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鳴爵撐著床墊稍稍撐了起來, 讓蘇池有一些活動的餘地。

蘇池側眸,冷冷的瞥了一眼莊鳴爵:“連古龍水的味道都沒換還以為我發現不了?看不起我嗎?”

莊鳴爵輕笑一聲,一手撐著床墊,另一隻手食指微屈, 細細的描摹著蘇池的臉側線條, 他的聲音寵溺又溫柔:“怎麽?生氣了?”

蘇池翻了個身, 仰麵看著上方的莊鳴爵,他眉頭微微挑起, 衝對方一笑:“我生不生氣,得看你。”

莊鳴爵怔了片刻,失笑道:“怎麽說?”

“你就幾天背著我折騰了那麽多事情, 究竟想幹什麽?”

莊鳴爵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他輕笑一聲低下頭,鼻尖抵著蘇池的脖頸, 他湊得太近, 說話間的震動都能引起蘇池皮膚的一陣戰/栗。

莊鳴爵認真又親昵的用筆尖輕輕摩挲蘇池脖子上的皮膚, 含糊慵懶道:“你猜猜。”

蘇池哼笑一聲, 幾乎想都沒想:“為了應付我爺爺的刁難,故意裝的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讓他放鬆警惕。”

莊鳴爵輕笑, 俯身吻了吻蘇池的脖子:“我們蘇蘇真聰明。”

這種仿佛哄小孩似的語氣讓蘇池頗為不爽, 他哼了哼不解道:“就算這樣你至於瞞著我嗎?即便你告訴我,我也不可能不幫你而去幫我爺爺的。”

“我知道, 我知道你一定會向著我。”莊鳴爵點了點頭,嘴角的笑容幾乎要藏不住,“但是蘇蘇, 你有沒有想過——”

“你也是我的目標之一呢?”

蘇池一愣, 隨即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莊鳴爵:“你到底搞什麽名堂?”

莊鳴爵忍不住笑出聲,他抿唇,滿臉的高興。

“蘇蘇,既然喜歡我,為什麽一直不告訴我。”

蘇池一怔,立馬反應過來:“你偷聽我和我爺爺的電話?”

“是。”莊鳴爵承認的十分坦然,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放大,“要不是這通電話,我不知道要到多久才能知道這個好消息。”

莊鳴爵撐著床墊的手順著蘇池的小指,一路劃過指節掌心,手肘內側,最後虛虛的扣著蘇池的手腕,他的動作很輕,並不會讓對方感覺到不適。

莊鳴爵撐起上半身,俯身盯著蘇池,他嘴角含笑,極具**力的聲音在蘇池的耳邊響起。

“蘇蘇,你不乖。”

蘇池確實不乖,乖都是裝的,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莊鳴爵似乎並不反感他聰明精明的一麵,甚至多數時間還樂在其中,蘇池索性就不裝了。

“我可沒打算瞞著你,跟大哥一樣,我可是想找個合適的時間,認認真真的和你說的,”蘇池坦然的迎上莊鳴爵的目光,此時他二十二,早就沒了十幾歲時初次戀愛的青澀羞赧,但那雙眸子裏閃閃發亮的動人的光,仍然讓莊鳴爵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誰想到大哥居然這麽著急,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居然偷聽,”蘇池微微偏頭,發絲在白色床單上散開,帶著一種淩亂的美。

“大哥,你這也太犯規了吧?”

這小狐狸把雙標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明明兩個人幹的都是同一件事,蘇池總有理由把鍋甩給莊鳴爵。

不過無所謂,莊鳴爵輕笑一聲,他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

“我可從來沒說我要守規矩,”莊鳴爵伸手挑起蘇池的下巴,“蘇蘇,我在你眼裏,有這麽好?”

蘇池挑眉:“好人玩兒囚/禁,搞監視,還偷聽?”

莊鳴爵輕笑,這些他都不否認,為了蘇池,即便今天再次重生讓他重新選,他還是會這麽幹。

莊鳴爵正出神,突然聽見蘇池輕輕歎了一口氣,他看過去:“怎麽了?”

“怎麽辦?”蘇池含笑,“我喜歡的好像是個壞人呢。”

這句話一說完,蘇池明顯感覺到莊鳴爵的動作頓住了,上一秒還溫馨曖/昧的氛圍突然變得有些滯澀。莊鳴爵一言不發,隻是安靜的,用一種極其複雜深沉的目光,凝視著蘇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蘇池甚至感覺莊鳴爵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紅。

蘇池沒由來的心中一緊,他伸手,輕輕捧住莊鳴爵的臉,將他帶進懷裏,一隻手將他緊緊的摟住。

“讓你久等了,抱歉。”蘇池垂眸,薄唇貼著莊鳴爵的唇瓣,溫柔的如同呢喃,“我要是——早點喜歡上你就好了。”

“我——”莊鳴爵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的這句話,我實在是——”

等的太久了。

放在從前,放在這一輩子,他甚至連做夢都沒有想過。

他有生之年,居然真的可以和蘇池心意相通。

莊鳴爵的手緊握成拳,抓著蘇池手腕漸漸收緊力道,他抬眸,目光濃黑如墨。

“再說一遍。”

這句話幾乎是命令。

他像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了太久的旅人,瀕死之際卻意外盼來了一滴水,那種甘甜的滋味瞬間把他心中洶湧的渴求盡數點燃。

一滴怎麽夠,他還要更多。

蘇池偏偏就不如他的意,那個滿眼狡黠的男人微微偏頭,勾唇笑著的樣子格外像個小妖精。

“才不,這句話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說的,”蘇池挑眉,“想聽嗎,那就拿出點誠意來啊,高興了,我就說給你聽。”

“再說一遍。”

莊鳴爵渴求的極近瘋魔,他單手扣著蘇池的下巴,頗具壓迫感的誘哄:“再說一遍,蘇蘇,就一遍。”

蘇池輕笑,他也知道莊鳴爵此刻理智全無,根本聽不進去他的長篇大論,索性把要求凝聚成兩個字。

“哄我。”蘇池主動抬起頭,輕輕吻了吻莊鳴爵的唇角,他壓低聲音如同撒嬌:“大哥,你哄哄我好不好?”

兩個人四目相對良久,為了各自的要求絲毫不讓步。

明明曖/昧的氣氛,卻莫名摻雜著一點火/藥味,愈發讓人血/脈僨/張。

良久之後,莊鳴爵眼底的濃黑漸漸褪去,理智恢複之後,男人輕笑一聲:“好。”

“蘇蘇,今天,我來伺候你。”

蘇池勾唇,還沒來得及再撩/撥他兩句,腰上就被莊鳴爵略帶懲罰性的掐了掐。

這一下的位置極其巧妙,蘇池下意識的挺了挺腰想躲,耳邊卻聽見哢噠一聲,他抬頭看去,隻見自己那隻一直被莊鳴爵握著的右手,不知何時被一隻手/銬拷在了床頭的柱子上。

蘇池一驚,他根本就沒發現這個東西,也壓根就沒想到莊鳴爵居然還隨時帶著這種玩意兒。

這手/銬一圈包著一層白色絨毛,一看就不是正經的東西。

“大哥?”蘇池不解的看向莊鳴爵,“這是?”

“不是讓我哄你嗎?”

莊鳴爵笑著坐起來,不用騰出一隻手控製蘇池,他有更多的時間,對這個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雙手帶著濃/烈的暗示,從蘇池的脖頸一路滑下。

即便隔著衣服,那種包含曖/昧的撫摸依舊激起皮膚一陣陣控製不住的戰/栗。蘇池有些難/耐,他剛喝了酒,身體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的撩/撥。

他喘了一口氣,央求的看了一眼莊鳴爵:“大哥,別玩我。”

“不著急,蘇蘇。”莊鳴爵俯身,溫柔纏/綿的吮/吻著蘇池的耳廓,“剛剛的按摩還沒結束,我們繼續?”

蘇池咬牙,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想起來:“那瓶酒是你挑的對吧?”

“是。”莊鳴爵輕笑,“很順口是吧,這種酒總是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其實度數還蠻高的,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他的手指安慰似的劃過蘇池的臉:“蘇蘇,你不是第一個。”

老狐狸!

蘇池瞪了莊鳴爵一眼,莊鳴爵輕笑:“你在罵我?罵我什麽?”

蘇池揚起下巴,挑釁的看著莊鳴爵:“罵你隻看不吃。”

莊鳴爵失笑:“別著急,最好的當然要留到最後。說好的是我哄你,那當然要聽我的。”

蘇池心裏大罵,哄個屁!

莊鳴爵這擺明了就是要吊著他不肯給他個痛快。

蘇池動了動腰,主動放軟了姿態。

“大哥,我。”

“別急,”莊鳴爵含笑,“今天,一定讓你滿意。”

作者有話說:

這章應該有五千字,你們懂的【點煙】;

雙更在明天,今天晚上家裏的事情才處理完,容我睡一覺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