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也速該來人
“拉姆，慢慢說，發生了什麽？”敖漢放下阿依娜，拉姆這麽著急，肯定是有什麽急事。
“大汗派人來找您。”拉姆喘氣。
“我剛從他那裏回來，這不是什麽壞事，也許是想起什麽事情來了。”敖漢揮手。
“不……來人很著急，讓您一定趕快過去。”
“這樣啊……”敖漢抱歉的看著江牧野和阿依娜，“看來我不能送你們回去了。”
“沒事沒事！”阿依娜搖頭，“我跟阿野一起就好！”
庫爾勒走上來，“您先走吧，這裏沒什麽好擔心的。”
“嗯……那就麻煩你了。”敖漢點頭，拍了拍庫爾勒的手，翻身上馬，在眾人是視線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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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侍女說您找我？”敖漢走進紮貢的帳篷，那個男人背著手，正來回在羊絨地毯上踱步。
“你可算來了。”看著敖漢，紮貢歎了一口氣，從袖子裏拿出一張信紙遞給他“看看這個。”
敖漢狐疑接過信紙，上麵隻有一行字:共商圍獵事宜，今日到——曼頓！
落款是曼頓！
敖漢睜大眼，看向紮貢的視線中寫滿了詢問。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在你走後，他派人送來的，看來已經離我們不遠……”紮貢很焦灼，曼頓這個名字背後代表的東西很沉重——也速該，他們最大的敵人！
“還有兩個多月才到圍獵，曼頓怎麽會這個時候來？”
兩個男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不知道……或許是為了別的事情……可敦寫信了吧？算算時間一來一回剛好。
博爾赤的出現在他們計劃之外，有人按捺不住了。”
紮貢躺進長椅，火光跳躍在他臉頰，明滅不定。
他的妻子……到底還是背叛他了！這個男人抱著頭，仿佛一瞬間老去十歲。
“曼頓是也速該的二汗，可敦的親弟弟，看來他們很在意。”敖漢走過去，這真是個不好的消息，在圍獵開始之前，該怎麽應付曼頓呢？
“消息傳的真快，他們都不打算給我們時間了，我的兄弟……走吧，敵人就要到來，我們一同去迎接。”
紮貢披上禦風的裘皮，曼頓不管懷著什麽目的，圖祿埠不是羔羊，所有來犯者都會被回之反擊。
“把博爾赤叫上。還有，派人去通知可敦，帶上卓索和哲裏木。”
“這……”敖漢遲疑。
“該來的總會來，我想看看那孩子會怎麽應對。”紮貢把披風束緊，一下子暖和多了。他又取下另一件扔給敖漢，敖漢來的太急，都沒有穿太厚。外麵的風可不是紙老虎，弄不好會生病的。
“好吧……我派人去叫他。”敖漢跟著紮貢走出帳篷，外麵已經有人在等候。紮貢親點五百勇士，也算是給曼頓麵子。
他們上馬，五百人動作整齊劃一，這些人都是戰場上身經百戰的勇士，排成五個縱路，像堅不可摧的鐵壁，氣勢斐然。
可敦聽到消息，很快帶著兒子到來。女人騎著棗色大馬，一頭紮進人群之中。
紮貢在等著她，可敦眉開眼笑，歡愉的問到，“大汗……聽說我兄弟來了是嗎？好久不見，終於想起來看我了！”
“是啊……”紮貢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如往常一樣。對可敦，他還沒想清用什麽心態去對待，“你嫁給我的時候他親自送你，想起來十多年不見了，不知道我們的老朋友還好嗎？”
可敦聽紮貢提起當年是事情，臉頰上飛出一抹紅暈，和當年的女孩一般，嬌羞起來。
卓索和哲裏木躲在可敦身後，找你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們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紮貢麵前。
紮貢看著兩個兒子，一句話沒說，調轉馬頭走向隊伍前列。
敖漢驅馬走到他身邊，俯身悄悄說到，“我的人稍後會帶博爾赤跟上，我們可以先走。”
“那走吧……！”紮貢沒去看可敦，他舉起手中的馬鞭，重重落在馬腿上，馬哨聲破空響起，馬蹄奮疾，頓時煙塵四起。
不知情的牧民站在山坡上眺望，隊伍驅散羊群，向著聖山另一半快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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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穿這些？要帶我去哪裏？”
江牧野看著身上一層層加厚的衣服，眉頭皺到了一塊兒。
拉姆蹲在他麵前，替他整理衣服。
最讓江牧野不解的是拉姆在他衣服最裏麵套上一件細密的鐵甲。無數的環形扣串成一件衣服，既靈活又輕便。
庫爾勒就現在一邊，他親自把江牧野和阿依娜送回來，卻臨時接到一個命令。
“一個可能會有些危險的場合，不過不用擔心，我們都在。”庫爾勒抱著手，靠在門口看天色。
“等等！你們要把阿野帶到哪裏？”
阿依娜衝進來，她原本已經回去了，卻有人告訴她就在剛才，大汗帶人出了駐地。她是來找江牧野分享這個消息的，沒想到看見這一幕。
“阿依娜？！你怎麽來了？”拉姆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門口怒氣衝衝的阿依娜。
“拉姆！你們要把阿野帶到哪裏去？”阿依娜跑過來，抱住拉姆的手臂。
“這……”拉姆看向庫爾勒，向對方求助。
“是大汗的命令。”庫爾勒不得不站出來解釋，“也速該來人了，是兩位世子的舅舅。我接到命令，帶博爾赤也過去。
他們已經出發了，別耽擱時間阿依娜，我們得趕快追上去。”
“也速該？我知道這個……可敦就來自於它。”阿依娜鬆開拉姆的手，轉而走向庫爾勒，“大汗讓阿野去幹什麽？可敦巴不得阿野去死！”
“這是大汗的旨意，我們隻能聽從。別擔心，你阿爸也在，他會保護博爾赤。”
“不……”阿依娜搖頭，她不放心，總覺得有陰謀，“我也去！我也要去！拉姆……庫爾勒老師，我也要去！”
“阿依娜……你阿爸沒有命令帶上你，這不合適。”庫爾勒皺眉。
“可也沒說不讓我去，庫爾勒老師，我保證安分！”阿依娜抓住江牧野的胳膊，大有一副此事沒商量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