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馬上結束下一卷估計在下星期開始小蛇金兒呼喚月票)

圍觀的人越來越山村很少有客來,更何況是派出所的所長,來看看熱鬧是必然的。有人耳朵尖,聽見了沙樂兒的名字。現在沙樂兒的名聲還真是響,更何況這裏離下沙村也隻有**裏路,也就隔了幾座山,一兩個村子,能不聽到他的事麽。

“那就是開大公司的沙樂兒麽?”

“狗卵子的好年輕啊,聽說有幾百萬呢。”

“要是哪個妹子嫁給他,就享福。”

“你家雲妹子正合式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開著玩笑,這下沙樂兒風頭竟然蓋過了謝大炮。

“王媒婆來了……嘿嘿……有好戲看了呢。”

“她來又有卵子用,人家有派出所的所長在呢,她個媒婆子,還敢跟人家派出所長鬥?”

“說地是呢。”

“她平時死地能說成活地。黑地能說成白地。貓卵子能說成狗卵子。這回看她還能翻出麽子花來。”

“還能翻出狗卵子花來呢。”

大家哄笑起來。王媒婆走得很快。走過陶有能身邊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陶有能也不示弱。瞪了回去。而且吐了泡口水。看著陶有能仇恨地目光。她有些心虛。快步進了院子。

“青山兄弟。青山兄弟呢。”

還沒有進屋。她就大喊起來。

“叫……叫麽子魂呢?”申青山的老婆從側門出來,“你個翻花嘴巴,到別人家去翻去,管你翻狗卵子花還是牛卵子花,隻要不到我家來。”

申麗麗的媽媽卻是恨死了王媒婆了。申青山把女兒關了一天一夜了,麗麗不肯吃不肯喝,尋死覓活的,把她急得快要上吊了,心痛得什麽似的,隻是不敢去惹自己的老公,不然早就把女兒放出來了。

而她把這些賬都記大了王媒婆身上。

“呃……杏花,你說麽子呢?”王媒婆臉上有些不好看了,“我來這裏,還不是為了你們家麗麗好?讓你家麗麗嫁給那樣的窮鬼,你好過了?劉家多好呢,幾兄弟都在外麵打工,不說撈了金牛回來,家裏三萬五萬是有的,嫁過去那是享福呢,虧你還怪我……”

“那叫你家女嫁過去好了,我家麗麗沒那個福氣呢。”

麗麗媽正在抱柴去燒火,這下火氣來了,將一抱柴草就往王媒婆身上扔去。

“我不跟你這個沒見識地女人說呢。”她趕緊避開扔過來的柴草,推開門進了屋,“青山兄弟,青山兄弟。”

申青山正在與樂兒三個說話呢,見王媒婆進了屋大呼小叫的,也有些惱了。

“光天白日的,你叫麽子魂呢。”

“呃……有客人啊?”王媒婆並不惱,看見樂兒三個,笑嘻嘻的,“喲,還有穿警服地呢,是派出所的吧……哎……我也有個侄子在縣公安局呢。”

“狗卵子呢,你哪個侄子在公安局啦?”

申青山對王媒婆可是知根知底,毫不留情地揭了她的麵子。

“我二姨家的女婿家的姑姑的表妹家地兒子,算不算我的侄子呢?”王媒婆嘴巴很快,沒有半點羞色,說起話來像放機關槍似的,“你哪裏知道呢……呃……這個不是陶沙村的陶支書嗎?哎,陶支書,我們說起來也是親戚呢……”

“好了,王媒婆,你大概不知道我們來作麽子的吧?”陶支書打斷了她地話,“我們是來為有能崽說情的呢。”

“呃……青山兄弟,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狗卵子的可不能腳踩兩隻船。”王媒婆有些急,“我今天剛與劉家說好呢,彩禮都答應了,隻要你定個日子就好。這可是個好人家,在桃衝劉家不說數一數二,也是上等的家勢了,家裏隨便就能拿出三萬五萬來呢,那個有能崽,我還不知道麽?家裏窮死了,一萬塊錢還是東借西挪弄來的呢……那樣的窮死爛煙地人家,麗麗妹子嫁過去還不苦死啊?”

申青山苦笑著給大家倒茶,沒有說話。謝大炮隻是抽著煙與樂兒說話,樂兒本來不怎麽抽煙的,但也抽了起來,聽了王媒婆的話皺了皺眉頭。

“王媒婆,桃衝劉家,是哪一家啊?你說給我聽聽?”陶支書話了,“桃衝劉家我還是有些熟悉的,你說的是哪家啊?”

“這個……就是劉業家呢。”

“哦……劉業家很富有嗎?狗卵子呢,別地我不知道,劉業家我卻知道呢,他老婆是個病殼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當然,比起現在的有能崽家來是好點兒,也不到哪裏去,可是,你就量有能崽不會富起來?”

“豈止是好一點兩點,天上地下呢。”

陶支書笑了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你知道這個崽是哪個嗎?”

他指著沙樂兒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嗯……這個崽

些樣子,不過與劉家那個崽比起來還差點呢。”

“哈哈……”陶支書哈哈大笑起來,“比劉家那個崽還差點?我看你是找抽嘴巴呢?狗卵子都要被你說成金箍棒呢。他叫沙樂兒,你不會沒有聽說過他吧?”

“他是沙樂兒?”王媒婆愣了下,立即反應過來,諂媚地笑起來,“看我這嘴巴,真是個臭嘴巴呢。樂兒侄兒,對不起啊……劉家那崽,當然比不過你了,提鞋都不佩給你提呢。”

樂兒懶得跟她說話,隻是笑了笑。為了緩和氣氛,喝了口茶水。

“青山兄弟,你也看到了,要我說啊,媒婆地話真是聽不得呢。”陶支書瞪著王媒婆,“王媒婆你還不要生氣,狗卵子的你們媒婆就沒有好嘴巴,到東家說西家,去劉家說李家地,狗卵子能被你們說成金卵子來。”

見王媒婆要說話,他又搖了搖手。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了再說。”陶支書也喝了口茶,“青山兄弟也聽我說幾句,要是你聽了我說的話還覺得你家妹子不能嫁給有能崽,我們保證不多說半句話,拍屁股走人。”

“你說呢,陶支書。”

申青山點了點頭。

“說真話,現在地有能崽的家裏是比不過桃衝劉業家,隻不過,麗麗如果以後嫁給有能崽,我敢說一定勝過嫁到劉家去。”陶支書笑了笑,“你們也許不信,以後的事哪個知道啊?不過,我敢打賭,為麽子我有這麽大地信心呢?那就落在了樂兒的身上了。”

王媒婆又想插嘴,陶支書又打斷了她。

“遠的不說,我隻說這個冬天。我們村有很多在外麵打工的,在外麵說沒有撈到點錢是假的,但是,吃了住了用了,來來回回地,真正落到家裏的能有幾個錢?但今天冬天隻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在樂兒的工地幹活,現在算起來,比在外辛苦大半年還多呢。這是為麽子?與家裏人吃在一個鍋裏,睡在一張**,吃住的錢就免了,撈到的錢全落進口袋裏,是不是比在外麵累死累活大半年撈地錢多?”

申青山點了頭,王媒婆也不得不點頭。

“有能崽與樂兒是最好的朋友呢,樂兒會不會照顧他們?”陶支書看了看樂兒,“樂兒明年要好多人手,如果麗麗與有能崽訂了婚,肯定就不會讀書了,那麽到樂兒那裏去幹活兒,兩人一個月不說多,加起來兩三千是有的,又在家裏吃,又在家裏住,一年兩三萬塊錢隨隨便便就落到口袋裏了,幹個三年就有十來萬,到那時再結婚,你們說說風光不風光?”

申青山看著樂兒。樂兒點了點頭。

“有能崽與麗麗妹子已經跟我說過了,放了假他們就不讀書了,有能崽先在工地上幹,開春後我就讓麗麗她跟著學技術,他們兩個年輕又有些知識,以後肯定不會差的。”

“青山兄弟,我覺得你的眼光短了點呢。”

申青山老臉沒有紅,不過卻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哩,照這樣說來,我地眼光是短了。”申青山點著頭,“你們那裏是個好地方呢,不比我們這個山角落。”

“王媒婆,你覺得呢?”陶支書笑眯眯地望著王媒婆。

“我還有麽子說的?好的都被你們說完了。”王媒婆怒氣衝衝,“青山兄弟,你可要想好了,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的。”

“都是你個老媒婆嘴巴翻的花呢,再不聽你的話了。杏花,把麗麗放出來,殺老雞婆子。”申青山大叫起來,“嘿嘿……謝所長,陶支書還有樂兒,你們都要坐上席呢。”

“你的上席隻能坐兩個人呢。”

謝大炮笑著申青山。申青山正想說話,自家地老婆進來了。

“你個死沒腦筋的,聽了風就是雨,我跟你說了媒婆的話聽不得,你就是不聽我的,這回信了吧?看你把我的麗麗弄成麽子樣子了?”青山老婆終於敢威了,“王媒婆,你還不走,要我用掃把打你走啊?”

“呃……你給我留點臉皮要不要得呢?”

申青山苦笑著。

“王媒婆,還不走呢?”

青山老婆真地拿起了掃把走了過來。

“呃……杏花,你家殺老雞婆子,就不興留我吃塊雞肉啊?”這老媒婆臉皮厚得沒話說,“我還想給樂兒做個媒呢。”

“哈哈……”謝大炮大笑起來,“好呢,趕緊給樂兒做個媒,狗卵子的是不是你家還有老妹子沒出嫁?我想喝喜酒呢。”

樂兒無法,瞪了王媒婆一眼。

“大叔,那……那我去叫有能崽進來了,他隻怕站苦了呢。”

樂兒也不要申青山說話,跑了出去,看見陶有能正與麗麗說得高興,申麗麗滿眼淚水,陶有能給他擦著。要不是有人在,兩人早摟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