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何時候都有不長眼睛的人……

“喂喂喂,不是吧,大敵當前,他們就這麽親上了?”燕青易不可思議的瞪著自己的姐姐、姐夫。

“啪!”

燕青易的後腦勺被楚文川打了一下,“看著就行了,說不定待會兒還能給你來場震撼教育。”

他還沒娶老婆,機會難得,趁現在趕快看看,學習點經驗。

“真難為他們還能那麽忘我……”燕青易捂著腦袋咕噥。

楚淩哭笑不得,一向感情內斂、謹遵禮教的厲狩竟然會幹出這種事來,那些豪放的江湖兒女都不敢的,好不好?

同時,楚淩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看著她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心中不由一痛,看來女兒注定是要傷心了。

“別看了!先解決這些麻煩!”楚淩給了燕青易和楚文川一人一個爆栗。

“是。”

人家在那邊小別勝新婚,他們在這邊賣力賣血又賣命!

嗚嗚嗚,他們真可憐!

或許是燕青易和楚文川的怨念實在夠大,厲狩總算想起那邊還需要他的武力。

“等我。”丟下兩個字,厲狩就反身轉入戰場。

而他一進入戰場,形式更是一邊倒,楚淩和厲狩如兩把利刃,直直刺入敵方的心髒。

燕青易和楚文川清剿著漏網之魚。

小小看得不由愣了半響。

那個殺人像切蘿卜似的暴發戶真的是他的夫君嗎?

“姐,”燕青易興奮的跑向小小,“總算找到你了!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你,一聽到你可能在苗疆我們就立刻跑過來了!”燕青易看著小小根本沒理自己,而是一直盯著厲狩看個不停,連眼睛都不眨——一眨眼睛厲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劍劍命中敵人的要害,隻一劍就見對方捂著喉嚨痛苦的連連退後,一點也沒有所謂的“仁義之心”,猶如地獄闖出來的羅刹。

她那個謹遵禮教的窮夫婿哪去了?

“姐!跟你講姐夫的武功超厲害的!哪天你叫他教你嘛!然後你再教我啊!”

“四哥沒告訴你他會武功的事?”楚文怡高傲的看著小小,“看來他也不是很在意你嘛!”

小小斜眼看著楚文怡,女人的直覺異常可怕,楚文怡是個不是威脅的威脅,一聳肩,眼睛又飄回厲狩身上了,滿不在乎的回答,“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什麽也沒有,當然要掙錢啦!那個大木頭肯定覺得武功不能拿來當飯吃,所以……”

“姐,你可真厲害!姐夫就是這麽和我說的!”燕青易和小小說著話卻盯著楚文怡。

“小小。”溫大嫂湊到小小身邊,小小立刻把胖小子接回來,溫大嫂卻看了一眼楚文怡,“小小看來你不止得防止兒子被別人偷,還得防止夫君被別的壞女人勾引呢!”這句話是在警告楚文怡。

誰知小小翻了個白眼,“那顆大木頭是不用防的啦!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隻要靠近他,他就會說……”小小咳了兩聲,試著將嗓子變粗,發出的聲音卻異常滑稽,“男女授受不親,麻煩你離我遠點。”

“噗哧。”幾聲竊笑傳來。

小小立刻瞪大眼睛尋找「凶手」,卻發現每個人都在捂嘴,每個人都是「嫌疑人」。

楚文川也過來了,他也在偷笑,“你可真了解他。”

“那是!”小小毫不客氣的頂下了稱讚。

“姐,讓姐夫叫你武功啦!”燕青易還是不肯死心。

“他教我武功?”小小翻了個白眼,“他隻會跟我說:敬順之道,婦之大禮也,人與禽獸之區別便在於其懂禮、遵禮,如果不能謹遵敬順,則與禽獸無異。聽到他說什麽沒?竟然說我是禽獸。”小小不甘心的哼哼,“是哦!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天吃禽獸做的飯,穿禽獸補得衣服,更何況我這隻禽獸還幫他生了個兒子呢!如果我是禽獸,那這個是什麽?”小小舉了舉胖小子,“小禽獸?”

“噗哧。”又有幾聲笑聲傳來,但這回小小沒有去緝拿凶手,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

“要麽就是教我,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要是不守五倫,家庭不和,幼兒離家,長者失養,朋友相背,屆時將老無所依,幼無所養,百姓的日子越過越難,揭竿而起,家不家、國不國,四處征戰,國之將亡,改朝換代。“小小深吸一口氣,“最關鍵的是一切的起因都是我不尊五倫!”小小不屑的翻翻白眼,“我怎麽不知道我那麽厲害?還能成為別人亡家滅國的罪魁禍首,我看我直接幹脆吊麵線,買豆腐自殺算了,免得繼續禍國殃民、殘害眾生!”

“所以啊!”小小誇張的歎氣,“大木頭根本不可能教我武功的啦!”

“小小。”厲狩的聲音突然從小小的背後冒出來——所有人都解決了,跑的跑,殺的殺,楚淩也過來了,“雖然我知道你我剛剛重逢並不適合說這些,但是我是你的夫君,你不可以總叫我大木頭。所謂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其中這夫妻有別是指……”

小小像周圍的人遞了個眼色,意思是——看,我就說吧!

隨後,不理會那幾個人囂張的笑聲,轉向厲狩,“是是是,夫君,我知道錯了,可是古籍裏也說了「夫妻有情」,所謂夫妻有情就是丈夫要愛護妻子、承擔起家庭的責任,那麽,狩哥,請愛護你的妻子、順便看看你的另一個責任,如何?”

笑聲更猖狂了。

楚文川又用內力將聲音逼成直線,“爹,勸小妹放棄吧!他不可能贏得了四弟妹的!”

楚淩看著兒子。

“四弟妹懂得怎麽軟化四弟的固執,懂得怎麽引導四弟讓他心甘情願的按照她的步調走,也懂得怎麽讓四弟開心。更重要的是,四弟愛她!”

楚淩不說話。

楚文川知道他是在擔心小妹,所以決定加一劑重藥,“爹,你沒看到四弟這段時間來那麽恐怖的表情隻要四弟妹一開口就立刻軟下來了?為了她,一向稱得上是愚孝的四弟可以忤逆長輩。而且,四弟即使在「教育」四弟妹的時候也特別溫柔,對四弟妹,四弟是不一樣的!”頓了一下,楚文川做出最後的總結,“早點死心,小妹也可以追尋愛她的人啊!難道讓小妹一輩子守著一個得不到的男人嗎?”

楚淩歎氣,“我會勸文怡早點死心的。”

另一麵——“我的另一個責任?”厲狩困惑的皺眉。

“瞧!”小小將胖小子放到厲狩的懷裏,“你兒子。”

厲狩小心翼翼的摸著胖小子,“我……我兒子?”

小小危險的眯起眼,“不然你以為是誰的?”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厲狩喃喃自語,“我隻是不敢相信我這麽快就有兒子了。”

“一點都不快。十個月了呢!”小小皺皺鼻子。“狩哥,你得好好教育他!”

“教育他什麽?”厲狩讚歎的看著胖小子抱著他的手指玩。

“他不孝順!”

“不孝順?”

“對!”小小猛地點頭,“他張這麽漂亮一看就不像我,真是的,明明是在我的肚子裏呆了十個月欸!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像我,你說他是不是不孝順?”

又一陣笑聲傳來。

小小惡狠狠的瞪了回去,然後繼續說,“從娘胎裏就這麽不孝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臭小子長大以後得什麽樣!”

“小小。”

“狩哥?”

“那麽遙遠的事都能想到,你的腳趾頭真厲害。”

“……”

完了,連大木頭也會開玩笑了!

厲狩一心把小小和自家兒子帶回去好好藏起來,可是,世上的事情總是不那麽讓人滿意。

因為血妖劍還沒找到。

小小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詳詳細細的將溫韌夫婦一路上對她和對胖小子的照顧告訴給了厲狩,然後又說明了溫韌夫婦現在遇到的麻煩。

然後,厲狩那顆猶如老夫子的腦袋又開始運轉,「知恩圖報」四個大字就夠讓他毫不猶豫的踏上幫溫韌夫婦尋找血妖劍的路程了。

“既然厲公子想要去尋找血妖劍,我們骷髏幫願意作為向導。”這邊的路程剛剛定下來,那邊就開口了。骷髏幫的人沒有離開,他們一直等待著厲狩他們的談話完成,奇怪的是,骷髏幫的幫主一看到厲狩就一臉興奮。

“當我們的向導?”小小驚訝的看著骷髏幫的人,剛剛他們不是還虎視眈眈的嗎?小小狐疑的目光轉向厲狩,這種轉變十有八九和厲狩有關,“我說,狩哥,你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厲狩盯著骷髏幫的人,在進入苗疆之前,楚淩就對他們詳詳細細的說了苗疆幾大勢力,骷髏幫就是其中之一,而它苗疆第一大黑幫的名號足以稱得上是一方霸主,不過既然被稱為黑幫,那他們幹的事就絕對不光彩,強買強占,惡意吞並,骷髏幫並不是什麽好東西。

骷髏幫幫主苦笑,“我們是有求於厲公子。”

“何事?”楚淩怕沒有江湖經驗的厲狩吃虧,搶在他的前麵幫他詢問。

“我們骷髏幫是二十五年前搬到骷髏山的。我是在搬到骷髏山之後繼任幫主之位的,而上任幫主,也是我的父親,他最後的遺願是回到骷髏幫的原址,碧落壇。”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想搬回去就搬回去啊,苗疆第一大黑幫要回原址,誰能攔著他們?

似乎看出了眾人的不解,骷髏幫幫主繼續道:“說來慚愧,骷髏幫之所以搬出碧落壇是因為得罪了一個人。碧落壇就此被那個人封住,而骷髏幫的大部分財富都在碧落壇,別看骷髏幫現在仍然有一定勢力,但卻已經大不如前。”

“是我們厲家人做的?”厲狩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