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三個到了金堂鄉。

蛇王穀開指揮部就設在金堂鄉,全現在成了救護指揮部,現在成了救災指揮中心。豐書記要求做的預案全部啟動,有很多穿白大褂的醫生,帶著藥箱卻無所事事。

金堂鄉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大小車就來了近百輛,武警部隊也來了。救災中心指揮由市委書記江富錦親自擔任,林副省長也來了。豐書記擔任指揮。

樂兒三個見到了豐書記。

“樂兒,你來得正好。”豐書記心急如焚,“我們派出了武警救護隊,現在被老鄉們攔住不讓上山,我們得去做思想工作。”

豐書記一起的還有幾個大官模樣的人。

“還上山?”樂兒大吃一驚。莫非這些人都不怕死?

“不上山怎麽辦?”豐書記明顯一夜沒有睡覺了,“山上三十一個人生死不知,就算死了也要看到屍體才行。”

“豐書記,現在派人上山,那隻是送死,而且,一旦激起蛇王穀群蛇的更大怒火,隻怕群蛇會衝出山穀,那麽周圍的住戶人家,隻怕要倒黴了。”

旁邊一個大官模樣的人正好聽到了樂兒的話,走了過來。

“江書記,這是沙樂兒。”豐書記趕緊給江書記介紹,“他也不同意我們派人上山。”

“沙樂兒,聽說你是最了解蛇王穀情況的人,我們邊走邊說。”江書記神情嚴肅,“先去處理前麵的事情,老鄉們群情激憤,不要再釀成事故。”

樂兒沒有說話,但隻好跟著他們走,在他們的後麵跟著一大群人。李瑩與豐殊雅也要跟著走,樂兒回頭向他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回去。

豐殊雅在別地方麵也許很有智慧,但在蛇的方麵,她對樂兒佩服得五體投地,李瑩知道樂兒是怕她受傷害,自然也聽樂兒地。這裏人多事雜,兩個女人幹且回到了車上。

“沙樂兒,你給我們說說蛇王穀上地情況,到底有多嚴重?”

江書記和藹地對樂兒說,在這種情況下,他還保持著絕對的冷靜,不虧是當大官的。

“江書記,我隻是個鄉下崽,說不好呢。”樂兒笑了笑,“我記得我們給了在華公司許多資料,不知道你看到沒有。”

“看到了,但是,山上到底有多少蛇,你能說個大概數字嗎?”

“平時,山穀裏的蛇並不是太多,也就幾千條吧,但是,上麵的天坑裏,恐怕不止十萬條。”樂兒一邊走一邊說,“而且那裏麵的蛇有很多不是普通地蛇,其中有比水桶還粗的大水蟒,有金冠蛇。”

“比水桶還粗的蛇?”江書記似乎也被嚇住了。

“資料上有照片地。”

江書記點了點頭。

“水蟒不是最厲害地,最厲害的是金冠蛇。”樂兒接著說,“金冠蛇能指揮別的蛇,大水蟒也聽金冠蛇地。”

“你說的金冠蛇就是那種金色地小蛇?”

“是的。”

“這麽說來,金冠蛇就是這些蛇地蛇王了,它們還有了組織性了?”

江書記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是不是蛇王,但是,它們能帶領大批普通的蛇。”江書記問一句樂兒說一句。看著江書記皺眉頭,他也住了嘴。

“江書記,這應該是真的。”豐書記看著江書記,“因為沙樂兒就有條金蛇小蛇,那條小蛇帶著水蟒與大群普通蛇出現在他們的養蛇場,前次還上過電視的。”

江書記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件事。

“沙樂兒,你的那條小蛇呢?”

“好幾天不見了。”樂兒笑了笑,“它不是我養的,我也養不起。它隻是我小時候救的一條蛇,從小與我相伴,有了感情才跟著我,它想離開的時候,我也阻止不了的。”

“與蛇也能培養起感情?”

江書記現出有些不信的表情,然後笑了笑。

“蛇也是有感情的,我不說我的小蛇金兒,在東南亞地區,很多人養蟒蛇看家看小孩子,如果不是有感情,蛇會那麽聽話麽?”

“嗯,有道理。”江書記點了點頭。

“要是你帶著你的小蛇能不能現在進入蛇王穀?”江書記看著樂兒,樂兒大驚。

“不行。”樂兒斷然拒絕,“平時我帶著它是敢進去的,但現在群蛇被激怒了,任何人進去都是死。”

“真是這麽可怕?”

“江書記,你想想幾萬條蛇在穀中,別說是人,就是石頭都會咬出坑來。”樂兒怕江書記要他帶人進穀,那就死了,“依我說,那些武警也不要進去,我敢說進去了就沒有一個人能出得來。”

“他們都有防護的,全身穿了棉衣,外麵還裹了皮衣,沒有一處露在外麵,蛇咬不著,應該沒有問題吧?”

樂兒苦笑著。

“江書記,我說過裏麵還有蟒蛇,水桶般粗的蟒蛇出不來,但是幾米長十多米長的蟒蛇多的是,蟒蛇不是靠毒咬人,而是纏。”樂兒歎了口氣,“除非帶著大鐵罩進去,不然|的。”

聽了樂兒話,江書記頓時臉如死灰。他們不懂蛇,隻想到不被蛇咬就沒有問題才做出決定,真要是進去了,都死在了穀中,那他們頭上的烏紗也戴到頭了。

“江書記,快走。”

豐書記也是滿臉蒼白。三人不再說話,一行十多人放開大步往前走。兩位書記怕武警衝開鄉民進了蛇王穀。

好在不是太遠,前麵已經看到路口。幾百鄉農神情激憤,攔住路口,就是不讓武警進入王穀,另外二十多個持槍武警想要把鄉民趕開,還有二十多個穿得像粽子一樣的武警跟在的麵,被鄉民推搡著。

很多鄉民在焚香燒紙,望著蛇王穀地方向祭蛇王。

江書記與豐書記趕到後,果斷中止了這次行動。準備回去再研究方案。

樂兒又跟著大家往回走,到了鄉政府,他本想開溜,這裏太危隊,還是離開的好。江書記卻把他看得死死地。

“沙樂兒,跟我們一起進去。”

“江書記,我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我那蛇場還有很多事呢。”樂兒苦著臉。

“不行,不管有多重要地事,都得放一放。”江書記也是苦笑了笑,“你是這方麵的專家,這裏離不開你。”

“我算哪門子專家啊?”樂兒搖了搖頭,“那我去打聲招呼。”

江書記看見遠處的車邊,李瑩在向他招手,隻得讓他過去。樂兒快步跑了過去。

“死了死了,這裏太危險,狗卵子的我想回家了。”

樂兒急急地說。

“什麽危險?”豐殊雅臉色也有些蒼白,“怎麽危險了?”

“豐書記沒有事,我說是我有危險。”樂兒知道豐殊雅是怕豐書記有危險因此擔心。

“那你有什麽危險?”

“江書記抓住我不放,不會是想讓我帶人進蛇王穀吧。”樂兒愁地說,“我可沒有這個膽量進穀。”

“那我們回去,你又不當官。”李瑩皺著眉頭,“你千萬別傻得命不要了。”

“我不會這麽傻的,江書記在招手呢,真是麻煩,我走了。”

樂兒沒等李瑩與豐殊雅說話就跑了。他追上江書記與豐書記,跟著他們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裏早有一圈人圍坐在那裏了。這裏辦公條件不太好,坐的都是木椅子。

江書記示意沙樂兒坐在他旁邊地椅子上。就在這時,一個頭全白的老頭子走了時來,身後跟著兩個彪形大漢。看他那威風凜凜的樣子,樂兒就知道是個大官。果然,江書記與豐書都站了起來,其餘地人也都站了起來。樂兒也隻好跟著站起來。

老頭子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出奇地地方,而且精神不太好,但站在那裏就是那麽威嚴,讓人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豐書記趕緊把最大的椅子搬到老頭地屁股下。

“林省長請坐。”

原來這就是林雄的老爸林省長。樂兒不敢有不恭敬地表情,但心裏卻在罵著老不死。如果不是他,哪裏會有這麽多事?說不定自己已經帶人在開蛇王穀了。

“富錦,你怎麽把進山救援的武警全部撤回來了?”

老頭坐了下來,看著站著地江書記問道。

“林省長,出了點小問題,差點出大事。”江書記站著畢恭畢敬,“這位是沙樂兒,蛇王穀是他最先現的,對蛇王穀的情況最了解。”

“哦。”老頭目光炯炯地望著沙樂兒,看得沙樂兒有些心慌,“小張,給沙樂兒搬張椅子,坐到我身邊來。”

老頭身後的一個大漢立即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老頭的身邊,樂兒隻得走過去。

“林省長……”

“坐。”

樂兒隻得坐下。這情景有些怪,江書記豐書記他們都站著,隻有這一老一少坐著,樂兒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沙樂兒,你說說出其了什麽問題了?”

“是……是這樣的,武警穿了那麽厚的衣服,毒蛇是咬不著了,但蛇王穀中有許多大蟒蛇,大蟒蛇是不咬人的,但是……武警進去的話,隻怕一個都出不來了。”

開始樂兒的聲音有些抖,慢慢地就穩定了。

“哦……你知道蛇王穀中到底有多少蛇?”

“加上天坑裏的蛇,十萬條都不止。”

“這麽多?”老頭子也動容了,“那你說怎麽辦?”

“沒有辦法。”樂兒搖了搖頭,“他們進穀之後殺的蛇太多,群蛇已經被激怒了,現在任何人進去都是死。”

老頭閉起了眼睛,久久同有說話。

“唉,這不是蛇禍,是啊。”

好久之後,老頭才歎了口氣,說出了這句話。聽了這句話,樂兒對老頭的感覺大有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