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清晨,樂兒被兩條小蛇舔醒了金色的陽光從來,照進山洞。洞外一片鳥鳴,嘰嘰喳喳如在進行一場比賽。

睡了一夜,覺得有些冷,陽光照在身上,特別地舒服。黃狗衝著林子狂叫,休息了一夜,它也精神了。他收拾好東西,在一處泉水處刷牙洗了臉。然後,割了一塊臘肉給黃狗,自己拿出餅幹,將自己喂飽。

“出”

他大聲喊叫著,叫聲在山穀中回應。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這裏沒有信號,怕浪費電,將手機關了。這才繼續跟著兩條小蛇前進。

兩條小蛇自己會尋食物,不用為它們擔心。它們親熱地緊挨在一起,向前遊動,煞是可愛。跟著它們,翻過了一座山,又過了一座山。山中晨霧奔湧,站在山頂上,景色壯麗無比。樂兒拿出李瑩給他的數碼相機,連拍了幾張照片。

當時的數碼還是尖端產品,是李瑩去曰本旅遊時帶回來的。

看著裏麵一張張美麗無的山景圖片,樂兒也很興奮。

這裏經很少有大村落,大部分人家都是分散住在山中,住房也是吊腳樓式的木板房子。偶爾也能看到集鎮,但樂兒不敢停留,怕分散兩條小蛇的記憶。

很快到了一條河邊,樂兒也不知道叫什麽河。河不大,隻是在這深山中,水流很急。一會兒從高崖上落下來,形成暴布,跌進深穀,一會兒穿過峽穀,衝撞在岩石上,如雪團一樣散開,然後又聚在一起,咆哮著衝向前方。

樂兒皺起又眉,如果要河就麻煩了。

還好兩條小蛇並不河。而是順著河流向上遊而去。樂兒一邊走。一邊唱著歌。深山無人。也沒有大型野獸。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他在行進地時。家裏來了個客人。與貴生叔一起來地。客人是大富磚廠地廠長申大富。他帶了個消息。市裏各地地磚塊全麵漲價。雖然漲得不多。隻有一分五到兩分不定。但也不是小數目。

樂兒地磚廠每天出五萬塊磚。按每塊增加一分五算。每天就多七百五十塊錢。一個月能多進兩萬多塊。

家裏隻有李瑩在。李瑩將他們請進屋裏。

“李總。樂兒呢?”貴生叔問李瑩。

“樂兒有事出去。可能幾天才能回來。”

“這狗卵子的怎麽辦?”貴生叔心急水火燎地,“別人都漲價了,我們還是原價,每天都要折幾百塊呢。”

“貴生叔,你先不要急嘛。”李瑩微笑著轉向申大富,“申老板,你打算怎麽漲價呢?”

“我就是來與沙老板商量呢,也是打不定主意,但價是要漲的。”

申大富看起來很平實,但卻是個非常穩妥的人。

“是啊,別人漲價了,我們不漲的話,別的老板會罵我呢。”李瑩不緊不慢,“這個消息確徹吧?”

“之百的確徹,我跑了好幾個磚廠了,都漲了。”

看來申老板的話不是假話,不過生意場上,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李瑩沉思著,了口茶,又看了看貴生叔與申老板。

“貴生叔,不管別人漲不漲價,我們都要穩住。已經簽了合同的,要按合同辦事,繼續保質保量供應。”李瑩淡然地說,“如果有大客戶來,你再來找我。你們那裏不是有電話嗎,打個電話來就行了。”

“可是,一中改擴建工程,是兩百萬塊磚啊是四萬塊錢。”

貴生叔很心痛。

“就是再多,也隻能按合同辦。”李瑩微笑著,“生意人不能隻看眼前利益,要看長遠利益。正在談的還沒有簽訂合同的生意,我會等樂兒回來之後商量辦事,申老板,你說呢。”

“李總說得不錯。”申老板誠實地笑道,“我們廠也是這樣地,以前的按合同辦,現在主要是考慮以後的價錢,不知道李總有什麽打算。”

“我不能做最後決定,磚廠是樂兒的,要等樂兒回來才能最後定下來。”李瑩點點頭,“不過,我們這裏比較偏遠,價錢可以按最低的漲幅,應該比較合適。”

也是這樣想呢,這次來主要是想與隆興保持同樣的價格。”

“申老板是個好生意人,這回我們隆興沒有影響你的生意吧?”李瑩笑了笑,“我們的壓力很大,樂兒接這個廠,是接了五十萬代款的。”

“哪裏話呢,沙老板與我一樣是正當生意人,別人說同行是冤家,我卻不這樣認為。隻要我們保證質量,把名聲做出去了,到這個方磚地人就多了,生意反而會好呢。”申大富張著大“

聲壞,外麵的人都不敢到這個方向來訂貨,我們大呢。”

“有道理。”李瑩有些詫異地看著申大富,覺得他的思路與眾不同,“申老板說得有道理,現在是大展時代,到處在搞建設,我們的眼光要長遠點,生意多的是,隻看我們能不能抓住。”

又說了會兒話,申大富走了,生貴叔也要走,李瑩叫住了他。

“李總,還有事麽?”

“生貴叔,你明天與有富哥到全市有點名氣的磚廠跑跑去,真正地把別的廠的磚價弄清楚。”李瑩望著生貴叔說,“最好詳細點兒。”

總是所申板話?”生貴叔詫異地望著李瑩,卵子的要是他說的是假話,我們這一漲價不是慘了!”

“也不能說他是在說假話。”瑩認真地說,“我們做生意,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任何時候都不能輕信別人,隻有真正確定了,才能做出決定。”

話呢,還是李總考慮得周全。”生貴叔開竅了,“隻是,別人會說真話嗎?我怕那些廠地人會故意說假話呢。”

“這就要想法了。”生貴叔不是生意人,李瑩不得不給他出主意,“你與有富哥明天穿得好一些,冒充一下去買磚的老板嘛。”

“好主意,我真是服了。幹種事有富最在行了,有他與我一起出馬,絕對錯不了。”

生貴叔走了。這個消來得及時,與縣人民醫院還隻簽了意向合同,沒有簽最後的供貨合同,要不然是麻煩事了。看來樂兒是個福人呢,才接了這個磚廠,磚塊就漲價了。這個磚廠一年給他賺二三十萬塊錢不成問題。

李瑩給樂兒試了示不在服條區。說明樂兒在大山中沒有信號地地方。

已經是第三個早晨,太陽東升,背包裏吃的東西不太多了,臘肉還剩下小半塊。好像一直在爬坡,大部分時間是跟著河在走。河越來越小,越來越窄。樂兒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什麽地方了,除了山還是山,偶爾穿過一塊穀地,遠遠地看到集鎮也不停下來。

行走的速度不快,因此他不覺得累。

走著走著,狗突然狂吠起著箭一樣地衝了出去。這樣的事出現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定又是現小野獸一類地東西了。前次樂兒都將它喊了回來,因為怕擔擱行程。這次,他沒有叫住它,帶著小蛇一起追了上去。

吃了兩天的幹糧,嘴巴裏實在沒有味兒了。他決定打隻兔子來改善一下生活,讓黃狗也好好吃頓飽的。

一隻灰色大兔子飛快地從灌木叢中竄走,黃狗見主人追了上來,更是來勁,直追上去。等樂兒趕到時,它守在一個小洞口邊,緊緊地望著洞口。

兔子鑽進洞裏去了。

有金兒在,它鑽到洞是藏不住的。

“金兒,去把兔子趕出來。”

,金兒就做過一回這樣的事了。看了樂兒的動作,它帶著樂樂向洞裏鑽了進去,不一會兒,灰兔呼的一聲鑽了來,黃狗也還利索,一口就咬住它的腦袋,使勁地甩著。

“黃狗過來。”

黃狗著兔子搖著尾巴過來了。他從狗嘴裏把兔子取下來,兔子的脖子上被咬得血淋淋的,但還沒有死。

找到一處泉水,將兔子殺了,皮子剮了,掏出內髒。皮子與內髒喂了黃狗,然後撿了些幹柴,生起火來,在兔子上撒上些鹽,燒烤來。

美美地吃了一頓兔肉,樂兒覺得力氣倍增。太陽正了頂,熱氣蒸騰,在林子裏還好,比較涼快。樂兒頂著太陽帶著一狗兩蛇又上路了。

人跡越來越少,以前還能看到幾戶人家,便走到這裏時,好久都沒有見以人家戶了。這裏樹林茂盛,有些樹有三四抱圍,幾乎沒有見到過樹樁,顯然很少有人在這裏砍伐。

這裏的氣息似乎與別的地方不同,盡管樹上鳥兒叫得歡,但總覺得陰森森的。

小蛇金兒與樂樂似乎興奮起來,不時地噝噝吐著蛇信兒。而且,他突然現了蛇,而且蛇還比較多,有些還纏在樹上,似乎想捉樹上的小鳥。

難道要到金兒與樂樂的樂兒也興奮起來。兩條小蛇明顯地遊得快了起來,向著小蛇遊動的方向望去,那是個山頭,但沒有山尖,好像從半中間被斬斷了。回頭再往下望,下麵還是山,但越過許多大山,遠遠的田壩地方,有很多大村莊。

樂兒又取出相機照了兩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