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Chapter 55 晉江獨發盜文侵權

chapter 55a晉江獨發盜文可恥

“德薩羅,起來。”

螺旋槳呼呼的風聲裏夾雜著一個聲音的呼喊,隨之,我感到壓製著我身體的膝蓋撤開了,一隻手將我從地上拖拽起來。

不用想我也知道剛才壓製著我的人就是萊茵,這個納粹走狗!一刹那我爆發出巨大的力氣使我一下子竄跳起來,狠狠撞翻了身後的他,渾身便是一拳照著他的麵門砸去,他卻像是早就預料到我會這麽幹般,敏捷的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我的拳頭最終擦著他的鼻梁滑過去,胳膊被他抓住一扯,我的整個人便向前傾去,萊茵則用標準的擒拿式將我製住,與此同時,我的後頸上襲來一陣鈍疼,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便栽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我晃了晃腦袋,想爬起來,頭腦卻迷迷糊糊的,整個人天旋地轉。接下來的眨眼功夫,我聽見刷拉幾聲,結實無比的膠帶就已封住了我的手腳,一件寬大的外套撲在身上,使我的視線被罩在了一片黑暗中。為了防止我就這麽暈過去任人宰割,我隻好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劇烈疼痛霎時令我打了個激靈。

老天保佑我沒將自己的舌頭啃斷,因為咬下去之後我才察覺自己的犬齒竟變得十分鋒利!我能感到血液從嘴唇裏淌出來,舌頭麻的沒了感覺。

謝天謝地,拜阿伽雷斯所賜我也許從此就要變成了啞巴!

媽的,這也太倒黴了……

我在昏沉與疼痛帶來的清醒間掙紮著腹誹。接下來我的身體一輕,被一雙強健的臂膀扛了起來,走動起來,很快被放在了一個擔架上,被縛帶捆得嚴嚴實實,隨著周圍翻卷起來的風流朝上方升去。

我的心髒也猶如被懸吊在高空般砰砰跳得厲害,手腳冒著大量的虛汗,就好像一個恐高症患者第一次乘坐直升飛機一樣。盡管我現在算不上乘坐,隻是猶如一隻牲畜,一件貨物般運輸著。這是一種相當難受的感覺,就仿佛深陷在一個被未知的黑暗充滿的洞穴裏。我無法主導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和去向,我無法得知自己朋友們和阿伽雷斯的下落,甚至無法確定自己對這些納粹而言是否還有存在的價值,即使有,在他們軍隊勢力的控製下我是否又有翻身的機會?

願老天保佑我能。我想祈禱上帝,可我壓根不信基督教,更清楚的知道他老人家顧不上我這個無神論者。我必須認清現實——我處在真正的,徹底的,孤立無援的狀態下,在一個離俄羅斯千裏之遙的古島上,成為了一群企圖占領這兒的納粹餘孽的人質。

刹那間一股絕望感湧了上來,但我立刻壓抑住了那些讓人陷入低穀的念頭。我深吸了幾口氣,閉上眼,強迫自己保持那麽一丁點“德薩羅”式的樂觀,把嘴裏的血沫呸呸的吐出去。

嘿,嘿,德薩羅,別一巴掌先把自己拍死了,你至少還活著不是嗎?那些人魚又是多麽強悍的生物,也許他們能用大自然的法則給這些圖謀不軌的混蛋予以狠狠的反擊!

這樣鼓勵著自己,我又感到心理升騰起了一線希望。還有,我的身體產生一些變化,讓我的體能變強悍了(盡管可能會帶來無法預估的危險),但現在卻成為了我的最有利條件,噢,真見鬼。

……

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直升飛機慢慢降落下去,很快發出一聲降落在金屬的平底上的響聲。

蒙著我頭顱的衣服被粗魯的扯開,使我得以看清了這是哪兒。

———我來到了這群納粹停泊在海岸邊的軍艦上。被幾個武裝人員押起來後,我看見他們的船隻足有四艘,被金屬板並排連結起來,看上去就像一座小型的水電站。但是我再清楚不過,這裏就是萊茵和莎卡拉爾的談話中提到的“實驗基地”了。

他們會以這裏為核心,登錄島嶼,然後開始擴大侵略範圍,就像二戰期間德國海軍的“z”計劃那樣,盡管,這個計劃夭折了。我希望他們在這裏如同二戰期間一樣被挫敗,但可笑的是諾曼底登6時有強大的盟軍,此時此刻卻隻有我一個俄國小子,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生物學係學生。

“喂,你們要押我去哪裏?那條被你們抓走的人魚呢?”

我淬了口嘴裏殘餘的血跡,淩厲的瞪著右邊一個負責押解著我的家夥問道。他冷冰冰的掃了我一眼,沒搭理我。在意識到他們可能聽不懂俄語後,我又換了英語重複了一遍,但我這會有點口齒不清,還帶著濃重的莫斯科口音,得到的回應和剛才幾乎沒什麽差點。

我沮喪的噗了口氣,把目光轉向了別處,突然眼前一亮———

我看見了那個困著阿伽雷斯的鐵絲網,此時空****的吊在船外沿的一個勾子上,晃**著。看上去他也在這艘船上。

可就在我四下搜尋起來的時候,我的頭被背後襲來的手掌狠狠的按著低下去,朝麵前的艙門裏猛地推搡進去,背後的聲音惡聲惡氣:“idiot,gehen!”(蠢貨,進去!)

我聽不懂他在講什麽,但我肯定這是一句罵人的,但事實上在我聽來德語說什麽都像在罵人。我被押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艙室裏,這裏懸掛著許多鐵索和手銬,旁邊還有一扇門,但是緊緊關閉著,我猜想這裏就是他們要關押我這個俘虜的地方。

背後的手將我推著麵對著牆壁,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口,一股衝勁巨大的水柱便從背後猝然襲來,激得我彈簧般的一竄,頭卻被死死按在了牆壁上,身體也被幾雙手製得動彈不得,帶著海水鹹味的高壓水流猶如在我身上掃射般不留餘地的攻擊著我的全身各個角落,我連眼睛都睜不開,隻能狼狽不堪的猛嗆著水,這簡直就像每個犯人在入獄前的遭遇!

這是一種摧折罪犯的自尊的做法,讓他們在入獄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不再有任何**和反抗的餘地,他們不再被當作一個“人”來對待,而是牲畜。這些家夥就像對待犯人般的對待我,也許是想先折磨我一番再進行酷刑審訊。

我心裏開始有些發怵,但我咬著牙,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一動不動的像尊石雕。被高壓水槍衝遍身體某個角落的感覺相當不好受,他們甚至連我屁股和□也沒有避過,這使我感到屈辱極了,屈辱到了頂點,甚至讓我回想起了一生中最糟糕的記憶——幼時被我那嚴厲的父親進行殘酷的體罰時的情形。但可怕的是,這些人不會像我的父親一樣至少顧及我的性命。

水槍不知在我身上掃**了多久,在我感到的耳朵裏的水都要灌進大腦裏去的時候,一切終於消停了。耳膜在嗡嗡作響,思維有些麻木,我機械抹了抹臉上的水,拍了拍沉重的如同進水了的頭,在還未緩過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張粗糙的手掌摸到了我的屁股上。

這使我霎時間一愣,便聽見背後幾個人嘩然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用生硬英文嘲諷道:“嘿,俄國小子,聽說抓起來的那條人魚是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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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腦一炸,狠狠揮打開屁股上不規矩的手,轉過身去,陰沉著臉看向背後那個發話的人。他壯碩而黝黑,手臂上粗壯的肌肉如同盤結的樹幹,旺盛的胸毛打著卷,簡直像頭大黑猩猩般叫人厭惡。我嫌惡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緩緩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你那蹩腳的人話。”

室內一靜,緊接著又爆發出一陣大笑,麵前的那個家夥不懷好意的掃了我的周身上下一遍,撓了撓下巴,鄙夷而又曖昧的嘖了一聲:“聽說在我們到達前,你和那條猛獸在底下的洞穴裏進行…某種激烈的搏鬥?”

我的耳根轟然一熱,滅頂的羞恥感伴隨著怒意湧上大腦,使我的神經猶如燒斷了的發條般冒煙,氣得渾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我的拳頭在身側不由自主的收緊了,指甲陷進肉裏,但疼痛引起的理智告訴我,我必須得忍耐,因為眼下我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於是我死死盯著麵前的家夥,目光化成了刀子般剜著他那張叫人惡心的臉:“我曾是他的飼養員,我在試著馴服他,但是過程不那麽順利。”

回應我的是一片更放肆的譏笑聲,戲弄著我的家夥更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般,捂住腹部失笑出了聲,一隻手突然伸過來卡住了我的下巴,用胸膛示威性的將我撞在牆上,幾乎麵貼麵的吐息:“噢,是嗎?用什麽馴養?用你這翹挺的小屁股還是你柔軟的舌頭,看看哪,這漂亮的俄國小子長著一身的細皮嫩肉…”

我什麽也聽不清,什麽也看不清,我隻知道沸騰的怒火已經燒穿了我的頭蓋骨,我身體反應甚至比大腦神經更快,拳頭砸在他的鼻梁骨上隻是眨眼間的事,他嗷得痛叫了一聲,我接著又是一拳,再出一拳,將他打得向後栽去,而我毫不猶豫的撲在他身上,將他壓倒在地。周圍的人紛紛舉起槍瞄準我叫囂起來,而我此時什麽也顧不上,隻是殺紅了眼的用膝蓋壓製著身下比我強壯得多的男人,一下下的瘋狂的毆打著他,甚至連幾個人拿槍托砸著我的身體,也沒有起什麽實質性的作用,我就幾乎感覺他們在拿海綿枕頭對付我。

這些人顯然沒反應過來我會從一隻看上去溫順的羊羔突然進化成一隻獅子,而其實我自己也沒意識到在此時的身體狀況下憤怒起來會爆發出什麽力量,我隻是縱容著血液裏的暴戾因子如火星般劈裏啪啦的爆炸著,痛快的跟6續撲上來的家夥纏鬥在一塊,打得滿地淌血。最終在我撂倒了幾個人之後,四周的人退開了一個圈,不約而同的拿槍口對準了我。

我氣喘籲籲的匍匐在地上,抹了抹從頭頂和鼻子裏淌出來的鮮血,猶如一隻真正的野獸般狠戾的梭巡著周圍的人,他們的臉上不像剛才那樣帶著輕視的表情,而是詫異的盯著我,這讓我舒爽多了。可糟糕的是我知道他們打算直接將我擊斃。

但是假如重來十分鍾我還是會這麽幹———我他媽實在忍不了這該死的羞辱,媽的。假如我會動手殺人的話,那麽一定就是在這種心情下了。我恨不得拿把機槍把這掃射個遍。

“哢噠”。

我聽見一聲拉開保險栓的聲音。一個聲音在腦海中拚命的提醒我該說些什麽來保住性命,可我的嘴裏偏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索性閉上了眼。

該死的,德薩羅,你就是個這麽倔強的牛脾氣,從小到大吃過多少虧,好吧,現在你終於要把你的小命賠進去了。

“等等!別開槍,莎卡拉尓上校留著他還有用!”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我突然聽見門口響起了萊茵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看見他走進來,望著我腳下血跡斑斑的爛攤子,腳步頓了頓,看著倒在一邊那個鼻梁骨斷了,牙齒碎了一地的可憐蟲,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我,意思就顯然在問:這是你幹的?

我站起來,聳了聳肩,半眯著眼,挑釁似的瞧著他,手背蹭了蹭沿下巴滴下去的血,但我的餘光猛然注意到我的手有點不對勁——我的食指和中指間又長出了那種透明的膜,手背上的血管全凸了起來。這使我渾身一抖,急忙將手垂了下去,不動聲色的並攏了。

“怎麽,我還有利用價值麽?萊茵,我親愛的導師。”我冷哼了一聲,故作沉著的與他對視著,以掩飾心裏泛上來的恐慌。我不知道這種異變會不會立即加劇,我無法確定自己的雙腿會不會突然變成魚尾,或者再次出現那該死的令人羞恥至極的**期。

不,不,天哪…千萬別再來一次了。

“將他帶來,快點。”

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忽然劃破了室內死一般的寂靜,那是從萊茵身上的傳呼機裏傳來的。這成功的轉移了萊茵凝聚在我身上的複雜的不知包含了幾種情緒的目光。他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放下槍,並給了我一件蔽體的衣服,使我終於得以不羞辱的光著身體。他將我押著,朝船的另一頭走去。

沿著通往底艙的樓梯而下,我立刻感到自己猶如置身在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地下牢籠裏,噢天哪!我看見了什麽?兩側的玻璃水艙上覆蓋著一層金屬網,透過那些狹小密集的縫隙我發現裏麵都是一條條被單獨隔離的人魚!我瞠目結舌而渾身發冷的挨個看過去,它們之中有雌性也有雄性,無一不用頭顱抵著裏麵一層的玻璃,絕望而驚恐的望著外界,那些眼神叫我如扼咽喉般的窒息。

但我卻發現,其中並沒有阿伽雷斯的蹤影。

他在哪兒?

就在我滿腹疑雲的時候,萊茵架著我一路走向了了底艙盡頭,莎卡拉尓正站在我的前方,她的背後是一扇封閉的艙門,門板上赫然有幾道凹進去的打擊痕跡,把手上甚至還沾染著藍色的血跡。

我的心頭驟然一陣緊縮。

“你很好運,德薩羅。”莎卡拉尓微微彎起殷紅的嘴唇,露出她那標誌性的,令人惡心的陰險笑容,“你將有活下去的機會,但不是因為萊茵幫你求情的作用,而是因為我身後的艙室裏的這條人魚。我剛剛發現它是這座人魚島上的首領,看看你周圍的這些可憐的小東西,都是為救他而來的。”

她頓了頓,用一種虛偽至極的柔和眼神的盯著我,“小天才,現在,我們需要他的基因,可惜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靠近他,用針筒戳穿他的皮膚。隻有你——”

“上校!”萊茵打斷她道。

“閉嘴!”莎卡拉尓的臉唰地由晴轉陰:“不然你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還是你不希望你的小寶貝兒活下去了?”

“可…”

“我答應。我幫你們。”我張開嘴,麵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天知道我多麽想一口唾沫淬在這條美女蛇的臉上,再扇上兩耳光,但我清楚的意識到這是我唯一能見到阿伽雷斯並解救他的機會。

“很好…”她的眼睫低垂,目光重新凝聚到我的臉上,綠色的眼睛裏散發的光令我不寒而栗:“不過,在你進去之前,我要給你先看個東西。”

我皺起眉毛,眼見她忽然抬起手按了按牆壁上的一個按鈕,頭頂上隨之傳來一陣金屬艙板開啟的聲音,我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刹那間腳步便趔趄了一下。

透過頭頂的一塊玻璃,我竟看見拉法尓,達文希,和伊娃,他們閉著眼側躺在那兒,手上和腳上被拷著鐐銬。

“你…把他們怎麽了?”我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情緒的激動使我的聲線顫抖。我恨不得脖子能立刻伸長點,好讓我一口咬斷這臭娘們的咽喉!

莎卡拉尓抱著雙臂,向後退開了一點距離,輕描淡寫的又按了一次按鈕:“別著急,隻是昏迷了而已。但他們的命保不保的住,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德-薩-羅。”她的紅唇念著我的名字,就像在給我實施某種致命的咒語。她的手放進口袋裏動了動,拿出一個被無菌袋包裝好的針管,遞到了我的麵前,並示意萊茵放開我。

我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目光停留在針管上,又釘在她的臉上。我真的想一把掐死她,但我拚命壓抑著這種衝動,伸出手去,接過了那個針管,放進了口袋裏。

“我有個條件。”我盯著她,“在我取樣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進來。”

莎卡拉尓莞爾一笑,露出一種微妙的神情,拉開了艙門:“我們隻會在外麵監視你,你最好別玩什麽把戲,你可憐的朋友們可撐不了幾天了。”

我的拳頭驟然一緊,捏得指節咯咯作響,深吸了一口氣,踏了進去,艙門在我身後轟然關閉。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但僅僅隻保持了幾秒,我變異後得到的夜視能力就發揮了作用。

這是一個頗為寬敞的艙室,中心的甲板上有個黑幽幽的玻璃水艙,而阿伽雷斯正被幾道極粗的鎖鏈捆吊著雙臂,垂著頭。他在海中是那麽矯健勇猛,可此時就像瀕死的耶穌姿勢那樣,奄奄一息的被鎖在那兒,他的上半身露在水麵上,當我走近時,我發現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橫亙著一道焦黑的傷痕——那是被電擊而留下的。

我在刹那間傻了一兩秒,然後跌跌撞撞的跳到水艙裏,倘著水衝到他的麵前。胸腔像被錘子猛然擊打了般充斥著碎裂的疼痛,一種情緒鼓脹著要衝破心室。我的手指顫抖著撫上他傷口附近的皮膚,然後我的渾身都抖得厲害,連喉頭都沒法發出完整的音節。但是最終我還是發出了聲音:“阿伽雷斯。”

我的聲音相當嘶啞,幾不可聞。

他沉重的喘息著,頭垂吊著晃了晃,緩慢艱難的抬起來,狹長眼皮下幽深的瞳仁像失去了焦距般,逐漸才收攏在我的臉上。

他低低的喃喃著,臉離我離得很近,鼻梁貼著鼻梁,聲音低得近似耳語。我捧著他的臉頰,仿佛是要確定他不會即刻死去一般,打著抖索的將嘴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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