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簡史 184

“別動!聶哥!你別動他!”開車的胖大富止住想反擊的聶哥,極力安撫他:“千萬別讓他在車裏鬧。”

流著血的人不幹的大吼:“老子的傷怎麽辦!你看他把老子抓的!老子不給他一腳咽不下這口氣!浪子!給老子抓住他!”

大富趕緊停車急急忙忙的拉住自己的同伴:“你們瘋了!忘了我們逮他時,他在幹什麽!就他剛才蹦的那一下,如果衝到我,我們就從大橋上竄下去了,聶哥!你忍忍,浪子,你看著他就行,千萬別讓他亂動,我們隻是圖錢,別讓他在我開車時動!”

浪子、聶哥隻能忍下這口氣!發誓等車停了一定揍這小子!

伊憂見沒人逮他了,安靜的看他們一眼,一**坐在後車位的上麵扣扣腳趾甲。

伊家的大宅裏,簡單發現小兒子沒回來後,不安的拽著老公緊張道:“小憂沒回來,你見他了沒?”

伊天南瞬間放下報紙:“他沒跟這你。”

“沒有,半路我把他扔了。”

“你等一下,我問問任陽。”說完立即上了三樓。

任陽正閑的刷牙,口裏的泡沫還沒有散完:“幹嘛?”

“伊憂不見了!你不是一直跟著他!他在哪裏!”

簡單也跟著跑了上來,還沒來的急說話,管家匆匆忙忙的拿著電話跑上來:“夫人,有人打電話要贖金!”

伊天南攔住簡單趕緊接過來,表情鎮定:“你是誰!”

“準備一個億!我一會還會打給你!如果你敢報警!我們也不會客氣!”——嘟嘟——嘟嘟——

伊天南驟然轉向任陽。

簡單急急的抓住伊天南的胳膊:“怎麽辦!我給簡百打電話!讓他準備錢!——”簡單是真的緊張,兒子雖然調皮可始終是孩子!她匆匆忙忙的下樓悔不當初帶自己怎麽就放心的沒看住他!

伊天南反而冷靜的看向任陽。

任陽繼續刷牙,突然驚訝的來了句:“綁啦——”隨後又繼續刷牙

伊天南瞪他一眼:“你的人知道他在哪裏?”

任陽涑涑口,閑散的剔剔牙:“在郊外的倉庫裏,正撕紙玩呢。”

伊天南鬆口氣,整整領結道:“玩夠了就把他帶回來,我去安撫簡單。”

任陽看他一眼,坦然自若的轉回來照照鏡子,發現鼻子上長了個黑頭,驚訝的道:“森!準備手術幫本少爺把黑頭擠了。”

森看了他一眼慢騰騰的給醫院打電話:“少爺一會去喝茶,都小心點。”

十五分鍾後,綁匪再次打來電話,幼姨接起來後很溫柔的道:“您好,請稍等一下,夫人馬上來接電話。”

綁匪聶哥莫名的看眼大富。

大富莫名的看眼浪子。

浪子莫名的看眼大卡。

伊憂放下撕膩了的紙條,爬起來去擰半徑一米的轉盤。

簡單拿起電話,手裏拖著牛奶:“有事嗎?”

“一億準備好了嗎?”

“等一下我去問問。”一分鍾後簡單又拿起電話:“一會行嗎,我們吃了飯就去取!”

大富聞言搶過電話筒:“你們不想救兒子了嗎!一億十分鍾如果我們看不到,你就不用再見你兒子了!”哐——說完大富掛了電話!一腳踢翻腳下的桌子!

簡單看眼伊天南覺的不太妥當:“你確定吃了飯再去取錢?似乎不太好吧,要不你現在去吧。”

伊天南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的轉進廚房。

……

任陽躺在自家的手術室內,根本沒人搭理他,不是他手術的可做性小,而是太難伺候,礙於沒人搭理他,他隻能無聊的躺在**玩手機,玩了會覺的手機也很無聊開始打電話:“小憂,你現在幹嘛呢?”任陽覺的沒有他在有點寂寞啊,但是有了他在又有點痛苦,所以該不該把他接回來還要斟酌斟酌!

“玩。”伊憂奮力的轉動大大的轉盤,黑色的**緩緩的從裏麵流出,伊憂興奮的對幹爹道:“流水了!流水了!很黑的水!”

綁匪立即警覺的看向他:“你在跟誰說話!”

任陽的聲音懶洋洋的從伊憂身上傳來:“當然是我!兄弟們吃吃飯嗎!大熱的天也打開窗戶透透氣吧,你們不熱我們家寶貝還熱呢,小憂熱不熱!”

伊憂高聲道:“熱!爸爸你幹嘛呢,剛才家裏的叔叔給我吃蛋糕。”說著繼續賣力轉。

綁匪們立即四下查看!

任陽翻個身,擺弄著自己的手術刀:“好吃嗎?我剛才來醫院的路上吃的,感覺還可以就讓他們給你送了一份。”說著對著鏡子自己給自己開刀。

“謝謝,幹爹。”

“不用客氣,你有沒有發揚精神讓帶著你玩的叔叔也吃點。”

伊憂搖搖頭,他從小就不是會發揚風格的小孩,自己還沒吃飽呢,為什麽要給別人!

大富一把拽住伊憂,扯下他腰間的發生器砸向地麵!“少裝神弄鬼!否則別想看到活人!”砸完立即警覺的帶上所有東西逃走!

浪子、聶哥、大卡檢查了車輛才敢帶著伊憂上車轉移陣地。

車子還沒開出十米,任陽的聲音再次突兀的響起:“我還是覺的巧克力味的好吃,你怎麽就喜歡吃檸檬味。”

“好吃!”

車子險些撞上防護欄,大富冷汗直冒的猛踩油門,浪子抱過伊憂把他渾身的衣服扒光統統扔向窗外:“看你怎麽說!看你怎麽跟蹤我們!”

大卡緊張的直看後車鏡:“沒有車跟蹤!開快點!”

伊憂看眼他們,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割皮座玩,如果有人注意就會發現,他指尖上有一把尖銳的小刀,可惜四個綁匪隻顧著害怕忘了檢查小不點有沒有凶器。

其實他們真該謝謝他們綁架的是二歲的伊憂而不是二十歲的伊憂。

任陽一看斷線,再次換了個手機繼續聊天:“其實我覺的我該換個發型,你覺的呢?”

“咿呀——”不懂!

綁匪瘋了一樣的嚴正以待:“出來!別以為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要是再裝神弄鬼我們現在就把他殺了!”

任陽當沒聽見的堵上棉球:“你哥今天沒得獎,你高興吧,那小子總跟禪讓混,活該沒得獎。”

大富冷汗直冒的四下打量,食指掐著伊憂的脖子。

“嗚哇——”伊憂——曾——的一刀子割向大富,執著的爬到自己的座位繼續割皮座!

大富疼的大叫!浪子和聶哥直覺想殺了這個孩子!大卡怕死的想把伊憂挾自己身邊。

此刻一顆子彈精準的打穿後玻璃,從大卡頭上呼嘯而過。

車上人頓時一身冷汗,呆呆的誰也不敢再動,隻聽見伊憂割皮革的聲音和任陽懶散的嘮叨。

“你幹嘛呢,聲音怎麽那麽難聽。”

“唔——刀——”

“你別破壞公物小心你媽揍人!我跟你說你哥的事呢至少笑兩聲讓我知道你在幸災樂禍吧!”

伊憂不合作的掏座椅裏麵的填充物,認真的把皮具弄爛了開始挖車的底部!

任陽不滿意的躺回手術台輸氧:“等我忙完了再去接你,你先忍忍。”

“餓——”

“活該!誰讓你自己不認識路還跟著陌生人走那麽遠白癡!明天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你今天留著點精力。”

浪子的汗浸透了背脊,雖然已是半夜卻覺的冷風陣陣!

大卡咬咬牙!驟然升起一股同歸於盡的決然。

任陽似乎看到他一般的突然道:“你敢動一下,我先走就能卸了你的腿!”

大卡心杵的戰栗:“我什麽都沒幹!我真的什麽都沒幹!我沒有綁架你兒子!”說完推開車門向下跑去。

一聲滅音槍的悶響和慘叫聲瞬間在車外響起。

車裏的人沒人敢動的緊貼著車門,膽戰心驚的僵直,槍聲!竟然是槍聲!他們隻是持刀搶劫的綁匪!

伊憂沒感覺的還在掏坑。

車窗外突然降下一個大屏幕,立體影像猛然照亮黑了的夜色,任陽的形象桀驁不遜的出現在布景上:“八點了,你不看動漫嗎?”

伊憂搖搖頭,已經把汽車鑽了個坑:“餓——”

“餓死你得了,如果你能從一數到一百,幹爹再請你吃檸檬蛋糕。”

伊憂眨著閃亮的眼睛看向他,似乎在考慮事情的公平性。

伊憂從手術台上下來,端起一杯茶坐在擔架上:“成不成交。”

伊憂垂下頭,繼續挖坑,隻因他隻能從一數到五十,五十以後的數字不記得!

任陽見狀引誘的拿過一個骷髏模型:“小憂!看這裏看這裏!這個娃娃是不是很可愛,如果你從一數到一百這個娃娃送給你!。”

伊憂還是挖坑!

任陽一看孺子不可教也,扔下模型懶得理他的取下酒精棉洗臉,突然又轉過身對綁匪道:“十分鍾後,把這小子送到冰河別墅區6號別墅,晚送一秒就投河自盡!”

三個人聞言瞬間發動車,瘋狂往目的地衝刺。

森隱沒到暗處,開著軍用車尾隨,其實這些人無論送到送不到都得死,在百年任家的傳統觀念裏沒有放人一馬、知錯能改、善待俘虜的傳統,隻是在死法上會有不同的方法,比如這次,森在三個人把伊憂送到禪家後,也把他們扔進了任家的猛虎馴養區,確定三人離開人世後,乘坐任陽專用車回了醫院。

任家在世界各地有六大野獸馴養基地,用於製造意外死亡和不安定因素,,送到伊家後山的不過是任家的九牛一毛;有七大藥品病毒研發機構,用於製造大規模恐慌,和轉移政府注意力;任家有完善的情報係統、遍及各地的組織人員,總部長老有十人,目前有任家老爺指掌,當代任家掌門人是任陽,以名醫、律師、攝影師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出入各大國家,公然勾結金宇集團,揚言庇護伊天南,光明正大的產出異己無數,不問理由的錯殺也數不勝數,以至於任家和任陽早已不是正麵人物,想他死的和想他活的人均是參半。

“森主,你起來氣死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森看向窗外,眉頭不經意的皺起,看著車子駛出任家大宅、看著一隊隊的巡視,森不禁有些擔心,在森眼裏,主子對憂少爺過於溺愛,可這裏是任家,熟不知凡是任家繼承人,三歲必須入行,五歲進入任家陪練營,無論成敗從頭開始,當初的任少爺和伊少爺哪個不是暗殺組的翹楚,隻是這個伊憂……森不禁有些擔心了,他們再這樣寵著小少爺,小少爺恐怕死的比哪任家主都快!

時間從不以人的心情為轉移,它如一位優雅的紳士,不痛不癢的走過每個人身邊,抓住了也是一天,抓不住更是一天,不因個人喜怒、矜持的觀世間百態。

秋在盛怒的綻放,夏的尾巴緊緊的黏住它發揮餘熱,一浪高過一浪的熱氣傳出了秋老虎的威名。

華夏集團在今天接待了獲勝的五組參賽選手。

伊默特意請了假來看劉一龍,他遠遠的下了車,貴氣逼人的傲氣如他背後的身份一樣耀眼的恍惚。

陪同人員鋪著紅色的地毯,熱情下來迎接他,雖然不知道金宇的少爺又什麽好迎接的但是趙總讓迎,誰也不敢縮回。

但是眾多金宇員工還是有種迎敵找死的錯覺,可拋下曆史成見又不得不承認,伊默是個值得迎接的孩子。

伊默下了車,拒絕禪讓的攙扶,背著藍色的小書包,帶著藍色的小帽子,穿著藍色的卡酷童裝像個大人一樣走進華夏剛收購的航宇飛天:“我不要陪。”

禪讓綁著繃帶,一絕一拐的緊跟身後,這都是伊憂的傑作:“我送你進去。”

伊默嚴肅的轉過身,稚嫩的臉上掛著伊天南特有的清冷:“不要,禪叔叔,這次是趙先生以公司名義邀我來的,我不是孩子。”

禪讓聞言微笑的後退一步,也有些感觸的嚐試了一把不被孩子需要的挫敗感,但是眼裏始終是不變的寵溺和感恩,也許在他心裏他已經沒那麽恨伊天南了,反而更多的是感激,金華計劃也好,伊默的未來也罷,隻要孩子們喜歡他願意看著伊天南陪著簡單養育他們成長。

伊默在三位經理異樣的陪同上,上了專用電梯,三位經理一致的想,趙總是不是搞錯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