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的生活 119

“我回來了。”

伊默開心的邁著小腿撲進簡單懷裏:“媽媽!抱抱!”

“乖。”簡單抱起兒子親親,扔下包向客廳走去:“你爸呢?”

“在廚房,妹妹要吃蛋糕,爸爸在幫她弄。”

“這樣啊。”把她一個人扔公司善後,他躲廚房裏當好爸爸,切:“任陽,你的傷八百年前就好了,頂著那個繃帶吊喪啊。”簡單把伊默放任陽身上,回頭去掛外套。

任陽不爽的衝伊默做個鬼臉,不情不願的扶著他別從自己肚子上摔下去:“你哪隻眼見我好了,這可是腦子,傻了怎麽辦。”

簡單抱回兒子坐在一邊的沙發的上:“傻了天下天平,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媽媽我要看葫蘆王。”

“行,自己去放。”簡單放下兒子,看向任陽:“說話。”

任陽交出遙控器看著斷腿的伊默,故意賣關子道:“我喝了。”

簡單瞪他一眼,隨手從茶幾上為他倒杯水:“給。”

任陽瞅眼沒技術含量的茶,不怎麽高興的撇撇嘴:“打發我就跟打發狗一樣,唉,算了,誰讓我是勞苦命,水裏放了能避孕的物質,長期飲用會沒有生育能力,完畢。”

簡單表情一怔,雖然沒有刻意避諱要第二胎,但是想不到他真把以前說的話當真了,簡單看眼搗鼓光碟的伊默一種說不清的感覺湧上自己心頭:“當初因為他在開玩笑。”

任陽撓撓耳朵:“他從不開玩笑,喂!你怎麽不去揍他,他明顯歧視你們。”

簡單瞪他一眼,靠在沙發上竟然有些暖意,他曾經說過,他隻有伊默和伊人兩個孩子,想不到他做的這麽徹底:“伊默,看看你爸好了沒,我餓了。”

“等一下啦,我的葫蘆娃還沒有擺好。”

“讓你去就去哪那麽多廢話,一會回來擺。”

伊默嘟嘟小嘴,委屈的看了他母親一樣還是不甘不願的去了廚房,凶巴巴的媽媽,沒有修養的媽媽,說話粗魯的媽媽!

任陽幸災樂禍的對伊默吹著口哨,仰頭看著縮在沙發裏的肇事者:“就你這種媽,完全可以無視。”

“沒關係,有他爸呢。”反正她不適合照顧孩子,不是自貶,而是簡單從不否認自己的文化水平教育不出配的起伊天南名字的兒子:“天南,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任陽打開電視讓兩人之間盡量充斥第三種聲音道:“還行,雖然有些影響,但是調理一下沒有問題,豬,你發現沒,你就是一禍害,禪讓為你自宮不說,你還要拽另一個下水,嘖嘖,要不是還生了兩,這龐大的家業就落你一個人手上了,你有沒有想過殺了天南和禪讓自己獨吞兩家大企業,那樣你就是一富婆了,說不定我也會拋棄任家跟了你。”

“就你!我寧願去當豬!準備幾貼要,沒事了給天南熬著喝。”簡單站起裏心情愉快的向廚房走去,能調養就好,或許該考慮要第二胎了,雖然說罰款舍不得,但伊天南應該不至於那麽吝惜:“天南,餓死了,好了沒。”

“等一下,你過來幫我把模具拿開!”

“來了。”

任陽看著她離開後喝完了手裏沒多少誠心的茶:“竟然沒吵架,沒勁。”

第二天,媒體曝出‘華夏’集團與‘金宇’集團聯手對付高家的事實,但是伊天南的發言首次沒有上頭條,占據頭條的是簡單的相片與她的生平介紹,聳動的標題和爆炸性的八卦潛力讓各大報行毫不吝惜的把‘徘徊在兩個男人間的女人’放在了頭版頭條,並爆出她曾和禪讓在一起長達八年之久,而簡單卻宣揚說她曾是禪讓的太太,但她最終沒有嫁入禪家,反而嫁給了伊天南。

報紙以非人的速度銷售,眾人以十二萬分的接受力震驚的接納這個事實,有些女人甚至想自殺的問問這個世道怎麽了。

‘金宇’集團上下一片議論紛紛:

“聽說了沒,原來簡姐以前的老公是禪讓,‘華夏’集團的那個禪大總裁。”

“沒料到簡姐真能忍,當初雖然知道她結過婚但沒料到竟然是‘華夏’的一把手。”

“什麽啊,沒有結婚,她隻是和禪讓在一起,我看八成是她虛榮心作祟不想別人說她跟人同居。”

“就是,肯定是嫁給禪讓無望,扒上了咱們伊總,咱們伊總就是倒黴催的。”

“鬧夠了沒有,還不去工作。”

眾人瞬間一哄而散。

‘金宇’集團頂層對這個消息免疫,當初連真人都見過更不會驚歎這則消息,基本有眼睛的都知道禪讓當初很愛簡單,簡單過的也很幸福,要不然八年不是好裝的,隻是沒料到嫁給了伊天南,但是還是要感歎一下簡單的好命,兩個頂尖男人哪個都是人中龍鳳啊!

簡單顯擺的看眼搖頭的宋麗,出其不意的趴到她桌上看著她;“羨慕啊?”

宋麗撇她一眼:“你說呢?簡姐我看到你都覺的自己該去整容,弄出跟你一樣的臉來招搖過市。”

簡單得意的笑笑:“那到是,可是本人不能複製。”然後臭屁的回自己的位置開始一天工作。

總裁室裏,伊天南皺著眉看著那個聳動的題目,很懷疑任家是不是沒落了,這些人竟然要錢不要命!

——鈴鈴——鈴鈴——

伊天南拿起電話,心情談不上好:“喂。”

簡單壓低聲音躲辦公桌後麵道:“你沒事吧,怎麽說你也是兩個中的一個也挺可憐的,別生氣哦!”

“你看起來很好。”

簡單撲哧一笑:“當然了,其實挺揚眉吐氣的,你想啊,這就好比你娶了兩個大喬小喬你說你開不開心。”

開心就行:“你今天早上給我燉的什麽,很難喝。”

簡單立即霸道道:“難喝也要喝,任陽說你有些腸胃不好,常常熬夜需要進補,你總不希望我擔心吧,乖乖喝。”

伊天南無奈的歎口氣,但心裏卻很高興有簡單的關心:“知道了,謝謝。”

“嗬嗬,拜拜。”簡單掛上電話,突然感覺生活真的很耀眼,伊天南的藥她已經換了,現在讓他開始喝湯,年底他們應該就會再當爸爸媽媽了吧,至於那些報紙,簡單真搞不懂有什麽好報道的,整垮‘金宇’集團嗎?‘金宇’又不是需要靠名譽維持的企業,主要也是靠冶煉和重工業起家,這些報紙真是無聊。

……

相比於‘金宇’員工的小聲低估,‘華夏’的員工簡直就是炸開了鍋,他們英俊無比的總裁竟然是‘金宇’董事長夫人的前男友,考!殺人的心都有,好像簡單褻瀆了他們唯一的神!要把簡單弄出來薄皮抽筋。

“怎麽這樣!那個簡單嫁給伊天南就夠暴殄天物了既然還染指我們的小讓!抓狂啊!”

“肯定欺負過咱們老總!”

“說不定是咱們老總可憐她!

“就是不甘心,那個簡單怎麽能和我們的禪讓在一起,簡直讓人受不了!”

陳怡看到報紙上的三個人時竟然有絲酸味,她自嘲的笑笑,趕走腦子裏的思緒,這麽說來上次禪讓和簡單在‘田園’吃飯是因為有曖昧關係嗎,但又不太可能,禪總曾經失憶應該不會記得以前的事,但他們之間的感覺很好,這次也不計後果的幫助‘金宇’是因為那個簡單嗎?簡單她還有印象,除了吃飯時的事情,簡單在沒有嫁給伊天南之前在業界的評價幾乎是完美,隻是嫁給天南後別人理所當然的不再提起她的功績,陳怡然嘟嘟嘴好笑的揉揉自己的眉心:“竟然有些吃醋。”

‘華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裏,禪讓趴在辦公桌上眼睛癡迷的看著七八份報紙的上頭版頭條的三個人,越看越有開心、越瞅越舒服:“趙寂!趙寂!”

趙寂懶洋洋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幹嘛。”他已經在這裏坐三個小時了能不能讓他離開!

禪讓臭屁的把報紙豎起來:“好看嗎?是不是很漂亮。”

趙寂無聊的歎口氣:“好看。”

禪讓聞言繼續趴在桌子上癡迷的看著,他心裏的感覺恐怕他也不會清楚,隻是最大限度的想拉近彼此的關係,扯動的痛苦和永遠也得不到的無奈隻能壓在心裏永遠的沉默,禪讓伸出手輕輕的拂過報紙上的容顏,眼裏閃動著自己也不明白的哀傷。

趙寂看他一眼,重新窩回沙發上不動聲色的等他精神再次好了喊自己。

禪讓癡癡的眨著眼,骨骼分明的手指優雅的滑過每個文字,臉上的笑意從看到報紙到現在就沒有斷過,他喜歡這樣,喜歡有些東西證明什麽,可是總是少的可憐,他很珍惜但總是要過去,因為也許有些人不喜歡這些,所以在自己陶醉過了後,禪讓不舍的拿起電話,撥通了報社的電話,委婉了表述了自己失憶後並不記得很多事情,但如自己曾經真的和伊夫人有什麽的話,他表示非差榮幸曾和伊天南喜歡同一個女人,他也提出自己和伊天南的眼光不會很差,希望報紙不要片麵的打壓伊夫人,如果再這樣做,大家都關門即可,也表示此次於‘金宇’合作沒有個人感情成分,隻是很久以前達成的一個同盟協議而已。

同一時間,‘金宇’集團對外發言部召開記者招待會,對傳言‘金宇’集團和‘華夏’集團打壓高家的事情和伊夫人的事對外解釋,其中伊天南親自到場鎮壓全局。

“請問伊總,伊夫人曾今是禪總的女朋友嗎。”

伊天南冷淡的道:“四年前的事情,很榮幸我最後有機會娶到簡單,也不枉我天天示好接送,要不是禪總放手,我想我娶不到如此好的太太,在此感謝禪總。”

眾記者聞言頓時啞口,伊天南都這麽說了如果再問就是看不起他的眼光,而得罪伊天南是人人都不想付出的代價。

但有不怕死的,何況伊天南很少對外發言,也有不指望他說話的,一個小記者‘勇敢’的跳出來道:“伊總,有人說尊夫人無法嫁給禪總才跟了您,您對此怎麽看。”

伊天南看了他一眼,如常的道:“很榮幸鄙人的財產在愛情中能起到作用,很久以前我夫人問我同樣的問題,而我的回答一樣不變,我願傾盡我的所有,換她跟我結婚,如果‘金宇’是她喜歡的,我也將無條件送上;隻是提醒人雲亦雲的朋友,你們是不是錢不夠多追不上自己的女人所以有思想障礙總問些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會問的問題,如果有誰的腦子裏進了硫酸這種物質,我希望您盡量就醫、遠離人群,另外我再此宣布,從今天起但凡有病的朋友,任大夫會一一拜訪進行針對治療,比如說剛才問問題的這位朋友,我感覺你剛才說話的時候嗓子似乎有問題,可能是你們老板長期沒有讓你休假累的,不妨考慮修養一段時間,如果發展成傳染病恐怕你以後都不能上班了!”

威脅!大庭廣眾下的威脅!而伊天南絕對能威脅所有人,因為他後麵站著綁著繃帶的任陽。

記者統統不敢再問,誰也不想半路發生意外,況且這種事本來就不該問人家。各路記者謹慎的改為商業問題。

“請問……伊……伊總‘華夏’與‘金宇’集團前兩天的同事發言是否說明兩方要合力打壓高家.。”

伊天接過話筒,語言依然保持剛才的調調:“對,合力打壓。”

一點也不忌諱、也沒有任何漂亮的話語,就是打壓,如果不是威脅他人影響社會和諧,估計伊天南會說,在亂寫死全家!

發布會在不怎麽愉快的氣氛中結束,簡單的事悄無聲無息的在報紙上消失,至於閑人的議論和因為伊天南的話羨慕嫉妒恨的也與當事人無關。

——

深夜十一點,伊天南還在書房忙著。

簡單一個人在臥室裏反複看今天錄下來的現場直播,伊天南的一語一行雖然重複著當年追她時的語言,但依然能再次感動她。

禪讓小心的把三人的相片剪下來,珍藏的放在書頁裏,然後滿意的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