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穩坐釣魚台

陳心心果然殷勤起身為父親及燕宏彬斟酒,小五眼也喝了兩杯,見厲丘隻喝飲料,她也不厭其煩地為厲丘滿杯。

酒過三巡,陳文龍問道:“心心,咱們開始提到厲大師將會化解出一隻雙尾雄雞時,

“你起什麽哄?你從外麵走進來,卻是如何知道這雙尾怪雞之事?”

陳心心一拍手道:“我嘛,自然悄悄跟在你們身後咯!有風水堪輿高人來我們陳家看風水,我又如何肯錯過好戲呢?

“聽到厲大師說咱們家一隻母雞將會誕下一個烏蛋,一隻雙尾雄雞還會破殼而出,這麽卡哇伊的小動物,我好想要啊!

“厲大師——”說到這裏,她轉而望著厲丘,“這隻雙尾雄雞你送給我好嗎?嗬嗬,我還可以出錢買!”

“送給你?”厲丘看也沒看她,把弄著飲料杯,“送給你,我就沒法幫你老爸化解他生意虧本的厄虞了,

“若是一道天雷劈下來,我死翹翹了,你陳家生意虧本的事,還怎麽破?”

“心心,你又開始調皮了!”陳文龍一敲桌子,“這天降怪胎是厲大師洞破了天機才誕下來的,乃是孽煞之物,

“這對厲大師、對咱陳家都不好,需要厲大師盡快給渡化了,吃你的飯,別瞎攪合!”

陳心心俏皮一笑,望了一眼燕宏彬,隨即衝厲丘一敬飲料道:“厲大師,那你把這小怪物送給我玩兩天,你再拿走好麽?”

厲丘輕哼一聲,盯著她雙眼道:“這貨不是祥物,你一個尋常女子,不怕凶煞上身?”

陳心心抿齒一笑道:“凶煞我倒不怕,怕就怕煞局容易破啊!”

“煞局……”厲丘一怔,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這小妮子果然搬出了我那“芒刺局”來威脅我。

很明顯,她要祭出“三件事”的殺手鐧了。

隻在一望此女的眼神,厲丘便有所察覺,這陳心心果然是有求而來,再看她笑麵莞爾,流波頻閃,心知她定然是心懷不軌。

悄悄在背後跟蹤?偷聽到咱幾人說話?

厲丘把玩著飲料杯,心下卻在不斷盤算,隻怕你是早已經得知我會化得一隻艮坎煞寶罷!

厲丘在席間這一會,已然一開慧眼洞窺了陳心心的額相命紋,此女根本不是方外玄道之人,也絕非是奇人異士。

僧道之人,或是各類江湖術士,比如風水堪輿相師、陰陽先生、盅術師、巫師、魯班術木匠、降頭師等等,

這類人因修行苦參法道,命相脫俗於人倫綱常,運命之數往往懸於五弊三缺,其司命紋和俗世常人便絕不一樣。

因而,一旦是僧道釋儒,或是江湖奇人異士,厲丘一觀其命紋便能得知其異常。

陳心心第一次出現在厲丘麵前時,一副乞丐裝扮,刻意塗抹遮擋了額頭,是而厲丘看不出來其到底是常人還是一江湖術士。

雖然女性江湖術士少之又少。

但此時的她沒有任何遮掩,厲丘又豈能看不出來?

此女既然並非是江湖術士,乃是一俗人女子。可偏偏她的風水命相見識很不一般,且還能精準無誤地洞破“芒刺局”的破局法式。

那則很明顯,她背後有高人啊!

這幕後高人是否便是段夫人口中的“廖三“,厲丘並不能肯定,但陳心心口中的“三爺爺”卻是嫌疑頗大。

她現在湊上來討問那雙尾怪雞,且還要再搬出破“芒刺局”來威逼,莫非,她們真也是盯上了這艮坎煞寶?

能在這陳家陽宅風水寶地上看出來此宅犯下了“雙腳烏梢煞”,且還能得知在其二十四山艮坎兩向天心位上改氣鎖龍,

就能讓陳家誕下一隻雙尾金雞之艮坎煞寶,此人果然也是勘天象地的高人啊!

厲家祖傳相術《天禪經》也須上了三重天的境界,才能勘化洞破如此天機。

很明顯,此高人的風水堪輿修為至少也相當於厲家楊公天禪風水的三重天境界。

如果真是如此,此人又何不捷足先登、先化解此劫煞、捉走此雙尾金雞再說?

哦,莫非此人是因為懼怕天譴,怕有命缺折壽之虞,是而自己不敢先人一步占得此金雞?

但他又如何得知我能捉走且平安占享這雙尾金雞、是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厲丘此刻已然一步兩步三步,算計到了十步之後。

也罷,若真是如此,你們真在下一盤棋來算計我,那且看看是你們將我一軍,還是我飛你一炮!

既然丫頭你再搬出“芒刺局”這典故來威脅我,那你可就要失望了!

想到這裏,厲丘嘻哈一笑道:“煞局是容易破,不過,女子是破不了了。”

“女子破不了?”陳心心一愣,緊緊注視著厲丘,“什麽意思?”

“乞丐見著那饕餮和貔貅石敢當便要避開七丈遠,前兩天我又前去望江樓改了一道煞氣。”厲丘捏起杯子小酌一口,

“現在,如果女子走近那饕餮和貔貅三步之內,一旦盯著它們,便會兩眼昏花,看不清任何事物。女子要破此芒刺局,卻是如何破起?”

陳心心麵色一陣雪裏泛紅,嘴角一咬,看得出,她很是鬱悶,但隨即又是清閑一笑:“好吧,女子破不了,男子卻破不了麽?

“貌似風水殺局裏,還沒有禁忌男子的煞局之術吧?”

厲丘點點頭道:“男為乾,乾為天,天為道,道法自然,當然了,風水殺局的確不能禁忌避諱男子,但是啊,哈哈,

“這‘芒刺局’,就我目前了解的情況來分析,這蜀地估計是沒有男子能破的了啊,哈哈!”

“你怎麽能肯定沒有男人家能破的了?!”陳心心好似急火攻心,盯著厲丘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臉”,恨不得要把他撕碎!

卻說陳文龍和燕宏彬眼見他二人竟好似旁若無人一般地鬥起嘴來,尤其是陳文龍,已是瞠目結舌,

聽他兩人一陣雲裏霧裏、打啞謎一般的對話,卻還全是風水名詞,貌似自己女兒和這厲大師關係不一般呐!

當即一拍女兒的肩膀,慍怒道:“心心,我開始是如何跟你約法三章的?你要是在席上口吐妄言、無禮無儀,就給我離席!”

見父親一臉威嚴,陳心心稍稍移回傾向厲丘的身子,麵上猶自有些恨恨不解氣。

“我給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許你再接觸鼓搗風水命術這些東西,它們對人是有衝克和忌諱的!

“你見過哪個大姑娘正事不做卻去折騰這些東西?”陳文龍也不顧客人在桌,教訓起女兒來,

“我再聽到或是看到你搞這些東西,我就把你關在山莊裏,一個月不許你外出!”

陳心心見厲丘一臉幸災樂禍,邪笑不止,朝他一吐舌頭,在凳子上坐正,便也不再說話。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原來怕老爸……”厲丘心下一笑,小妮子你跟我鬥,威脅我為你做三件事?

現在看來還想跟我爭雙尾金雞呢!大師我可不是吃素的,你想擺我一道,卻不知我自有反製你之法。

用過午餐後,陳文龍遵厲丘所囑,立即安排人去填平水渠和拆房子,一到兩天可以搞定。

然後厲丘再要招龍聚氣,且尚要等待那雙尾金雞降世破殼而出。這前後也要三、四天時間,厲丘便決定在這陳氏山莊寄宿三晚。

下午,陳文龍安排人手施工,厲丘和小五眼則在山莊宅基上堪算起宅基青龍白虎及朱雀玄武軸線。

忙到一半之時,卻見那阿貴鑽了出來,四下一望,見無他人,衝厲丘輕聲道:“厲大師,咱大小姐讓你到下邊樹林裏去談談!”

“臥槽,樹林裏,孤男寡女?”沒等厲丘答話,小五眼打個哈哈,

“泥鰍,看來這是要打野戰的節奏啊,你小子可要注意火力,節省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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