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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水泥廠的一切手續就辦好了。以李瑩的為法人注冊,這是違規企業,李瑩不想樂兒的名聲受損。她要將樂兒打造成隆山的明星企業家,自然不能讓樂兒有汙點。

水泥廠就以峽山村的地名為廠名。峽山水泥廠落成,但還沒有正式動工,張工把測量數據拿回廣州,在廣州設計。

不過,進入灰山>的公路已經開始修建了。馬長雷厲風行,幹勁衝天,帶領村民加班加點的幹,經過馬長的宣傳,村民們也歡天喜地。窮怕了的人,有了致富的希望,哪有不高興的。聽說要在灰山>辦水泥廠,在外地打工的人也開始回歸,都希望能在家門口的水泥廠謀一分工作。

這些天,樂兒幾乎蹲在雙橋鎮了。舊糧站的房屋已經全數拆除,把建築的任務承包給縣建築公司,要求他們在兩個月內建成兩棟宿舍樓。普通工人的宿舍樓修建四層,每層隻有公共廁所與浴室。

高級員工的宿舍樓建成單元房,建四層,每套房都有廁所浴室。共四套大房六套小房,一個公共活動室。這裏自成一個院子,下麵有草地花圃。

李瑩沒有去鎮裏,而是在幫羅銀香整理賬目。蛇場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態勢,現在已經養有二十萬條蛇,其中十五萬條肉蛇,五萬條烏梢蛇。到秋天就可以增加到三十萬條蛇的規模了。而且農戶手中有近十萬條蛇。

這樣的養蛇場,在全國來說也是規模比較大的蛇場了。這樣地大蛇場,蛇飼料的養殖也是非常大的,兩個蛇飼料養殖場,開足了馬力。

因此,賬目繁複。羅銀香一個人忙不過來,還好肖莉在羅銀香的**下,也上了手,能幫上一些忙,管理兩個飼料養殖場地賬目。月底快到了,這是羅銀香最忙地時候,李瑩看自己有時間,就一起來幫她整理賬目。

忙到了下午五點鍾,兩人才直起腰來回家。

“銀香。肖莉地能力還不錯嘛。”

“嗯。她人很聰明地。兩個飼料場地賬目搞得清清楚楚。”羅銀香提著個小坤包。“好奇怪噢。樂兒好像不喜歡她。不準她上我們家裏去呢。”

“我看你是個瞎子呢。沒有看出肖莉喜歡樂兒?”李瑩笑了笑。“肖莉肯定很會討好你。把你地眼睛都蒙住了呢。”

“她喜歡樂兒麽?嗯……好像是呢。”羅銀香拍了拍腦袋。“每次她看到樂兒。表情就有些奇怪。原來是喜歡樂兒。嘻嘻。沒有想到是個狐狸精呢。”

“你還經常把肖莉帶回家。是不是還想給樂兒弄個回家?”李瑩暖昧地笑著。“要是給樂兒再弄個狐狸精回去。看有你地好日子過。”

羅銀香訕笑著挽住了李瑩地手臂。

“有瑩姐在,我怕麽子呢。”羅銀香討好地看著李瑩,“樂兒隻喜歡瑩姐一個,誰來也討不了好去。”

“你呀……還是小心點吧。”李瑩用指頭點了一下羅銀香地額頭,“但是你要知道,我比樂兒大六歲,你也大四歲呢,女人老得快……”

“樂兒才不是負心人呢。”

“我也知道樂兒不是負心人……不過呢,就是要給樂兒找,也不能找個肖莉與陶海英這樣的,她們配不樂兒,要找就要找個配得上樂兒的人。”

“姐……你真的要給樂兒再找個?”羅銀香驚訝地望著李瑩。

“隻是說說呢,哪裏就真找了?”

“找就找個吧,反正樂兒那麽厲害,再來一個他也受得住。”羅銀香大聲笑起來,“嗯,姐,我好想生個孩子呢。”

“不行,現在可不是時候。”李瑩板著臉,“你想想,現在哪有放心的人跟樂兒管理?要生也要等有了人能替代你才行。”

“我知道呢,避孕藥都吃得怕了。”羅銀香苦著臉說,“也不知道麽子時候才能生孩子呢。”

“放心吧,最多兩年。”李瑩安慰著羅銀香,“我也想生一個,我比你還大呢,但隻怕這幾年是沒有時間生小孩了。”

說著,臉紅了起來。

“姐,你想生個崽呢還是女?”

“隨便呢。”

“我想生個崽,讓他長和像樂兒一樣。”羅銀香開心地笑起來,“姐,你就生個女吧,以後長得像你一樣漂亮,成為我們家的公主。”

聽了羅銀香地話,兩人都吃吃地笑。夕陽照在兩個女人的臉上,照著她們地幸福模樣。她們回到家裏的時候,樂兒還沒有回家。

市裏正在舉行有關全市經濟展地大會。國家的經濟展重心,由以前地沿海沿邊,向中部推動。特別是長江中下遊省份,正是經濟展的最好時機。

扶貧、展經濟是這次會議的中心詞。而扶貧是與展經濟緊緊想連的事情,也就是說,展經濟是現在市裏的重中之重,一切都要圍繞這個重心運作。

記作了關於《放開手腳,大力展我市經濟》的報告市各級黨委,都要以經濟工作為工作重點,解放思想,放開手腳,招商引資,狠抓經濟工作。

市長黃坤元作了關於《展經濟,是當前我市的中心工作》的報告。報告的意思與江書記的大同小異,都是要解放思想,放開手腳,大膽引資,大力開,把經濟搞上一個新台階。各級要層層落實,把經濟工作搞上去。

會議還表彰了一批在經濟建設中有成效的工作單位與個人。其中,隆山縣雙橋鎮是經濟展的先進單位,豐殊雅也是在經濟展中有突出貢獻的先進個人。會議還以雙橋鎮地經濟展做為先進經驗在大會上做了專門介紹。

豐殊雅被安排在會上介紹雙橋鎮扶貧與經濟開的經驗。一時之間,豐殊雅成了市裏經濟開的明星人物。

豐殊雅的掘起,引起了一個人地恐慌。這人就是隆山地林縣長,他現在的日子非常不好過,以前引為自己左臂在膀的龍副縣長與楊副縣都被砍去,新任命的副縣長黃銀海是豐書記的人,豐殊雅地掘起,前途可知,他以後在政府中的話語權都將被淹沒。

他不甘心啊。

他是市長黃坤元一手提起來地人,而且也有些拐彎的親戚關係,不甘心的話隻有去找黃市長。黃市長是從本地一步步爬上去的,根基穩固,在市裏還是有語話權的。

散會後,他找了個機會直接去了黃市長家裏。這個家他是經常走動的,黃市長地夫人說起來與他是有點遠的表姑親,他一直喊她表姐地。

表弟拜訪表姐,名正言順。

順利地見到了黃市長,可是,黃市長的臉色很冷。

“坐吧。”

黃市長在小客廳接待了他。小保母送來了茶水,他端著茶水,沒有喝。黃市長沒有說話,他沒敢先開口,坐在沙上看著冷臉地黃市長。

“林和,你來找我,是工作不好幹了吧?”

黃市長自然知道他的情況,知道他在隆山如坐針毯,被豐書記壓得死死地,抬頭的機會都沒有。

“不是不好幹,是非常不好幹。”林和歎了口氣,苦笑著,“老領導,我沒有給你增光,反而給你丟麵子啊。現在豐殊雅又起來了,以後日子就更難過了。”

他不敢喊表姐夫,一直喊老領導。

“你跟我訴苦也沒有用。”黃市長臉如千年冰凍,化不開冰,“你在縣長的位置上幹了四年了吧,你給我說說你幹出了什麽名堂?那豐殊雅當個小村長就能搞得有聲有色,一個磚廠在你們手裏搞得煙消火滅的,到了別人手裏就那麽紅火。隆山的經濟一無是處,就雙橋鎮能搞起來,你是不是也該反省反省自己了?”

“是,我慚愧啊。”林縣長一臉的覺痛,“不過,現在那個沙樂兒在搞小水泥廠,那可是違反國家規定的。”

聽了林和的話,黃市長臉上頓時一陣陰冷。陰冷盯著林和,盯了好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林和,你也是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的,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麽幼稚?以前我還覺得你在政治上挺敏感的,現在為什麽反而越來越遲鈍了?這樣看來,你在縣長的位置上確實是難以勝任啊。”黃市長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今天開會你就沒有好好領會麽?現在是全市解放思想,放開步子展經濟的時候,你們隆山的經濟基礎那麽薄弱,你要怎樣才能把經濟展起來?靠你這雙手嗎?現在的違規經濟體還少嗎?別說我們這裏,就是沿海也是一樣,大部分是靠違規經濟體展起來的,當然,以後是肯定要收的,但不是現在。”

聽了黃市長的話,林和額上泌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你好好去領會一下會議精神,如果還不能領會透,你這個縣長就不要做了。”黃市長臉上的堅冰上多了層陰火,“你就是想殺人,也要先把刀子磨快了。”

“是……”林和擦著腦門上的汗水,“我這就回去好好領會,一定吃透老領導的講話精神……還有,楊華榮要我代他向老領導問好……”

楊華榮就是以前隆山的楊副縣長,以前也在黃市長手下幹過。

“不必了。”黃市長冷著臉揮了揮手,“等你們幹出政績來了,再來找我。”

林和擦著額上的汗走出黃市長的家門。現在他隻有一門心思,按照黃市長說的回去好好磨刀子。他也不是真的蠢得如豬,隻是被豐書記壓製得太狠了,心亂了,滿腦子想捅別人刀子,將別人捅翻,然後自己再風光起來。

聽了黃書記一席話,他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不然現在的位置都可能保不住。現在不是急於捅別人的刀子的時候,而是要隱忍,先把刀子磨快了,找準了機會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