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山感覺崔猛準備好了,他把背包掛在自己脖子上,一隻手抓著編織袋,另外一隻手抓住一根垂下了的荊條,縱身一跳,就躍上去了三四米高。

等向上的力道消失,於山立即鬆開荊條,接著又抓住另外一根荊條使勁一拉,凶猛的力道,帶著他的身體,繼續向上飛竄。

於山就這樣用一隻手,不是的拉一下眼前的荊條,每次拉動荊條,他的身體都會上竄兩三米,接連四五下,於山就跳上了荊條山的山頂。

於山的動作很快,看的下麵的三個人目不暇接,等他們反映過來,於山已經攀上了荊條山。

“這就上來了?”坐在地上,崔猛瞪著於山,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就這麽容易上來了。

“這可是有十幾米高,你就這麽幾下就上來了?”伸出腦袋看了看下麵,看的崔猛一陣眼暈。

這麽高的懸崖,隻是借助了懸崖上的荊條,幾下就竄上來了?

看著一隻手始終提著編織袋的於山,崔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剛才於山是用一隻手攀爬上來的?

“我要是爬的太慢,你要堅持不住,掉下去可就慘了。”於山開玩笑的道。

說著話,於山接過了崔猛手中的繩索,綁在了旁邊的一塊岩石上,並且抖了抖,讓繩索自然垂下。

“你們上來吧!我先帶崔大哥回去,等會兒過來接你們。”於山對著下麵喊了幾句,立即背起崔猛,繼續下山,今天他還要上學,可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

修煉了兩天,於山此時的功力大增,他最有感覺的還是自己的力氣,現在他不管是雙手雙腳,隻要稍微借力,就可以做到原來一些匪夷所思的動作。

比如手,隻要稍微借力,他就可以讓自己的身體拔高三四米,而雙腳一跺地,原地都能拔高兩米,真的可以說是身輕如燕。

幾個縱躍,於山翻下荊條山,來到曬穀坪。

於山並不停留,直接翻身縱下曬穀坪的懸崖。

他隻是雙腳點了幾下懸崖上突出的石塊,並用一隻手穩定身體的平衡,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飄落在崖底。

此時崔猛已經完全麻木了,現在他已經知道,於山為什麽敢一個人進入深山,而且還敢在叢林裏露宿。

就於山這身功夫,一點都不比電視電影中的那些大俠們飛簷走壁來的弱。

“就你這功夫,如果去打籃球,灌籃和籃板球誰能夠搶得過你?”崔猛最後感歎的道。

“你們是在村裏休息一天,還是直接離開?如果想要直接離開,我去上學時給你們找輛出租車。”於山沒有回答崔猛的話,而是直接問他們的打算。

“如果有車,還是直接去市裏吧!跟家裏十天沒有聯係了,再不聯係,家裏就要著急了。”崔猛道。

“那好,你在這裏等一會吧!我上去接應一下他們,到時候你們就可以慢慢的走,我要趕時間上學。”於山道。

“真是麻煩你了,以後去了市裏,我們請你吃飯。”崔猛笑著道。

“好。”於山並沒有多說,再次翻身攀上了懸崖。

看著於山如同猿猴一樣,身體靈巧的借助一些樹木和突出的岩石,十分輕巧的攀上這座懸崖,崔猛還是一陣感歎,高手在民間啊!

花費了半個小時,借助繩索,於山把其他三人帶下了山。

“如果你趕時間,我們可以不吃早餐,等會兒你找到出租車,可以跟我們一塊回城,這是出租車錢。”看到於山,崔猛遞過來了二百元錢。

“我就算了,我有辦法去學校。”於山並沒有接崔猛手中的錢。

“這個算定金,要不然不容易找到出租車。”崔猛看於山沒有借錢的意思,立即解釋道。

於山是真趕時間,所以也就沒有客氣,直接接過了那兩百塊錢,快步跑進了村裏。

這個時候,爺爺已經起床了正在院子裏刷牙,看到於山背著大包小包的進門,立即埋怨道:“你現在是越來越野了,居然敢兩天不進家門,以後要是在這樣,我就告訴你爸了。”

於山笑嘻嘻的道:“我住在老村裏,你們擔心什麽?爺爺你不知道,我這兩天采了四五十斤鬆菇,全都放在曬穀坪上晾曬了,你看著點,不要讓人給我偷走了。”

“誰會偷你的東西?除了你們這些小子,誰沒事爬上曬穀坪?”於成林看著於山,這個小子就會作怪,也不知道這兩天去幹什麽了,這麽轉移話題。

於山傻笑了兩下,道:“爺爺,我抓了幾隻野雞和野兔,個頭都不小,晚上做了等我回來吃。”

“抓了這麽多?吃不了不是白瞎了嗎?”看著於山提著的編織袋,於成林皺了皺眉頭。

“這次我是抓到活的,什麽時候吃,什麽時候殺就行了。”於山立即道。

這個時候,奶奶張海平從廚房裏走出來道:“你不吃早飯了?趕緊洗刷一下,吃了早飯再走,我這就做好了。”

“不了,我在山上遇到了幾個人,他們其中一個腳受傷了,我去給他們找兩出租車,再耽擱上學就要晚了。”於山放下編織袋,就想要離開。

“等等,你不用去外麵找,你丁大嬸家的車正閑著,我去給你說一下,你進來吃了飯再走。”於成林道。

“不急這一會,既然你爺爺幫你去找車,那麽等會兒你把這些野雞和兔子帶回去,正好給家裏添個菜,晚上你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回家去吃。”張海平也道。

“這樣啊!那早飯我在路上吃,這些野雞和野兔,我每樣帶一隻,晚上我還是回來吃飯,這是兩百塊錢,租車的定金,那四個人也快進村了,爺爺你趕緊去丁大嬸家走一趟,我這就走了。”

於山害怕爺爺奶奶詢問,這兩天他在山裏幹了什麽,所以隻是留下了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背著背包,立即撒腿就向外跑。

“這小子,不知道在山上做了什麽,居然心虛成這樣。”於成林搖著頭,看著快步跑遠的孫子道。

跑出了村,看了看村西頭那片小樹林,感覺沒有什麽異樣,於山立即越了過去。

這次十二公裏路程,於山一路不停的跑到了頭,並沒有中途停下調節呼吸。

於山並沒有直接去上學,路過他家的燒烤店時,於山把野雞和野兔留在了那裏,並且在隔壁早餐店裏,買了兩個灌湯包,一邊吃著,一邊走向學校。

到了學校,站在校門口,看著前來上學的學生,直到張靜雅姍姍來遲。

看著緩緩離去的轎車,於山稍微睜大了點眼睛,那是什麽?不是黑色,而是一絲紫色?但紫色之中夾雜的那一絲金線又是什意思?

看慣了各種顏色,沒想到這次在城市之中,居然也會發現身具紫色氣息的人類。

“我說了不用等我,你自己先進去就行了。”張靜雅埋怨的道。

於山笑了笑,沒有說話,直接跟著張靜雅走進了學校。

如果沒有張靜雅的爸爸幫忙,以於山的學習成績,絕對進不來這座泰城一中。

這樣,為了自己兒子的前途,於爸於媽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繳納高額的讚助費,把於山送進來。

因為於水是肯定能夠考進來的,他們不能偏心,所以於山怎麽也是要進來的,於山不想讓家裏因為他的原因,而雪上加霜,所以就同意了張靜雅媽媽的提議,在學校裏照顧張靜雅。

所以,對於張靜雅的爸爸,幫忙讓於山進來上學,於山是很感激的。

而鑒於張靜雅的身份,於山答應絕對不會窺視張靜雅,因為張靜雅不是他可以肖想的,這是於山第一次別人打臉,打的啪啪的,他還不能多說一句。

“剛才送你過來的是你爸爸?”於山問道。

張靜雅看了一眼於山道:“是我爸爸,怎麽了?”

於山笑了,果然如他猜測的那樣,大官才會身具紫氣:“沒什麽,看到你幸福的樣子,隻是羨慕罷了。”

“你以為我是小孩子?我爸爸正好有事路過這裏,所以就順便送我上學,隻是捎帶罷了。”張靜雅撅著嘴道。

看著整個身體,被一層柔和白色的光芒包裹起來的張靜雅,於山隻能暗歎老天不公,有個好家世就算了,難得還有這麽一副容貌。

張靜雅長的確實很漂亮,瓊鼻小嘴、柳葉眉、鵝蛋臉,也許是由於生氣,臉蛋紅彤彤的,顯得格外可愛。

“我可沒說你是小孩子,對了,你要的蜂蜜我帶來了,不過錢可不能少,還有,以後我可能沒有多少時間采集蜂蜜了,所以這次我帶來了十瓶,要是想要,就隻能全收下,如果不要,以後就沒有了。”於山笑著轉移話題道。

“還是一百八一瓶?半斤裝?你個黑心肝的。”張靜雅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轉過身,怒斥著這個小黑人。

於山看到她的樣子,笑的更加歡暢:“你可以選擇不要,如果想要全部,兩千元概不還價。”

張靜雅疑惑的看著於山,道:“我怎麽感覺,你跟平時不太一樣了?”

於山一驚,難道表現的那麽明顯?

“我跟平時有什麽不同?”於山收起笑容,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