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暴易暴

接著用左手將郝建額頭死死壓住,右手抬起那盤飄著不少泡椒的五香雞濃汁,一股腦往他喉嚨裏灌了進去

半秒之後,郝建涕淚齊流,死命拍打著自己胸口,似是想將吞下去泡椒整個吐出來。

怎奈宮陽力道不減,喂完之後,才將他用力一推,跌倒在餐桌之下。

宮陽做完這些,如同一個無事人一般,安靜回屋。

經過郝秧歌身旁時,冷笑了一句:“看來三姨終究是老了,做什麽不好,偏偏做雞?”

半分鍾之後,盧露咬著根雞翅,站在員工休息室門口。

“陽叔,來,這隻肥碩的雞翅敬你。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宮陽懶得回話,於是斜靠在床沿上,自顧自翻看從各地淘來那些古怪玩意。

“別這麽酷嘛,來一口。”

盧露見宮陽依舊不為所動,似是想到了什麽,隨後紅著臉,在宮陽身旁坐了下來。

喃喃道:“陽叔,你這麽強大,要不我做你背後的女人得了?”

“……”

與房間裏把天聊死了的尷尬境地不同,大廳內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小建,你好點了沒?”

郝秧歌伏在衛生間門外,小心翼翼的朝裏麵發問。

“好NMLGB,辣死老子了,你去將那姓宮的孫子叫出來,老子要殺了他!”

衛生間內傳來的話,讓郝秧歌一陣心驚肉跳,畢竟他找這些人來,頂多是嚇唬一下宮陽,而不是讓他們當真往死裏揍。

畢竟這年頭要找個幾乎沒有差評,且月薪隻要八百的員工,當真打著燈籠也難找。

“小健,我看這次就算了。三姨這邊給你支1500塊錢,你拿著領幾位兄弟們出去耍一下。姓宮這孫子,我自己會和他算賬。”

“1500,你以為打賞叫花子呢?哼,他惹老子不難,但要活著離開卻不容易。”

郝建赤紅著眼睛走了出來,狠狠甩開要上前攙扶的郝秧歌:“你等著吧,反正這地兒邪門得緊,一年少說也死三五個人,你明兒就等著在樓下看他的屍體吧。”

郝秧歌心下大駭,立刻愣在當場。

“拿來!”

“什麽?”

“6000塊,你真當我這些兄弟的胃口,都是吃素的?”

終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自相殘殺的方式都機關算盡,完全和郝秧歌對待員工的方式一模一樣。

“那個陽哥,不知道方不方便說話。”

虛掩著的門被郝建小弟推開,就見見盧露和宮陽躺坐在**。那人見盧露生得俏皮軟萌,下意識流露出羨慕之色。

“不方便,不方便,快些滾出去!”

盧露本就賴著宮陽,那人嗡聲嗡氣的走進來,自然觸了她的矛頭。

“有事就說,沒事趕緊滾。”

“呃,也沒什麽太大的事,這次來,是建哥想約你去外麵吃燒烤,順便向你討教一些事情。”

“呀,吃燒烤,去哪裏?百樂味還是霧海人家,我覺得還是霧海人家好些,比較適合我的口味。”

盧露才聽到吃,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看來女人無論什麽年齡段都和食物有仇,隻要聽到吃,保準兩眼放光。

宮陽知道是一場鴻門宴,卻也不想日後再被糾纏。當即起身出門,順手用從外麵鎖上。

“去哪裏?”

宮陽一臉輕鬆,若是眾人沒能看到之前的情形,還以為兩人是久未謀麵的老友。

“百樂味吧,我和那兒的老板比較熟。”

郝建麵上堆笑,骨子裏卻是壞水沸騰:“瓜皮,買燒烤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和陽哥邊走邊聊,免得浪費時間。”

“宮陽,誰允許你出去了,你昨天不是剛和小露換了夜班麽。你走了,誰來值班?”

在一行經過大廳之時,郝秧歌故意擠出一絲慍怒,想到郝建說要‘讓宮陽橫屍街頭’的話語,便想方設法要將宮陽留下。

“我允許他出去的。呦嗬,難不成是你的員工,就得365天,天天幫你掙錢?”

郝建直接瞪了回去。

“你出去也可以,要是在今晚十一點之前不回來,那你半年的工資就泡湯了。”

郝秧歌依舊不死心,搬出工資的事來威脅宮陽。

“愛扣不扣。”

十年客附近的桌球館內,郝建裝模作樣的打拉著宮陽打了兩局桌球,見那出去買燒烤的人已經回來,便抬頭朝一側的高樓上瞅去。

“陽哥,俗話說夜黑風高,煙酒燒烤,才算真男人。我看對麵那幢樓樓頂不錯,我們這就上去吧。”

“也好,今晚月色朦朧,樓頂天空海闊,大家正好快意恩仇。”

宮陽說話間,分明看到郝建對身旁幾人使了一下眼色,知道是要要搞事,不過當作沒看見。當下繼續和郝建周旋,看他究竟能鬧出什麽幺蛾子。

瓜皮與另一位壯漢走在前麵,宮陽跟在郝建身後,神色如常的走進電梯。

不想才剛進門,郝建忽地說了句“動手”,整個電梯驀地晃了一晃。

郝建說完立馬朝電梯一側竄去,宮陽則麵色一冷,飛起一腳,把剛回過頭的瓜皮踹得重重撞在電梯門上;隨後一矮身,趁勢將另一人撞飛。

忽地瞥見一道銀光刺來,宮陽順手一帶,眨眼將身後抱著燒烤那人揪過來擋在身前。

“呲啦!”

刀尖泛白,險之又險的將麵前那人衣服劃破,接著一聲慘叫傳出。

卻是宮陽就著持刀人遲疑的瞬間,一把將之拽到跟前,隨後膝蓋一頂,揮掌重重斬在對方拿刀的手上。

做完這些以後,宮陽才不急不緩的摁了四樓的按鈕。

“念你們智商著急,我也不想與智障為難,這就滾下去吧!”

電梯門打開,宮陽抬腳將靠門站的兩人踹了出去。

剩下那被他踩傷了小腿的黃毛依舊叫苦連天,似是連站起身都有些難。宮陽見狀,麵上一冷:“難道要我踹你,你才肯下去?”

那人聞言,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

……

“我覺得你不應該姓郝,玷汙了這個姓氏。姓甄更好,真賤!”

電梯繼續往上升,宮陽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郝建卻被嚇得瑟瑟發抖。

“你先前是想在電梯裏弄死我,然後把我從樓頂拋下去不是?”

宮陽麵帶微笑,一字一句將郝建的心思戳穿,頓時讓郝建微肥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其實也不難,今兒總得有人從樓上下去。既然你已經手段用盡,那便飛下去。”

宮陽麵上堆笑,目光緊盯著郝建:“俗話說,壞人都該下十八層地獄。現在告訴我,你想從十八樓還是樓頂?”

郝建不回答,隻是死死盯著電梯地板,似乎篤定了宮陽不敢對他怎樣。

“喔,你不回答,那就由我來決定好了。十八樓太低,我覺得樓頂剛好。”

到得最頂層,宮陽剛摁開電梯郝建就衝上來,手忙腳亂的亂摁了一氣。不過隻在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抓起,生生踹飛而出。

繼而前踏一步,直接扭著郝建的手臂,架著他一步步往樓頂的通道內走。

瞧見宮陽殺氣畢露,郝建隱約明白他是動了真格,忽地用右手抓住一隻牆角,放聲哀嚎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宮陽殺人了!”

奈何頂樓大都被別人租來做倉庫,根本無人聽到。

一路拖行了郝建十來米遠,直到距離樓頂風口不到半米,宮陽才停了下來。

夜涼如水,虛架著三十公分護欄的樓頂上陰風陣陣,立刻就將郝建嚇得身如篩糠。

“既然你這麽不怕死,我就成全你。”

對於像郝建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物,宮陽完全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過來吧!”

宮陽幾乎不由分說,直接將郝建揪到樓頂風口處。

“閉上眼睛,三十來米的樣子,頂多四秒,不會疼的。”

說著,宮陽驀地將郝建往前一推。

“妖孽,你敢!”

下一瞬,隻聽得宮陽一聲暴喝,依稀念了一個道決,其後和郝建一並從天台風口上跌了下去!事發突然,那場景要多詭異就多詭異。

“哐當!”

不知什麽東西從半空滑落,砸在二十幾樓打開的窗戶上,接著嘩啦一聲。散碎的玻璃渣子從半空落下,隨後傳出玻璃砸在地麵的尖銳聲響。

樓頂的夜空中,一張無比鬼魅的臉出現在半空,然後是整個被霧氣環繞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