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如此秦無良

已經被解開繩索的王二柱卻也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得怎麽出去,指望身邊這些人幫忙,那是的。可是,單單自己一個人,又如何能夠安全離開這裏?

解繩索,聊天,因為外麵的人聽不懂,所以,他們發現不了。再者,他們本身也想著看看,到底哪些人會把這些繩索解開,會解開的人,那就是不認命,即便當了奴隸,那也是會逃的主,倒不如直接殺了了事。

就在王二柱不知所措的時候,範仲淹的那一把火幫了他們。整個黨項都是火,火光中,黨項人明白,現在得是救火的時候。所以,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救火去了,這些負責看管的黨項人,自然也得去救火。

但是為了防止這些人逃了,他們在救火之前打算放一把火,十幾根火把便前前後後丟了進來。王二柱的手是解開來的,雖然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知道,現在得趕緊把這些人手上的繩索給解開,否則這些人都會有危險。

秦無良這個時候,看著帳篷已經著火,明白若是再這麽堅持下去,隻怕誰也逃不出去。是以,大家夥互相幫忙解繩索。

王二柱的手是解開的,所以他可以更快的解繩索,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些人的繩索都解開了。解開後,王二柱不敢再耽擱,輕輕地來到門邊,輕輕拉開門簾子往外麵看了一眼,然後迅速關上。

等了一會兒,發現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王二柱知道現在是安全,便又來門邊,輕輕拉開簾子,往外看去,這一次,他沒有再試了。王二柱朝門外看去,果然看到火光衝天,無數地人在東奔西跑,看樣子,這裏的火勢非常大。

看著外麵並沒有防守人員,他一閃身便轉了出去。出去後,發現裏頭並沒有人跟過來,很是奇怪,便又來到門邊看著他們都到了門邊,可就是不敢往外走,這火勢雖然已經快整個帳篷給點著了,但是這些人就是不走。

王二柱怒道:“你們這些人,到底走不走?快點!再不走,你們就死定了。”

“要走,你先走,在這裏等,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黨項人的計策。”秦無良顯然是一個怕死的家夥,都這個時候,還在擔心是不是黨項人的計謀,真是有夠天真的。

王二柱聽到秦無良這麽說,便又把自己的話再次說了一遍,結果發現這些人一定也不動,似乎都在那裏等待。看來,燕老九那些人的處刑,把這些人徹底給嚇著了,這些怕死的家夥,王二柱心裏頭罵了一遍。

然後王二柱丟下一句話道:“你們不走是吧?好,我告訴你們,這次的火火不是計,是大宋官軍來了,不趁這個機會走,你們就永遠別想出去!”

王二柱丟下這句話後,也不管這些人怎麽做,反正話帶到了,他們走不走,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作為外人,王二柱又能怎麽做?

說起來,一路上,秦無良所表現出來的那股子成熟,那股子長年行走江湖的勁兒,讓他對這個秦少爺,還是很佩服的。結果現在這麽一看,他不由得開始懷疑當時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可是離開這些人,王二柱突然糾結了,當時那些黨項人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心情,在他完全還不知道這個小頭目會把方英兒帶到什麽地方去的時候,王二柱的身子便被帶到了這裏。

現在倒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朝哪個方向而去,而且現在他還得知一個消息,燕老九他們正被抓到什麽地方行刑去了,那現在怎麽辦?兩邊都想著去救,可是沒有哪一條是知道方向的。

王二柱看了看正在奔跑的人群,他忽然覺得這些人應該會跟著人群走,或許就在那個方向也是說不定的。王二柱的身影剛一動,便看到秦無良也跟了過來,王二柱看了看身旁的秦無良,還有跟在他身後的那些護商隊們,很是奇怪地問道:“怎麽回事兒,你們不是怕這是黨項人的詭計嗎?”

被王二柱這麽說,秦無良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我想了一下,覺得黨項人應該不會開這樣子的玩笑,你看這裏的帳篷,有多少個沒有著火的。我我們雖然不是黨項人,也是知道,這些帳篷,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哦?”王二柱笑了笑道:“沒想到,秦大也明白這個呀,那麽秦大公子,你知不知道那些押到哪裏去了?”

秦無良驚慌未定,這話自然也說得不太利索,聽到王二柱這麽問,便道:“這個……我們也是被關在裏邊的,再說,這麽機密的事情我們怎麽會知道呢?”

王二柱一聽,頓時臉色不悅道:“早就知道你們沒有這個本事。趁著現在黨項族混亂,趕緊走。不想死的,就跟著我,快點。”

說是快點,其實王二柱自己也是很慢的,雖說這裏頭亂得不行,可是他們的著裝還是可以暴露出他們的身份,若是被這些黨項人知道了,他們肯定不介意把他們也宰了。

現在他們手無寸鐵,不去找點兒稱手的兵器,隻怕這樣子的事情,肯定會發生的。所以,他們一路上都在摸索著前去,從一個帳篷到另一個帳篷,速度很快,鬼鬼祟祟地朝四邊看看,然後確定安全後便又迅速朝下一個目的地而去。

走了幾個帳篷後,王二柱忽然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個人黨項人手裏頭拿著一把尖刀,正氣勢洶洶地指揮著十幾個漢人在搬著東西,看樣子,這些人是要搬家了。

遠處雖然傳來喊殺聲,而且明明也是漢人在作戰,可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反抗,雖然隻有一個黨項人這裏。雖然這個黨項人手裏頭隻有一把尖馬,而有些漢人手裏頭拿著木棍。

因為這些人已經非常害怕了,他們不敢對付黨項人,對於黨項人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不要說是一個黨項的成年人,即便是一個小孩子,他們也不敢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