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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瑩回了廣州,隻帶了一大袋子石頭。這些石頭與泥土都是灰山>上的石頭與泥土。這裏沒有化驗的設備,決定在廣州化驗之後,再帶水泥生產技術人員與設計人員來就地考察。要等考察之後,如果適合峽山村建水泥廠,才辦理相關手續。

家裏隻剩下樂兒與羅銀香。

磚廠要擴建。不能不說豐殊雅的辦事能力很強,雷厲風行,沒幾天就與羅書記把磚廠擴建的土地搞好了。擴建地沒有住戶人家,也沒有多少耕地,兩座紅土山,原來是茶葉山,茶場沒有搞起來,現在荒著,偶爾有幾棵茶葉樹也被荒草吃了。但土質正適合製磚,又正好與原來的磚廠連在一起。

一切麻煩事由鎮政府出麵解決,樂兒隻出了十萬塊錢。合同書簽好之後,樂兒請當地村幹部吃飯。十萬塊錢到手,村幹部也歡天喜地,本來就是荒山,放在那裏也是沒有用,又不用在村民中費口舌。

還是在綠竹魚莊,羅書記與豐殊雅還有幾個鎮幹部在坐。整整兩桌,吃得熱火朝天。酒店的老板羅胖子與花香婆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樂兒在這裏請客可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真正是他們的財神爺。彩妹子看著樂兒就拋媚眼,害得樂兒有時不得不躲著點兒。

最讓樂兒高興的是原來的黃書記,現在的黃副縣長也來了。他現在的身份同,不過,本來就與花香婆有些曖昧關係,又是雙橋鎮壓的老書記,自然大受歡迎,特別是那些村幹部,哪個不巴結?

謝大炮自然在坐。這裏與黃書記私人關係最好的恐怕就是謝大炮與樂兒。黃書記現在是春風得意,老婆治好了,自己又升了官。但這兩件事似乎都與樂兒有關。沒有樂兒,原來的楊副縣長下不去,那麽黃書記也升不上去。如果沒有樂兒地資助,老婆隻怕已經沒命了。

感謝的話,黃書記自然不會掛在嘴巴上。到了他這個級別的領導,有些事情隻要他出個麵,那就是大作用。比如今天他的到來,那就是無聲地支持了樂兒。

他也聽說了樂兒與李瑩要辦水泥廠的事,酒席過後,又單獨與樂兒去了一趟峽山村。與村長馬長見了麵,隻與馬長說了一句話:

“馬長。樂兒有什麽事。你要盡最大地力量幫助。當然。幫助他也是幫助你自己。你應該明白其中地道理。”

老上級。現在地副縣長親自來說這一句話。把馬長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他是個實在人。也隻回了一句話。

“黃縣長。樂兒有什麽事隻要我做得到。我狗卵子地如果三心二意不出力。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黃縣長隻拍了拍他地肩膀。就與樂兒走了。馬長有些懵。不知道這些天樂兒老是往這裏走。還弄走了一大口袋石頭。要在這裏做什麽。今天副縣長也來了。雖然沒有具體說要做什麽。但他也不是個蠢人。猜想樂兒要在峽山村辦什麽廠之類。

可是辦什麽廠呢?不會在這裏建蛇場吧?他拍了拍腦袋。

“管他呢。隻要這個財神爺到裏來建廠。那就是我們地福氣。”他笑了笑。邊想邊往回走。一腔子地高興勁兒。“狗卵子地沙樂兒。我們盼著你來呢。”

樂兒天麻麻黑的時候才回到家,還帶著一身酒氣。走進院子的時候,聽到澡間有嘩啦啦地水聲,知道羅銀香在洗澡。他箭直上樓,可剛進門,就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一股少女的香味衝進他的鼻孔中。

“呃……”

他想後退一步,看看是誰,沒有想到那人卻不但不退,還踮起腳跟,一下子摟住了他地脖子,如花瓣般的雙唇印上了他的嘴唇。接著,他感覺到一點丁香伸進了他的嘴裏,狂吻起來。客廳裏沒有開燈,有些暗。他沒有看清是誰,但本能地也吻了起來。

柔軟地身體,緊貼在他的身上。他感覺到在他身上壓著,而他的下體不由自主地雄**來。不過,他本能地感覺這不是羅銀香,也不是李瑩。李瑩與羅銀香的體香他已經非常熟悉。

他忍住**,將懷中的女人推開。接著聽到咯咯的笑聲,聽到聲音,他知道這是肖莉。他忙打開燈,看著肖莉遠遠地站在一旁,臉上飛紅,還在得意地笑著。肖莉隻比他小了幾個月,十八歲地少女,育得更完全了。而且穿的是羅銀香地睡衣,高高細細的身材,長長地飄逸的頭,在燈光下襯得她更加嫵媚動人。

“你……你怎麽來了?”

樂兒地臉不由得也紅了。

“我跟銀香姐來的。”

“你胡鬧!”樂兒板起臉,坐在沙上,“我早跟你說了,我不會跟你玩朋友的。”

聽了樂兒的話,肖莉愣了愣,眼睛裏流出了淚水。

“呃……又不是我欺侮你,你哭麽子?”見他流淚,樂兒有。

“你……我……這是我的初吻呢。”說著她似乎更委屈了,“你……你就這麽狠心,帶罵我。”

說著,她的眼淚流得更快了。樂兒看著她,真是頭痛呢。

“你別哭了好不好,等會羅銀香看到還以為我與你有什麽事呢。”

“我就哭……”她說著卻笑了,然後坐到樂兒身邊,“你又沒有結婚,追你是我的權利。”

樂兒離她遠了點兒,她卻賭氣地又挨了攏來。

“呃……你說你煩不煩啊。”樂兒苦著臉,“我怕你了行不行?你與我不會有結果的,自己去找個好對象嘛,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男人。”

“我就喜歡你,看不別的男人嘛。”

“狗卵子的怎麽跟你說不清楚呢?”樂兒心煩意亂地說,“你這樣隻會自己受傷害,不會有結果的,到時候你會後悔的。”

“受傷害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怕麽子?”肖莉嫵媚地笑了,“我喜歡受傷害呢。”

“可是……”

樂兒正在為難地時候,羅銀香上樓來了。肖莉這才將還掛在臉龐上的淚珠擦幹,嫵媚一笑坐得離樂兒遠了點兒。還不忘用火辣辣的眼睛)了樂兒一眼。

羅銀香見到樂兒,笑了笑。

“樂兒,你回來了啊。”

“給我泡杯茶來。”樂兒有些生氣,將頭靠在沙背上,瞪著羅銀香。

“哎……”羅銀香看了樂兒一眼,“樂兒,你怎麽不高興啊,在外麵受氣了嗎?”

羅銀香自然不知道樂兒為什麽生氣。

“誰會給我氣受?”樂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泡茶呢,我口渴。”

“銀香姐坐著,我去泡。”

肖莉搶著站了起來去泡茶。看著肖莉輕盈的樣子,羅銀香笑了笑,坐到樂兒的身邊,但有肖莉在,她不敢太親熱。

“肖莉真勤快呢。”

肖莉完全取得了羅銀香的信任。她是個成了精的人,羅銀香在蛇場本來就大權在握,而且與樂兒關係好,瞎子也看得出與樂兒的關係不同尋常。她當然要好好巴結羅銀香,隻有巴結好了羅銀香才能進一步與樂兒接觸。

她自然知道樂兒愛李瑩,兩人出雙入對。李瑩又有錢有勢,人又漂亮得一塌糊塗,學識也是不她這個小鎮女孩能比的。但是,她就如著了魔一樣愛上了樂兒,硬是要削尖腦袋往樂兒地懷裏鑽。樂兒越是警告她,她越是如燈蛾撲火一樣。

戀愛中的女孩子就如燈蛾差不多,隻看見燈火的美麗,而不知道火焰的威力。

肖莉將茶遞到樂兒的手中,樂兒淡然地接了過來,輕輕地喝一口,再放在茶幾上。然後,肖莉坐在羅銀香的身邊,羅銀香打開了電視。

“你們玩,我去了。”

樂兒端起茶水,進了自己地房裏。羅銀香有些疑惑地望著樂兒的背影,不知道樂兒為什麽沒有笑臉,但有肖莉在,她也不好說話。

這一夜,肖莉與羅銀香睡,而樂兒睡得有些晚,看書看到十一點多鍾。第二天清晨起來,羅銀香與肖莉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樂兒,你今天還要去磚廠麽。”

“嗯……”昨夜的不快早已經消失不見,樂兒又露出朝陽般地笑容,“事情還多著呢,擴建的土地已經落實,要進工人平整土地了。”

“樂兒哥,吃早飯。”

肖莉也是如朝霞般的明麗。青春的朝氣,是那麽強烈,真正地一朵等開的山花。樂兒在餐桌邊坐下來,端起肖莉為他盛的白粥,輕輕地喝了一口。

事情太多,吃了早餐樂兒就開車去磚廠了。可是剛到磚廠,羅銀香就打來了電話。

“樂兒,你大姐家出事了,大姐的公婆被他們村上的人打了。大姐請了假,大伯也跟著去了。”

“怎麽打的架?”

“我也不知道呢,大伯與大姐如得匆忙,沒有來得及問。”

大伯是個火爆脾氣,去了會不會再與人打起來呢。樂兒地心有些不寧,但事情太多,又沒有時間多想。

工人越來越多,原來的廠房不夠住了。而且工人住在這裏,太髒了,對身體也不好。他在想到鎮上去買塊地,在鎮裏蓋宿舍。磚廠到鎮裏也五六裏路,如果有單車,十來分鍾就到了,走路也不過二十來分鍾。

他把自己地想法先打電話給李瑩商量,李瑩覺得這個計劃不錯。在磚廠修房子,投資成本小不了多少,還不如在鎮上修房子,以後的價值也大些。

有了這個想法,他又去找豐殊雅。豐殊雅也覺得這樣比較好。生活區在磚廠,對工人地身體不利。

忙了半上午,又接到羅銀香的電話,說是大伯在九山嶺也被打傷了。聽了這話,樂兒不由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