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被吸幹的少爺

“虞小姐,沈領導,你們別衝動,別衝動哈。”昨天在醫院二樓囂張的,那就是卵子哥啊,他的傷勢,死是死不了的,不過以後可能還是得去外國發展,畢竟他的卵子已經掛在別人嘴上了不是麽。

“領導?彭亮,怎麽回事?”聽到彭局長對我的稱呼,這位趙書記的怒意收斂了一點。

“趙書記,這位是省公安廳從別的省借調過來的特別行動組成員,三級警監沈浩先生,正處級。”彭局長特別強調了“三級警監”和“正處級”兩個詞,然後用口型對趙書記說了一句無聲的“惹不起”。

“這樣啊,原來是省廳派下來的同誌,剛剛失禮了。”我就不喜歡和當官的打‘交’道,翻臉比翻書還快。看他臉上那種強裝出來的笑容,還真是讓人覺得很無趣。

“切,一聽說是當官的就變臉‘色’了,還不如二樓那個呢,好歹人家看到誰都一樣罵。”虞洛又在旁邊補了一刀,‘弄’得趙書記的麵部肌‘肉’不停的‘抽’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趙書記,客套話就免了吧,我時間寶貴,還是先帶我們去看現場吧。”雖然行政等級上我和這個趙書記是同級,但是彭局長在介紹我時候特意提到的省廳足夠讓趙書記忌憚了,即便我級別比他低他也必須端著我,否則我回去給他扔幾句夾生話,他的日子就好過不了。所以跟這種人說話,我也顯得特別直接。

“好,好,沈警官這邊請。”趙書記勉力維持著笑容,把我們四個引到了臥室‘門’口,不過站在‘門’口,他看了看虞洛和白冰,“二位小姐我看還是不要進去了,畢竟這種東西還是……有礙觀瞻。”

“虞洛,你留下,白冰跟我進去。”我明白趙書記的意思,揮手示意虞洛留下。

“為什麽!?她可以進去,我就必須在外麵?我不幹!”虞洛此時又耍起了小姐脾氣,聽說不讓進,一邊跺腳一邊抓住我一隻手搖晃。

“裏邊的東西太惡心,不適合你看,你給我乖一點,不然小心屁股開‘花’。”說著話我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虞洛“啊”的驚叫了一聲,兩抹紅暈頓時爬上了麵頰,聲音也變得怯生生的,“好,我知道了,浩哥。”

和白冰一起走進臥室,環視了一下四周,我決定以後凡是有關鄉村非主流的案子一概不接。我勒個去的,還真是醜人多作怪,臥室的牆壁上貼滿了放大的照片。這趙書記的兒子長的非常的醜,五官就跟貓驚屍似的都聚在一起了,身材消瘦仿佛癮君子,一雙老鼠眼怎麽看怎麽惡心,最惡心的是那一頭頭發,好像被球狀閃電炸了似的,根根豎立,‘亂’蓬蓬的一大團,還特麽染成綠‘色’,這是怕自己以後帽子不夠綠特意加了點顏‘色’是麽?這麽一個腦殘,鈦合金狗眼都讓丫的閃瞎了。

死者的屍體就躺在‘床’上,一條被子蓋著肚子以下的部位。屍體仰麵朝天,那副樣子比牆壁上的照片還要惡心,渾身上下就好像皮包骨一樣,兩隻手斜向上舉著,似乎在抓著一個坐在他身上的人,麵部因為極度萎縮已經看不出是什麽表情了,唯有那頭綠‘毛’還神采奕奕的炸炸著。

“趙書記,你兒子生活是不是不太檢點。”白冰看了看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突然眼睛一亮,從地上撿起來一個小小的掛鉤。

“額,這個……我兒子,還年輕,年輕人嘛,比較容易那啥,嗬嗬,沒辦法,孩子嘛,還是個孩子……”說到自家兒子的劣跡,趙書記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

“年輕不能作為借口。”白冰沒看他,而是一揚手掀開了蓋住死者下半身的被子,毫不避諱的在死者那已經縮的比蠶豆大不了多少的玩意兒上‘摸’了一下然後把手指湊到鼻子下麵聞了一聞。“沒有那種味道,沈浩,這應該又是你的活兒。”

“用看的就知道了,不過我說惡婆娘,以後這麽惡心的事情讓別人來做好不?我有點受不了耶。”雖然是個死人,但是看到白冰‘摸’別的男人那玩意兒,我心裏還是很別扭。

“白隊長,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有蹊蹺?”彭局長問道。

“恩,有蹊蹺。”白冰把那個小掛鉤丟給了彭局長,“相信各位都見過這種小掛鉤,雖然你們比較在意的並不是它們的樣子而是他們所保護的東西。”白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房間的地麵畫了一個圈,“正常人脫衣服,絕對不會脫成這個樣子,那應該是在很急切的情況下隨手脫下來‘亂’丟的,而這個掛鉤卻給了我們一個急切的理由,那就是在死者脫衣服的時候,這間房間裏應該還有一個‘女’人,而這個掛鉤就是他在用力扯脫‘女’人‘胸’罩的時候掉下來的。而你們再看他這個姿勢。”白冰說著眼神瞟向了‘門’外。

這套房子並不是趙書記住的,而是他專‘門’買個他那個過於鬧騰的兒子住的,發現屍體的也並不是趙書記,而是平日裏和趙書記兒子‘混’在一起的那幾個鄉村非主流。作為報案人,這群鄉村非主流沒有離開現場,而是呆在另外一間屋子裏等著被傳喚,這時候看到有人來檢查屍體了,兩個膽子比較大的就湊到‘門’口偷偷向裏觀望著。“那個藍‘毛’,你進來。”白冰說著,用手點了一個發型和死者相似,卻染成了藍‘色’的‘女’孩。

“我,我?”‘女’孩還在吃驚,不知道為什麽叫她,躲在她身後的同伴卻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進了臥室。“有事麽?”雖然平日裏張狂,但是在警察和屍體麵前,即使是鄉村非主流,也張狂不起來。

“和他上了八次‘床’還是十次?”白冰的問題很犀利,語速也很快,‘女’孩幾乎是下意識的答了一句:“沒數。”白冰聳了聳肩,這種人,她見多了,生活很是隨意,根本就不拿上‘床’什麽的當回事,不過在審訊的時候你要是問她上沒上過,她有時候還要扭捏一下,裝個純,但是猛然問幾次,被問的人多半就會把注意力放在次數而不是上沒上過上。

“上過就好,你現在騎到他身上去。”白冰的命令讓那個藍‘毛’‘女’瞬間愣住了,一雙畫著煙熏妝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冰。

“不是上過麽,怕什麽?”白冰有些玩味的看著藍‘毛’‘女’,顯然,她對這些鄉村非主流也沒有任何好感。

“讓你去你就趕緊去,協助警方破了案,有你的好處,別在這裏磨磨唧唧的。”趙書記倒是看著藍‘毛’‘女’猶豫的樣子有些不爽,雖說他平時對兒子比較溺愛,但是他也不喜歡兒子的這些朋友。

“哦,我知道了。”白冰沒穿警服,說話力度不夠,趙書記的說話力度卻是絕對夠了,在啟東縣想要‘混’下去,不抱趙書記大‘腿’行麽?得罪了他,是肯定沒好果子吃的。‘女’孩猶豫著走到了‘床’邊,伸手就開始解‘褲’帶。

“喂,誰讓你脫‘褲’子,就這麽騎上去!”白冰那個無語啊。

“哦,你又不說清楚。”藍‘毛’‘女’倒是回答的很無所謂,似乎她在乎的隻是騎在屍體身上而不是穿不穿‘褲’子。當藍‘毛’‘女’乖乖的以‘女’上男下的姿勢騎在屍體身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有一種現場就在眼前的即視感。趙書記的兒子兩隻手都抬在空中,其中左手抬得比較高,現在恰好是抬在藍‘毛’‘女’‘胸’部的位置,右手略低,則是一個扶著腰部的動作。不過我說藍‘毛’,你騎上去就老實騎著吧,幹嘛還晃啊晃的,難道騎在屍體上有快感啊?

“下來吧。”我吩咐了藍‘毛’‘女’一句,走到屍體旁邊,先是檢查了一下屍體的脖子,看看是否有咬痕,據瞎子說吸血鬼什麽的,最近也有在國內出現過,這種被吸‘成’人幹的樣子也可能是吸血鬼做的。當然,趙少爺那個動作是怎麽看都不像被吸的,看一眼也隻是為了多確認一下。

脖子上沒有血‘洞’,我就把臉湊到了那蠶豆般大小的東西上,一股很淡的腥臊味兒飄進了鼻孔,我皺皺眉,抬頭看看白冰,“我說,惡婆娘,你走眼了哈,這分明是有怪味兒嘛。”

白冰聳了聳肩,伸手指了指那邊夾緊雙‘腿’不停磨蹭的藍‘毛’‘女’,“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她,而不是問我。”

我勒個去的騎在屍體身上真的那麽刺‘激’麽?

“沈警官,你們檢查的怎麽樣了?我兒子的死因到底是什麽?”趙書記看著我們在他兒子身上這樣那樣的折騰了一氣,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兒子的死因啊,其實說出來也很簡單,你聽說過‘精’盡人亡麽?你兒子是活生生被人吸幹的。額,不應該說是人,應該是什麽……反正就是我們不承認的那種東西吧。”我聳了聳肩,同時從兜裏掏出一張試冤紙來,往死屍的腦‘門’上一按,他是怎麽死的,已經可以肯定了,如果知道他冤不冤,那麽偵破的方向也就會更加的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