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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亂成了一鍋粥,對聯也寫不成了,很多人都罵起沙強村裏沒有幾個看沙強順眼的,更沒有人去幫他了。

“哪個敢打我沙強哥!”

遠遠的一個人拿著根木棒衝了過來。沙強來勁了,來人正是沙猛。

“猛崽,去我們下村喊些人,把這裏砸翻了!”沙強大叫,“娘個X的,打死他個娘賣X的,出了事我頂著。”

“你頂著卵子,就憑你?”沙金河、沙大根、陶強、陶有能、陶歡十多個人都站了出來,拿起家夥擋住沙猛,陶有能拿著把鋤頭,對著衝過來的沙猛子大吼起來,“沙猛子,你過來,看我一鋤頭能不能挖死你?”

“有能崽,我們下沙人的事,關你們卵子事啊?”

沙猛站在遠處不敢過來了。

“你們下沙人不關我的事,如果你被人打死了,我還地吐泡口水呢,但是要對樂兒動手,先跟我這個姓陶的動手。”陶有能拿著鋤頭揚了揚,“你的卵子大,就過來試試。”

“好……等我們下村的人來了再說。”

“這裏不是有好多下村人嗎?”陶有能笑了起來。“沙龍。你打不打樂兒?沙大海。你打不打?”

“關我們卵子事!”沙龍揚了揚頭。“猛崽。你不要牽上我們下村地。關我們下村地卵子事啊?你要動手上來說是。不要牽到我們……狗卵子地。打死了也不關我地事。”

沙猛子驚愕地望著沙龍沙大海他們。沙強則氣得臉色青。

“好……你們……樂兒崽。你等著。”

“沙強崽。隨便你來哪樣。我都接著了。”樂兒走了出來。又指著沙猛。“猛崽。你要來打我是吧。過來。不用他們幫忙。你隻要敢走過來一步。我今天不打你半死我就不叫樂兒。”

“樂兒崽……”

看樂兒走上一步,沙猛子後退了兩三步。他們年齡差不多,但沙猛在樂兒與剛猛子手裏吃苦頭吃多了,每次打架都被打得鼻青臉腫,從來沒有得過便宜。一見樂兒就心虛,哪敢過來。

眾人看這情形,都哈哈大笑起來。沙強嘴角流著血,臉色青得菜葉,掏出手機。

“好,你們等著……”沙強就不像個三十來歲的人,平時看還有些小腦筋,此時看就如一個弱智一樣,“我不搞你們過不成年,就不姓沙。”

他拔了王鎮長的電話,很快接通了。樂兒不屑地望著他,其他的人也是同情地神色。打架沙強輸定了,想到官麵上去,哪個不知道樂兒的關係好?

“狗卵子的還不姓沙呢,要是講話算數,早不姓沙了。”

有人譏笑起來。

“不姓沙的話,跟我姓陶算了,我認個野崽呢。”

陶有能更是過分。

“王鎮長……”

“哎……沙強,有麽子事?”

王鎮長有些詫異,才分手不久呢,怎麽又打電話了。

“我……我被打了呢。”沙強掉眼淚了,懦弱地一麵顯露無疑,“你讓派出所的來……好不好?”

“哎,你在哪?哪個敢打你沙老板?”王鎮長對沙強還是滿器重的,特別是楊縣長對沙強表示有興趣之後,就更器重了。聽說沙強被打傷了,當然就很重視了,“你告訴我,誰敢打傷你?我馬上要派出所的人去抓他來。”

他就在人群中打的電話,手機聲音大家聽得清清楚楚的。聽到黃鎮長的話,樂兒的堂兄沙金河與沙大根有些擔心。他們從廣州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家裏的情況。

“我就在下沙村呢,沙樂兒這個娘賣X地敢打我呢,王鎮長你一定要給我討個公道啊!”

沙強聽到王鎮長的話,臉上又神氣活現起來。

“怎麽?你與沙樂兒打起來了?”王鎮長吃了一驚,“你怎麽會去惹他?”

聽了王鎮長的這句話,沙強的心當時就涼了半截。而旁邊的人卻樂起來,特別是樂兒的幾個堂兄,那是眉飛色舞了,陶有能他們則早就知道是這樣地結果了,因此沒有驚訝。

“王鎮長,是他打的我呢……他還叫著要打得我過不成年!”沙強又裝出可憐的樣子,“王鎮長,你要為我做主啊。”

“唉,誰不好惹,你要去惹他。”王鎮長歎了口氣,“還是與他和好吧,他是我們鎮扶貧新典型呢。”

“與他和好?”沙強怒氣衝衝地看著周圍幸災樂禍的人,“娘賣X的,我沙強是這麽好惹的麽?他要我過不好年,我還要他過不好年呢。”

“你不要鬧了,我過來給你們調解調解。”

沙強還想強硬,王鎮長加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鬧,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王鎮長地口氣不太好了,“誰也保不了你!”

他必須威脅沙強,意思是楊縣長也不會

強。他急啊,這個沙強與他關係密切,鎮裏很多人書記估計也知道。一旦與沙樂兒的事鬧大,同樣會牽係到他。再說,沙樂兒是扶貧典型,要是出了事,他怎麽向上麵交待?

鬱悶呢,他皺著眉上了車。怎麽隻要與沙樂兒有關係,他都要倒黴?這沙樂兒是他的克星?在車上,他還不得不通知派出所謝大炮,真要出了事,他擔當不起。

等王鎮長趕到的時候,場麵平息了許多。因為沙強的老爹與樂兒地大伯暫時鎮住了場麵。沙生元早聽到了樂兒打了沙強的消息,本來是要直接出場地,但是,他卻比沙強經驗多多了。人老為妖,再說他的為人也是沙強可比地,在村裏人緣還不差。

他知道直接找樂兒,是沒有用的。他從小看樂兒到大,知道樂兒不是個愛惹禍地人,就是現在有錢了,還是與以前一樣,待人和和氣氣,心地也寬厚,幫人的多,不會欺侮人。他對自己地兒子更是了解,知道一定是沙強先挑起的事情。

樂兒不是以前的樂兒,有錢就有勢,鎮上縣上都有很好的人緣,沙強這回雖然攀上了楊副縣長地關係,但也不一定能鬥過樂兒。他耳聞過楊副縣長的親堂弟都在樂兒手裏沒有討到好去,別說隻是一般關係了。

村裏能鎮住樂兒的隻有生田老倌子。因此,他先去找了樂兒大伯。

生田老頭早知道樂兒與沙強打架的事了,本來是要去的,但聽說樂兒打贏了,就穩坐在家裏,要老婆子打了碗酒,高興地喝了起來。架不住心中的快樂,一邊喝還一邊唱了起來。老婆子看了忍不住笑罵了起來。

“你是老瘋子呢還是老癲子呢,唱麽子唱呢?”

“你狗卵子的懂個麽子呢,我高興唱!”

樂兒嬸知道老頭子為什麽高興,在老頭子的罵聲中笑著去做事情去了。生元老頭來的時候,他還喝著酒。一見生元老頭子,生田老頭喊起來。

“生元老哥啊,快來喝一碗老酒,新烤地呢,味道不錯。”生田老頭看生元老頭的臉色極差,心中就更高興了,“老婆子,快打碗酒來。”

“酒就不喝了。”生元老頭苦著張臉,“樂兒與沙強崽打破頭了呢,我是來求你去鎮鎮場麵,哪還有心思喝酒呢?”

“打破頭了?”生田老頭故作不知道,“他們怎麽打起來了,在哪裏打的?”

“你就別給我裝了。”生元老頭苦笑著,“你是在喝酒慶賀呢,還在給我裝。

我知道你高興,高興就高興吧,我們怎麽說也是一個老祖宗下的崽,你不能看著他們兩個野崽搞得生死不容吧?”

“呃……”生田老頭笑了笑,“你說的也對,不過呢你老倌子也該好好地教教你家沙強崽了,以為有了幾個錢就不把人放在眼中,你看他在村裏有哪個願意跟他來往的?”

“你老倌子不知道我地苦處呢,他也沒有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中呢,翅膀硬了,哪裏還聽我的話呢?”兩個老倌子抽起自己的旱煙來,生元老倌子一臉的愁苦,“我還隻能順著他,不然我都敢罵呢。”

“老哥啊不是說你,你也太軟了,要是我早就兩棒子打出去了!”

話雖然這樣說,生田老頭還是要給生元老頭麵子的,一邊說話一邊走出了門。不過他們兩個老頭也隻是鎮住了場麵不生惡化,沙強鯁著脖子就是要找回麵子,坐在地上不走。王鎮到來時,正趕上這個僵局。

他先問明了情況,先是批評沙強,再批評樂兒。

“樂兒,你現在是老板,扶貧的企業家呢,怎麽能打人呢?”王鎮長先給他戴著高帽子,然後不痛不癢地批評,“這樣的影響多不好啊。這樣吧,你打了人,去給他陪個不是,和好了算了,好不好?”

樂兒本來氣就不順,王鎮還要他去陪不是,有些火了。

“給他陪不是?門兒都沒有。”樂兒輕蔑地望了沙強一眼,“他今天不給我瑩姐陪禮,我以後見到他一次打他一次,狗卵子的,我看他不是吃人飯長大的,是吃屎長大的!”

“呃……”

“你要打我,來啊!”有了王鎮長撐腰,沙強又囂張起來,“娘賣X地,過來,看是你打死我還是我打死你!”

樂兒就要衝過去打人,旁邊的人趕緊拉住他。

“夠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王鎮長,他欺侮我可以,但是罵我姐,你就是把我抓去坐牢我都不怕!”樂兒雙眼盡是恨意,“我又沒去他家惹他,他為麽子到這裏來罵我姐?”

“你怎麽這麽強牛呢?”

王鎮長一時毫無辦法,搖著頭。還好,謝大炮開著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