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師曾這樣解釋“舍得”,說是沒有舍,哪會有得。

而我,卻卡死在這個“舍”字上麵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我的“得”才遲遲不來。

夜很深了,路上已經極少有行人,連車,都是少之又少。我就這樣站在路邊,電線杆透過衣服冰涼的刺激著皮膚,之前出來時忘記穿外套,現在很冷,可是卻不想回去。

往生通過QQ敲擊過來的文字閃現在眼前飛來飛去,至於他為什麽對冬暖這樣“熱絡”,我想了半天,也就隻能用“寂寞”兩個字來解釋了。

他的工作是非常清閑的,他又不愛參加什麽活動,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了。所以,這些閑暇時光令他迷上網絡。閑了,就上來侃會兒,忙了,就回到自己的世界。

也罷,反正也隻是網絡,他不可能認真的,那麽,與其與他與世隔絕,不如以這樣的方式來“了解”他。

一地淩亂的煙頭在腳下躺著,我丟下最後一個,用腳尖將它蹍滅,轉身會到住處。

打開電腦,瞟了一眼右下角,01:53分。登上扣扣,這麽晚他竟然還在線。半分鍾不到,他的信息就飛過來了。

往生:“冬暖!”

本來已經平複的心情又一次驚起不小的波浪,我曾嚴格的給自己定義,冬暖就是莫愛,就是莫愛那段不可磨滅的記憶。現在,他終於“承認”了這兩個字,在我心裏,我把它定義為,他“承認”了那個冬天。

我很激動,但又有點害怕,因為他向來不叫這兩個字的,此時他又把這兩個字發來,肯定是準備說什麽,而且一定是伴著這兩個字一樣的認真。

往生:“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還會上來。”

他緊接著敲擊過來的字句,深深灼痛了我的心,我懷著萬分的忐忑試著問道,

冬暖:“等我?有事嗎?”

往生:“我想,也許

我不是愛你的,但我絕對肯定,我喜歡你。”

往生:“你不要逃避,我想過了,你不需要做出什麽回應,但你也不要幹涉我。”

往生:“我喜歡你,這是我的事,至於怎樣讓你也喜歡我,這也是我的事,所以,你不必有包袱。”

我突然想笑,既然都是你的事,那你還告訴我幹什麽,讓我看看你有多癡心嗎?

冬暖:“既然你如此說了,那麽,你就把這份喜歡放在你的心裏吧!”

我無法再讓自己“親眼”目睹往生對冬暖的喜歡,就像我無法承認他對莫愛的不喜歡一樣。

所以,從那以後,冬暖逐漸變得忙起來了,忙的比以前更變本加厲。

往生也曾直麵問過為什麽突然這麽忙,冬暖也隻是“忙裏偷閑”對他說,老板黑心,真的忙到不分晝夜了,好累。

一聽冬暖喊累,往生立刻關心起來,累的話就早點休息!

他這樣一說,就代表我的“陰謀”又得逞了,隻是沒有得逞後的興奮,反而更加的失落與不甘。失落是因為這次與他的對話又到此結束了,不甘是因為他對冬暖的關心。

有時候我從痛苦的回憶中醒來時會告訴自己:他並不是不愛我,並不是不喜歡我,因為冬暖就是最好的證明,你看,換了一身皮囊後,他就那樣愛意濃濃,不就是代表他還是喜歡這副皮囊下麵的那個人的嗎?換句話說,他隻是介意莫愛的身份,莫愛這個人,他還是喜歡的。這樣告訴自己後,我就會含著無比的滿足笑著再次麵對以後的路。

往生他有時候看似很笨,但是我知道,有很多時候他都是在裝笨。冬暖是真忙還是假忙,我相信他的心裏是明白的,隻是不忍心拆穿而已。或者說,他是不願意或者說不敢麵對吧!

看他這樣,我更難受,在我心裏那個驕傲又自信的往生,何時這樣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待過一個人?“冬

暖”她,何其有幸啊!

後來,我終於我還是決定要把冬暖雪藏了,整個雪藏過程持續了兩個月之久,從一開始的“忙裏偷閑”,到最後的“遙無音訊”。

往生或許知道真相,或許不知道,因為在兩個月後又過了一段時間,他鮮有的去冬暖空間留言了。

“冬暖,好久沒有見你了,我來看看你。”

看到留言後我才確定,原來他並不知道冬暖的雪藏是故意的。我第一反應是回複點什麽給他,可是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冬暖這個身份太危險了,不該再藕斷絲連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最終害的人還是他。我可以受無盡的傷害,但他不可以,絕不可以。

我沒有回複他,可卻還是每天很頻繁的去空間關注他,可是他好像是杜絕了空間一樣,每天的動態都令我失望。

我開始急了,想知道他最近好不好,有沒有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或者,有沒有遇到想追的女孩子。

讓冬暖複活?這個念頭忽然跳出來,越燃越烈,隻要冬暖開口,他肯定什麽都說,可是,那樣的話,以後該怎麽收場?

我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樣的雪藏過程,眼見著心愛的人對自己窮追不舍,自己卻狠心的視而不見,那種折磨不是任何人隨便就能體會的。鈍刀剁肉?鋸齒割心?簡直不堪回憶。

是以,我放棄了冬暖,就讓“她”成為過去吧!就當做從來就沒有過這個人。這個曾帶給我無盡折磨的麵具,我最終把“她”塵封了起來。

也許是老天都在暗暗幫助我,後來的後來,我連“冬暖”這個QQ的密碼都忘了,也就再沒有以“冬暖”的身份和往生聯係了。

沒有了冬暖,我更加焦灼了,每天瘋狂的想念他,擔心他,掛念他,這樣的情況最終把我折磨的崩潰了。崩潰的結果就是我打電話給他了,用莫愛的身份問候曾經的戰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