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石侯消失在花果山中,三界,一片嘩然。

任誰也沒有想到,佛門的南無降伏眾魔王佛親自出手,對戰石侯,結果竟然是讓石侯臨陣突破,自己遭受敗績不說,更被放逐虛空碎裂後的亂流之中,日後能否被接引歸來,還是兩說。

而石侯,也憑借這一戰,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這個才出世不過十多年的年輕人,憑借這一戰,以驚人的速度,跨入了三界頂尖強者的行列。

如果說之前,絕大多數而那對石侯的印象,不過是一個攪局者,正是石侯攪亂了佛門的氣運大勢,讓三界隱藏了無數年的隱秘勢力和洪荒遺族看到了機會,才紛紛派遣傳人入世,雖然目的各不一樣,但無疑,這對佛門來說,是非常不好的結果。

這等於將佛門策劃西遊的功果一舉粉碎,三界在佛門定鼎大勢之時,不僅沒有如同想象般平靜,讓佛門得以順勢成為三界之主,反而比西遊之前更加混亂。

而哪怕西遊之前,三界各地雖然有妖王盤踞,但也僅限於那些沒有背景勢力的閑散妖族而已,可現在,三界各地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修行者。

這些人不僅在尋找三界已經日漸匱乏的造化,更和佛門搶奪信徒,讓佛門哪怕已經實行佛法東傳,收獲卻寥寥。

甚至於,許多勢力憑借自身距離的優勢,以各種神通手段,讓各地的民眾信服,反而是佛門傳法,大多數都是傳播經文,渡化有緣人入空門,效果反而並不好。

原本佛門作為大勢之主,三界眾多普通生靈若得緣法,皆有可能被佛門引入空門,但現在,三界眾多普通民眾反而有被瓜分的趨勢。

尤其是對於人族來說,人族自巫妖大戰之後,便是天地之主,三界各地,皆有無數人類繁衍,佛門要接掌、過渡人族大勢,最有效的方法無疑是將更多的人族渡入空門,但現在,這在原來看來並不是難事的事情,卻變得舉步維艱。

更讓佛門焦頭爛額的是,各地皆有修行者出世行走,佛門雖然有億萬佛軍,卻要坐鎮靈山,派出的傳經門徒,論實力和手段,隻有寥寥少數人能和那些各族各勢力的傳人相比。

而隨著花果山這一戰,佛門的威嚴,更是受到了打擊,且越來越多各勢力的年輕人,對石侯佩服的同時,也心聲了和佛門抗衡的心思。

這種心思或許不明顯,但無疑已經出現了苗頭。

以至於,從此之後,佛門弟子的傳法,越發的艱難。

而這一切,都和石侯暫時無關,此時的他,情況極其惡劣,不受控製的《混沌龍神決》力量反客為主,雖然被先天乾坤洞天世界鎮壓,但卻極其頑強,不斷的吞噬石侯體內的先天法力壯大自身。

而石侯體內新開辟的《**玄功》第六重功法,完全沒有來得及形成周天循環,便已經被肢解。

“敖真姐姐,這可怎麽辦。”

石侯身邊,靈兒、敖真和鳳鵬都在,他們在石侯大戰南無降伏眾魔王佛的時候,便已經在關注,等石侯遁入先天乾坤洞天世界,第一時間便趕來。

“他體內有一股強大的混沌力量在肆虐,如果鎮壓不住這股混沌力量,以公子如今的先天之身,怕是難以承受。”敖真已經探查了石侯的身體,對比冥龍九子留下的傳承,讓她臉色極其不好看。

“尊上太胡鬧了,這可是混沌功法啊,他竟然敢以先天之身引動,就算我是大羅仙人,要是敢如此做的話,恐怕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鳳鵬苦笑。

知道石侯被逼急了的話,會做出瘋狂的事情,當初在秘境世界如是,如今也是如此。

可現在雖然戰敗了南無降伏眾魔王佛,但石侯自身也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敖真姐姐,鳳鵬前輩,你們見多識廣,真的沒有辦法嗎,靈兒可以引動這裏的先天規則為主人加持,但恐怕堅持不了多久。”靈兒雙眼含淚,幾乎哭出聲音來。

“他現在的情況很是棘手,自身沒有龍族血脈,卻引動了龍族的混沌功法,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功法,就算是我,以九係天龍之身,恐怕也無法修煉這混沌功法。”敖真苦澀。

石侯身上的混沌力量,她自然能感應到是什麽,雖然感慨於石侯的造化,但此時卻很要命。

“龍族功法?敖真姑娘,你確定這是龍族的功法?”鳳鵬一愣,隨即若有所思。

“不會錯,我已經是九係天龍之身,理論上已經極其接近當年祖龍的血脈,且我吸收過龍族的混沌源生力,絕對不會感應錯。”敖真認真的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是……”鳳鵬說著,有些為難了起來。

“鳳鵬前輩,你有辦法?”靈兒大喜。

鳳鵬卻看著敖真,敖真有些不明所以,她雖然得到了冥龍九子毫無保留的傳承,但到底修煉時日太短。

“鳳鵬前輩,你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隻要能救石侯,便是讓敖真舍去性命,也是可以的。”看到鳳鵬盯著自己,敖真知道鳳鵬的想法,或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尊上能認識敖真姑娘這樣的知己,真是他的福氣,此時,唯有一法可以嚐試,便是敖真姑娘你以九係天龍之身,和主人雙修,或許唯有你的龍族功法和九係天龍之身,能引動或者是安撫他體內的不受控製的混沌龍族功法,隻是……”鳳鵬說著,遲疑了起來。

敖真聽的兩頰緋紅,唯有靈兒不明所以,有些好奇的看著敖真。

“敖真姑娘,我知道這……”鳳鵬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說什麽,卻被敖真揮手打斷。

“鳳鵬前輩,真的這樣就可以嗎?如果是的話,敖真願意。”敖真羞澀的脖子都紅了,但卻很堅定。

“鳳鵬前輩有所不知,敖真,本就視公子為夫君,如今若能救他,敖真自然不會不願意,隻是……”

敖真說著,忽然裹起石侯,飛快的朝著北方島嶼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