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豔 遇

【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麵對女孩子我怎麽老是處於被動的一方?我這種人適合做個禾中馬嗎?我發誓,如果再有下一次機會,我一定會主動的!————摘自《昆哥日記》】

“文鬥?很好!”太史昆自懷中取出一柄飛刀,邊把玩著邊說道:“若是各家耍弄各家的絕活,其中優劣實難判斷。這麽著!今兒你們六個就來玩玩我這柄刀,誰玩的驚險,就算誰勝,如何?”

姐妹倆聽太史昆說的有趣,立刻就點頭同意下來。

太史昆召過三名涅槃營的惡霸,悄聲吩咐道:“兒郎們!今天誰要是贏一場,就給誰錢千貫,好馬一匹,單間營房一間!所以說,一會兒都給我好好幹!”

有錢有車還有房?三個惡霸一聽這個,立刻表示今兒個拚了!

惡霸甲上前一步,左手五指分開,“啪”一聲拍在桌子上,右手提起尖刀,用那刀尖飛快地向四道手指縫輪番紮去。

隻見他刀落得越來越快,刀尖觸碰桌麵的動靜都快比上剁餃子餡了,可是刀尖每次落下都不偏不倚的插在指頭縫中,一根汗毛都沒傷到。

如此紮了五分鍾,惡霸甲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手。這廝恭恭敬敬將飛刀遞還給太史昆,口中說道:“昆哥,小的在鄉間正是憑著這一手混江湖的,讓您見笑了。”

“耍得好!”太史昆撫掌笑道:“今兒的賞錢,我看你領定了!”

惡霸甲的對手,是個禿頂的護衛。這護衛看了惡霸甲這手絕活,也是覺得著實驚險。他暗自思量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更驚險的法子,隻好上前取了飛刀,幹幹巴巴地耍了趟六合刀。

六合刀乃是大刀的路數,用巴掌大小的飛刀耍起來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且驚險的成分更是一絲也沒有。

果然,這趟刀法沒耍完,姐妹倆就黑著臉喝退了禿頂護衛。這一局,自然是姐妹倆輸了。

惡霸乙雄赳赳氣昂昂地登場了。這廝的表演極其簡單,他抓起飛刀,對準自己左手腕就是一劃拉。

這一劃,可把太史昆驚得不輕。這手腕裏麵可是埋著大動脈,劃不好可是會死人的!不過太史昆又仔細一瞧,發現惡霸乙刀鋒入肉的時候轉了下刀身,因而這一刀看似凶猛,實際上隻是蹭下點肉皮,對生命完全沒有威脅。

惡霸乙擎著鮮血淋淋的手腕,滿臉挑釁的瞪著護衛們冷笑。

惡霸乙的對手,是個紅臉的護衛。這護衛見狀,怪叫道:“你這算什麽!劃自己一刀有什麽驚險的?”

惡霸乙把臉一揚,牛哄哄地說道:“你懂什麽!我這一刀實際上是玩命的招數!腕下三厘,便是經脈,這道經脈若是割斷了,人就死了!我這一刀呢,入肉二厘,險險擦著經脈過去,也就是說,我的生死隻在一線之隔!你說,我這招是不是驚險萬分呢?”

“你拉倒!什麽三厘什麽經脈!你忽悠我!你瞧好了,看爺怎麽玩的!”說罷,紅臉護衛摸起飛刀,對準自己手腕狠狠一劃!

“噗!”一股鮮血噴氣三尺多高,別說是動脈了,這一刀連手筋都給割斷了。紅臉護衛大驚失色,連忙丟了飛刀去捂傷口,可是血這麽個竄法哪能捂得住?眼看著,護衛的一張紅臉就變白了。

一屋子人都看傻了。誰也琢磨不透,這個護衛咋就這麽實在呢?尤其是惡霸乙,這廝木訥地喃喃道:“服了,我算是服了,你丫為了不讓我領賞,連命都不要了!”

沒得說,這第二局自然是太史昆輸了。

賭局的勝負,全落到了惡霸丙的肩上。惡霸丙頂住壓力,大步走上前去。沒曾想,惡霸丙還沒拿起飛刀,他的對手大胡子護衛已撲上前來,擋在了惡霸丙的身前。

“哎!你這人怎麽不講規矩呢?”太史昆冷哼一聲,出言嗬斥道。

看著流血不止的兄弟,大胡子護衛算是想明白了。對方帶來的三名護衛,全是些自虐習慣了的主!和這些人比試,不自殺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大胡子轉過身來,麵對太史昆悲憤叫道:“我才不和你手下比自殘呢!有種的,你和我比!”

“哈哈哈!哥就成全你!”太史昆也不推辭,立刻就接下了大胡子的挑戰。

太史昆拎著飛刀,走到惡霸丙的身前,低聲說道:“兄弟,你若是相信哥,就走到牆邊,閉上眼睛貼著牆壁擺成個‘大’字型,記住,一定要紋絲不動。你若是敢,這一陣不論輸贏,你那份賞錢哥都給你。”

“咱怎能不相信昆哥呢?”惡霸丙說罷,果然信步走至三丈遠的牆根,依言擺好了姿勢。

太史昆微微一笑,取出塊手帕蒙上了雙眼。而後,昆哥背對著惡霸丙,淡定地甩出了飛刀。

“嘣嗡嗡!”飛刀緊貼著惡霸丙的褲襠縫穩穩釘在牆壁上!

“呃!好驚險!”大胡子護衛頓時石化。

太史昆優雅的解下遮眼布,熱情地擁抱了惡霸丙。然後,太史昆文質彬彬地對大胡子說道:“好了,該你了!若是你也想模仿我的表演,盡可以從你自家兄弟中找出個人來配合你!”

“我……我……”大胡子把求助的眼神遞向了禿頂護衛,禿頂趕忙低下了頭;大胡子又把眼神遞向了紅臉護衛,紅臉一翻白眼,暈倒在地。最後,無奈至極的大胡子把眼神遞向了姐妹花。

“啪!你個大頭鬼也真敢想!”小蠻甩手賞了大胡子一個耳光。大胡子哀歎一聲,再也想不出更為驚險的手段,隻好低頭認輸。

事已至此,這個賭局當然是太史昆勝了。

姐妹倆嘟起嘴,委屈地走到太史昆身前,開口說道:“算啦,我們願賭服輸!隻是,我們去哪裏找根蕭來吹給你聽呢?”

“找根蕭?”太史昆啞然失笑道:“你們兩個小丫頭,連吹簫是什麽意思都不懂,就敢來跟我賭?”

兩個女孩瞪圓了眼睛,好奇問道:“吹簫就是吹個曲兒咯?還能有什麽意思呢?”

太史昆眨了眨眼睛,調笑道:“這麽說,你看哥哥我身上什麽部位像蕭呢?”

“像蕭?手指麽?太短!胳膊嗎?太長!那……莫非是……”兩個女孩竊竊私語了一陣,臉上逐漸變得通紅。咬了半天耳朵,兩個女孩終於是商量已定。

“哦!我們明白了,原來你是想和我們做那房中之事!是也不是?”小貂雖是麵上羞紅,語氣倒是強硬的很。

太史昆輕笑一聲,道“沒錯,怎麽你們想要反悔麽?”

小蠻上前一步,昂首挺胸道:“願賭服輸,我們才不反悔呢!”

“你們說真的?”見了兩個女孩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很主動,太史昆自己個兒都臉紅了。到了這份上,自認為很爺們太史昆也不能抽身了,他隻好惙惙說道:“呃……我們……就在這裏吹?”

“這裏……不太好!”姐妹倆臉色一紅,低聲說道:“我們就在對麵的客棧裏住,我們去那裏成麽?”

太史昆紅著臉往左一瞧,隻見盧俊義微微點頭,分明是說:“賢弟隻管去,有愚兄守著不會有事的!”

太史昆往右一瞧,西門慶漲紅了臉握了握拳頭,分明是說:“昆哥,到時候用點力,為小弟報仇!”

身為一個爺們,怎能在兩個嬌娃麵前退縮!那樣,以後還怎麽混!太史昆深呼吸一口,挽著兩個女孩,笑吟吟說道:“也好,咱們就去客棧!”

黎明的陽光,揮灑在略顯陳舊的木質地板上。夏日的晨風,吹拂的紗帳婆娑作響。

太史昆睜開雙眼,用心的體會了一下左右兩具溫玉香滑的嬌軀。

小貂、小蠻。太史昆對她們有了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這種感覺是情愫。

她們口號喊得很響亮,可是真的到了紅羅帳內,姐妹兩個卻是很青澀,甚至可以說是手足無措。

她們雖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孩,但她們也不是放浪的女孩,絕不是。也許,她們在勾欄內那種做派,是青春的叛逆。。

也幸虧是她們的青澀,才不至於讓太史昆顯得很笨拙。其實,此前太史昆經曆過的女子,隻有兩個。一個,是十九歲時那個寒風凜冽的夜晚,太史昆告別了初哥的身份。另一個,是金蓮。

睫毛輕顫,小貂和小蠻睜開了眼睛。

“你們醒了?我……”太史昆忽然覺得有些害羞的衝動。

“噓,”小貂將玉指輕輕點在了太史昆的唇上。“不要開口,聽我們說。”

太史昆默默點頭,他感覺到,兩個女孩將身體愈發的向他懷中靠緊。

“我們,要走了。回家的時候,到了。”

“我不叫小蠻,她也不叫小貂。我們的真名叫什麽,請你不要追問,你隻需知道,小貂、小蠻這兩個名字,從今後隻屬於你一人就好了。”

“我們的家,在上京臨潢府,我們從小被管教的很嚴厲,十幾年來很少有機會踏出過家門。即使偷偷翹家,也沒有走出過臨潢府。每天,我們就隻能看著院子上空的那一點天空,所以我們最羨慕的,就是橫行天下的江洋大盜。”

“終於,我們的父親要去做一件大事,沒空管教我們了,於是我們就偷偷地跑了出來!”

“我們發誓要實現三個願望——搶劫!賭博!找一個心儀的男朋友!”

“搶劫與賭博我們都做到了,可是心儀的男子卻遲遲沒有出現,直到,我們遇上了你。”

“所以我們要謝謝你,幫我們實現了第三個願望。願望已經實現了,所以我們應該回家了。”

“也許,我們會被父親嫁到很遠的地方,也許,我們會被父親嫁給一個粗魯的武人,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能夠懷念的,也許就隻有你了。”

“不,不要走!”太史昆的心裏忽然覺得一陣沉重。“跟著我,我帶你們去闖**天涯!”

“不可以。”小貂、小蠻將腦袋貼在了太史昆的胸膛上。“我們生活在一個大家族,我們,為家族而生,為家族而死,大家族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有今天的放縱,我們已經比其他人快樂了許多,然後,我們就該回去負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昆哥哥,你是漢人!”小蠻輕輕說道:“我聽說,你們漢人都會吟誦詩歌,你可不可以為我們吟誦一首?”

電光火石間,太史昆腦中靈光一現!他眼神迷茫,張口念道:“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好美!”姐妹倆眼中已是朦朧。“這首詩歌,可不可以隻屬於我們?”

太史昆舒了口氣,輕輕說道:“從現在開始八百年的時光裏,它隻屬於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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