它竟然在一個竊取了他的精血和功法的人身上,看到了它為之追求了一輩子的力量,這簡直比石侯破開他心髒大桶大桶的放他的心頭精血,還讓他震撼。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雖然很強,天生的水之本源,但三界能人輩出,我如今在水之一道上,已經不弱於你,這是事實,你還想戰嗎?”石侯說著,也不顧忌,放出身上的氣勢。

雖然隻是太乙玄仙的修為,但先天之體的《**玄功》運轉開來,威勢直逼太乙金仙巔峰,這還是石侯怕嚇到了這被困了無數年有些失心瘋的無支祁,沒有調用先天乾坤洞天世界之力的緣故。

可即使如此,無支祁也被嚇到了,渾身氣機一滯,身上流轉的暴虐法力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良久之後,無支祁重新盤坐下來,目光上下打量著石侯,像是要將石侯烙印在心中永不忘記一般,最後問道,“你是誰,為何而來?”

一句話,已然讓石侯知道,這無支祁怕是平靜下來了。

混世四猴中,赤尻馬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是四大靈猴中最為理智也最會算計的一位,否則身為四大靈猴最先出世,又曾在禹王治水的時候出來搗亂,無支祁就算再多幾條命,也該被當時人族氣運正如日中天的人皇大禹斬滅了。

無支祁被大禹囚禁在淮水之陰,未必就不是無支祁避死延生的手段。

否則像那通臂猿猴袁洪,同為混世四猴,卻慘死在了封神之戰,而靈明石猴孫悟空,天生有大氣運臨身,卻也隻能被算計致死,還有那六耳獼猴,如今看似風光,但也隻是傀儡,頂著他人的名號苟活於靈山。

算起來,無支祁最為年老,更被封禁在淮水之中,可誰又能說他就是失敗。

“我叫石侯,與混世四猴有些緣法,這次路過淮水,自然是為了看你。”石侯心中感歎,卻不敢小看了這無支祁。

“哼,你若是來笑話我的話,乘早滾。”

無支祁雖然平靜下來,但不代表對石侯沒有怨念,想它無支祁縱橫上古之時,也就在人族氣運加身的人皇大禹手中吃了虧,之前卻被石侯那般糟蹋,簡直是豈有此理。

“無支祁,上次是你吞我在先,怪不得我謀你本源之力和功法,不過上次到底是我欠了你一線,你若是有什麽後事要交代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

石侯隨意的盤坐在無支祁身前三米,已然進了無支祁的攻擊範圍,但石侯卻絲毫不在意。

別說無支祁現在已經元氣大傷,就算是當初全盛之時,被鐵鏈捆縛的它,石侯現在也絲毫不懼,真要交手,吃虧的隻能是無支祁。

“你才要交代後事,我雖然被囚禁在這裏,但淮水若在,我就是不死的,用不著你來可憐。”無支祁冷哼一聲,顯得很是自得。

“不過是一介囚徒而已,無支祁,你驕傲個什麽勁。”石侯撇嘴,毫不留情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