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你說什麽?你說清楚一點,方執事去哪了?到底是誰殺的二丫頭?快說呀,你把事情講清楚呀。”袁夢竹說這話時,是直接跳起來的,拉著這三娃的衣服,死命晃著。

“大小姐,你把手鬆開呀,你這樣,我怎麽說話。”三娃身子被袁夢竹搖晃地,這聲音都有些發顫。待袁夢竹把手鬆開,三娃理了理衣服,道:“回大當家,大小姐,這人不是誰,正是山寨裏的賴鐵匠。”

這麽快便找到人了?這人怎麽那麽沉不住氣,現在才多長時間,莫非抓錯了,這很有可能呀!秦牧心想。

“三娃,你跟我講清楚,是怎麽發現他的。”秦牧急切地問道。

三娃突然被這麽一個陌生人拉著問話,剛剛亂跳的心,立刻加速起來,答道:“我不知道,隻是聽方執事說,這人一大早的,便在那裏問這問那。還有人說,這賴鐵匠看到錢順綁在木頭上,很是開心,處處跟人講這人死的活該,所以,方執事便去了他家。”

僅憑這兩條,便斷定一個人犯,這未免太過於武斷了。在這個山寨裏,除了女的,有多少人不希望這錢順早一點去死?現在看到他要伏法了,有哪個不是很開心,很高興?這賴鐵匠隻是表現的比較突出而矣,便成了凶手?

不過,此時秦牧還是希望這人就是凶手,否則這麽一弄,隻怕打草驚蛇,必然會把真正的凶手給放走。

想到此處,秦牧立刻拉起三娃的手道:“走,你帶我去賴鐵匠家裏,我倒要看看這個賴鐵匠為何要殺她。”

被拖行了幾步的三娃用力甩開秦牧的手道:“你幹什麽,人會帶到這議事廳來,我們去那裏幹什麽。”

“大當家,現在趕緊令人告訴方執事,人不要帶到議事廳,拉到後堂去,在那裏才能審出誰是凶手。還有,這事,一定不能驚動了劉木匠,若是他已經知道了,便派人去安撫他,讓他隻可在外麵哭,不可進入這後堂。”

“你憑什麽命令我哥,你真以為你是大當家,別忘記了,你是一個人質。”袁夢竹跳起來說道。

“大當家,快呀!”秦牧卻並不理會袁夢竹,他現在隻關心,如何才能讓賴鐵匠說出實情,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話。

袁清剛稍一沉呤,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麽做的原因,但人命關天,我知道你不會開玩笑,好,我馬上吩咐下去。”

見已經有人去通知了,秦牧又問道:“不知道大當家的,你們這山寨之內可有什麽刑具?最好是那種令人一看便害怕的東西?”

袁清剛想都沒想,答道:“沒有,我們山寨從來都沒有那種東西,除非鞭子算的話。”

“不是吧?隻有鞭子呀……也行。”秦牧說的很是勉強,“那你們這裏可有牢房,或是用刑室?”

“如果一定要說一個牢房的話,隻有你之前待過的石屋,可現在正有兩個人關在那裏,如果在那裏,似乎有些不太方便。”這兩個人便是昨正晚上吵鬧的劉季和李二狗,想不到,竟然關這麽久。

秦牧有些無奈道:“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反正這後堂裏有的是房間,你能不能找出一間空的房間?”

“可以,但得費點時間。”

一聽到有房間可以準備,秦牧總算看到一點勝利的曙光,道:“那好,大當家的,你現在趕緊吩咐下去,讓他們收拾出一間房子來。還有,準備一些繩子,鞭子,然後架一個火盆,裏麵點上木碳,放一個烙鐵。如果沒有烙鐵,什麽都行,隻要前端有燙人的地方便行。還可以再準備一些刀具,另外可以放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看著像刑具的東西便成。反正,能掛多少便掛多少。”

“你想幹什麽,難不成你想嚴刑逼供?逼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是真的呢?”袁夢竹擔心道。

“袁大小姐,你放心,我不是這樣的人。還有,到了那裏,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能反對,也不要說任何話,你隻管看我做,聽我說。其他的你不要管,否則,你就不能去。”秦牧倒有些反客為主。

“憑什麽,我才是這清風寨的二當家,我自己的地方,我為什麽不可以進去?”看到秦牧這囂張的氣勢,袁夢竹就有點兒氣憤。

“好了,小妹,你就讓他去做吧。我相信秦,完全沒有問題,你要對他有信心呀。”一個人最重要的便是自知之明,明知道自己不行,那你就去找人來做。這袁清剛便很是知曉,自己在處理案子上,簡直一頭霧水,把這個事情交給秦大人,有何不可,倘若錯了,也有人幫著頂,多好。

“你們幾個,進來,按秦大人說的去做,快點。”袁清剛對正站在門邊的幾位下人吩咐道。

不多時,一切準備妥當,秦牧看了一眼正綁在外麵的錢順,心裏還真有些心疼,便穿過側門來到後堂的一間小屋子裏。

走進屋子,這賴鐵匠正綁在柱子上,旁邊立著一個火盆架子,火盆裏碳火正旺,斜插的烙鐵,已經燒得通紅。賴鐵匠前麵,擺著一張老虎凳,左邊的一張木案上,放著一對子母拷,還擺著一排的竹簽子。而且,秦牧竟然發現還有吊索和鐵鏈,看來,這大當家的是到過牢房呀。

這賴鐵匠,腰圓膀寬,虎背熊腰,長得那叫一個身材魁梧。再加上那蓬鬆而又有些淩亂的黃發,標準的鐵匠身材。

此時看到大當家還有二當家,和著一個昨天說找到證據的小子進來,每人的臉上都掛著一股琢磨不透的笑容。心裏不由得擔心,莫非自己的那事讓他們知道了?!他們怎麽可能知道,他們哪來的證據?唯一有點什麽,自己都埋到床底下了,他們怎麽查得到。

想到此處,賴鐵匠大喊道:“大當家,你可要為我做主呀,這方執事,平白無故的就把我抓到這裏來,我犯什麽罪了?大當家,你要為我做主呀。”

袁清剛看了賴鐵匠一眼,嘴角笑了笑,卻並不答話,而是把頭轉向秦牧,道:“秦大人,看你的了。”

“不敢當,不敢當,大當家,你坐你坐。”秦牧說完,看了看緊隨其後袁夢竹。便搬了一張椅子坐在賴鐵匠對麵,麵帶微笑道:“賴鐵匠,這劉木匠家的二丫頭,是不是你殺的?”

“怎麽可能是草民殺的,一定是有人誣陷草民,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呀。”賴鐵匠聽到大當家稱眼前這人為大人,心裏便慌了。民不與官鬥,官字兩張口,憑自己這一張口,哪裏能說過他,再說,這事本來就是自己做的。額頭,也不免沁出汗來。

“放心,隻要不是你做的,自然不會冤枉你,但如果是你做的,你又不肯說,那隻怕這些東西就不能浪費了。”秦牧指了指這些刑具。

賴鐵匠一看,頓時膽都飛了,之前可是聽過不少人說這些東西的厲害之處,任憑你身體再好,也扛不住幾回。“大人,草民跟那二丫頭,前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草民怎麽會害她呢?”

“難不成,不可以見色起意?我可是知道那二丫頭漂亮著呢。”

賴鐵匠心裏咯噔一下,“大人,草民一向老實本份,隻在鋪子裏打鐵鑄器,怎麽可能是草民做的呢?還請大人為小民做主呀。”

“哦,看來你的嘴很是刁硬嘛。那本官問你,這案子凶手都已經抓住了,你問東問西幹什麽?莫非你的鐵不要打了?”秦牧依然是那種不緊不慢地問道。

“大人,這錢順在這山寨裏的為人,大家夥都是知道的,草民恨不得他死,現在看到他終於得到報應,自然很是關心他的死活。”

“哦?可本官聽得有人說,你打聽的內容可多了。”秦牧正了正身子。

“大人,草民隻是……”

賴鐵匠話剛一出口,門口來了一位仆人,手裏拿著一包東西,問道:“大當家的,這是從賴鐵匠家裏搜出來,放在那裏?”

袁清剛剛想站起來答話,秦牧便回頭道:“你先站在那裏,我們先看看,這賴鐵匠還想抵賴到什麽。我們先把這些刑具都用一遍,然後……”說到這個刑具,這袁夢竹便想開口,但秦牧早已經想到了袁夢竹會有這個動作,立刻拿眼睛瞪了一下袁夢竹,這袁夢竹才把嘴巴合了起來。

“待把所有的刑具都用了一遍了,如果他還是不招,那再來一遍。至於遍嗎,就看賴鐵匠的身體了。不過,看賴鐵匠的身體,應該可以支持三四次吧。待他隻剩下一口氣時,我們再給他看這東西,別急。”

“是,大人!”這名仆從說完,抱著東西待在門口。

“怎麽樣,賴鐵匠,你招是不招?”見賴鐵匠已經汗如雨下,秦牧已經有了七八分把握,便又含笑道:“哦?不說是吧,沒關係,咱們是從哪一樣開始呢?嗯,要不就先從烙鐵開始吧,待你全身燙得糜爛,再用這竹簽子好好挑一挑,滋味一定好受,然後再……”

“大人,我招,我說!”賴鐵匠說這話時,這眼淚是隨著汗水流的。

“真是你做的,你可不能亂認呀。”袁夢竹生怕賴鐵匠因為害怕用刑才不得不承認下來。

“大了,我也是一時見色心起,怪不得旁人,隻希望我死後,你可以照顧好我那苦命的孩兒。”賴鐵匠哭道。

原來事情這樣子的,這賴鐵匠近來一段時間為了替山寨裏的人好秋收的農具,已經辛苦了好幾天。昨天晚上在入夜時分,總算全都打好了,心裏高興,晚上吃飯時便多喝了幾杯,這酒一肚,這困意便湧了上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賴鐵匠被一泡尿給漲醒了。這大半夜的,也不想去茅房,便直接站在門口尿了起來。聽著尿“吱吱”地流著,賴鐵匠也感到一身輕鬆,正想回房之際,突然看到遠處有燈火,賴鐵匠正奇怪是誰家這麽晚還沒睡。

便見得一個女子站在屋內,這燈光把她那曼妙的身姿表現的淋漓盡致,賴鐵匠不免吞了幾口口水。賴鐵匠的婆娘已經死去七八年了,這女色是啥滋味,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如今見得一女子如此漂亮,站在窗前,燈光通明,不由得他想入非非。這腳竟然不受控製,慢慢地向著劉木匠家而去。他本來隻是想透過窗子看看這美人圖,可一靠近才發現,原來這女子竟然是劉木匠那二丫頭,想起前些日子她來到自家鐵匠鋪子時,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覺又吞了一口口水。

再看看現在,二丫頭穿一件單衣坐於床沿。香胸半露,黑發披肩,兩隻精致的玉足,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隔著窗戶,這賴鐵匠仿佛能聞到這二丫頭那誘人的香味,這十四五歲正是一個女孩子最美妙的年華,隔著窗子已經讓賴鐵匠無法忍受。

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入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賴鐵匠也不知道怎麽的,便走進了二丫頭的房間。要不是二丫頭的一聲“敕伯父,你怎麽來了?你找我吧,他幹活去了,可能得晚些回來,要不我先去幫你倒杯茶喝?”

聽得二丫頭如此說,這賴鐵匠暗喜,你爹爹沒這麽早回,那便是好的。也不管燈還亮著,這賴鐵匠便開始寬衣解帶了,二丫頭想掙紮來著,可無奈自己一個女子,對方不但是男子,還是打鐵的師傅,憑自己的氣力,哪裏是對手。

**之痛,裂肺,卻被賴鐵匠的手掌蓋著,不能發現半點聲響。那如水的肌膚,微喘的氣息,家特有氣味,無比令賴鐵匠著迷。山下,雲雨正歡。

完事後,理智回歸,賴鐵匠一個勁的道歉,說二丫頭的終身他會負責,說了好長一段話,可二丫頭隻是哭,隻是哭。賴鐵匠心想,再在這裏耽擱,萬一劉木匠回來怎麽辦,拿起衣服便往外走。

可還沒等賴鐵匠走到房門,便聽到“哧”地一聲,那是二丫頭尖刀插身體的聲音。

犯下如此大事,賴鐵匠連忙走入屋內,把一些關於自己的東西全拿走。本想著連夜逃走,卻沒有想到,有了錢順這個替罪羊,這才留在山寨看熱鬧。後麵的事情,便如秦牧猜想的一樣。

賴鐵匠交待完,如灘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

“你去把錢順帶進來,這小子綁了一天了,也辛苦他了。”大當家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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