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陰兵攻擊,那條黑影的速度慢了下來,這個時候,於山已經認出來了,這是一條黑色的狐狸,不過,看著它那墨綠色的眼睛,感覺比那條蛇還要邪惡。

不過,它再邪惡,此時也隻能嗚咽著哀嚎。

麵對飛針的攻擊,它毫無辦法,隻能一點一點的虛弱下來,隻是一瞬間,本來黑漆漆的一條黑狐狸,就變成了一條煙白色的虛影。

這個時候,血煞從劉天水的身體之中飛出,直接迎向虛影,把它包裹了起來。

血煞沒有吞了黑狐狸,而是包裹著它,因為於山想要俘虜它,如果它是陰神出竅,那麽就留它一條小命,如果隻是一隻陰魂,那麽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控製了黑狐狸和劉天水,飛針轉過身,對上了緊張注視戰局的撒百川。

陰兵這次沒有發動攻擊,它在天空之中飛舞了一會兒,最後指了指劉天水,又指了指天元穀的方向,向前飛行了幾米,再調轉方向。

沒有看到撒百川行動,飛針瞬間加速,在撒百川驚駭的瘋狂倒退的瞬間,再次鑽入他的識海,並且立即發動了攻擊。

幾個穿刺,讓五花大蟒瘋狂扭動起來,它瘋狂的吐著蛇信,不過,麵對飛針的攻擊,卻是徒勞的。

陽神和陰神,飛針和一條大蟒,根本沒法比較,不管是質量還是速度,陰兵都完爆這條蟒蛇的陰神。

“投降,跟著我走,要不然就吃了你。”飛針用十分陰邪的口吻,威脅著蟒蛇的陰神。

等看到大蟒忙不遲的點頭,飛針才再次鑽出撒百川的識海,向著天元穀飛去。

當然,中間撒百川還救醒了劉天水,要不然,他就要在飛針的威脅之下,背著劉天水進入天元穀。

兩個老頭,在兩個魔頭的威逼之下,乖乖的翻山越嶺,從天元穀南部的缺口,走了進來。

等到他們進入山穀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望山跑死馬,飛針和血煞飛躍山穀很方便,但人類要想要翻山越嶺,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等到兩個老頭來到卞家大宅之前,正好遇到了前來送飯的於水和於海。

“咦?稀奇啊!天元穀中居然還有客人?”於海笑嘻嘻的看著兩個狼狽的老頭道。

“我怎麽看著像是俘虜?”於水皺著眉頭,看著飛在兩個老頭頭頂的馬蜂群,於水早就知道了,這些都是於山的眼線。

“俘虜?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俘虜這回事?”於海問道。

於水道:“這兩個老頭好像就是昨天下午那夥騙子的頭頭。”

“啊?就是他們?他們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於海驚訝的道。

於山道:“所以我才說他們是被俘虜了,要不然他們會那麽傻,自投羅網?”

“你們兩個快點進來,那兩個老頭可不是善茬。”剛剛從插天峰回來,正在熬粥的於山,開口道。

“你把他們抓來的?”於海好奇的問道。

於水也問道:“你從哪裏找到的他們?飛頭降?”

於山從房間裏走出來,正好看到走進大門的兩個老頭,於山毫不客氣,直接一伸手抓住了血煞,把它包裹著的那條黑色狐狸,塞進了一個紅色的口袋。

“這是幹什麽?”看著於山虛空比劃著,好像把什麽東西塞入了一個紅色的小口袋,於海問道。

於水的臉色則不太好看:“不會又是什麽鬼物吧?”

於山笑嗬嗬的道:“這是朱雀袋,封印陰魂之屬的法器,剛才抓住了一隻狐狸精,還有一條蛇精,等一會,我處理了那條蛇精在跟你們解釋。”

此時在於山的命令下,陰兵再次發起了對那條五花大蟒的攻擊。

因為那條蟒蛇,居然不乖乖的走出撒百川的身體,此時飛針在不停的穿刺大蟒,等大蟒實在忍不住了,才猛然竄出撒百川的身體,而此時於山正好張好了口袋。

於山的念力經過一晚上的鍛煉,已經增強了一些,或者說他的神魂力量,被開發出來了很多。

所以於山雖然沒有放出神識,把握周圍的情況,但他的神念,卻準確把握住了陰神大蟒的動向,並且讓它自投羅網。

當然,這也是這隻陰神被陰兵逼的急了,有點慌不擇路,要不然,於山還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捉到它。

封好口袋,看著口袋上不是閃過的一絲紅芒,於山笑了笑,兩隻虛弱的陰神,應該撐不破他新製作的這件朱雀袋。

朱雀符畫的熟練了,現在他這隻朱雀袋上,已經是一片火海了,可不是先前那個隻有著三朵火焰的簡單朱雀。

“抓住了兩隻陰神?”於海好奇的問道。

於山點了點頭道:“幸虧是白天,如果是晚上,可不容易這麽輕鬆就抓到他們。”

白天陰神都是害怕太陽的,所以,它們才會那麽容易被裝進朱雀袋之中,如果是晚上,於山恐怕要浪費一些時間才能做到。

收拾了兩隻陰神,剩下的就是兩個年老體衰的糟老頭,這樣的老人,就算來一百個,一千個,也威脅不到於山,所以於山隻是一擺手,讓兩個老人跟上。

走進屋子,於山對著兩位老頭直接伸出了手:“銀行卡和密碼,當然,那兩塊神木我希望你們也交出來。”

神木是必須要得到的,至於錢財,那些都是兩個老騙子騙來的,但是,他們還剩下多少錢,就難說了。

兩個老頭十分識時務,他們一言不發的交出了銀行卡和兩塊木牌。

於山抬頭看了兩個老頭一眼,道:“銀行卡裏還有多少錢?”

“三五萬吧!”撒百川開口道。

於山無語,騙了幾百萬,這才多長時間,就隻剩下三五萬了,那些錢,恐怕是購買了靈玉。

他們沒有錢,於山也拿他們沒辦法,他隻能拿起兩塊木牌,仔細查看起來。

“木質很硬,有著深色縱裂紋,紅古銅色,這是樟木,能不能告訴我,這塊木牌有什麽用?”於山頭也不抬的盯著手中的兩塊木牌道。

這兩塊木牌跟他的那塊樟木龜甲一模一樣,隻不過樟木龜甲被燒過,上麵有著像是火燒出來的甲骨文,而這兩塊木牌,就是一個有著木紋的木塊。

“就是普通的樟木。”劉天水開口道。

於山冷笑著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為什麽從來都是你跑龍套,他在後麵指揮策劃嗎?就是因為你沒有腦子。”

兩個老頭都不在說話,於海則奇怪的看著於山道:“這也是樟木,上一次我就很好奇,你是怎麽認出樟木來的?”

於山輕笑道:“第一次是錢小豪告訴我的,後來我就認識樟木了,樟木木材的顏色為泛紅古銅色,紋理清晰好看,材質堅硬,自古是製作家具的良材。

過去,由於樟木稀少,價格昂貴,樟木家具僅用於富貴家庭,改革開放以後,隨著國家擴大樟木種植並有計劃地采伐,樟木家具增多,才走入尋常百姓家,就是不知道我們泰山之上,哪座山頭產樟木?”

一邊說,於山一邊注意著兩個老頭的神色,樟樹是屬於樟科的常綠性喬木,常見於低海拔的山地,泰山上應該是不產樟木的。

看到兩個老頭沒有任何反應,於山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兩塊樟木木牌,真的是泰山出產的,這就讓於山放心了,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看著手中的木牌,木紋十分清楚,隻有老樟木,才會有這種顏色的木紋。

隻有那種樹幹有深色縱裂紋的大料,才能解出這種木牌,而且這兩塊木牌聞著還具有樟腦的芳香味道,看來解出來的時間並不太長。

這樣的樟木,一般都可以製家具及雕刻等用途,其木質細密,紋理細膩,花紋精美,質地堅韌而且輕柔,不易折斷,也不易產生裂紋,曆史上的很多名人故居,都是全套的樟木家具。

這樣的木材,誰會那麽浪費,居然解成小塊,製作成了木牌,如果是雕刻使用的,那麽也得雕刻了才算,所以,這種神木,肯定是另有用途的。

“味道這麽濃鬱,甚至有點刺鼻,不會是假的吧?”這個時候,於水出人意料的開口道。

“對,正宗的樟木,應該是淡淡的味道,和假樟木味道不一樣,掰開後香味略濃,是裏麵的木材酚多精的淡淡香味。”於海也懷疑的道。

於山輕笑,若樟木香味特濃、刺鼻,則很有可能是假的,那是因為浸泡香精水或樟腦油精,導致氣味特濃。

而真正的樟木長期放置空氣中,表麵的香味漸漸淡化,但掰開後裏麵仍有香味。

假品由於泡製,難以浸透到木材中間,掰開後裏麵的味道很淡,

如果是很小的薄片,香精水或樟腦油很容易浸透,所以味道會很濃!

“我也在奇怪,既然不可能是假貨,那麽它為什麽味道還那麽濃鬱,知道是怎麽保存的嗎?或者,這真的是泰山之中出產的神木?放置百年氣味不變?”於山笑嘻嘻的看著兩個老頭問道。

兩個老頭人老成精,不管於山怎麽詢問,都是一片沉默,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