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穿能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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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天健突然道:“赤練硝,你最擅用毒,莫非是你?”

赤練硝平凡無奇的臉上升起一抹奇特的微笑,有嘲諷,也有痛苦。

“或許在你們眼裏,我這種人就是凶手的代名詞。為什麽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總這麽自以為是呢?”

裘天健聽後,並不惱怒,隻是嗤笑一聲:“蛇中赤練,恐怕沒有蛇比它更毒了。赤練兄,你可知江湖上一些人怎麽說你嗎?赤練硝赤練硝,噬筋骨怨難消。赤練硝,你曾經殺過的人還少嗎?不知道會有多少怨魂等著向你討債呢。”

赤練硝本身就有些病態的臉此刻更加蒼白,他咬咬嘴唇,“不是我。”

“江湖當中都知道,你和那魔教妖人冥焰有染,聽聞他最近練功走火入魔,應該很需要那塊淩霜之夏吧?”裘天健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我忽然對這個人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厭惡感。

赤練硝冷冷道:“不錯,我並不怕告訴你,他是走火入魔了。不過他不但沒有變得容易對付,反而變得更可怕。”他眼裏強壓下痛苦的神色,繼續道:“我來就是為了買下這塊淩霜之夏,這不單是為了冥焰,更是為了江湖人士著想。我與他,根本就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他的臉上又浮現出嘲諷的神色,“他若就這樣出關了,恐怕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你會買?哼,有人相信嗎?”裘天健一臉不屑。

周圍的人除了金無數和姬雲傾,都哄然大笑起來。

我已經看不下去了,姬雲傾仍是一臉淡漠,金無數老狐狸鐵定不會趟這趟渾水的。

“裘莊主,稍安勿躁。憑你一人之辭,怎麽就能妄下斷言呢?”我不滿地看著他。

他瞟了我一眼,笑道:“這位小兄弟是哪位?難道你知道凶手是誰?”

我也笑道:“我是七王爺的手下。”

說罷,看向姬雲傾。老兄,拜托你這回也不要說話,當默認好了。

姬雲傾盯著我,也不知在想什麽,居然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賺到了!

“雖然我暫時不知道凶手是誰,可是我知道一點。”我頓了頓,“抓凶是要有證據的。”

赤練硝清亮的眼神投向我,或許是向我表達謝意。

“既然不是凶手,那也應該不怕搜身吧。”裘天健說完看向姬雲傾。

姬雲傾靜靜道:“赤練門主,這裏的確你嫌疑最大,因為這種毒一般地方是得不到的。”

赤練硝朗聲一笑,“不用搜,我自己給你們看。”

他把身上的錦囊取下,然後解開自己的衣服。

錦囊裏裝的是不菲的銀票,看來他的確做好了買下淩霜之夏的準備。

可是從他的袖口裏,居然掉出一個紅色的布袋。

袋中赫然是一塊藍色的寶石。

“淩霜之夏!”金無數說道。

他撿起來,仔細觀察,然後對姬雲傾說:“的確是淩霜之夏。”

“真的是你!”裘天健怒氣衝天,看向赤練硝,“沒想到你這麽心狠手辣,對一個弱女子都要用這麽慘烈的手法。”

赤練硝臉色慘白,嘴裏說:“絕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到我衣服裏的!”

姬雲傾冷冷看向他們倆,並不說話。

難道真的是赤練硝,下毒害了夏浮嫣然後偷拿淩霜之夏?他又是怎麽辦到的?

不對,沒有這麽簡單。

我忍住恐懼又仔細看了看夏浮嫣的屍體。

“這可怎麽辦!我樓裏怎麽會發生命案!”花四娘的聲音忽然響起,有人給她讓了一條路,她擠進來,看到了地上的屍體,險些嚇暈了。

看到花四娘,我心中忽然一動,大聲道:“的確不是赤練門主。”

所有的人都看向我,姬雲傾也不例外。

他靜靜問:“你有證據麽?”

我深吸一口氣,“我想先向大家求證一件事。”

裘天健瞟瞟我,冷笑道:“小兄弟有話就問吧,你這麽袒護赤練硝,若不是七王爺的屬下,我可真以為你們是一夥的了。”

我微笑,“大家是不是都已確定中毒身亡的就是四大美人之一的夏浮嫣姑娘?”

金無數道:“沒錯。雖然屍體已經經藥效變形,但老夫曾見過夏浮嫣,這裏有眾多名士,應該都可以確定。”

“沒有易容?”

“沒有。”姬雲傾道,“我剛才已經特地檢查了。”

“剛才見到夏姑娘時,我有一種感覺,不知道沒見過夏浮嫣的人有沒有同感。”我停下話語。

眾人左右對視,沉聲不語。

我繼續:“那就是這四大美人選得也太他媽沒水準了,一個這樣的女人,怎麽會成為女子中的極品呢?依我看,她就連花老板的風韻都不及!”

眾人開始亂作一鍋粥,花四娘聽到我的言語,又是懼又是笑地看著我。

“好像真是,女人雖然美,可是一點兒味道也沒有,就是一個花瓶。”底下有一個大漢說道。

“所以,既然這一位是真的天下無雙的夏浮嫣,沒有易容,那麽我們剛才見到的又是誰?我還不至於懷疑天下男人的眼光。”我指著地上的屍體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位夏姑娘已經死了多時了,至少,不會是剛剛才死。”

“你的意思是剛才的不是夏浮嫣?”金無數道。

“不錯。”

“這也隻是你的一家之言,七王爺已經說了,中了這種毒是檢測不出毒發時間的。”裘天健輕蔑地看著我。

“嗬嗬。”我輕輕一笑,“我可不是瞎猜,如果夏姑娘是剛死,那麽假扮她的人怎麽會來不及給她換回應穿的鞋子?”

所有人都看向夏浮嫣腳上那雙粉色的繡花鞋。

忽聽姬雲傾緩緩道:“毒發後,人會浮腫,原先能穿的鞋已經無法穿上。那位假扮之人如果要換回鞋子,恐怕很困難。”他眼中居然有了笑意。

“你們怎麽知道這鞋本不該是夏浮嫣的?難道你們見過她裙子下的鞋嗎!”裘天健有些發惱,直接就頂撞起姬雲傾來。

“裘莊主你連這都沒發現嗎?”赤練硝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厲,“夏姑娘父親新喪,她連裙子都是素白,又怎麽會穿一雙粉色的繡花鞋!”

“正是,如果一開始換下夏浮嫣的衣鞋,再毒死她,然後扮成她出去,借機回來除去易容,把衣鞋重新給死去的夏浮嫣穿上,然後趁亂嫁禍給赤練門主,本來是很完美的計劃。”我微笑著看向花四娘,“可是,百密必有一疏。在春花樓裏,想要找一雙能穿上的白色素麵鞋,恐怕很困難吧。”

花四娘嫣然笑道:“那可真是有些難,我們這裏的姑娘誰會去穿那種隻有在戴孝時才會穿的鞋子啊!粉色繡花鞋倒有不少。”

“這也不能說明是嫁禍給赤練硝的,說不定他們是同夥呢?”裘天健不服氣。

我笑眯眯地問他,“裘莊主,你說我們現在抓不抓得到那個已經混在這麽多姑娘當中的假扮者呢?”

裘天健不理我。

金無數抹抹嘴上不多的幾根胡子,道:“哎喲,這恐怕很困難。”

“那麽辛苦到手的淩霜之夏為何要放到赤練門主身上,又容易被發現,交接時又麻煩,放在自己身上不是更好?反正也不會被抓住。”我看向裘天健,他的神色已有些慌亂。

我得意非常,嘖嘖,真有點當福爾摩斯的感覺。

姬雲傾冷冷的聲音響起:“不全對。”

我臉色一暗。

“恐怕不隻嫁禍這麽簡單。”

我忽然一驚,“對啊,她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去假扮夏浮嫣,出現在我們麵前呢?”

姬雲傾盯著我,眼裏好像在說,“不知道吧,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我忽然發現眼前這人其實挺惡質的,因為他一直讓我在說,說不定他早就看出破綻來了,就等著揪出我忽略掉的地方。

我趁眾人不注意,朝他小小地撇撇嘴。

他眼神忽然轉向人群中,“她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淩霜之夏。多出來的那一位,趕快看看你的東西還在不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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