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家伊事 314

伊憂看眼腳邊的小白球,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麽,手裏的球杆快速的揮出去連帶著球杆也飛了出去:“你很閑嗎?該滾回去就滾回去,免得礙眼!”

簡法靠在一旁的看台上,看著球飛遠的弧度哀怨的看著自家老哥:“傷心了,用完了轉身踹走!我就沒點其他的用處嗎?”

伊憂嗤之以鼻:“難道你以為你**的可以**敵人的地步了?那你可以去試試。”

簡法心想還是算了,他不走那個路線,他隻是很好奇,伊憂把長亭趕走後就這麽結束了嗎?

伊憂冷漠的聲音突然從正前方傳來:“我不介意挖了你的雙眼,讓你時刻盯著我看!”

簡法趕緊撤人:“我還有事先走了!”眼前的生物明顯心情不爽,能跑還是快點跑!

長亭懷孕了?駐守在任家基地的朝雲驚訝的睜大雙眼,孩子是誰的?朝雲趕緊調出長亭的記錄,沒有出入境顯示,一個半月前她因為身體不適請了三天假,這三天照顧她的人是霍弗之,暗衛因為她沒有出門沒有記錄顯示,難道長亭……

朝雲想到這裏不禁歎口氣,可隨即釋然,這或許對長亭最好的選擇,前兩天他收到報告,長亭的資料以後不用再呈交,但護衛不變,朝雲想,主子終究還是放棄了,長亭能有份幸福未嚐不是好事,朝雲把資料鎖在檔案裏,以後她的情況除了危機生命將不再出現在他辦公桌上。

暗衛不是沒發現長亭失蹤,而是半個小時候後發現時,有自己人留著標誌,所以沒有追蹤。

簡家的普通公寓裏,一致的住宅樓、普通樓道樓梯,小區外麵有供老年人和孩子休憩的基礎設施,簡恩走在回家的路上心神不寧,可能是聯係不上簡法所以她一直亂想一直亂想,總覺的出了什麽事,這種心態隨著簡法長達三個月的關機,越來越緊張。

簡恩放學回來,千篇一律的給弟弟打電話,最近她沒心情逛街也沒心情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如果簡法再不接她電話,恐怕她見了錢都激動不起來了,可即便這樣著急,她也隻能不停的撥簡法的電話,除了這樣以為她不敢找伊天南和任陽,萬一出了事她們會跟著幹著急。

簡法看到來電顯示,人已經在返家的途中:“姐姐,我的手機如果會說話已經被你折磨瘋了!”

簡恩聽到簡法的聲音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不管他的失蹤是出了什麽事能聽到簡法的聲音至少證明是沒事了:“回來了我給你買冰激淩,隻許吃一個不許吃兩個!簡法……”簡恩突然很很想說一句話:“下次……別出去這麽久……”

簡法想著姐姐哀怨的表情突然笑了:“我要吃兩個冰激淩!還要大桶的!”

“你去死!”簡恩狠狠的罵著,表情確實開心的,這個夏天看來不那麽浮躁了。

景少宇隱約聽到了一些議論,關於蔣馳和簡恩的,他愣了一下,又覺的是無稽之談隨機忽略。

任陽手裏的信號恢複了,恢複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瞅瞅伊憂那張臉:“哈哈!你沒趁機給自己整容是你的損失!你把下巴削尖更像你媽!回來住兩天嗎?你媽想你想瘋了!”

伊憂懶散的靠在海灘上曬太陽,鄙視的看眼通訊器:“你把臉整一下,可以媲美長老院!”

森突然冒出來,看了少主一眼又突然消失,沒事就好,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任陽看眼伊憂:“森甚是想念你,你就不回來看看,作為你四個月不開通訊的交代,你不覺的你該以死謝罪!雖然你的命不值錢!但肯定你——立即滾回來!”

伊憂搖搖頭:“最近不行,年底有時間會回去,恭喜大嫂懷孕!禮物已經送出,再見!”

任陽看著突然切斷的聯係,火大想弄死他,臭小子越來越囂張了連他的通話也敢掛!靠!

香港的夏天熱的透不過氣,高樓林立、大廈鐵軌、這裏曾繁榮一時卻也抵不過時代的衝擊,經濟的一次次的跳躍、市場的一次次轉型都曾讓這裏麵對巨大的考驗,這裏是香港。

距離長亭查出有身孕過了半個月了,長亭沒有不適的反應,不會覺的很累也沒有特殊的食欲,如果不是報告上顯示的鐵證,長亭會認為醫院弄錯了,正因為什麽症狀也沒有,長亭反而擔心了,她怕孩子有問題,她提心吊膽的想害喜,卻次次失望的沒有任何症狀。

長亭避開梁治平和霍弗之去了醫院,天氣悶熱粘稠,空調的風讓皮膚發麻,護士喊到她的名字,她趕緊走進去,她很擔心,不管孩子的父親怎麽想她想生下這個寶寶,這是她心裏的一點奢望,她想要一個他的孩子,盡管他不在自己身邊。

醫生不耐煩的看長亭一眼:“人和人的反應不一樣,沒有很正常,下一位。”

長亭被打發過去,門外又有人進來,長亭落寞的走出醫院,手溫柔的放在肚子上,二個月了,一個小生命在她的身體裏孕育,如果伊憂知道,他一定很高興吧?就算不喜歡自己也不妨礙他想培養另一個他,可是……萬一無法出生呢?長亭膽怯了,他會傷心嗎?

長亭走在回家的路上,本美好的心情參雜了一絲煩惱,一個孩子她不敢期盼了,怕那滔天的不舍和無法給他的快樂,可這是一個孩子,就算他的生命有殘缺,她也會愛孩子……

霍弗之的車突然停在路邊,他看了眼表情古怪的長亭,打開車門:“上車。”車子重新上路,霍弗之小心的沒有問她的問題,不問並不代表他傻:“我認識一個婦科醫生,如果……”

長亭眼睛一亮,但隨機黯然,她摸摸肚子,心裏反而沒了主意,不管這個生命願不願意它出身後注定有一個光耀的父親:“我想讓孩子出生,健康的出生。”

霍弗之聞言手指僵了一下,他壓下想法被確定的不安,緩慢的改變了車道:“他是個權威。”

申藥就算是神醫也看不出兩個月的孕婦有什麽不一樣,申藥糾結了,四十多歲的他遇到過各種各樣的病人,長亭這樣的也不是第一個,可朋友帶來的是第一個,申藥檢查完,出來後看眼朋友:“難怪最近在業界看不到你,原來在耕耘下一代,什麽時候結婚。”

霍弗之淡淡一笑:“看她的決定,能看出什麽嗎?你也知道意外嗎?怕孩子有問題。”

申藥皺皺眉:“這個目前查不出來,三個月後來查,我給你開點補充營養的藥物,如果你想確保萬無一失,可以考慮下去內地康德醫院讓中醫給你看看,康德的簡萬院長是中醫界的專家,他應該跟保險。”

“不用了。”長亭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這樣挺好,三個月後再查吧,麻煩你了申醫生。”

霍弗之沒有說什麽帶著長亭離開,回去的路上他買全了申藥開的保健品:“我不會變。”

長亭聞言愣了一下,理清他說什麽之後,嘴角不自然的扯動,她的答案也不變。

一個月後伊憂帶著十二殺和重型武器離開美國,拉開了和七大勢力長達一年多的反戰鬥序幕,此次動手他沒有聯合SYP也沒有通知宴令,以任家對抗七大家,對於很多知情人說伊憂此次行動有點莽撞,但宴家和令狐焉都不如此認為,誰能保證他們的勢力沒人會是奸細。

令狐焉偶然會以個人的名義參戰,因她工作繁忙並沒有時間見伊憂更沒時間長期出現。

宴令派蘇心跟去,雖然不如伊憂帶的人有能力,至少也不會添亂。

悶熱的天氣越來越猖獗,燒烤的地麵水落瞬幹,葉子打折卷無精打采的掛在樹上,簡恩在這個夏天順利畢業,她的才情也漸漸傳開,不輸母親的美貌聰明的頭腦讓她一躍成為眾人推崇的新一代心神,可惜她在信德大學就讀的時間太短,終究搶不走伊人的第一美女的頭銜。

簡恩畢業了,開心的她混跡在鈔票裏陶醉的對著簡法笑:“謝謝,你的畢業禮物深得我心。”

蔣馳早在一個月前就讓人打造完了一尊玉雕維納斯,通體白玉、栩栩如生,是難得的佳品。

宋麗無意間在辦公室看見,她知道蔣馳最近和簡恩在一起:“蔣助理,很有心嗎?”

蔣馳聞言不好意思的蓋起來:“隻是一個小禮物,宋姐別想歪了。”

宋麗不想歪才怪,但她持支持態度:“傻小子,喜歡就趕緊追歲月不待人,簡恩那丫頭不錯。”

景少宇從門外經過剛好聽這句話,他低著頭快速走過,他一直都知道,簡恩不是忙,而是換了接她的人,她現在畢業,那尊玉像是送給她的吧,如果她收到一定很高興……

簡恩看到這尊維納斯的時候開心極了,她興奮的拉著一旁黑臉的弟弟顯擺:“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很有藝術氣息,謝謝蔣馳。”簡恩對他甜甜一笑,笑容像小時候一樣天真無邪。

蔣馳愣了一下回神,半年相處下來她不是不喜歡簡恩,而是不敢,身份的巨大差距讓他不敢說出那兩個字,蔣馳想簡恩將來的愛情,如果不是一個能和她平起平坐的人那一定是她欽點的駙馬,不知道誰有幸娶走笑容永遠晴朗的她。

簡法偷偷瞥蔣馳一眼,他也說不上為什麽就是不喜歡蔣馳,可能這人天生比較陰翳,據他所知,蔣馳當年為了成為蔣家正統繼承人打算掐死正房生的兒子,簡法並不發對他這樣做過,可是配姐姐不行,簡恩腦子簡單,隨便哄哄就能笑,不能跟這種人在一起:“你可以走了。”

蔣馳聞言突然打個寒顫,立即告退,蔣馳很怕簡法說不上為什麽就是怕,被他盯著就好似有兩股陰冷不斷的吹,簡法的傳聞很多他雖然沒印證過,但也知道簡家這個兒子不簡單。

簡恩看著蔣馳離開不高興的看眼簡法:“你幹什麽,黑著臉跟他說話很不禮貌。”

簡法不屑冷哼,他願意:“還不給景少宇打個電話,說不定你還能撈份禮物,多多益善!”

簡恩聞言立即眉開眼笑:“對啊!我畢業他不能空手,我要什麽好呢?人民幣、美元、歐元?”

簡法無奈的笑笑,再想下去恐怕會改成金條、銀票:“自己慢慢想,我去見一下吳依,一會讓景少宇送你回去。”他暑假會離開一段時間,現在去交代吳依點事情辦。

“拜拜。”簡恩送走簡法拿起電話打給景少宇。

忙碌的景少宇看到來電顯示時愣了一下慢慢的接起:“喂。”瞬間,電話的弊端傳來熟悉的笑聲:“我畢業了!嗬嗬,我要禮物,我在校門口等你,讓你最後一次從信德門口接我回去。”

景少宇聞言淡淡的笑了,很飄渺的笑容,清淡且舒心,景少宇穿上西裝,從抽屜裏拿出他準備好的禮物,開車向信德大學駛去,一年了,一年之後第一次有機會接她。

簡恩看到熟悉的車子開心的跑過去抱住景少宇的脖子:“禮物,我要禮物!”

景少宇拉下她的胳膊,如果被謝雨看到,恐怕他就沒有再出現在簡恩身邊的機會:“送你。”

簡恩驚喜的看著一對漂亮的耳墜,雖然喜歡但嘴不饒人:“小氣!都不給我夜明珠。”

景少宇靜靜的看著她戴上,她和記憶中沒有變化,一樣漂亮一樣的笑容,有沒有自己這個外人,她始終都是她,簡家的大小姐,希望她能一直這樣走下去:“我請你吃飯,田園。”

“好哦。”簡恩跳上車,白吃白喝白拿的事她最喜歡幹:“六樓,讓你破產!”

景少宇苦笑,他好不容易存起的工資要付諸流水了,心裏安靜的像找到了存在的位置……

歐臨在政界已經大放異彩,天生的政治口才,對世界局勢敏銳的把握能力,再加上他背後的勢力,如今混跡政壇的歐臨頗有狐狸之嫌,瀟灑的演說,十句九句的廢話,剩下的一句還是問好,他的笑容越來越像他的奶奶,深入心靈憂國憂民,儒雅瀟灑,君子成型。

伊諾最不恥歐臨現在的造型,總覺很假,明明腦子單純天天勾心鬥角:“你改行吧,趁年輕。”

歐臨不以為意,他不覺的,這一行業他很喜歡,跟一群老家夥鬥不覺得很有趣嗎。

周錦在花室裏鬆土,長長的圍裙貼在地上沾了點泥土,他給人的感覺永遠充滿矛盾,隱不去眼裏的冷漠人卻如沐春風:“諾,你不能那麽說,歐臨隻是對著咱們時蠢了點,其實很聰明。”

歐臨摘顆櫻桃在身上擦了擦塞自己嘴裏:“我什麽時候都很聰明,小優呢?今年沒怎麽見他。”

簡法突然走進來,手裏拽著一個不想進來的伊寶:“進來!我命令你進來!”

小家夥拚命掙紮:“放開我!放開我!壞人放開我——”

簡法瞬間把他甩進來,累的額頭出汗:“過來,你舅舅在這呢,去叫舅舅。”敢抓他!?

小家夥腦袋霸道的一撇,不幹,他才不要跟他們玩,一幫男人有什麽好玩的,變態!

簡法瞅著小家夥高高在上的樣子,受不了的無言,快三歲的小屁孩,總一副欠**的樣,簡法突然把他舉起來,鎖鏈快速纏繞第三花房的鐵欄,瞬間抱著伊寶飛起把他放在一根細細的架子上,然後快速後退:“叫舅舅,叫了放你下來!”

伊諾見狀嚇的六神無主;歐臨瞬間往門口躲躲;周錦驚訝的睜大眼睛,幹嘛?

伊諾看眼被嚇的臉色發白的小祖宗,趕緊站起來找趴凳:“簡法,你想死了!他可是張飛和我媽的心頭肉!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這兩個人能劈死我們!”

簡法趕緊拉住伊諾:“別理他,三歲了我還沒聽他叫過我舅舅,今天不叫他休想下來,誰也不能動他,讓他說話!”

歐臨見狀瞬間沒了聚會的心情,如果大姨追究起來倒黴的絕對是他們:“我可不可以先離開!”

卻遭到眾人鄙視,他趕跑,另三個就敢說伊寶是他放上去的!看他怎麽死!

伊諾最擔心,他緊張的看著臉色慢慢發白卻死僵著不開口的外甥,心疼的不得了,那可是伊寶哦,什麽時候被這樣嚇,天天寵著都怕甜不死他:“乖,叫舅舅抱你下來。”他同樣不敢得罪簡法,簡法不讓弄下來誰敢去!簡法也不是省油的燈:“乖,叫舅舅!”

伊寶是誰?伊人和張飛捧大的孩子,因為集成了父母相貌的優勢和他家龐大勢力走到哪裏被人敬畏到哪裏,他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不願意就是不幹,小家夥畏高抱著鋼條,臉色被嚇的沒了血色,但就是死抱著屋簷不開口,頗有寧死不屈精神!

伊諾心想這時候你裝什麽清高,但他同樣了解小祖宗的個性,絕對的一意孤行,讓他妥協不亞於敲開無烏龜的殼,他隻能幼哄著小祖宗:“乖!小寶,叫舅舅送你禮物。”

周錦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袖子裏放出一種生物,此生物順著鐵架往上爬,光滑長長的冰冷身軀在空中扭曲。周錦期待的看著上麵明顯更加恐懼的小侄子,相當享受欺負小孩的樂趣。

歐臨感覺他們瘋了,伊寶都敢整,萬一被二姐看到死定了:“算了,放他下來吧……”

蛇越趴越高,周錦絲毫沒有讓其停止的意思,他也沒聽過伊寶喊他舅舅。

簡法直直的盯著伊寶,看著他紅潤的臉色慢慢變的慘白沒有一點憐惜之情,他想知道張飛為什麽不送伊寶進總部,張飛是SYP的繼承人,他就沒考慮過他龐大的家業有誰來集成?

簡法認真分析過伊家現在的處境,大嫂趙司旋的體質和伊黙都不容易受孕,大嫂現在已經八個月了,他知道是個女兒,並且再有身孕的可能性很低,三哥伊諾沒有結婚的打算就算結婚他也不會要孩子,除了他身體不好這個因素外最有可能是他不想自己的血脈姓伊分割伊家孩子的福利,至於伊憂,不提也罷,長亭都趕走了生個屁!伊家下一代中唯一的男孩可能就是伊寶,他如果挑不起大梁,難道任家要交給大嫂生的女兒嗎!胡鬧!

如果伊寶不讓他失望,他會阻止二姐給伊寶改姓,但會同意取消張飛的入贅,他們的下一個孩子姓張,他希望伊寶不會辜負他的期待,三歲了伊寶的童年差不多該結束了,簡法看著蛇漸漸向伊寶逼近,伊寶嚇的瑟縮成一團身體打顫,簡法剛打算開口。

趙司旋突然出現在第三花房門口,看到房頂上的小伊寶時嚇的心裏咯噔一下:“你們幹嘛呢!趕緊把伊寶弄下來!張飛,別找了,小寶在這呢,趕緊把孩子放下來。”

周錦聞言手指快速移動,蛇瞬間趴回百花叢,他趕緊爬到單架上去‘救’他可愛的外甥。

歐臨已經傷心噙著淚花,站在伊寶的下麵等著接不小心掉下的孩子:“乖,不怕,不怕。”

伊諾‘努力’的搬著爬凳,‘絞盡腦汁’的想救自己的親外甥。

簡法扭傷了腳,但瞬間飛身把伊寶抱下來,不顧腳‘扭傷’的痛苦抱著孩子安撫:“沒事,沒事,都怪舅舅沒看好你,讓你自己趴了上去,乖,不哭不哭——”

“哇——哇!”響徹這個花房的哭聲瞬間在此時爆發,小家夥逃脫這幾個人的魔掌撲進敢來的父親懷裏,哭的震耳欲聾,哭的委屈異常。

張飛心疼的抱著兒子哄,這是兒子長這麽大他第一次見兒子哭成這樣,心裏的疼不是沒當父親的人能理解的,以張飛的能力他想怎麽寵兒子就有怎麽樣的能力,畢竟就連森都摸不清他的深淺,別人更管不了人家怎麽教育兒子。

張飛冷眼看著花房裏的四個人,他想懷疑他們,可又找不到懷疑的證據,畢竟他兒子不按理出牌,自己爬上去也不是沒有可能:“乖,不哭,不哭,爸爸在……乖……”張飛找不到什麽破綻抱著兒子不甘願的離開,他不管這些人在想什麽欺負他兒子就是不行!

張飛消失在門口後,剩下的四個人各自回到剛才的樣子,目光輕鬆自然,他們不怕張飛,但也不好惹他不快,他們此刻心裏都覺的張飛過了,小孩子而已他們小時候哪個沒被伊憂倒掉過三天,現在隻是嚇一下至於那麽凶嗎。

他們的想法也對,畢竟孩子不能總是寵,但可惜他們四個都不是父親,都不理解疼愛下一代的時候,人心是盲目的,他們可以拋開任何理性,隻是單一的想讓孩子快樂幸福的過一輩子。

簡法無趣的低著下巴:“沒勁了,你們剛才商量什麽呢?繼續。”

歐臨坐在一旁問道:“聽簡恩說你暑假不在家,找伊憂去嗎?差不多就行了,別讓他天累。”

簡法也想他輕鬆點,現在是有人不想他輕鬆:“一些小問題,錦,我不在你看著點。”

暑期開始的時候簡法走了,伊諾因為昏迷進過一次醫院,好在隻是感冒,歐臨代表中國出去考察了,張飛開始緊盯自己的兒子,怕他‘羊落虎穴’。、

所有好的不好的、美麗的不美麗的事物都在繼續,悄然進入了夏天的尾聲。

趙司旋在這個夏末順利產下一名女嬰,小家夥比叫安靜,哭了一小會就睡了,粉白粉白的估計在媽媽的肚子裏時營養過剩。

趙司旋和伊黙都不介意生男孩還是女孩,在沒有希望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個寶寶已經很感激。

禪讓想介意他有介意的權利嗎?看伊天南恨不得把孩子抱走的樣子,他得好好的看著!

任陽對生什麽都沒興趣,反正也不送給任家,不過看著伊天南吧禪讓推開有意思。

禪讓鄙視的看著擋著自己視線的兩個男人,任憑他怎麽往裏麵擠都看不到他孫女……

長亭懷孕四個月了,如果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微微的突起遮蓋在寬大的衣服下麵,很少有人知道她懷孕了,她的工作很輕鬆隻是整理檔案寫寫報告,因為懷孕的關係看到小偷也不抓,有賊從她身邊經過就當沒看見,一個自私自利的女警就這樣誕生了。

霍弗之很滿意她最近的表現,不要命的玩法才有問題,霍弗之經常陪她去檢查,雖然長亭每次都拒絕但他死皮賴臉就是纏著去,長亭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長亭不喜歡玩曖昧,她承認現在需要人照顧但她可以請保姆用不著一個男人,她不止一次跟霍弗之說過不會喜歡他,並且很正經的說她既然願意生這個孩子就說明她愛過另一個男人。

霍弗之理所當然的看著她:“現在已經不是了?他倆開了你和孩子是事實。”

長亭很佩服他的解讀能力但是說什麽都沒用,他不喜歡霍弗之,她現在最想考慮的隻是孩子。

霍弗之也不介意,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肯定不容易,他可以慢慢的等,等到她需要他。

“36號倪小姐。”

“到。”長亭跟著護士進去。

聽著孩子的心跳,看著各項指標檢測正常,長亭覺的天很藍很藍……

香港的夏天很長,即便到了秋天這裏依然悶熱,空氣質量糟糕,如果不是晴天無法看到星星。

秋初的時候薛懷古來了,他很佩服好友堅持的行為,也感慨生命的際遇,想不到霍弗之喜歡的就是倪長亭,如今的薛懷古高了,看似弱不禁風卻給人無窮的爆發力,盡管這種成長很違心,但薛懷古不否認正是常年追殺,現在他開始不屑沒有裝備的偷襲了,太沒創意。

人生的際遇何止這一條湊巧,薛懷古來到香港第一件事是請長亭和霍弗之吃飯,吃飯的時候薛懷古受到了伊人的短信——‘伊黙的女兒今天滿月,我爸和禪叔又鬥起來了,希望你有一天能回來看看伊黙的女兒和我的兒子。’

霍弗之看著薛懷古的表情就猜到什麽誰發的:“你那遙不可及的女人都是三歲孩子的媽了,那個小孩叫什麽伊寶?個性的名字這個名字不會是你娶的吧,就像**叫伊人一樣,其實你可以有點創意下次叫羅敷。”

長亭吃飯的動作微頓,一個人的名字是聽錯,如果兩個人加起來都一樣就是肯定,薛懷古?長亭努力琢磨著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如果薛懷古認識伊人她就肯定聽過薛懷古的名字。

霍弗之幫長亭夾點菜,好奇的問:“想什麽呢?這小子一直這麽神經你不用介意,吃蝦。”

長亭故作不知的低頭吃飯,但認識伊人的也很少有不認識自己的,但長亭覺的薛懷古肯定不認識她:“什麽內容?”長亭有些好奇,想知道那個家庭的一些事情,哪怕有一點包括伊憂。

薛懷古沒有避諱,喜事嗎,最主要的是說了他們也不見得知道:“她大嫂生了個女兒今天滿月。”

趙司旋當媽媽了?長亭摸摸自己的肚子,心裏升起為人母的自豪感,恭喜司旋……

霍弗之奇怪的看眼長亭:“吃啊,別發呆海鮮補充蛋白質。你今天怎麽了,不會是累了吧,總是魂不守舍,放心如果你累了打包回去也無所謂。”

長亭趕緊說不用了,還是再想薛懷古三個字在哪裏聽過,漫長的時間在她無盡的想象中度過,等到半夜十一點時,長亭突然坐起來:“任陽的兒子?!”嚇的她又重新躺下,當不知道!

伊憂最近脾氣很糟,說不上怎麽了沒事就想發火,有時候耽殺明明沒有惹他,他也很想剁了耽殺平複心裏的莫名的不爽,伊憂盡量讓自己忙碌,忙到他腦子裏沒時間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耽殺感覺出主子心情不好,他不敢有任何越軌的舉動,怕主子拿他撒氣,但看著累的日漸憔悴的主子他想幫些什麽,發現不知道怎麽下手,如果朝雲在就好了……

長亭很喜歡現在心境,七個月的她請了產假,很多人都說她對霍弗之的考驗夠了,不能懷著孕還這麽孩子的父親,長亭笑笑卻不解釋,她不想上級莫名打個報告回去說他作風有問題,同時認為孩子的父親是霍弗之,反而省了她很多麻煩。

七個月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秋天的涼意吹過寬大的裙擺,撫平了往日的浮躁,長亭沒有還是答應霍弗之的追求,對梁治平孩子氣的加入更是當他孩子氣的亂鬧,閑下來的長亭喜歡上了看書,她經常坐在陽台躺在貴妃椅上端著一杯牛奶享受整個下午的人生。

霍弗之覺的這時候的長亭最美,如此恬靜安詳,從懷玉到現在,沒見她抱怨過另一個人一句,也沒見她有不想熬下去的痛苦,也許是兩個孩子也心疼母親從來沒有鬧過,沒錯長亭懷的是雙胞胎,申藥確定是兩個男孩,畫麵裏的他們相偎相依,小手抓在一起。

霍弗之喜歡在午後安靜的陪著她,哪怕在她不方便時幫她倒杯牛奶也覺的心滿意足。

八個月的長亭徹底承受了懷孕了苦處,腰疼、腿疼、情緒化。

霍弗之幫她請了月嫂,現在是伺候母親,一個月後伺候孩子,就這樣小心伺候著長亭也經常沒有理由的發脾氣,看什麽都礙眼,怎麽坐都腰疼,躺著也不舒服。

這樣的情況似乎和在歐洲打的不可開交的伊憂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後者是打的太興奮快找不到北了,敵人正按照他們的部署一點點走入他們的圈套,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但香港的事卻沒在計劃之中,秋風卷起發黃的落葉,一夜間樹枝變的光禿,人們穿上了厚重的毛衣,冬天露出了它小小的腦袋,長亭早產,雖然隻是比預產期早了二十八天但也是早了,最主要的是太早了,她根本不在市區,身邊也沒認識的人,她是出來郊外散心的,現在住在酒店裏,前天因為心情不好把霍弗之趕走了,她現在疼的撕心裂肺身邊卻沒有一個人。

待她打完電話,本以為沒讓的長亭突然見霍弗之衝了進來,抱起她向樓下出去。

好不容易找了家醫院,醫生卻在長亭進去一個小時後出來說難產,弄的霍弗之想罵人,什麽破醫院!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讓任性的長亭出來散心,霍弗之趕緊給申藥打電話,讓申藥和他們溝通,可他們誰都不具備手術簽字的資格,孕婦昏迷,最後霍弗之冒充長亭丈夫簽字,反正小醫院也沒人查,他說事誰敢說不是。

五個小時候後,天蒙蒙快亮了,兩個嬰兒簡短的哭泣打亂了新一天的平衡,十二月十五日,兩個健康的小男孩正式降生,母體卻送入急救室救治,幸虧申藥早有準備緊急調配了血液。

兩個孩子在母親搶球結束後,當天晚上被送回大醫院,長亭還在昏迷但已經沒了大礙。

兩個孩子或許是因為是早產的原因,皮膚皺皺的不似其他的孩子飽滿,兩個孩子也不怎麽哭,偶然哭時有氣無力,不好好的吃東西,第一天甚至沒怎麽睜眼沒吃東西,一直在睡。

第三的時候長亭醒了,麵對著霍弗之噓寒問暖她覺的很尷尬,尤其她現在的樣子不適合看到霍弗之。

不知霍弗之是沒感覺還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他很坦然的幫長亭活動四肢,偶然手伸進被子裏幫長亭活動雙腿,沒穿衣服的長亭很尷尬,可她現在的狀況也隻能如此。

第三天晚上,小兒子突然開始低燒,大兒子使勁哭,臉色慘白的長亭手足無措的拉著霍弗之求助,她現在不禁恨自己無法移動,兒子生病她什麽都幫不了兒子。

霍弗之忙緊忙出的照顧,本以為隻是普通的發燒,誰知申藥卻不樂觀的:“最好給孩子做次全麵檢查,我懷疑他先天有問題。”

霍弗之緊張的看著申藥:“現在呢,孩子怎麽辦?你們趕緊治,想辦法治好他,多少錢我出。”

申藥拿開兄弟的手:“不是錢的問題,當初她懷著的時候就擔心孩子有問題,現在擺明是出來問題,我們組裏剛從給孩子做了檢查,說句實話,差不多準備一下吧,值得慶幸的是,老大很健康。”

霍弗之聞言臉色瞬間刷白!“怎麽可能,他們三天前還好好地!你不能下這樣的定論,長亭怎麽受的了,她……她……”如此期待他們健康:“你想想辦法,拜托你想想辦法!求你了。”

申藥能理解家長的心情,但是理解歸理解但這事不能逆轉,申藥同樣心疼,他也不想宣布這樣的消息但事實就是這樣:“我現在隻能止住病情惡化,你做好心裏準備……”

霍弗之突然覺的鋪天蓋地的痛,雖然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一直把愛好當他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申藥想說沒有,但是看著好友痛苦的表情他還是開口了:“內地的靜天醫院有可能,傳言靜天的少爺先天不足,他的父親為了給他續命請了大批專家,成立了這家兒童醫療中心,他們或許會有辦法,但靜天不是醫療機構它的背景相對複雜,錢隻是一個方麵,他們有時候見死不救,我是拍你去了也白去,他們沒理可講。”

“我去求他們,隻要他們肯救老二,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他不想長亭失望,不想長亭好不容易盼到出生的孩子出意外,說出去的話卻欠考慮,他能答應什麽,難道對方喜歡男人讓他**不成,他隻是個律師,而對方不缺律師!

霍弗之隻告訴長亭二兒子需要轉院治療,讓她安心養傷,他帶著兒子先去看病。

第二天他和申藥塌上了去內地的飛機,身後跟著香港的醫療團,以霍家的財力當然請的起。

可好不容易到了靜天,靜天卻給出不收留的決定,霍弗之隻能先把孩子轉入康德醫院的兒科。

小孩還在低燒,這樣燒下去肯定會燒壞孩子的腦子,就算是治好了也後患無窮。

康德醫院內負責治療小家夥的是一個姓高的年輕男醫生,畢業兩年,有一年的工作經驗,他負責和香港跟來的醫生們一起照顧才五天大的小家夥,這樣的事情高醫生見的多了,很多有錢的人求著靜天的收留,各種各樣的科係排隊找任陽的人多了,這麽小的卻很少見,可這樣的排場不陌生,畢竟能請任陽的那個不是有權有錢的人。

霍弗之把孩子交給申藥,一個人在靜天三樓外給裏麵的專家們跪著,他知道無理取鬧了一點,看枉他有爭辯天下的能力他現在也無用武之地,隻能求他們大慈大悲救救孩子。

在霍弗之跪了一天一夜後,三樓的主治醫生鍾醫生出來了,今年七十高齡的他,現在是伊諾的專屬大夫,早已不對外看診,他能理解外麵跪著的人的心情,但理解歸理解他也有想保護的人:“孩子,你起來走吧,不是老夫見死不救,而是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家少爺前段時候因為感染昏迷一個月,病原就是因為有個小孩攜帶的病菌留在醫療器材裏致使我家少爺感染,現在三樓已經封閉不接受任何病人,你還是走吧。”

霍弗之拽著老者的衣袍,他已經走投無路:“我求你!不管什麽代價我都願意付,你救救我兒子,你們家少爺卻什麽,隨便從我身上割,求你救救我兒子求你了。”

多年的醫者生涯鍾老頭早已經學會心狠,不是他不救,二十他家少爺也是命,現在少爺頻繁檢查,萬一新來的小病人有傳染源,他家少爺也隨時可能性命不保,作為從小看著少爺長大的鍾伯,他當然偏向自家少爺安危:“沒用,你另想它法,別耽誤了孩子病情。”老

者說完不顧霍弗之的懇求關上了三樓的大門,這是是靜天醫院,靜天醫院三樓屬於任家,是伊家三少爺的私人診樓,有權拒決任何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