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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猛子在陶海英那裏碰了釘子,陶海英根本不給他麵子,理都沒有理他。討了沒趣之後他也不惱怒,唱著歌,飆著車離開了蛇飼料養殖場。

玩了兩天後,他正式上班了。沒想到他與賴昌平打得火熱,很快就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起來了。而且,三天兩頭地與賴昌平去鎮上,夜不歸宿,在鎮上吃花酒,睡花妹子玩得不亦樂乎。

大伯聽到了消息,拿起菜刀就來到了蛇場,找到剛猛子就在砍,要不是旁邊人拉著,剛猛子隻怕要血濺五步了。

“狗卵子的,你個王八蛋要死死遠點去,回家來給我丟人現眼,我一刀砍死你算了!”

大伯氣得眉毛倒豎,臉色青。羅銀香趕緊給樂兒打電話,樂兒當時在磚廠。磚廠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新廠四條生產線的測試。聽到消息,開著車風馳電掣地趕回了蛇場。蛇場鬧成了一鍋粥,幾個人都拉不住大伯。

“老爹,你不要砍了嘛。”剛猛子笑嘻嘻的,“你就我一個崽,砍死了哪個給你接香火嘛?”

“你娘賣腳趾的,我要你這樣的香火有卵子用,砍死了我清靜,祖宗也清靜呢。”大伯在拉扯的人中掙動著,“我沒有你這樣的崽,你丟我的臉呢。”

樂兒大嬸也趕來了,桃花姐扶著她,站在旁邊臉色蒼白。一見樂兒,趕緊跑到樂兒身邊。

“樂兒,快去喊住你大伯呢,他真會砍人地呢。”

“嬸你放心吧。有我呢。

樂兒走了過去。大家看到樂兒來了鬆了口氣。人們分開條道。大伯一看到樂兒。眼睛就紅了。似有淚光。

“樂兒崽……你……你把謝所長喊來。把這個不要臉地野崽抓到牢裏去……”大伯扔下了刀。“真是把我地臉丟盡了呢。”

大伯蹲到了地下。低頭抽起煙來。

“大伯。你消消氣。我來管他。”

樂兒看著剛猛子。也是氣哼哼地。臉色很不好看。剛猛子看到樂兒地臉色不對頭。知道樂兒生氣了。他不怕老爹。也不怕老娘。就有點怕樂兒。小時候就有點怕。打不贏樂兒。腦子沒有樂兒聰明。讀書也沒有樂兒地成績好。與人打起架來。樂兒總是保護他。

後來雖然打架猛了,但還是對樂兒有種依賴。

“樂兒哥……”

“不要喊我,我都丟臉呢!”

“樂兒哥,我以後不去玩了還不行麽?”剛猛子嘻嘻笑著,“不就是玩玩麽,丟麽子臉,就你們大驚小怪。”

“放屁!”樂兒滿臉怒氣,“你再敢這樣我捶死你,給我滾到辦公室去,等會再來收拾你!狗卵子地,就會亂來。”

“好,我滾。”

剛猛子還真有些怕樂兒捶他,嘻嘻笑著跑到辦公室去了。樂兒這才走到大伯身邊,勸慰著大伯。

大伯站了起來,看起來真有幾分蒼老的樣子了。

“狗卵子的我真想把他砍死,我們家有了你就行了,能接上香火了,這個丟祖宗臉的王八蛋,我遲早要砍死他!”

“大伯,你消消氣嘛,氣大傷身呢。”樂兒笑著遞給大伯煙,又了周圍人一圈煙,然後給大伯點上火,“放心,我會管住他的,他不會再亂來了的。”

“嗯,你可要給我看死點。”大伯抽著煙往回走,走著又回頭來,“晚上到家裏來吃飯,把瑩妹子一起帶來。”

“好呢。”

看著大伯走了,大夥兒大笑起來。陶有能笑得最開心。

“狗卵子的剛猛子真不是人呢,麽子事都幹得出來。”陶有能看著樂兒,“不過我佩服他,有膽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哎喲一聲。他旁邊的申麗狠狠地給了他一爪子,揪得他跳了起來。大家又哈哈大笑起來。

“麗麗,我又沒有說要跟他學,你吃麽子醋嘛?”

他邊說邊逃。

“狗卵子的有能崽,也是怕婆娘地貨。”

眾人大笑。樂兒先不有去找剛猛子,而是去找賴昌平。賴昌平看到樂兒大伯拿著刀來找剛猛子,早躲起來了,樂兒找了幾個地方才找到他,狠狠地訓了賴昌平一通。

“沙董,這怎麽能怪我呢。”

賴昌平有些害怕地笑著。

“還不怪你?要是你下回還帶他去搞這樣的事,狗卵子的看我怎麽修理你。”

“是,再也不敢了。”賴昌平嘻嘻笑著,“哪裏是我帶他的嘛,他是老手呢。”

“娘賣腳趾的,你好好教他管理嘛,說不定下回我們再開個蛇場,缺人手呢。”樂兒也知道不能怪他,“隻要你把他教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嗯,雙橋鎮的宿舍很快修好了,你帶好了他,我給你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

他也算是高級員工之一,那些房子中本來就有他的一套。樂兒給他個順手人情。果然賴昌平喜出望外,答應好好帶剛猛子。

樂兒也真是頭痛,剛猛子在廣州真是學壞了,一時哪裏收得了心?但這裏不是廣州,鄉裏人對這種事非常反感地。

辦公室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了剛猛子的笑聲,正在說笑話呢。看到樂兒進屋,立即閉了嘴。

“樂兒哥……”

剛猛子不敢笑了,羅銀香也不敢笑了。樂兒倒是沒有脾氣,遞給剛猛子一支煙,兩兄弟抽起來。羅銀香趕緊給樂兒泡了杯茶。

“銀香嫂,你這麽分心呢,隻給樂兒哥泡茶,我來這麽久了都不給我泡一杯。”

“你沒手啊?”羅銀香瞪了他一眼,“你這樣地壞蛋,我才不給你泡茶呢。”

不過她說是這樣說,還是給他泡了一杯。

“這才是好嫂子嘛,我是你最親最親的兄弟呢。”剛猛子涎著臉,“你們都說我壞,我哪裏壞了嘛,不就是無聊玩玩嘛,有麽子大驚小怪的呢?”

“剛猛子,這是不是廣州呢,你要是再敢去亂搞,我真的捶你的!”樂兒板起了臉,“這裏是鄉下,哪個會喜歡你這樣的人?你想把大伯氣死啊?”

“就是呢,你再這樣,哪個妹子會喜歡你?你以後婆娘都討不到一個。”

羅銀香也在旁邊加火添柴。

“好,我不亂搞了還不行嗎?”剛猛子喝了口茶,“樂兒哥,等會兒你陪我回家好不好,不然我家那老倌子真地會砍我地。”

“砍死活該。”羅銀香吃吃地笑起來,“誰叫你惹大伯生氣的。”

“我以後不惹他生氣了嘛。”

剛猛子一直是個惹禍精,沒有去廣州前三天兩頭被他老爹打,屁股都被打出老繭來了。樂兒還有事,又叮囑了剛猛子幾句就去了磚廠。晚上他與李瑩羅銀香是在大伯家吃了飯的,剛猛子在老頭子麵前認了錯,這場事才算完。

第二天樂兒還是去磚廠,到了中午地時候,羅銀香又給他打電話了。說是大伯要他回家。他還以為又是剛猛子出事了呢,直接到了蛇場。

剛猛子在好好幹事,沒有出事。他走到辦公室找羅銀香。

“樂兒,大伯說你娘來找你了呢?”

聽了羅銀香的話,樂兒猛地眼睛直,臉色青中帶白。

“樂兒,你怎麽了?”

“我沒有娘!”樂兒叫了一聲,坐了下來,“誰說我有娘來?”

樂兒坐在沙上,著愣,眼睛直直地,一支接一支地抽起煙來。羅銀香知道樂兒的身世,八歲父母離婚,就再也沒有管過他。八歲後,樂兒再也沒有見過父母,這時猛然聽到娘來找他,哪裏受得住?

羅銀香沒有說話,隻是給他泡了杯茶,靜悄悄地坐在他地身邊。想說話安慰樂兒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銀香,你去做事,不要管我。”

樂兒緩過神來,溫柔地看了羅銀香一眼。

“嗯……”

羅銀香應了聲,默默地起身去做事去了。這時候,門開了,大伯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李瑩。

李瑩是樂兒大伯叫來的。

“樂兒,你娘來了呢。”

“我沒有娘。”

樂兒悶心悶氣地說了聲。

“娘賣腳趾地,你沒有娘,你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呢?”大伯大怒,“你隻知道你的苦,就沒想想你娘的苦呢?”

“我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樂兒鯁著脖子說著,眼淚卻流了出來。悲慘的童年與少年,讓他受了太多的苦難。他自己受苦無所謂,但想著爺爺受的苦,他的心裏就恨。

爺爺為了他,生了病還要下田幹活。爺爺地死,有一半是累死的。他把這一切都歸到了父母的身上去了。大伯見他流了淚,心也軟了起來。

李瑩坐到樂兒身邊,握住了樂兒的手,眼睛也紅了,她也是與樂兒一樣的身世,受的一樣的苦楚,知道樂兒心中的痛。

“樂兒,這不能怪你娘,你娘也是個苦人啊?”大伯抽起了旱煙,“怪隻能怪你那個爹,他才不是人。你以為你娘想離婚麽?他想拋下你麽?”

“她就不能來看看我與爺爺麽?”

“樂兒啊,你也要為你娘想想呢,我們做人總要為別人想想啊。”大伯也是一臉的苦,“你娘不容易啊,她也有恨,她不願離開你,是你爹不要她了啊。我們鄉下習俗,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又不能在沙家呆著養你,回家哥嫂又不要她,嫁了一個比她大十來歲地男人,家裏還有兩個孩子,那個苦你能想得到嗎?後嫁的那個男人哪裏又能讓她再到沙家來看你呢?”

樂兒聽了大伯的話,抬起了頭來。他已經快記不起娘地模樣了,以前他一直刻意要忘記父母的模樣,但此時聽了大伯地話,娘的形象又在他地大腦裏浮現出來。

七歲以前他還是很幸福的,娘是個高大善良地女人。他似乎聽到了娘喊樂兒崽樂兒崽的聲音,聲音充滿了母愛。七歲以後父親找了個女人,母親時常哭泣,時常摟著他流淚。他似乎感覺到了娘心裏那無聲的痛苦。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在心裏叫了聲娘,眼淚又流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