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證據在手,有何可憂?

“錢順,現在給你機會,你就好好說,老在這裏不承認幹什麽?”

“對呀,你看看你,像個男人嗎?敢做不敢認!什麽東西,呸!”

“如果不是你,大晚上的,你跑到人家姑娘家睡房幹什麽去?”

圍觀的寨眾,見錢順一直就在那裏哭個不停,啥話也不說。這大當家袁清剛都已經問過幾次話了,大小姐袁夢竹那的脾氣,幾次氣得直想動手打人了。他們也替大當家,大小姐著急。可惡是這錢順竟然汙辱了一個這麽好的姑娘家,實在難以忍受!

見寨眾說的話越來越難聽,袁清清連忙道:“好了,各位不要再說下去了,這事是不是錢順這小子做的,還不一定,得先調查了才知道。”

一聽大當家這麽說,這百姓就激動了,人贓並獲,怎麽可能不是他做?這小子,以前便看他不順眼。再說,這山寨裏,除了他能幹個缺德事外,還有哪個會做這種事?

“大當家,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如果說不是這小子殺的,我還真就不信了。”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早就看這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看呀,這山寨裏還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被他禍害了。”

“也是,任憑他再帥,也讓寨中的女子都對他動情,我看,定然是這小子用了什麽不可告人的手段,才使得那麽多女孩子對他傾心。”一名留著兩瞥八子胡須的瘦小男子伸出脖子,高聲道。

“李二狗,聽說你家娘子便跟錢順搞得不清不白,我看不像是被錢順這小子用強的呀,倒像是你家娘子自動送上門的,大家夥說說是不是呀?哈哈……”

此言一出,立刻緩解了大家夥激動的情緒,哄笑聲立刻湧起。李二狗一聽,轉過身子看了看遠處正臉紅耳熱的自家婆媳,怒不可遏。早就說聽說過自家娘子,跟這個錢順小子不幹不淨,可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心裏憋屈的很。現在看到婆媳那模樣,分明便是被言中心事,再聽聽周圍人的議論,這李二夠跳起身子,罵道

“你個有,沒有養的劉季小子,你別走,你別走,信不信我現在過來打斷你的狗腿!”

“來呀來呀,你真那麽有本事,這媳婦也不至於偷漢子了不是?”劉季說完,這圍觀的百姓立刻大笑起來。

李二狗一聽,立刻暴跳如雷,也不管這裏是議事廳,哪容得這樣的小民亂來。

“夠了,方執事,把這兩人關入石屋,讓他們好好反醒反醒,若下次還是如此,逐出山寨。”

“是,大當家。”一老者應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一起身,立刻有幾名仆人把李二狗和劉季推了出去。這方執事,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好了,大家夥都散了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各位早點回去,還能休息一會兒,可別耽擱了今年的秋收。劉,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把錢順帶到後堂,待他情緒稍微平複一些,再問話吧。”

寨眾見大當家都這麽說話了,也不好再在這裏待下去,再者剛剛已經看了一出好戲,也差不多了,便按著秩序往外退。隻是一些姑娘,心裏覺得或許這是最後一次看到錢順了,不免回頭多看了幾眼。

“慢著!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此事是錢順所為,無需等到明日問話。”秦牧手舉一個破布袋子道。

秦牧的這一句話,如同掉入湖中的一塊石頭,頓時在人群中出現了波動。大家夥信誓旦旦的說,此事是錢順所為,那也隻不過是臆想而矣,根本就沒有真憑實據,現在好了,有人拿出證據來,那自然就是了。

既然是,那便不能就這麽回去,得看看大當家的會如何處理這個事情。是以,剛剛往外邁的腳,立刻又抽了回來,群情激規憤地要大當家給劉木匠一個公道。

劉木匠一見眾人又回來替自己說話,立刻拿頭死命磕地,希望大當家可以給他主持公道,給個說法。

袁夢竹看到秦牧手拿一個破布布袋子,進得議事廳,便來這麽一句話,真是氣都氣死了。要知道,無論什麽事情,若是參與的人夠多,就很難處理,有些手段那可是可用不可看呀。

“你幹什麽呢?你怎麽不在房間睡覺,跑這裏摻和什麽來了?”

秦牧走在人群已經分開的道路,麵帶微笑地向著議事廳的中心走去,“剛才我跟著五叔去劉木匠家,驗了一下二的屍體,得出了一些結論,而這些結論直接可以證明此事就是錢順所為!”秦牧說完,直指錢順。

錢順聽到已經有了證據證明是自己所殺,大叫辯解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我進去的時候,元香便已經死了。真的不是我殺的,你們要相信我,你們要相信我。”

秦牧看見錢順肯說話了,心裏一樂,走路也更快一些。經過錢順身邊的時候,還輕輕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然後徑直走到議事大廳,回頭對寨眾一笑,道:“各位,此事已經有了結果,我相信大當家定然會給你們一個交待,是不是大當家?”

“這人是誰?”袁清剛向坐在位的大伯問道。

“這人是誰?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對呀,他怎麽會在這裏?是新來的嗎?”

“八成是新來的,可是也沒有聽葉叔說來了什麽新人呀?”

“我好像聽過,今天大小姐下山,抓住了一個當官的,這人會不會是那個當官的?”

“有可能,當官的怎麽會在這裏?”

“當官的來了,我們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人群議論紛紛,都在猜測秦牧的身份。而那些因為錢順正要因罪死亡的姑娘們,此時突然像發現新了新目標的狼群,這個不知道名號的人不正是自己的一直苦苦追尋的人嗎?

你看他,高高的個子,清秀的臉龐,紅潤的麵色。穿著一件土得不能再土的衣服,卻一樣難掩他的溫文爾雅,高貴的氣質。還有,你聽他那說話的聲音,不正像黃鶯一般美妙動聽?那自信的眼神,瀟灑的走姿。太吸引人,簡直就是說書人講的潘安。

一眾女子投來豔羨的目光。

“好了,安靜!”袁清剛看著這群寨眾在那裏議論紛紛,立刻阻止道。“你是?”這後麵這名話,是對著秦牧說的。

從秦牧上山來,便沒有看過大當家的,大當家不認識那也很正常。

“秦牧,是被姐請上來的。這是證物,不過,這東西不太適合大家夥一起看,當然,如果劉木匠覺得沒有關係,大當家的,還有你們這些執事們也覺得沒有關係,我自然也覺得沒有關係。那……要不我現在給大家夥看看?”秦牧高舉破布袋子,大有打開之勢。

“別,這東西我們到後麵再看,五叔呢?他怎麽沒來?”袁夢竹知道,如果不太適合大家夥一起看,而且還說什麽“劉木匠如果覺得,便可以看”,由此可以推斷,這東西自然是女子之物。

二丫頭雖死,名聲一樣重要,不可讓她第二次承受汙名。作為女人,袁夢竹更能體會。

“五叔不是有個習慣嗎?每次驗完屍,都要去喝口小酒嗎?”秦牧答道。

袁清剛作為一寨之主,立刻站了起來,道:“小妹所言極是,還請秦大人把東西帶到後堂吧。好了,大家夥別再看了,元香死的那麽可憐,還請大家給她留個顏麵。

劉木匠,你也到後堂來吧。還有大伯,二伯,你們也一起來吧。”說完,袁清剛轉身往後堂而去。

本來還指望著有熱鬧可看的寨眾們,隻好慢慢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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