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姐妹,下一更要淩晨了.)

兩人有說有笑,看看天要黑了,事情也談得有了眉目,他得回家了。

節目由豐殊雅負責編排、導演,隻是人手還沒有著落。年輕人都在外頭打工,家裏的不是老就是小,還是豐殊雅腦瓜子靈光,給樂兒出了個主意。上陶村有十多個在鎮裏十三中讀高中的學生。十三中在縣裏是個比較差的中學,在這裏讀書的學生,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隻是為了混個高中畢業證而已。

如果能讓十三中的學生參加演出隊,那就再好不過了。

豐殊雅將樂兒送出學校。

“樂兒,節目要搞,但你的養殖場也要抓緊,最好是與你的幹姐姐與洪老板聯係上,就有把握了。”

樂兒點著頭,但他的心中還真是有些煩惱。李瑩的電話打不通,洪老板那裏他又有些心虛,不敢打。再說洪老板會幫他的忙嗎?

中午黃書記請的客,但現在也有些餓了。累了一天,想到回到家還要自己動手做飯,心中就有些窩火。傍晚的風吹得竹林嘩嘩做響,冬天就要到了,風已經有些冷了。在竹林裏,他看到自家廚房的屋頂冒著炊煙。

“咦,難道家裏來了個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是個很好聽的民間故事,主角田螺姑娘是個田螺精,為人善良,經常偷偷地為故事中的小夥子煮飯做菜。他當然不會以為自己有故事中小夥子那麽人品好,感動了田螺精,猜也能猜出為他煮飯的“田螺精”是誰。

想到銀香對他的體貼,他的心中有些溫暖,盡管這深秋不是太冷。他想悄悄地回到家,幹點無賴少年的事情,黃狗卻遠遠地迎來了。

“不要叫。”

他低聲地威脅黃狗,黃狗與他相伴多年,自然知道主人的意思,隻是在他的身邊搖著尾巴。用尾巴在他的身上掃來掃去,討好著他。

銀香正在燒火,紅紅的火焰映著她的漂亮的臉龐,長長的眉毛細細的如柳葉一般,眼睛裏閃耀著平靜的光芒,充滿了滿足的感覺。

突然,一雙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哈哈,抓住田螺精了。”

銀香不猜,也聞出了樂兒的味道。

“我哪裏是田螺精嘛。”羅銀香順勢靠在他的懷中,臉紅紅的,不知道是火光照的還是血氣上湧變紅的,“我隻是螃蟹精,你的螃蟹精。”

“你敢變成螃蟹精,我把你的螃蟹殼都搗爛。”樂兒橫蠻地摸住了她的**,“我隻要田螺精,專門為我做飯的田螺精。”

“我白天當你的田螺精,晚上當你的螃蟹精好不好?”羅銀香寵著樂兒,讓樂兒摸著,一陣陣快感衝擊著全身,但她強忍住,輕輕地說著,“快去洗澡吧,天氣涼了,不要洗冷水了,我為你燒好水了呢。”

兩個火都燒著,小火上煮的是飯,大火上燒的是洗澡的熱水。

“這不差不多。”

樂兒放了她的**,拿出一大包東西來,放在她的麵前。她打開來一看,是一大包蜜棗,晶瑩剔透,忍不住就丟了一顆放進嘴巴裏。臉上的幸福表情,好像蜜餞甜進了心中。

“不要吃完了,留些給田主任。”

“田主任?”羅銀香一邊嚼著蜜棗,一邊嫵媚地笑起來,“你是不是在打田主任的主意?嗯……田主任豐滿著呢,屁股大,**肥,下麵的螃蟹可是滿肥嫩的……咯咯……”

“笑你個鬼,盡想些鬼打架的事,我是公豬啊?”

樂兒生氣地瞪著她。然後提了個桶,將熱水舀進桶中,再倒進洗澡間的大木桶中。木桶太大,倒了五小桶水還隻淹到一半,很快,他就泡進了熱水中,一邊洗一邊哼起歌來。

第二天,樂兒去村委會去得很早。早與陶支書商量好了,今天要開個村民組組長會議,安排節目演出的事情。

在開村民會之前,村委會的幾個人要開個碰頭會。

樂兒第一個到,開了門,先打掃起衛生來。陶發文的老婆雖然承包了村委會的衛生,但一個月難得來兩回,有了樂兒,這裏的衛生情況好多了,門前麵後也不再有豬屎狗屎堆堆了。落葉飄得厚厚的滿地飛散。

先將屋外的豬屎狗屎清理了,再掃掉路上屋簷下的落葉,然後才打掃裏麵。樂兒腳長手長,打掃起來滿快的。打掃完了,陶支書笑嗬嗬地來了,接著是田思華。

“樂兒,你又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閑著沒事,狗拿耗子就狗拿耗子,嗬嗬……你桌上有吃的噢,不要說我小氣。”

“呃……樂兒就是好,沒有忘記嫂子。”田思華打開口袋,尖叫了起來,“蜜棗……太好了,好多年沒有吃過了,這東西貴,舍得不買,還是樂兒體貼嫂子我,嗬嗬。”

順手就丟進一顆進了嘴巴裏。看她那樣子,從嘴巴裏甜到了心裏。

“思華,也給大伯我吃兩顆甜甜嘴巴嘛。”

陶支書走到田思華身邊,看著田思華那小孩子般高興的樣子,笑嗬嗬的逗著田思華。

“大伯……你都老了還饞麽子嘛?”田思華笑吟吟的看著陶支書,“喏……不過隻能吃三顆……嗯……大伯,你怎麽一把就抓了五六顆……嘿嘿,剩下的我拿回去給我的毛崽吃了。”

陶支書一邊吃著蜜棗,一邊看著拖地板的樂兒。心想這小子心眼兒好用,不時地不落痕跡地給人一點小恩小惠,田思華早已經被他的“糖衣炮彈”打中了,有事總站在沙樂兒的一邊,而且,這村委會大概也隻有陶發文與樂兒不湊合了,就算他這個老家夥,也打心眼裏讚著樂兒。

村委會原來有五個人,陶到,一臉的鐵青,誰也不理睬,好像別人都欠他錢不還似的。他不理睬大家,大家還不理會他呢,田思華看都不看他一眼,隻與樂兒說笑。

“有人硬是裝得像條卵子樣……嘿嘿,樂兒,你也裝裝嘛,你的卵子又不是硬不起來,黃書記這麽器重你,這回的節目演出,肯定能拿個頭名回來。”

田思華咯咯笑著,氣得陶發文直翻白眼,又不敢拿田思華出氣。田思華也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她老公在田衝中學當上了教務主任,以後當校長也是可能的。他陶發文沒有資本得罪這個胳膊肘兒往外拐的兄弟媳婦。

樂兒懶得與陶發文做意氣之爭,隻是笑了笑。陶發文深感孤立,但越是這樣越是恨上了樂兒。

開會了。陶支書直接發言。

“我們村委會,隻是為樂兒搭上舞台,怎麽唱戲,由樂兒自己定。”陶支書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陶發文,“我警告大家,不要想著拆台,哪個敢拆台,我饒不了他,黃書記更是饒不了他。醜話說到前頭,哪個拆台,那就是破壞縣委活躍農村文化生活的決議,哼,到時候隻怕吃牢飯也不一定的。”

這話明顯是對著陶發文說的。他也不想讓陶發文太難堪,但是看陶發文近來的樣子,怕他闖禍。他非常惱火陶發文,簡直就是牛腦筋,黃書記那麽器重沙樂兒,他還埋著頭撞過去,要不是樂兒不想惹事,隻怕早拿下來了。

陶支書搖了搖頭後,其餘村委發言。田思華舉雙手讚成,另外兩個村委也沒有意見,隻有陶發文悶心悶氣的。

“你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好了。”

樂兒笑了笑,也隻沉穩地說了一句,一切聽支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