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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快,一晃一個多月就過去了,餘夢藍早回了廣州,而蛇盤山的工地也有幾個項目完工了,外圍牆已經完全修好,將整座蛇盤山圍了起白鼠與其它飼料養殖的房子與設施也差不多了。

其間出了不少事,王鎮長竟然被雙規了,原因要從雙橋鎮磚廠說起。自從楊家幾兄弟與樂兒衝突之後,豐書記就暗中派人調查雙橋磚廠,這一查自然就查出事來了。雙橋磚廠不但強買強賣,楊家兄弟還打傷打殘不少人,好幾個想到雙橋鎮來辦廠投資的老板就是因為他們胡作非為離開的。

楊家兄弟自然沒有好日子過,王鎮長更是被牽連,很多被雙橋磚廠強買強賣的老板就是他牽的線,再深入查下去,經濟上也出了問題。

現在一般的當官的,隻要查,哪有不出問題的?哪個的屁股是幹淨的?隻是王鎮長倒黴,查到了他頭上了而已。

楊副縣長也受到了牽連。這個磚廠本身就與他有關係,隻是他的幾個堂弟嘴巴緊,雖然有牽連,但還沒有達到被雙規的程度。其中,也有豐書記還沒有要將他徹底拉下馬的意思,隆山縣現在是他的天下,但還是有牽製的力量存在。在有些地方,該妥協的還是要妥協的。再說,如果再從市裏調一個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掌握在手心中。

他雖然還是當他的副縣長,卻被擠出了縣委常委。看起來官職一樣,但退出了縣裏權利結構的中心圈子。這個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龍縣長就更倒黴了,也沒有雙規,卻被降職處理,調離了隆山。

楊副縣長被擠出了縣委常委,公安局局長謝偉才卻進了縣常委。他是豐書記一條線上的人,縣委常委中豐書記又多了一份話語權。

看起來這些事都與樂兒有關,其實,這是必然的。豐書記要清理隆山縣的投資環境,而且也要更加牢固地掌握隆山縣的權利,龍副縣長與楊副縣長自然要當其中,王鎮長隻是個犧牲品而已。樂兒充其量隻是根導火索而已,但這樣一來,樂兒成了名人了,縣裏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再也沒有人願意去碰他了。

最大的受益是豐殊雅。王鎮長被雙規,提了一個年紀大的副鎮長當代理鎮長,她成了代理副鎮長,兼任陶沙村的村長。

她的第一步跳已經跳出,下一步當然是鎮長了。現在的代理鎮長,隻要不出錯,下屆肯定會進入人大擔任一個職物,然後等著退休,而她在下一屆就名正言順的是鎮長了。

當鎮長也隻是她的跳板而已,她是個誌向遠大的人,按現在地展趨勢也看得出來。

這些事似乎都與沙樂兒有關,但沙樂兒卻充耳不聞。他隻關心他的蛇場建設,全身心地赴在上麵。

洪老板來了一趟,帶來了小白鼠與黃粉蟲飼養的技術員,也帶來了種鼠與種蟲。在養蛇之前,先要把飼料解決。他對蛇場的建設非常滿意,不但建設快,而且總共花了不到一百五十萬,就有了這樣的規模,是他沒有想到的。

洪老板的到來,還確定了公司的養殖方案。第一步,公司隻養肉蛇。肉蛇好養,銷量大,技術相對來說也好掌握。這主要還是因為蛇舍的修建還不能全部完工,眼看蛇地冬眠期就要過去,不能擔擱養蛇的季節,隻能一邊修建一邊養殖。

有了洪老板這個股東,一切好辦得多了。技術支援不用說,各種設施也是輕車熟路,買起來也要便宜一些。洪老板自己也是受益多多,現在地種鼠提供,以後的種蛇提供,當然是從他那裏出來,這也是筆收入。

小白鼠與黃粉蟲的飼養,需要招收飼養員。報名的很多,隻收女的,陶海英與申麗麗也在其中。麻嬸當上了小白鼠飼養的管理員,陶海英也當上了黃粉蟲飼養的管理員。

兩人滿心歡喜,以後她們就是公司的管理人員了。麻嬸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陶海英隻是淺笑。她與陶有能申麗麗一樣退了學,就是為了來大蛇王公司工作,機會難得,不能錯過。從那次在村委會的事之後,她再也沒有找過樂兒,見到樂兒神色不變,好像沒生過任何事情一樣,倒是樂兒會臉紅。

不過,在沒人地地方,她看樂兒的眼光就火辣辣的了,隻不過也沒有過火行為。這讓樂兒放心了不少。

飼養白鼠與黃粉蟲的人員開始上班。白鼠分小白鼠與大白鼠,但飼養方法一樣,粉蟲隻有一種。飼養員在黃老板帶來的技術員的帶領下,一邊飼養一邊學習。飼養員最少要初中畢業,知識方麵不存在問題,上手很快,特別是麻嬸與陶海英,不但要學習飼養技術,還要學會管理,擔子更重,花的精力也更多。

不過,她們倆比所有人都興奮。

這也是一種地

征,更何況工資也比別的人高,更有學習動力。

不但有飼料飼養,還有配製飼料。比如小蛇先要用雞蛋等東西用針管喂養,肉蛇催肥的時候,要用蛋白飼料灌輸。這是技術含量比較高地一項工作,但相對管理就比較輕鬆點兒。樂兒選了幾個有高中學曆的男生,陶有能當了這方麵地班長。

飼養員招好了,飼養也開始運作了。養蛇的人員也要開始招收,這方麵都是男生,人數也很多,生貴叔、陶強、金河、大根作為第一批班長培訓,其餘如大龍與大海他們,等蛇舍完全竣工之後,也要加入飼養蛇地行列。

這些人現在隻是記在名冊上,要等蛇苗到來後,再在技術人員的指導下學習。這方麵樂兒也是行家裏手。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李瑩是總經理,工作製度已經出台,員工除了學習技術外,還要學習工作製度與場規製度。同時,進入公司地員工都簽訂合同,三個月實用期,實用期滿才是正式員工。正式的技術員工,要扣兩千塊技術培訓押金,防止這些技術員工跳槽。

工資待遇不錯,但管理製度是嚴格的,沒有好的管理就沒有好的企業。隻有管好了企業,企業興旺,員人地工資待遇才有保障。

樂兒將作為第一任場長,負責具體的日常管理。不過,在李瑩看來,樂兒不是個好管理人員,隻是暫時充當這個職務,很可能要從洪老板那裏弄來管理人員,或在現有的人員中挖掘出色的場務管理人員。

她也不想讓樂兒陷身具體事務中。他不但是董事長,而且是副總經理,以後必須跟她學習經營管理工作,要他學知識,參加自學考試,就是為此安排的。

梅雨季節,**雨)),工地上熱火朝天。

梅雨中,沙強急急地趕了回來。他初五動身去的廣州,剛到廣州還沒有吃口熱飯,聯防隊的就過來了,查了這查那,還將他們帶到聯防隊,搞了五六個小時,才放他們回家。

想到總能鬆口氣了,他的工棚裏也開始來工人了,上年還沒有搞完的工程也要開始動工。可還沒有動工,聯防隊又連夜突擊檢查工棚,一查就查出事來了。沒有一個有暫住證,全部被帶到了聯防隊,蹲了一夜,還有幾個沒有謝份證的,就更慘了。從沒有身份證地人中,還查出了有犯罪嫌疑的人。

這一下,捅了婁子了。沙強被請到派出所,先是被涼在一邊三四個小時,沒人管沒有問,等天快黑要下班的時候,終於有人問他了。但沒有說幾句,要他先回去,明天再來。

回到家,到工棚一看,工人走了大半了。

好容易動工,隔三差五的聯防隊就來突擊檢查,搞得工人們晚上睡不好覺,怨聲載道,很多人又走了。奇怪的是別的工地工棚並沒有檢查這麽嚴,隻有他的工棚被頻頻光顧。他與聯防隊長本來也是有些關係的,經常請他喝酒吃飯,花了不少代價的,可現在,想見聯防隊長都不可能,就是見到了,也是冷冰冰地說有事,不答理他。

工期進展太慢,建築大老板來找他了。如果不能按時完工,那就要他滾蛋。他沒有辦法,隻好高價求助與他一樣的小包工頭,讓他們出讓些工人幫他完成工程。還好工程本來就到了尾聲,勉強搞完了。但是,等到要工程款地時候,建築大老板卻不見他的麵。

這樣一晃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工錢要不到,工人鬧著要錢,他隻好自己掏腰包了一部分工錢。想再搞工程,聯係了好幾個建築大老板,沒有人鳥他。

他心中那個急啊,可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終於有一天,他見到了聯防隊長,聯防隊長想到以前這家夥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錢,勉強答應與他吃了一頓飯。

酒桌了,聯防隊長終於給他透露了一個消息。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我在這裏沒有得罪什麽人啊?”沙強皺起了眉頭,哭喪著臉,“在這裏,我哪敢得罪人?”

“你不但得罪了人,而且得罪了大人物,就是我在他的麵前也隻是隻小螞蟻。”聯防隊長說了實話,“看在以前的麵子上,我今天來與你吃飯,以後你別來找我了。”

沙強終於想起了李瑩的一句狠話,要他當不成小包工頭。他捶了一下頭,臉色頓時變成死灰。沒有辦法,隻好從廣州匆匆趕回來。

他趕回來的時候,樂兒與李瑩正在工地上。天上烏雲密布,突然一聲驚雷響起,大雨沱。

“啊,春雷……驚蟄到了。”樂兒看著天上,“蛇要醒來了,金兒該回來了呢。”

春雷動,萬物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