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雅在官場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得意非凡。前不舉,沒有任何懸念被選為副縣長,還是主管縣鄉鎮企業。鄉鎮企業局的局長是她的人,也就是原來的開發區辦公室副主任,由副股級跳了兩級變成副科級局長。

這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姓黃,叫黃家全。在豐殊雅的培養下,很快就顯現了他的才能。

現在,她要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圈。鄉鎮企業局與開發區辦公室,牢牢地控製在她的手裏。要想在縣裏有話語權,必須有自己的勢力存在,不然一切免談。

上麵有老爹的支持,下麵有自己的勢力,想不順風順水都不行。最可憐的是縣長,這次選舉也毫無懸念地下去了,當了政協主席,以他這個年齡,如果沒有意外,在政途上算是完蛋了。

黃銀海當上了常委副縣長,正縣長是市裏空降來的,姓洪,叫木華,四十二歲。當然是黃市長的人,但是,現在剛來,還摸不著情況,更別說控製力了。

但豐殊雅有豐雅的苦惱,婚事已經提到議程。她年齡也不小了,快二十七歲了的人,再不結婚就是老姑娘了。隻不過,她寧願當老姑娘,也願意嫁給陳亞維,可是,不嫁又不行,現在當了副縣長,如果悔婚,那更是要引起議論。

更何況陳副書記與老爸氣相應,是官場上的同盟者,也是多年的老朋友。要是悔了婚事,隻怕這個聯盟就會不歡而散。

官場上看起風光無限,但在許多方麵,卻也很無奈。倒不如樂兒這樣個生意人,在官場上廣聚人脈,很多官員反而要看他的臉色。

她此時,坐在自己的辦室裏發呆。昨晚,父母已經給他講了,陳家希望婚禮盡快舉行她老爸也沒有推托的理由。要她自己做出決定。

她很:_找人訴訴苦。一個女孩子,心裏委屈有不想訴苦的?可是,她做為副縣長,又能找誰拆苦去?又有誰能理解她的苦處?大家都覺得他們的婚姻是天作之合,她有苦倒不出來。

就是母他也不想找他們訴苦。現在父母搬進了樂兒蓋地新房子。她卻住在原來地老房子裏想回家。寧願一個人在老房子裏喝茶看書。享受孤獨。白天事多。大部分時間在開會。沒有時間想心事。到了夜裏。孤獨會蟲子似地啃噬她地心。盡管她堅強一個女孩子。再堅強有受不了地時候。

隨著婚期地越來越近。心地苦楚與孤獨越來越重。

想起了樂兒了起李瑩。真正能說些心裏話地還就是他們兩人可是。她還是不好與他們訴苦。

正在想著樂兒。樂兒卻來了。

樂兒是這裏地常客。豐殊雅地秘書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因此。也不用打招呼。隻是笑了笑。就進了辦公室通報。樂兒隨著跟了進去。

在這裏就如進自己的辦公室一樣。

豐殊雅見到樂兒,就如一直處於陰暗之中的人見到了一縷陽光一樣。樂兒的那一臉陽光的微笑,總是讓她溫暖。

“樂兒,快坐。”

豐殊雅不要秘書泡茶,自己親自動手,拿出自己喝的茶葉,秘書早已經習慣樂兒的這種特殊待遇,隻是笑了笑就出去了。

“咦,李瑩怎麽沒有來?”

“她去看製藥廠的工程進度去了。”

製藥廠建在工業園區內,工程進度不慢,要在九月份交付使用。李瑩也去看看,其實,這一切都不用她操心,那裏有洪老板派來的人馬指揮。製藥廠的主要股份是洪老板的,樂兒兒得坐享其成。

洪老板在這一行是老手,他手下的人也不是弱兵,樂兒相信會取得不錯的效益。

豐殊雅把茶端到樂兒的手上。

“豐姐,看你怎麽瘦了些?”樂兒笑嗬嗬的,“不要太辛苦,把自己累壞了。”

聽了樂兒的話,豐殊雅心中又是一陣溫暖。

“哪裏有呢?”豐殊雅卻坐在了樂兒的身邊,“你怎麽不跟李瑩去工地,讓她一個人去?”

李瑩穿著一身米灰色西裝裙裝,一副精幹的樣子。

“我們的事情比較多,分開行動,等會兒她會來這裏與我相匯。”

“有麽子事麽?”豐殊雅關切地問樂兒,真像是樂兒大姐一樣。

“也沒有什麽事。”樂兒喝了口茶,在這裏他不抽煙,因為豐殊雅不喜歡煙的味道。他哪裏是沒有事,而是不好與豐殊雅說。現在正準備去北京與羅銀香舉辦婚禮,這事隻有他們三夫婦知道。

“前幾天聽說黃市長的兒子來找你鬧事了,處理得怎麽樣?”豐殊雅問樂兒,“我也沒有來過問這事,聽我老爸說,應該沒有事了吧?”

“正

這事來找你呢。”樂兒挪了挪身體,因為豐殊雅身他有些不自在,豐殊雅見他這樣,隻是微微一笑,繼續聽他說話,“我沒有事,現在黃孝隆成了我的手下,對我唯命是從,隻是折富海的富海公司可能撤資,那可是一筆大資金,既然流進來了,再讓它流出去,有些劃不來。”

“怎麽回事?”

樂兒笑著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豐殊雅聚精匯神地聽著,望著樂兒一眨也不眨眼。

“你這個家夥,還滿鬼的嘛,生意是越來越會做了,把黃市長與羅書記拉到了身邊,以後就更好辦事了。”豐殊雅由衷地高興,雖然黃市長與她老爸是對立的體係,但樂兒是生意人,能與黃市長那個體係搞好關係,也是不錯的,“折富海要回去,資金肯定要撤回去,要留下來,隻怕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但也要想辦法吧,折家是個不小的財團,能留在這裏,對我們隆山的經濟發展是一大助力。”

“呃……你幹且到我政府來幹算了。”豐殊雅高興地笑起來,“說真的,如果你來政府,相信比我幹得好。”

“那有這麽回事啊?”樂兒也著,“我隻是想為我們隆山盡份心而已,隆山起來了,我也有利嘛。”

豐殊雅久久:看著樂兒。

“我知道你是為了隆山發展,也是為了我的工作。”豐殊雅不由得歎了口氣,“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大半功勞是你的,沒有你的支持,沒有你的出謀劃策,隻怕我還在你們村裏當小學教師呢。”

“豐姐,怎麽說這樣的話呢?”樂兒皺著眉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嘛,更何況,沒有你與豐書記的支持,我們公司也不可能發展得這麽快嘛。”

豐殊沒有說話,隻是近距離地看著樂兒。想起第一次見麵,那是在陶支書那裏,然後,他們一起去捉泥鰍捉螃蟹。那時的樂兒,還隻是個毫無見地的鄉下少年,雖然不乏靈氣,但卻實沒有太多的閃光點。

那時,她還有些看不起他,是現在,在隆山,已經是個讓人仰視的人物了,就是在市裏,也有了一定的聲望。變化之快,讓人驚訝。同時,這個胡子還沒有長粗的男人,又是這麽寬厚、堅實,眼界之寬廣,她覺得自己也是不如了。

這樣的男人才是女人可依靠的男人,就算她這個女強人,也不能不承認,女人雖然強,但有時也要男人的肩膀靠一靠,苦了累了,能靠在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的堅實的肩膀上或者寬厚的懷裏,那是一種幸福。

陳亞維那種男人,是靠不住的,隻會帶來傷害與痛苦。

別說靠到他的肩膀上或偎到他的懷裏去,隻要走近他,就覺得難受。

“樂兒,借你的肩膀我靠一靠好麽?”

豐殊雅突然輕輕地說。

“豐姐……你說麽子話呢?”樂兒嚇了一大跳。

“你不肯麽?”豐殊雅突然抱住了他的臂膀,“我要出嫁了,我害怕……你是我弟弟,不能讓姐姐靠靠你的肩膀麽?”

說著話,豐殊雅一臉的哀傷。

“豐姐……”

樂兒不敢動,讓豐殊雅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豐殊雅也不動,閉著眼,抱住樂兒的胳膊,兩滴眼睛從她的眼眶裏迅速流下來。

樂兒知道豐殊雅為什麽害怕,因為他知道陳亞維是什麽樣的人,他想大概豐殊雅也知道了陳亞維的為人。

他一直覺得豐殊雅嫁給陳亞維,那是大錯特錯了,但是又不好說。今天看豐殊雅這個樣子,心中也難受。他一直把豐殊雅當成真的姐姐一樣,當他看到豐殊雅流出了眼淚,心中更是不忍,但還是不好說什麽。

隻有默默地讓豐殊雅靠在他的肩膀上,希望能給豐殊雅一絲溫暖。

“好了。”好久後,豐殊雅放開了樂兒的胳膊,抬起了頭,拿紙巾擦幹了自己的眼淚,“樂兒,你不會笑話我吧?”

她的臉上現出羞容,一縷紅霞抹上潔白的臉龐。

“哪會呢。”

“等會李瑩來了,我們就去雙橋鎮,先去看看折富海吧。”豐殊雅不虧是女強人,臉上立即有了笑意,“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的人與資金留下。”

“放心吧,過兩天折東望要來,我一定會說服他的。”樂兒自信地說道,“不過,先去看看折富海,讓他安些心是好的。”

“嗯……今天我去你家輕鬆一下,隻有在你家,我才覺得輕鬆,什麽都不用擔心。”

“好呢,今天我去弄些好菜來,親自下廚。”

兩人相視一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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