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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到了鎮裏,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找陶海英陶高龍不關他的事,隻是看在陶海英與他們父母的份上才來的。

到了鎮中學,正是上課期間,校園裏靜悄悄。

“老師,請問高一年級在哪?”

得到了老師的指點,他找到了高一年級,但是又不知道陶海英在哪個班,他隻好從一班問起。高一年級一共四個班,最後在三班找到了她。

“樂兒,你怎麽來找我了?”

陶海英看到樂兒,興奮得臉兒都紅了。

“你趕緊請個假跟我走。”

“麽子事嘛?”陶海英有些羞澀,“你看同學們都在看著我們呢,別人還以為我們在戀愛喔。”

“你還有時間戀愛呢。”樂兒皺了皺眉,“趕快請假,你哥又出事了。”

陶海英地臉陡然白了。

“出麽子事了?”

“你先不要管。趕緊請假吧。他在派出所呢。”

聽到樂兒地話。陶海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淚刷刷地流了出來。樂兒見這情形。急忙自己去給她請假。然後拉起陶海英就走。

才走出校園。陶海英就不走了。淚水淋淋地滿臉都是。小手冰涼。

“怎麽了?”

“樂兒,我的心都碎了。”陶海英擦著眼淚,“不管他了,他死就去死吧,我們一家都被他害死了。”

樂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靜靜地看著陶海英。陶海英蹲在地上,先是流淚,然後抽泣起來,泣不成聲,看她那樣子,樂兒都覺得有些心痛。

陶海英的哭泣,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好些人圍了上來,用有些鄙夷的目光望著樂兒,有人甚至開口說起了怪話。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像話,還是學生呢,一定是出醜事了。”

“那個野崽是不是搞了那個妹子不認賬?不然那個妹子哭麽子?”

聽了這些話,樂兒臉上有些燒。

“海英,起來看看去吧。”

陶海英聽了那些人的話,也不好意思,隻好站起來跟著樂兒向派出所走。陶海英見一路上有人奇怪地看著他們,隻好擦幹了淚水。

“樂兒,對不起。”

“有麽子狗卵子的對不起,快走吧,謝所長在等著呢。”

樂兒帶著陶海英見到謝大炮。謝大炮破大罵陶高龍不是東西。

“狗卵子地麽子玩藝嘛,賭錢輸就輸了,還打人。最後又被別人打得半死,被扭到這裏來了。”

陶海英眼淚汪汪的在樂兒陪同下去看陶高龍。陶高龍被帶到了一間小房子裏,手被銬著,臉色慘白。肯定是被打慘了,一隻眼睛烏青烏青的,半邊臉腫著。見到陶海英進去,還將臉轉到了半邊,倒好像是陶海英欠了他很多錢似的。

樂兒跟在後麵,見他這樣子,氣不打一竅出。不過他沒有說話,陶海英一見他這樣子,氣壞了。

“樂兒,我們走,他死了也不關我麽子事了!”

樂兒不說話,轉身要走。陶高龍一見陶海英要走,急了。

“海英。”

“你還喊我做麽子?”陶海英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我們還沒有被你害死嗎?爹媽沒有被你榨幹嗎?你想坐牢自己坐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陶海英掩麵而哭,跑了出去。

“叫爹與娘來”

陶高龍衝著陶海英的背影喊叫。

“你死了這條心吧。”樂兒也冷地說,“如果不是我要謝所長把你留著,早把你送進大牢裏去,你狗卵子的還是人嗎?喊你爹與娘來,來搞卵子啊?被你打的人要陪五千塊錢呢,你拿錢來啊?”

說完,樂兒要往外走。陶高龍突然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巴掌打自己的臉。

“我不是人哩,我不是人啊……”

“現在打自己有個卵子用啊?”樂兒大怒,“又沒卵子,又沒用,你這種人活在世上真是浪費糧食呢。自己撈不了錢,還把個家弄得窮死爛煙地,你還有臉呢。”

“樂兒……我不想坐牢,你把弄出去吧。”他突然向樂兒跪下,“我知道你跟謝所長關係好,你跟謝所長說說情,把我搞出去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樂兒卻不肯相信他。

“把你搞出去?用麽子把你搞出去,你拿錢來啊,五千塊,有了五千塊賠給你打地人,我就給謝所長說情把你搞出去。”樂兒不再給他留情麵,“你就是堆臭狗屎呢,搞你出去幹嘛?出去再打麻將賭錢打架?再去幹壞事?”

自從出來,陶高龍天天上鎮裏打麻將賭錢,沒有錢就在家裏罵父母,直到弄到錢為止。家裏本來還有兩三千塊,硬是被他敗得幹幹淨淨。

陶高龍隻是哭求。

“你自己先想清楚,我去跟你爹娘與你妹子商量下,看他們

意搞你出去。”樂兒往外麵走,“我看他們也被你不但拿出錢來,也沒心思搞你出去了。”

“搞我出去啊……樂兒……我求你了。”

樂兒沒有理他,走了出去。陶海英蹲在外麵哭著。

“海英,你先回去勸勸你爹娘吧,隻怕在家裏急死了。”樂兒拉起陶海英,“這裏我會跟謝所長講的,應該沒有問題。要想把你哥搞出來,還是先籌錢吧。我去市裏拉鋼筋,晚上回來,明天我們再來吧。”

“嗯……”陶海英想起家裏的老娘與老爹,心中也很著急,“樂兒,多謝你了……”

“快去吧。”

樂兒走進謝所長的辦公室。

“謝大哥,我晚上請大家喝酒。”

“好。”謝大炮笑嗬嗬的,“有酒喝好啊,不過那個陶高龍真不是東西,沒卵子地貨,還搞三搞四的不知死活。”

樂兒又與他說了一陣,就去市裏拉鋼筋了。帶著車,三個小時之後就回來了,將鋼筋送回下沙村,又回到鎮裏,請謝大炮與其餘警員好好地吃了一頓,九點多謝大炮才用車將他送回家去。

第二天,樂兒到了陶海英家。愁慘地氣氛籠罩著這個家庭,陶海英的娘哭著,她爹也哭喪著臉,陶海英在喂豬。陶海英地娘見到樂兒,就哭得更厲害了。

“樂兒,你救救高龍崽……我的天哦,還叫我們怎麽過啊。”

“大嬸,先不要哭,把他搞出來沒有問題的,昨夜我請了謝所長吃飯,他也答應了。”

陶海英出來了,兩眼淚汪汪的。他們家把牛賣了,把過年地豬也殺了,才弄到二千二百塊錢。人窮氣短,借錢也借不著,愁得兩個老人沒有半點辦法。

“大嬸,錢不用急,我這裏還有些錢呢,先給你們墊著。”樂兒是財主,到了這個時候,也隻好伸出手來幫他們一把了,“昨夜謝所長說了,今天把被打的人壓壓,要他們少要些錢。隻不過高龍出來,還與以前一樣地話,那就白搞一場了。”

聽了樂兒的話,兩個老人臉色就好看多了。

“樂兒,多謝你了,你真是好人,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呢。不知道你那有我幹地活兒沒有?”陶海英地老爹站了起來,“我也幫你去幹個活,家裏成了這個樣子……再不找點錢,明年就不知道怎麽活了。”

說完,才頭兒流下了老淚。

“陶大伯,你去找我大伯,要他給你安排個事。”樂兒看老頭五十多歲了,但幹活還是好手,“不過呢,依我地意思,還是要高龍回來了去幹活,不然你再怎麽幹也好不起來呢。”

“唉,那個不孝子呢,我如裏勸得了他啊?”

“隻要你們狠下心來,就有辦法勸他過來。”樂兒好人做到底,“他再不好好幹活,以後討老婆也討不到呢。”

“是咧是咧,愁死我們了呢。”陶海英地老媽兩眼淚水不幹,“樂兒崽啊,你這麽懂事,我家這個不孝子怎麽就這麽不懂事啊,他都地二十四了呢。”

樂兒與陶海英將陶高龍接了回來。在謝大炮的威脅利誘之下,被打的人被迫少要了一千塊,樂兒也耍了手段,讓陶高龍哭了又哭,才讓謝所長放他出來。

這回陶高龍真正地焉了。

他想幹活,樂兒親自帶他去找幾個承包人,陶海英也在後麵跟著,但是沒有人願意收他。

“要他?”生貴叔的頭搖得比拔浪鼓還快,“狗卵子的我怕他給我搗亂呢,我降服不了他,也不願意跟他打架。”

“狗卵子地你自己說,自己是不是堆臭狗屎?”

樂兒也有火。陶高龍這回不敢頂嘴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臭,沒有人肯跟他打交道。樂兒想了想,大龍那裏就不必要找了,大海那裏也一樣,隻有去找強崽了。

陶強看見樂兒帶著陶高龍去找他,回頭就跑。

“呃……強崽,你去哪?”

“我屎漲,去解手。”

陶剛與陶虎橫著眉看著陶高龍。

“虎哥,剛哥……”陶高龍看著兩個大漢有些心虛,他在陶沙村唯一不敢惹地就是他們三兄弟,“我……”

“你……你個卵子,狗卵子的,不但自己幹壞事,還把新華與富樹帶壞,我真想一鋤頭挖死你!”

陶新華與陶富樹在幹活,這時也仇恨地看著陶高龍。好久後陶強才回來,看了看陶高龍。

“臭狗屎!”

“強崽……”

“不要喊我,聽到你說話的聲音就覺得臭。”陶強吐了泡口水,“想幹活是吧?要不是樂兒帶你來,我一腳就把你踢走。”

沙樂兒與他們說了一陣,終於把這堆臭狗屎推給了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