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張成白

範仲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可能,李德明眼見就要衝到城下,怎麽會突然之間退出來?自己布置的那麽多道防線,根本就沒有起個丁點作用,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秦牧看了看範仲淹那不解的眼神,笑了笑道:“將軍不要高興,現在隻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若是讓他反應過來,隻怕我們有得苦受。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但不管怎麽變,掌握主戰場的人,便有先行支配戰局的先機。

倘若這一次李德明強攻到底,我們莫必能夠贏的這麽漂亮。所以,範將軍,待會,還得麻煩你強力守城,下一次,他來攻,隻怕不會如此輕易退出戰場。不過,也沒有必要過份擔心,距離下一次,最早也得三天時間。”

“秦,不知你為何如此肯定?”範仲淹發現這個年輕小夥子,確實有點兒實力,自己還真吃不準他,剛開始還以為這小夥子是走了某人的路線,想不到,確實有點兒實力。

聽到範仲淹問起,秦牧搖了搖頭道:“為何如此確定,那是因為我有我的情報網。好了,這裏安保監暫時先交給你了,我現在得帶些禁軍去慶州,放心,我隻帶走一百人,壯壯聲勢。”

“秦大人,你這是?”

“範將軍,你放心,有時候,打仗不一定得正麵交鋒,相拚,有的是時候,線下一樣可以解決問題,或者能解決更大的問題。如果這一次,我談不成,那麽還請範將軍守得安保監。

哦,對了,範將軍請功書上,可別忘記這裏奮戰的百姓。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我先走了。”秦牧說的很著急,表現出來的也確實很著急,這話音一落,這身形竟然往外而出,看樣子,真的是想快點兒離開這裏。趕往下一處,慶州。

範仲淹實在想不通秦牧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但是他明白,現在不是追究他賣的什麽藥的時候,現在得趕緊收拾戰場,準備許多應該準備的東西。這一次把李德明收拾的這麽慘,如果他不報仇,那就不是李德明了。

不過,這一次的勝仗的效果是很明顯的,因為大宋軍這邊,除了有幾位手執木板的人有少許擦傷,幾乎沒有一個人受傷,更不用死亡的數字的。自己一人未死,而敵方則死傷一千餘,這實在是太厲害了。

所以,當秦牧騎著馬兒離開安保監時,這裏的百姓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著走,一則之前被秦牧嚇著了,另一個,他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而且範仲淹,還貼出告示,這一次的勝利離不開他們功勞。

現在有許多百姓已經開始幻想著,如果功勞很大,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謀個一個官職來做做呢?即便隻是一個低級吏都沒有問題。即便不能當官,若是可以允許他們遷回中原也可以呀。

人隻要有了動力,那做事的積極性自然就高了,百姓有了奔頭,如此拚命。這些禁軍呢,本職工作,再加碰上一個這麽厲害的將軍,看來升職有望,又怎麽不努力工作呢?

範仲淹這邊如火如荼的布置陷阱,準備守城器械之類的,忙的不亦樂乎。而另一邊,秦牧則這一百多號人,還有在安保監無用武之地錢順,朝著慶州繼續奔走。

而王二柱和燕老九則繼續指揮著手底下的人,繼續在各處刺探情報。他們也在尋找著懂得黨項人語言的人,因為他們發現,要想獲得好的情報,若不找些懂得黨項人語言的人,隻怕獲得不了什麽有價值的情報。

宋朝這邊忙得不亦樂乎。李德明呢,也沒有閑著,他明白,現在不是他應該閑著的時候。他本來退出三十裏的時候,便想著再糾集自己的兵馬衝,憑著這草原上的兩萬精騎,不相信踏不開那安保監的城頭。

可是當李德明的怒氣下來後,他才發現,如果憑著自己這些人,是無法打下來的。倒不是他們不行,而是他們沒有攻城的器械,他們的快馬,有良馬,可是這馬兒又怎麽可能衝得上城牆?

所以,不管自己願不願意,都得趕緊去找人弄到攻城器械來,而這些成件是弄不到的,隻有讓人在大宋賣回一些配件來。到了西夏,再重新組裝起來。他們要的隻是木頭,料想邊境上也查不出來。

再說,那慶州城裏頭的守門官員,那都是長年吃自己“銀”的人,他們有膽量嚴查嗎?所以,材料根本就不用擔心。

隻是如此一來,倒會耽誤時間,要知道弄這個東西,可不是玩過家家的,很是要時間的。想想,也就隻能讓那個小範老子休息幾天,到時候再收拾他。

慶州張家府。張成白,正端坐於太師椅上,而他的小兒子張芳正在爭取著什麽,而張成白隻在沉思著,並不反對,也不支持。

張成白,男,漢族,山東平西府人,早年間是個遊郎中,倒不是他是個大夫,而是那時候對於走南闖北的小貨郎的一個稱呼。既然得走南闖北,那辛苦就可想而知,又因為隻是個小貨郎,所攜帶的東西自然也不多。賺的錢,僅僅夠糊家而矣,完全不成氣候。

有一次,他遊方到慶州時,他發現自己的這點東西,跟這些黨項人交易竟然可以產生這麽巨大的利潤,他很是開心,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買了出去。然後又不辭辛苦的,來到中原地區進貨,然後再把這些東西買給黨項人。

後來發現,原來,兩漸這邊的人,對於黨項人的皮革之類的東西也很是好奇。所以,他先從江南、兩漸帶去黨項人要的東西,然後又把西夏人的東西帶到江南、兩浙。

因為這中間的差價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很快張成白便發了財。多年同黨項人做生意,很快他便學會了黨項人的語言。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競爭者,張成現,如果再這麽持續下去,自己這慶州富豪的位置可能不穩。

雖說自己的商隊是最大的,可是難保某人有官方的支持,那自己就沒有辦法同他競爭了,自己的官方勢力還是太弱了。是以,張成白便自己親自帶隊,讓自己的商隊進入黨項人的地方,在不同部落裏進行貿易。

一邊賣出,一邊還買進。這黨項人,許多都同他做過生意,所以,在安全上完全沒有問題,再都黨項的百姓們也希望張成白可以來,因為他來了,不但可以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而且還能把自己多餘的東西給買出去。

由此,張成白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錢也能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整個慶州,大半的鋪子都是他張家的。所以,恨他的人也非常多,可是,他有黨項人撐腰,別人又能把他怎麽樣呢?

所以,張成白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一開始隻是賣些物品。可是到了後麵,一方麵黨項的各個部落的首領們的要求,或者說是請求下,別一方麵呢,則是因為這個利潤實在是太高了,他把持不住,便開始了軍用物資的生意。

一開始,他還是小打小鬧,怕大宋朝廷反對。可是後來發現,隻要自己給點錢,這些當官的個個睜一隻睛閉一隻眼,完全不來反對。所以,他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隻要黨項人敢要,他就敢賣,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這天早上,張成白派到黨項的人回來了。張成白為了生意,他在每一個部落都派出一名接頭人,負責把當地缺的物資名單列出來,然後自己照著單備貨。

這一次他依然在上麵看到許多禁止交易的名單,比如火藥之類。然而這一次,他卻看到了許多攻城的器械,他猶豫了。因為他怕了,這事若是擱在以前,他怎麽有怕的道理?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他發現,朝廷已經派出百萬大軍,要對付黨項人。張成白,讀書不多,可是這通敵是多大罪,他可是明白的。可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不能替自己作主了。

若是不賣,宋軍是高興了,可是待他們一走,自己還有小命在,家裏人還有小命在?若是賣了,官家不會收拾自己?以前的不算,單憑這一次運貨量,隻怕自己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當接到這張單子的時候,他害怕了。他趕緊把自己的小兒子張芳叫了過來,詢問他的主意。他的這個小兒子,那是張成白在一次喝醉酒的時候,路過廂房,正看到正在打掃的一個婢女。

因為那個婢女是背對著他,正在擦著桌子,那圓潤的屁股,一晃一晃地,再看看那身材,實在是太美了。那緊致的感覺,讓張成白來了感覺。因為是自己家,他沒有必要去委屈自己,把這種感覺給忍受下去。

所以,他直接來到房間裏,直接把身體頂了過去。那硬硬地物件,抵在這婢女的俏臀上,滾燙滾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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