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簡史 191

禪讓見狀無所謂的坐在窗看風景,又不是他的事,他何必操心,不過,禪讓還是拿起手裏的資料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幫幫他吧,畢竟嚇夠本了。

……

深夜兩點鍾,簡萬心想自己回來的晚吧,竟然還有比自己更晚的,稀罕的事,還是他們家幾百年都不會來住的六弟。

簡百拖著疲憊的身體推開了隔壁的門,他現在心情不好,根本不想挪動。

簡萬見狀也跟了進去,簡百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雖然很少回來但房間一直幫他空著,奇了,今天這麽晚了他怎麽回來了?“怎麽了?喝多了?”

簡百把自己扔在沙發上客廳的燈光刺痛他的眼睛:“你也剛下班?”

“恩,快過年了,醫院比較忙。”簡萬坐下來,順手從六弟身上昧了個打火機,誰讓他家火柴用完了呢:“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簡百躺在沙發上唉聲歎氣的把腳擱簡萬身上:“四哥,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簡萬不介意的幫他把襪子脫下來,用醫學的手法幫他疏鬆筋骨:“你是我們家最出息的弟弟,別妄自菲薄。”

簡百看著天花板突然懷念起家裏的老房子:“四哥,你對五哥娶的嫂子有意見嗎?”

簡萬幫他捏著腳,好笑的看他一眼:“又不是我娶,我為什麽要發表意見,不過剛開始的時候有點不認同,畢竟他們之間有那樣的過去而張夢影似乎有些別有居心,不過現在想想老五也挺聰明。”

簡百不解的看向他:“為什麽?”

簡萬看見隨著簡百的動作掉出來的一百塊錢,無聲的放進了自己口袋。

簡百順手就要去搶,簡萬手下一用勁,簡百呲牙裂嘴的躺了下去。

簡萬這才安心的道:“你想,張夢影就算別有用心,但張夢影月薪是老五的四倍,這麽算來還是咱們家賺了。”

簡百無語:“那你娶嫂子難道是為了錢——啊——!別使勁當我沒說!”

簡萬這才鬆了手:“我和你嫂子不一樣,我娶她的時候不希望她有錢,不過……”簡萬美滋滋的笑道:“是你嫂子追我的,據她說好像天天追在我後麵,你小子什麽時候也領回來一個……”

簡百翻個身讓四哥幫他捏右腳:“你就臭顯吧,哪天四嫂子不要你了才好呢,你說你把你家弄成什麽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二十一世紀有人點蠟燭的。”

簡萬毫不慚愧道:“沒事,我們是響應國家號召,節能減排。”

“切。”鄙視四哥:“有本事別生孩子,還減排,你還增加人口壓力呢——哎呦!輕點!要是把我捏殘廢了誰幫你賺錢養家。”

簡萬還真沒指望他賺錢,但是殘疾分子賠錢的買賣他也不會做:“你有心事吧,說出來聽聽我能幫你什麽?”

提起這些簡百又沒了精神,感情的事很難說,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要問他喜歡慕容佳什麽他也說不準,反正就是喜歡,也許是相遇的時間對了,也許慕容佳出現的時候能輕易的占據一個男孩的內心:“哥,如果我娶不回我愛的人,你會鄙視我婚姻不幸嗎?”

簡萬聞言基本已經肯定他是為情所困:“我沒你們年輕人這麽多新鮮想法,可我覺的娶了誰就愛誰,不愛也要愛著。”

“可我想娶她,她不想嫁我。”

簡萬為難了,這個問題他沒遇到過,簡萬幫他拍拍腳心,疏通他的脈絡:“讓她想嫁你不就行了,你問問她怎麽她才會嫁給你,你要是能辦到就娶了,不能辦到就算了,用的著唉聲歎氣。”

簡百趴在沙發上,享受的不想動:“你說的容易,我還說四嫂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呢,但那是她能決定的嗎,你的建議根本沒有任何實用性。”

簡萬剛想說話,謝雨突然冒出來道:“說什麽呢?誰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簡百驚嚇的拍拍胸口:“嫂子,你怎麽神出鬼沒的。”

謝雨慢慢的轉身坐在另外一邊,凸顯的身子讓她顯得笨重:“我看你們沒鎖門就進來了,難得小百回來一次,想吃什麽,嫂子做給你。”

簡百沒胃口的換給他哥另一隻腳:“不用了,我怕你做完飯,偷走我家天然氣。”

簡萬使勁掐他一下:“說誰呢!你嫂子給你做飯是你的福氣。”簡萬甩開他的腳:“走開,自己洗腳去。”

簡百失望的伸伸腿:“不捏了,正舒服著呢……”

簡萬一本正經的道:“給錢,我是按小時收費。”說完拿起他的外罩自發翻兜。

簡百趕緊搶過來:“嫂子,你看他!他搶劫!”

謝雨靠在沙發上淡笑不語,吐出的肚子,占據著兩個人位置,謝雨看眼真搶真奪的兩兄弟,無奈的搖頭苦笑,但她心裏明白,難得老六回來,估計是受了什麽刺激,要不然簡萬才不會舍下睡覺的時間陪他:“好了,也不看看幾點了,吵到了左右鄰居怎麽辦,都洗洗睡吧。”

簡百突然扔下衣服按住要起身的嫂子,很真誠的看著她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害了四哥,但我一定會對你好,你會嫁給我嗎?”

簡萬聞言抬腳向他踹去:“敢打你四嫂的主意!你活膩歪了!”

簡百狼狽的爬起來:“四哥,我隻是打個比方,不用出手這麽狠吧,四哥你別拿我家洗手液,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毛巾也不許拿!四嫂,你管管他。”

謝雨吃力的插著腰站起來,簡萬見狀趕緊來扶:“沒事吧,小心點,這些東西夠你用一個月了。”

簡百回身就要搶。

謝雨攔住他:“算了,反正你也不回家住,下次再回來時從你們公司繼續拿,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的回答是,你敢動你四哥一下,我會跟你拚命。”

簡百立即辯解:“但我會對你好,很好,很好。”

簡萬又想踹他,簡百立即躲開。

謝雨搖搖頭:“那不一樣,感情是暖不熱的,盡管你再優秀但你不是簡萬我一樣不愛,走了,老公,別刺激你弟弟了。”

簡萬攔著她的腰,順手拿了簡百家一個垃圾簍走了。

謝雨不讚成的看老公一眼,幫簡百鎖上房門:“你拿那東西根本就是多餘,在你眼裏就沒有垃圾。”

“沒事,我上次幫他修好了電視機,這個當酬勞。”

……

簡百一個人坐在空落落的客廳,心裏堵塞的煩悶,想到伊默和禪讓,簡百不禁心想,伊天南就不存在疙瘩嗎?難道自己也要等到他們分手才有機會?簡百仰望著漆黑的混凝土牆體,聽不到爸爸的鼾聲也沒有母親嘮叨,就剩一個人反而倍加想知道兩個人會是什麽感覺。

……

漆黑的夜裏活動依然猖獗的人分兩種,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女人,一個種是閑人,一種是找閑的人,任陽應該屬於第一種的前者,他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偷偷翻進伊家,用他特定的識別卡從地下通道繞過防偽線爬上三樓,看到睡著的伊憂後,放心的鬆口氣,一個月沒見這小家夥挺像的,任陽大步走上去剛想拎起小家夥來幾個過肩摔,突然覺的人不對。

簡單抱著伊憂睡在孩子的兒童**,棉質的睡衣雖然不算暴露,但是被他掀開被子後,還是露出了些許不算春光的春光,任陽趕緊鬆手,被子重新落回兩個人身上。

伊憂不舒服的把手摸進媽媽最柔軟的地方,小腳踏在**媽的肚子上睡的香甜。

簡單攬著兒子,衣服露出完美的頸項,已經三十過五的簡單如今散發著母性的光芒的和安恬的氣質。

任陽不自覺的詛咒一聲:“見鬼!”

小伊憂踢開被子,模糊不清的翻到到**媽身上抓著媽媽衣服,整個臉都埋在媽媽柔軟的搖籃裏——呼呼……

簡單不舒服的動了一下,似乎想把他撥開,但力氣不足的又回歸平靜。

“兩白癡!”任陽拉拉被子,慢慢蓋回兩個人身上。

夜在安靜中落幕,月亮微弱的光亮賞不足以照亮臉上的表情更無力穿透藏著的屏障……

王淑一大早氣勢洶洶的堵住了女兒:“你什麽意思!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就和柳厚定親!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對父母!”

“媽——”

“別喊我媽!你爸快被你氣瘋了,你要有點孝心!就該跟我們商量一下!是,我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可是女兒說和做是兩回事!媽就算早做好了你會嫁給柳厚的準備!現在聽說你們定親心裏依然不舒服!你——”王淑也不知道氣什麽的歎口氣,總覺的女兒不應該這樣,可是卻也無可厚非,畢竟她自己當初也明知不可為還是跟了慕容舟,可不是每個人都跟自己一樣幸運,都能有美好的結局。

慕容佳站在門口也不說話,她選擇了這條路,就想安靜平和的走下,不需要多大的光環不需要很多人的關注,她安於當茫茫人海中不起眼的一個。

王淑冷靜下情緒,無力的道:“你看著辦吧,當我沒來,不過柳責成找過你爸了,至於說了什麽你自己想吧!”王淑說完門都沒進的就要走。

慕容佳趕緊拉住她,小心的問:“他說了什麽?”

“你還是別問了!”王淑揮開她的手,不想女兒的一腔熱情付諸流水,但想想真來氣,她們都如此妥協,他柳責成憑什麽那個態度,難道就因為他們女兒喜歡就能如此他們!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慕容佳趕緊追出去,柳責成對她說過的話依然曆曆在目,她擔心他對自己的父母說了什麽,慕容佳著急的跟上:“媽!你別走!你什麽都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高興!”慕容佳攔住母親的身影,急切又心疼的探尋道:“告訴我,怎麽了!是不是他對爸爸說了什麽!”

王淑看眼女兒,猶豫了半天還是道:“你未來公公說了,你非要嫁給他們家兒子,讓你爸看著給嫁妝!問題是他還說了,不給也沒關係就讓商業界都看看,萬向小姐未婚先孕又被人拋棄是什麽下場!佳佳我是你媽!我沒甩他一巴掌都是我失職!讓開!看到他們一家子來氣!太欺負人了!”

慕容佳頹然的放開走,心裏像針紮一樣的疼,為什麽一件本該幸福的事,卻要夾雜這麽多人的是是非非,錢和名利比兒女的幸福還要重要嗎?自己的父母已經如此讓步,柳責成還想做什麽!

慕容佳苦笑的看著走遠的母親,她依然堅強的綻放著她的神采,她用半生的淒苦換給自己一個有名望的父親,誰也沒資格奪走她的驕傲,誰也沒道理指著她說三到四,如果說自己為了自己,那麽母親一直在努力做一個讓自己驕傲的母媽媽,那麽自己呢,可否給她一個讓她微笑的女兒,慕容佳茫然了,她愛柳厚不假,但是她也愛她的父母。

天空更加隱含,冷風吹進衣衫凍得人瑟瑟發抖,也許有人在臨近喜氣的節日裏幸福也許有人不幸,可不管如何,都是過著,還有沒有價值隻有用自己的心去衡量。

慕容家不禁心想,謝雨何其有幸嫁給了她愛的人,雖然誰也無法說謝家是不是攀龍附鳳,但是如今誰人見了謝文不稱呼聲謝老,他從一個三流的暴發戶,成為能登上金宇年席的上流人物,誰人敢否認不是他女兒的功勞,誰敢說他家隻是偶然,現實嗎?!也許不然!

慕容佳冷漠的轉身,女憑父貴也好,父憑女貴也罷,但求身邊的人幸福足以,所以慕容佳收拾了行李,隻看這間房子一眼,便毅然轉身離開,她有她的堅持,而柳責成觸犯了她的底線。

慕容舟看到女兒時,心裏動容了片刻,想迎上前幫她拿行李,想說自己不該一時衝動把她敢出去,但是麵子也是要的,於是慕容舟隻是翻著報紙,聲音低沉道:“回來了,在外麵瘋夠了。”

慕容佳溫和的一笑:“媽媽呢,她上午似乎不開心。”

慕容舟掩飾的很好的翻頁報紙,口氣依然冷淡:“在後院剪花呢,怎麽也是要結婚了,剪了給你鋪鋪路也省的看了心煩!”

慕容佳放下行李,突然抱住父親的脖子撒嬌道:“爸爸,還在生氣嗎,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懂事了。”

慕容舟的見女兒先妥協,老臉立馬就樂了,心裏琢磨著不能嚇走他的寶貝:“你呀,唉……不過你媽說的也對,找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你要是……”

慕容佳親爸爸一下,手臂環住爸爸的脖子,笑容甜甜的開口:“我不要是了,現在是爸爸要是,我以後不任性了我會跟柳厚說分手。”

“你舍的?”慕容舟拍著女兒的手,如天下所有父親一樣都願意為女兒赴湯蹈火。

慕容佳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有些傷懷的靠在父親懷裏:“不舍,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他,可結婚不是兩個人事,如果他爸爸媽媽欺負你,你又這麽好欺負,萬一輸了我豈不是很丟人,所以算了吧,天涯何處沒有草呢!”

慕容舟攬攬女兒並沒有笑:“鬼丫頭,你快嚇死爸爸了。”

“對不起,再也不會了,要不然我也找個有權勢的嫁了,讓你風光一回。”

“死丫頭,又貧嘴,不過你說的爸爸很心動,爸爸可等著你嫁一個氣死那老不死的男人!”

“看吧,看吧,還說不氣,現在就說人家老不死了。我要是真嫁了,還了得。”

慕容舟歎口氣,很嚴肅的道:“你要是真嫁了,我什麽都不說,就當我是個聾子,他說的是廢話。”

慕容佳感激的看父親一眼,即便心裏不舍,但就如自己說的,算了。

王淑捧著一束花進來看到玄關的鞋子時,激動的扔下花往裏麵跑,當如期的看到老公和女兒時,反倒鎮定的拍拍身上的花屑冷靜的道:“吃飯了嗎?”

慕容佳吐吐舌頭:“早餐隻吃了一個包子。”

“等著,餓不死你!”

慕容佳和父親相視一笑,美滿的家庭在鬧了一段不愉快後冰釋前嫌。

……

當慕容佳把戒指退給柳厚的時候,柳厚傻了一陣,拿起電話趕緊撥給慕容佳,可她卻一直處於停機和關機狀態,打去她的公司也沒人接,並說她已經辭職,最後他沒辦法打給了慕容舟,慕容舟在女兒的示意下,隻說‘你配不上我女兒。’

隨後這段感情似乎就這樣悄然淡了下去,柳厚沒有再找過她,開始自我壓榨性的忙碌。

慕容佳又回到了父親公司,一切都步上了正規。

華夏集團的辦公室內,誰也沒料到就是這樣男女間一件分手的小事卻被當成工作一樣報告給趙寂。

趙寂滿意的點點頭,其實他和禪讓什麽也沒敢,隻是適當的時候找了些人他們彼此父母的耳邊說了些本來就是事實的閑話,比如說怎麽樣逼迫女方家給嫁妝啊,怎樣和未來的親家過招啊,順便再舉幾個父憑子貴的例子,比如某某家的少爺娶了什麽財閥的女兒啦,再比如誰誰家的女兒嫁給哪家的少爺啦,順便小聲的鄙視一下慕容家和柳家的父母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這麽看來,誰也沒幹什麽,怪隻怪他們彼此太多心,太計較,或者說本來就——有緣無分早點拜拜。

可同樣的,算計也許不是人的本意,但誰家的小姐誰家的少爺婚事一直是大人們比對的焦點,尤其是商業家族,嫡親兒女嫁給誰娶了誰可是一件很有學問的事情。

誰又敢保證誰家的父母沒有盯上伊家的小姐,誰又能保證伊家的父母沒有給兒子相中誰家的女兒?

但是還真有沒想好的,比如伊家老四,簡單頭疼的看著他把渾身弄得都是泡沫,衣服也七扭八拐的穿在身上,簡單心想他要是能找到女朋友奇了。

伊諾拋棄了學步車,坐在地毯上看弟弟被媽媽罵,伊諾最開始的時候還揮開媽媽不準打弟弟,漸漸的也看膩歪了,照樣老神在在玩他的圖畫書。

“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洗手液不是讓你塗臉的!更不是讓你吃的!吐出來!”簡單火大的把他按在臉皮裏清洗。

伊憂活力十足的針紮,掙紮到興致高昂處還不忘把水拍的到處都是濺的簡單渾身是水:“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聽話!”

伊憂咧著嘴盡管笑,參差不齊的牙齒長的還真不可愛。

伊諾抱著圖畫書趴著頭看了她們一眼,又縮了回去。

簡單好不容易把兒子清理完,又瞅見他把腳放嘴裏琢磨味去了!簡單恨不得拿鞋底拍他!:“得!我不管你了!讓任陽把你弄走喂老虎吧!”

簡單話音剛落,任陽穿著立領的中山裝,鼻子上帶著他的金色眼睛飄然的出現在二樓窗外:“豬,你剛才說的話可算數!”

伊憂立即興奮的要伸出手去抓任陽。

簡單本能把他抱住,看到任陽氣就不打一處來:“有多遠走多遠!帶著你那套見鬼去吧!”

任陽不受所動的從窗戶裏走進來,帥氣的外表加上迥異的個性怪不得現在都娶不到老婆,他靠在窗沿上,看著努力想往自己這邊跑的伊憂悠哉的看著簡單:“我這套怎麽能見鬼呢,裏麵沒穿衣服,外套見了鬼讓伊天南知道還以為我和豬有一腿,簡直是侮辱我的眼睛和智商!”

“你有智商嗎!”簡單努力讓伊憂站好:“伊天南沒跟你說嗎?讓你沒事別來這裏嚇人。”

任陽攤攤手:“他隻告訴我,沒事了帶小寶貝去玩,小憂,想不想幹爹!”

“——想!——幹爹抱抱!——嗚嗚!要幹爹抱!”

簡單就是不放手。

伊諾到是跑過去捅了捅他的褲管,又扭扭嗒嗒的跑回來:“媽媽,幹爹臭臭,小狗狗。”

“你爬狗窩?”簡單想這人是越來越有創意了,堵一個他挖一個。

“壞媽媽!伊憂要幹爹抱!——”

任陽看眼伊憂,很正經的看著簡單:“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伊憂我肯定不會給你,你讚成也好不讚成也好,這都沒有辦法。”

簡單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可道理歸道理讓誰放出孩子誰也不願意:“你容我再想想。”

“想到你和伊天南離婚,哈哈!你們要是離了,我就介紹幾個洋妞給他!生幾個混血兒玩玩!”

“你自己生吧!”簡單抱起兩個孩子下樓,結果還沒走出一半,伊憂掙開母親的懷抱一瘸一拐的向任陽跑去,其猙獰的程度和外表,估計不用開槍,半夜就能嚇死對手,任陽疼愛的抱起他:“越來越像你媽了,人神共憤!”說完抱著伊憂迅速後退,外麵的直升機快速帶著兩人駛離。

簡單追上來時,隻能看到任陽送她離別飛吻,氣的簡單想把他炸了鞭屍。

可氣歸氣,事實依然是事實,她根本就管不了老四,任陽已經開了頭,又怎麽會讓其輕易結束。

……

簡百這兩天心情很好,對誰都笑臉相迎,遇事耐心有禮,心情很好的時候也會講幾個笑話逗同事開心,與朋友喝酒也不再裝模作樣偶爾也會喝上兩杯。

相對於他的好就有人不好,慕容佳幾乎不再參與商業酒會,她定點上下班,安靜如初的走在公司和家之間好似那場愛情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柳厚的事業一落千丈,不管他如何努力,跌倒低的事實都不能挽回,就像慕容佳本答應嫁給他卻什麽都沒說的走了一樣,難道她也嫌棄他了,難道一切都回不到從前,這位備受追捧的天之驕子,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事業和感情的雙重打擊,讓他瞬間跌入人生的穀底。

柳之雪經過哥哥的房間時輕輕的幫他關上門,靜靜的從一旁繞過。

柳責成看到女兒驚訝了一下:“你怎麽回來了?”

柳之雪看他一眼,心疼他們的垂下頭:“我聽說工人在鬧事怕他們不小心傷了爸爸,所以回來看看。”

“胡鬧!知道不安全還亂跑!一會讓司機送你回學校!”

柳之雪趕緊搖搖頭:“不要,我要陪著你們!”

柳責成很心煩,到手的鴨子已經飛了另一隻鴨子還沒有遞出消息,或者說他在舍不得兒子入贅。

“爸爸,如果……有我能幫忙的我願意……”

柳責成不耐煩的看她一眼:“你別添亂就行了,趕緊回學校,沒有我的話,你就別回來,春節也沒必要在家過。”

柳之雪聞言也明白事情很嚴重,她跑過去挽住爸爸的手,鎮定的道:“爸爸,雖然我還小,但我不是沒有用,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也許簡百會……”說到簡百柳之雪不好意的紅了臉:“我可以……”

柳責成眼前一亮,對啊,他怎麽就沒想道呢,他還有個女兒,如果她嫁給簡百,但是:“你怎麽跟簡百認識的!”

柳之雪含蓄的把她見過簡百,並和他在紙醉金迷碰上的事說了一遍。

柳責成立即豁然開朗,他有辦法啦!既不用出賣兒子又可以讓女兒得到幸福!“這件事從長計議,不用玩你們那套曖昧關係,現在生米煮成熟飯,讓伊天南出資才是大問題。”柳責成想了一下,胸有成竹道:“你約簡百去紙醉金迷,剩下的事我會找人接應你。”

柳之雪懵懂的看著爸爸:“做什麽?”

柳責成在女兒耳邊小聲的低估了一句,最後還不往提醒她:“穿漂亮點。”

柳之雪臉如火般紅了,羞怯中還有一絲釋然,她也說不親喜不喜歡反正不討厭,而其又能幫到父親也就了算計別人的加鎖。

……

可對簡百來說接到柳之雪的邀約並不重要,他根本也不會去,但是秦風也約了他,他就沒必要不去,雖然經過上次和慕容佳的不歡而散,慕容佳就沒聯係過他,可簡百有的是辦法知道,秦風就是很好的消息渠道。

十二月的夜非常熱鬧,燈籠高掛、車水馬龍一派新鮮的氣派,紙醉金迷推出一係列的好酒安撫人們一年的辛勞和頹廢,不管想要什麽樣的服務不管想得到怎樣的享受,隻要有錢什麽又辦不到。

簡百心情不錯的在老位置坐下:“怎麽了?莫不是要結婚了請我喝單身結束酒。”

秦風大大咧咧的坐在吧台上,難得心事重重的心有不甘:“我爸把我敢出家門了。”

“好啊,你以後自由了,天高任鳥飛,請問秦爺想飛向何處!”

“我就知道叫你出來沒用,像你這種被捧在手心裏的小麽,怎麽會明白我們這些獨生子女的無奈。”

簡百懶得看他的笑了:“就你!你要是被趕出來肯定是叔叔、阿姨開竅!建議你別回去惹她們不快了!”

“那可不行,沒有我秦家怎麽轉,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回去讓我爸媽,把我請回去還要給我加薪!”

“做夢吧!你爸把你趕出來純屬不易!”

秦風不幹了:“什麽意思!我有那麽差……”秦風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個小女兒羞怯的走過來,理所當然的做到簡百身邊,禮貌的衝自己打招呼。

“你好,我是簡百的朋友,我叫柳之雪。”

秦風見鬼的拍拍好友:“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太不夠朋友了!這麽大的事你連提都不提!”

簡百看了她一眼,點了杯酒遞給秦風:“你信嗎?還是我的眼光差到這樣就可以過。”

秦風嬉笑的攬住他的肩:“好樣的,這貨色你如果不喜歡,送給兄弟我吧。”

簡百冷淡的道:“隨便,不過提醒你句,她是柳厚的妹妹,不是吃吃就能扔的小角色。”

秦風聞言立即改為暗諷:“那小子的妹妹!留著他們自家磕牙吧!白給我,我都不稀罕!你也給老子小心點,別和他們家沾染上關係,要不然小心我揍你!”

簡百明白的一笑:“放心吧。”

“你們說什麽呢,我可以聽嗎?”清脆的聲音異常好聽,稚氣的臉上掛著甜甜的酒窩,她確實漂亮可惜看她的確是跟她家不對眼的兩個男人。

兩個人都當沒聽見人說話的沉默,秦風更是一口喝幹杯子裏就,又像服務員要了一杯肆無忌憚的和簡百道:“新譽怎麽還不破產,靠!敢騙我姐姐,也不顛顛自己的斤兩。”

簡百要了杯水,嘴角輕輕挑起:“或許人家有高人相助,能渡過這次難關呢。”

秦風不屑於顧:“就他們!別說我狗眼看人低!他們家還差得遠!”

柳之雪臉色立即難看:“你什麽意思,我爸爸和哥哥都很努力,你怎麽能這樣說他們!你家才破產呢!”

秦風對著酒杯一笑:“那就等我家破產了,你再來嘲笑,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哥一樣倒黴,不過活該誰讓他敢**我姐,真是沒見過那麽沒有牙齒的,自己沒本事就想靠女人,女兒靠不住了就一腳踢開!你們柳家的傳統不錯!”

柳之雪的目光從簡百的杯子上拉回:“你說話太過份了,什麽叫我哥哥利用了別人,我哥哥很愛佳姐姐,是佳姐姐嫌棄我哥才跟我哥分手的!”

簡百和秦風好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嘴角肆無忌憚的揚起,秦風挑釁的看這小妹妹:“你們家人還真會顛倒黑白,不過也對什麽人生什麽下一代,怪不得你和你哥都一個口氣!”

柳之雪立即不依的拉著簡百:“你跟他說我沒有!”

簡百抽回手對這事不發表意見:“我們換個地方。”

秦風點點頭:“也對,免得被人攪了雅興。”

可就在兩人轉身時,頓時感覺頭昏腦脹,秦風以為自己喝多了並沒有注意,簡百以為這兩天沒睡好血壓有些低,本不在意的舉動,在兩人被放到的那一刻忽然意識到情況不對,但是卻已沒有反抗能力。

其實這事任陽是知道的,派給簡家的幾個暗衛也發現了,但是禪讓提前打了招呼不準動手,並且兩個大男人倒下時,那女孩也好不到哪裏的跟著倒了,最後還是幾個任家護衛把秦風和簡百抬到了指定演戲的位置。

慕容佳被一通莫名的電話招來紙醉金迷,因為都是熟客,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了她:“慕容小姐這邊請,兩個人都喝多了,所以經理把他們帶到了休息室。”

“麻煩你們了,沒什麽。”服務員一想又按照台詞多說了句:“其實本該柳小姐接他們回去,但是那位柳小姐把他們放下後不知道怎麽了匆匆茫茫的走了,於是經理就多心的給您打了個電話,擔心會出什麽事。”

“柳小姐?哪個柳小姐?”

“不清楚,但好像是新譽的柳小姐,聽他們在吧台吵了幾句,嗬嗬,慕容小姐不怪我們偷聽吧。”

慕容佳搖搖頭,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推開了留給她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