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護花使者

“來來來,秦良,來裏邊。.”正在吃早飯的將軍對著帳篷外,正手提清水的秦良叫道。

將軍也是個厚道人,鑒於秦良上報了這個重要信息,不但讓他和表弟撿回一條命,而且直接從廂兵轉為禁軍,雖有了死亡的威脅,但總算有了立功的機會。再,秦良現在幹的隻是文案的工作,不但輕鬆,而且經常在領導麵前晃悠,想不搞好關係都難。

本來,秦良還打算著讓王二柱也一起幫幫忙,雖然他不識字,最起碼遞個紙,研個墨還是會的。將軍則,王二柱做為一名禁軍,膽子過少,得好好鍛煉一下,便友好的回絕了。

還有伍長吳良興,此人將軍本意是要殺的。但,秦良想著,來到這個世界,要想幹出一番事業,人脈那是很重要的。在秦良的反複求情下,將軍便把伍長給放了出來。當然,跟外界講時,定然不能是秦良的求情,而是以情報呈現者的身份而得到了赦免。不然,這些兵還怎麽帶?如此言而無信!

秦良聽到將軍的叫喚,把桶往邊上一放,就往帳篷而去。

其實,秦良的傷勢是很重的,躺了差不多一個月,要不是將軍派人悉心照料,隻怕還得躺更久的時間。在這一段時間裏,秦良重新定義了自己的人生,他發現這個外表冷酷的將軍,內心裏其實還是一個蠻豐富的人,對於自己的士兵是可以做到同甘共苦的人。

將軍李宗厚,先祖曾是大唐南三王,傳到父輩李仁時,已經光榮不在。幸好,在後唐時分,因功封為鎮南公。宋朝開國之主趙匡胤為仁厚之君,念在李仁曆經五朝,功勳卓著,目今又隻有李宗厚這麽一個後人,便以父輩之爵位封賜於李宗厚。

被封之後的李宗厚並不想坐吃等死,因在軍事的天賦,很是為宋朝開國立下功勞,太祖龍心大悅,不但賞下大量珠寶,而且特意下旨,鎮南公這個爵位為世襲罔替。也就是,隻要大宋朝不倒,李宗厚的子孫便有享用不盡的榮華。

太宗太平興國五年,因出戰‘交’趾不利,按律當斬,籍沒全家。李宗厚便以全家身當,換取全家‘性’命。死罪免了,活罪則難逃,全家廢為庶人,終生不複用。

李宗厚半生戎馬,一朝功名盡喪,鎮南公世襲罔替,已不敢奢望,隻求耕田於南山。卻不料過氣的鳳凰不如‘雞’,世態炎涼,以前要好的親朋好友,不來往已屬正常。更可氣的便是當地劣紳,為了霸占李宗厚僅有的三畝薄地,同縣令一起編織罪名,把已經不‘惑’之年的李宗厚關入監牢。

唯一的兒子血氣方剛,拿著木棍進入縣衙為父討個公道,卻不料被縣令抓住其拿木棍這一條,定名為攻擊縣衙,意‘欲’擾‘亂’本縣秩序,被‘亂’棍打死。兒子被打死,李宗厚唯一的妻子傷心‘欲’絕,不久也同兒子去了。

李宗厚的老母親哭得眼淚都幹了,懇求縣令準許李宗厚回家去看兒子、夫人一麵,卻不可得。最後,在娘倆的屍體都已經發臭之際,在周圍的鄉親的幫襯之下,打了兩口薄棺,入土為安。

老母親每日坐於村頭,隻求盼望著兒子歸來,但是直到老母親死於村頭,也再沒有看到兒子的最後一麵。秦良還清楚的記得,當時將軍酒後講起此事時,那眼淚流的,還有那哭聲,著實如同初生嬰兒般。

太宗駕崩後,真宗登基,普天同慶,大赫天下。李宗厚也得以歸家,可是回去之後看到的畫麵是什麽?千瘡百孔,滿目瘡痍,一切都已經廢了。李宗厚在鄰居家吃完出獄後的第一餐後,謊稱要上山打柴,借了一根繩子,打算在自家破房前結束自己的‘性’命。

卻不料,否極泰來,新皇登基,起用一批先皇處罰的老臣。李宗厚為人不壞,此時終算有人想起了他。是以,剛一出牢‘門’,便有人找上‘門’。也幸好來人腳快些,不然,也就隻能給李宗厚收屍了。

到了宮中,敘述前情,新皇仁厚,感念為大宋辛苦半輩子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便一道聖旨起複。鎮國公是不行的了,恐臣子們不服。便讓李宗厚幹回自己的老本行,封了一個宣節校尉領訓武郎,正八品的武官。

新皇看著李宗厚年老的模樣,便想給他尋個夫人,也好照顧他的生活。可是這李宗厚也不知道是對亡妻過於思念,還是出於其他原因,死活不同意。

但,新皇決定好事必須做成,派出無數客,最終兩年後,李宗厚終於不堪其擾,同意了此事。新皇特別高興,親自從宮中挑選出一名本應出宮的‘女’子,賜其為李宗厚夫人,照顧李宗厚的生活起居。卻不料,僅僅兩年後,當李宗厚升為致果校尉(正七品)時,這名宮‘女’竟然給李宗厚產生一子。

老來得子,李老將軍差沒興奮地死過去。也許是老天覺著,不能讓李宗厚一人把好事都享盡了。此子長至五歲,因家人看管不嚴,掉入井中溺水身亡。

李宗厚在悲痛中渡過兩年,又盼得一‘女’兒,終算慰藉了李宗厚這顆久經滄桑的心。已失去兩子的李宗厚,想想現在已經是垂暮之年,再無可能誕下子嗣。便如同現今二十一世紀的人一般,對這個‘女’兒,百般嗬護。

本‘女’子非出嫁不得起名,但他愛‘女’心切,愣是求得村中的教書先生得一名“綏兒”。

此‘女’長成也甚是討人喜愛,古靈中透著一股驚怪,令人相處後,是恨也不是,愛也不是。活生生,便會憋出個“笑”字來。

“來來來,坐坐坐,嚐嚐這剛起水的魚,那味道……你們讀書人,怎麽來著?”李宗厚手提筷子問道。

“鮮,一個字鮮。李將軍,你這把我叫進來,還擺出這麽好的菜,隻怕是有什麽任務要得讓我去做吧?”秦良可是聽過,這李將軍有一個不尋常的舉動。按理,你一個將軍,隻要你吩咐一聲,做什麽也是有人去做的。

可是,這位李將軍,隻要有什麽難事,或是什麽‘私’事,都會請人吃一頓,然後再把這個事情出來。這樣子的事情,一做二做的,這軍營裏的人,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李宗厚聽到秦良如此,直接把筷子放下,看著剛坐下就已經在夾菜吃的秦良道:“行,你先吃著。待會兒,你吃完了,我就直接了。其實,這也不什麽大事。”

“將軍,你還是吧,你這樣子,我哪裏心情吃飯?再,你都不是大事,現在出來,我心裏也好受些。”這魚實在是太鮮了,秦良狼吞了一塊,發現還沒感覺到味,便再吃了一塊。

“你先吃吧,怕待會兒,我一,你就沒心情再吃了。”李宗厚撫‘摸’著手掌道。

“李將軍,這近一個月的時間,我也知道你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麽,對你分外投緣。你有什麽吩咐,直接,我能做的,定然萬死不辭!”既然打算在這個社會好好‘混’下去,不找個靠山是不行的。

所謂,千穿不穿,馬屁不穿!拍馬屁,終究是不會錯的。

“你看看,你看看,你們讀書人,就好這一口,講起來的話,聽都聽不懂。不過,對你,按你們讀書人的法,應該是……相見恨晚!對對對,相見恨晚。”李宗厚完後大笑了幾聲,“我的寶貝‘女’兒,你也是知道的,被我寵慣了,非吵著來軍營生活一段時間。前些日子,官家也體恤我這個老臣,恩準此事,這不……這丫頭不就來了。”

丫頭?姑娘?你的‘女’兒?今年多少歲了?你是在先帝剛剛登基的時候起用的,然後指派了一位姑娘給你,算算……你之前死了一個兒子,再加上前後耽擱四年,然後……

“賢侄,你怎麽了?”李宗厚看著秦良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問道。

秦良一聽,連忙從自己的推測中走出來,答道:“啊……沒什麽,將軍你剛才什麽了?”

“沒什麽,這些天,你也沒少幫我處理公文上的事情。你也知道,軍中那文官,架子比我都大,哪裏請得動他,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將軍頓了頓,道:“其實,我對你也是相見恨晚,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你有股親切感……”

之後將軍了什麽,秦良完全沒有印象,隻是想不到一個大老粗,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也可以像個文人一般,左繞右繞的,真是苦了將軍。在將軍著這些客套話的時候,秦良一邊猜想著那‘女’娃子的年齡,一邊猜測是不是有什麽‘豔’遇啥的。

決定留在這裏為了表哥的原因不假,但大宋朝出美‘女’這件事情,他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在這裏多泡幾個‘女’娃子,爭取一番功名,帶著自己的一眾夫人,過著你儂我儂的幸福生活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秦良忽兒又想到,徜若生活在大唐朝,不知自己喜歡瘦的‘女’人,會不會被他們認為不正常?

“大侄子,你在想什麽?是不是感覺到為難?如果為難,那我找其他人去吧。”將軍完,有些失落地拿起案上的一杯酒。

“啊……不是,將軍。咱倆互相都是相見恨晚的,不就是幫你接一個‘女’兒嘛,多大的事。沒關係,‘交’給我吧,你放心。”秦良從臆想中醒過來,拍著‘胸’脯道。

將軍一聽,站了起來,拍著秦良的肩膀道:“賢侄真聰明,我都還沒有出來,你都知道我要什麽,真好真好!不過,我在這裏要‘交’待你一句,我這‘女’兒隨我,力氣比較大,你要心一。”

靠,你都的這麽明顯了,我如果還不明白你什麽,我白癡呀。再,將軍,你別一會兒賢侄,一會兒大侄子,一會又直呼名字的叫我,我反應不過來的。

呀,你剛才什麽了,力氣比較大?會不會有暴力傾向?得,我得找伴去。“將軍,不知道,我可以找幾個伴去呢?”

李宗厚把手重重地拍在秦良的肩膀上,道:“大侄子,你什麽話。你一個人,這丫頭又不知道會我什麽了,你這樣,待會,我安排幾個弟兄跟著你。記得,一定要保護自己。”

啥玩意兒?這麽厲害,我帶著幾個人過去接,也會出現危險,你家‘女’兒是有多強壯呀。“將軍,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把我那表哥帶上?”

將軍走到賬篷邊,道:“去把王二柱叫過來。”轉過身子,對秦良道:“你放心,人手讓你選夠。記住一,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如果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你可千萬別動手呀。不然,你不是她的對手。”

開什麽玩笑,我這個身體也不白瞎的,一個‘女’娃子,再厲害有多厲害?再,我也是帶著這麽多人去的。更何況,看看本人的絕對身高,這身材,這內涵,這……哪個‘女’子不會對我傾心的?

好,就讓這大宋的第一個‘女’子對我動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