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長,我們是不是等等,等前麵有消息傳來,我們再進入有虞氏的族地,我總有感覺,這變的生機勃勃的有虞氏族地,似乎有種異樣的壓抑。”

當所有強盜仆兵和各部族壓陣的戰士已經踏入有虞氏族地後,藍先生攔住了鄴風城的去路,神色顯得有些不安。

他說不出這種不安是什麽,而這,才是最讓他擔心的。

“藍先生,你太謹慎了,有虞氏區區十裏方圓的地方,能翻得起什麽風浪,如果你怕的話,大可以在外麵等著。”

沒等鄴風城多說什麽,其他部落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

十裏之地,充其量不過是方圓萬米左右而已,就這麽大點的地方,都不夠他們各部落的人踩踏的,偏偏藍先生卻這麽的小心翼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要攻打某處洪荒凶獸的巢穴呢。

“藍先生,你的顧慮我理解,不過現在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管有虞氏的背後有什麽能人,這次我都要將有虞氏徹底拿下,免得再生枝節。”

鄴風城歉意的搖了搖頭,越過藍先生,騎坐坐騎衝入有虞氏那生機勃勃的族地之中。

“這方天地,果然已經變得不一樣了,有虞氏何德何能,能占據這樣的地方,從今日之後,這裏,便是我的了。”鄴風城感受著那和風細雨的溫潤,不由得心曠神怡。

在環境惡劣的邊荒蠻地,像這樣的造化之地,可謂是少之又少。

“鄴兄,我們實際上還要感謝有虞氏呢,如果不是他們設計將方圓千裏內的強盜頭頭一網打盡,我們也無法得到如此多的仆兵,等打下了有虞氏,我們各部落的人口,都要增添不少,實在是可喜可賀。”伏林氏的族長林傲喜色滿麵。

能在剛接任族長之外後不久,就遇上這樣的好事,對他來說,正是鞏固族長之位最好的時機。

“哈哈,那是自然,這樣的好事,我們怎麽能不笑納。”鄴風城意氣風發,以更快的速度衝向已經遙遙可及的有虞氏營寨。

在他眼中,此時已經被那五千強盜仆兵和八大部落戰兵包圍的有虞氏營寨,已經是土雞瓦狗。

“來者止步,這裏是有虞氏族地,再向前,視作是對有虞氏的挑釁,你們是要挑起族戰嗎?”

將一枚響箭射在了營地前五百米的地麵上,黑站在營寨的木樓上,鼓動身上法力,聲音傳遍四麵八方。

“哈哈哈,黑風團的團長黑?你不覺得可笑嗎,你們占據有虞氏,還想用有虞氏的名義來威懾我們?諸位,攻破營寨,滅殺黑風團,為有虞氏的族人報仇。”

壓陣的鄴山氏金仙實力的族老鄴岩冷笑開口,哪怕他們這些高層已經知道所謂黑風團攻破有虞氏是有虞氏放出的煙霧彈,但需要師出有名的他們,毫不猶疑的借用了為有虞氏報仇的名義。

至於那些不明所以的強盜團強盜以及各部落的普通戰士,自然沒有那麽多考慮的,隨著那鄴岩一聲令下,呈半扇形將有虞氏地下城入口外的營寨包圍的十個五百人的強盜仆兵團同時開始進發。

這些強盜仆兵都被鄴山氏等部落下了控製性的毒藥,知道想要活命,就必須拚下有虞氏,哪怕麵對的是方圓千裏內赫赫有名的三大強盜團以及眾多獨行大盜,這些強盜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每一個強盜都至少是天仙後期的戰力,在邊荒蠻地這樣的地方做強盜,每一個人都擁有豐富的對戰搏殺經驗,不過像這樣強攻一個個部落已經布置妥當的防禦工事的事情,強盜們還是比較少做的。

但不用擔心,在強盜們的身邊,還有各部落經驗豐富的部落勇士,這讓十個強盜仆兵團進退有序,以黑雲壓城之勢,朝著黑主持的營寨壓了過來。

“所有人聽令,準備禦敵。”

黑、血煞、褚熊三人並肩而立,眸光掃過那十個五百人的仆兵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在這十個仆兵團後,還有各部落的精銳戰士,顯然,對方打的好算盤。

“不知道石侯大人會不會出手,如果隻憑我們這些人的話,怕是定不了幾天。”褚熊憂心忡忡。

雖然有虞峒山信誓旦旦,可他們誰也不知道石侯現在身在何處。

更何況,和石侯之前出手以陣法手段降服他們不同,這次,他們要麵對的敵人,是八個部落的精銳戰士以及這五千強盜仆兵,鋪展開來的話,足以將方圓十裏之地擺滿了,石侯真的有能耐扭轉乾坤嗎?

“現在,我們隻能相信他。”血煞陰測測的說著。

若說對石侯有多敬佩,對有虞氏有多順從,那都是騙人的,身為強盜頭子,他們若不是不想死,怎麽會聽令於他人,更不會把自己搭在這樣的族戰戰場上。

“他來了。”

就在這時,一直觀察四周的黑忽然開口,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嗯……

血煞和褚熊同時抬頭,卻什麽也沒有發現,在遠處,是有人到來,不過卻不是石侯,而是鄴風城等此次八大部落的帶頭人。

“你們看那風,那雨。”黑笑道。

褚熊和血煞本來還有些不明所以,但當他們仔細看

“風?雨?”

褚熊和血煞疑惑的看向天空中隨處可見的和風和細雨,可仍然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是後麵才來的,所以並不知道,實際上我們黑風團就是敗在了這和風細雨中,後來我才從峒山少族長口中得知,這方圓十裏內,都被石侯大人布下了大陣,鄴山氏和那些部落的人不知死活,竟然敢踏入十裏範圍內,嘿,嘿,嘿。”

黑的話,讓褚熊和血煞頓覺汗毛豎起。

而就在這是,十個強盜仆兵團,終於清理了前麵的障礙,直取營寨大門而來,整個營寨前,都是死一般的壓抑沉靜。

而也就是在這瞬間,原本隨處可見的和風細雨,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

一聲慘叫,瞬間劃破大戰前的寧靜,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慘叫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