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家伊事 325

“是,舅舅!”聰明的伊寶知道小舅舅是所有舅舅裏最小氣的一個,他一會走時一定會要回他的遊戲機,所以他一定要把遊戲機拆了藏起來,謹防他要走。

簡法看著跑遠的伊寶回頭轉向伊諾:“哥,你怎麽把他帶這裏來了?畢竟不是好地方。”

伊諾看看周圍的環境:“隻是六樓沒事,你有閑情擔心小寶,不如看看你姐,她剛才質問我半天為什麽沒有讓景少宇放假,不知道的以為你姐是深閨怨婦!”

簡恩不好意思的瞪伊諾一眼:“你才是呢,我是怕你剝削員工,替他爭取點福利,給加班費!”

簡法樂了:“姐,你管的太寬了,當事人還不說要加班費呢,你出來算什麽,一邊去。”

簡恩聞言趴在桌子上看著簡法:“我不管他的事我就要參與,我媽說了如果想光明正大的參與就是嫁給他,你們說這主意怎麽樣,其實嫁給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他也沒女朋友。”

伊諾短端起杯子喝口水,原來是女人的心事:“你自己願意就行,以後不要這些小事就亂抓人,我很忙,今天下午還有個會議,簡法也很忙,你沒發現他剛才那一關還沒有闖過。”

簡恩撇伊諾一眼:“你忙會帶著小寶偷懶,別忘了我是在哪碰到你!真以為自己是好人。”

伊諾無語,他確實是自找的:“你把小法叫來幹嘛,聽你說喜歡一個男人還是想他幫你追。”

簡恩聞言不自信的垂下腦袋:“你們說他會喜歡嗎?”她剛被甩過沒自信啦!少宇會不會不喜歡她,早知道平時不那麽凶、不無理取鬧就好了,但誰料到會喜歡他嗎,氣死了!

簡法心想當然喜歡,盡管他隱藏的很好可還是逃不過明眼人的視線,但沒道理讓自家姐姐站了上風:“難說,景少宇對女人很挑,藍星天那樣溫柔賢惠的都綁不住他更何況你了。”

伊諾想反駁,身為景少宇的老板他當然能猜到景少宇的心思,可他剛打算反駁,簡法偷偷的掐了他一下,不動聲色對姐姐道:“姐姐,你放心,男人很好追,你隻要用點心對他好一點,溫柔一點體貼一點,多關心他,拿出你的魅力絕對沒問題。”

伊諾隻能跟著簡法符合:“對,景少宇沒有女朋友,你也不差,說不定他會感動你的付出。”

簡恩不自信的看眼他們,真的嗎?可是……能成功嗎?她和少宇認識這麽多年,從未見少宇對她有什麽不一樣,萬一少宇隻把她當做普通朋友呢?被拒絕很丟人……

簡法不會告訴簡恩景少宇喜歡她,女人在愛情上努力是一種魅力,等把景少宇追到手的時候,她會懂得捍衛自己的愛情和在婚姻裏謙讓,而不是像自己的媽一樣被老爸寵壞,所以有時候女人該在婚姻裏擺正自己的立場:“相信自己,不成功就說沒追過!男人多的是!”

伊諾裝傻的點頭,不管簡法為什麽如此說,他都要支持,謹防這個小氣的人對付自己。

簡恩聞言覺的有道理,想想自己的老媽,當初追求爸爸毫不畏懼,女人本來就該為自己的愛情努力一次,不管不如不能後悔:“我知道了!等著吧我一定給你抓住個姐夫!”

簡法立即起哄:“姐姐加油!我們永遠支持你!”其實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心態,景少宇如果知道姐要追求他,還不得冷汗直冒,可惜了,偏偏喜歡一個外貌像伯母,性格不像的!倒黴!

伊諾不經意的四下看了一眼突然道:“小寶呢!?小寶去哪了!”伊諾趕緊起身找人。

簡恩也趕緊跟上:“小寶!小寶!找保安問問。”

簡法就知道會如此的聳聳肩:“看吧,我就說危險,萬一碰到不該看見的,哎,對他幼小的心情是多麽慘痛的傷害,……”簡法見哥哥姐姐的臉色不對,趕緊改口:“不會……不會……我瞎猜的,嗬嗬,我立即電話找人……不用擔心……”

小孩子都有自己的主意,當被人把他當白癡的時候,他是很不爽的,他們大多不喜歡家長以外的人像對待寵物一樣的哄騙他們,伊寶就是其中的典型,他厭惡所有自以為是的大人。

伊寶從六樓移動到二樓,其中不乏想捏捏他、哄他玩的白癡,他一律當他們是傻子的繞過。

可有不長眼的,在四樓時,有個酒氣熏天的家夥故意把可愛的小男孩往房間裏拽,伊寶當然不樂意,著急的他拿起手裏的小刀,直接紮入對方手臂!老爸說了遇到危險一點要果斷,他覺的剛才自己很果斷,可他又不得不悲哀的承認,他的個子太小了如果不是暗處的叔叔幫他,他還是會被拖進去,小伊寶覺的自己很委屈,很想返回去踹壞那扇門,可是會腳疼耶。

二樓內。

二樓的客人比一樓少但也比較雜,伊寶抱著他的遊戲機感興趣的看著奇奇怪怪的的人們,他們有男有女,有的衣服多有的衣服少,他們好奇怪的啊,男孩的手大多搭在女孩的肩上,女孩也喜歡靠著哥哥,他們坐不正嗎!如果讓舅媽看到,舅媽肯定要念妹妹。

伊寶慢慢的走著,他的目標是下到一樓把遊戲機藏起來,伊寶剛打算邁步,幾個身影突然落他眼前:“好可愛啊!你們看他多可愛,這裏怎麽會有小孩子,莫非是紙醉的特別節目!”

剛上樓的幾個女孩子很好奇的摸摸伊寶,看著他不耐煩的樣子覺的他更可愛了。

卓可夢看到漂亮的小男孩也喜歡,但是對方明顯不像別人摸:“別鬧了,說不定是誰家的孩子來找父母,他都不高興了,別捏他了,萬一把他惹哭了不好。”

其她姐妹聞言並不在意:“沒關係,小孩子哭一下怎麽了,***,姐姐請你喝果汁來不來。”

伊寶不爽的躲開一個女人伸來的手,他不喜歡有人捏他,真討厭,在家裏他爸爸媽媽都不捏了,早知道他就不下來了,這裏的人太恐怖:“放手!不準碰我!”伊寶真的很生氣。

可別人不認為她在生氣,看著他倔強的小臉更喜歡跟他鬧了:“讓姐姐摸一下,姐姐請你喝果汁。”

“不要!”討厭!伊寶會開對方的手,他才不喝陌生人給的東西:“讓開!”

眾位富家小姐們看他如此跟是來了性質:“姐姐請你去動物園,你給姐姐笑一個怎麽樣?”

“老姑婆!煩死了!讓開!”伊寶伸手去推距離他最近的女人,可他人小力微根本推不動。

就在群女一哄而上的想揉揉這位可愛的小男生時,一個幹淨的聲音打亂了他們原有的計劃。

伊諾出了電梯,看著被包圍在女人群裏快哭了的伊寶,心疼的想抱抱小外甥,討厭那些欺負小寶的女人,但想想伊寶是孩子,別人喜歡他情理之中,伊諾想想算了:“小寶,過來。”

女孩們瞬間看過去,如果伊寶是縮小版的小帥哥,伊諾就是放大版,同樣幹淨的眼神,說不出的氣質,讓人瞬間心生好感,女孩們同事打個激靈,似乎想了他是誰?一個她們惹不起的人物。

伊寶聞言瞬間回頭,委屈的像舅舅跑去:“舅舅,這些狐狸精很討厭!總是捏我髒死了!”

卓可夢等人一陣尷尬,如果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們尚且可以坦然接受小孩子的童言無忌,可如果成了那個人家的孩子就不一樣了,很顯然她們都猜到了,能叫伊諾姐姐且年齡相仿的,隻有伊人的寶貝兒子,伊家的長孫,她們瞎了眼戲弄錯人了,誰人不知道伊家很寵孫少爺。

伊諾溫和的一笑,親親侄子的小臉:“不可以沒禮貌,姐姐們是喜歡你才捏你。”

伊寶倔強的道:“小寶不要她們喜歡,一群醜八怪!我要洗臉!洗臉!”

簡法、簡恩同時跑下來,看到伊諾抱著小寶鬆了一口氣,簡法首先發難:“伊寶!誰讓你亂跑!再跑就把你扔下去,向諾舅舅道歉!他很擔心你!”

伊寶嘟著嘴,反身抱住伊諾的脖子:“小舅舅討厭!伊寶受了委屈還教訓伊寶,小舅舅討厭!”

簡法還想說什麽。

簡恩自己打斷他,自然向著自家小輩:“好了,好了,他不是故意的,寶寶,不和小舅舅一般見識哦,小姨和舅舅抱寶寶上樓幫寶寶洗洗小臉好不好。”

三大一小的身影在一人的念叨兩人的安慰中上了電梯,自始至終沒看這邊的人一眼。

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卓可夢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她不會看錯!是簡法,瞬間所有的思緒衝進她的腦海,她覺的自己可笑透了,她一直想關心、想讓他走出泥沼的男人竟然是簡家的少爺,小舅舅?!諷刺,堂堂的簡家大少爺一定看自己特別可笑,難為他這麽多年一直忍受著自己幫他補課想辦法塞給他好吃好用的東西的可悲,她怎麽就想不到簡法和簡恩可能是兄弟關係,卓可夢笑容苦澀,突來的變故抽光了她所有的勇氣,太可笑了……

可夢身邊的朋友似乎也想起小舅舅是誰,有人捅捅可夢驚訝的問:“剛才的人是你男朋友?簡法!天啊!?我怎麽沒想到呢!他姓簡!竟然是簡法耶,聽說他全能,是信德大學最優秀的一屆畢業生,十七歲已經可以獨立運作一項程序,拿過科研大獎,天才啊!可夢,好羨慕你,你怎麽不早說簡法就是簡家的簡法,現在這樣看更帥了。”

卓可夢覺的頭重腳輕,突來的衝擊讓她手足無措:“我不舒服,你們玩。”卓可夢說完逃也似的跑了,她不知道怎樣麵對下麵的情況?她需要安靜,關於簡法,她不知道怎樣麵對……

香港。

八十八層的高樓頂端,一個倒掛的身影茫然的看著自己接到的新任務,無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為什麽?她一向隻接殺人的計劃從未借過結婚任務,結婚是什麽?好玩嗎?可以吃嗎?

豔殺也不太理解結婚後的定義,她臥底的時候即便結婚就結婚,反正隻是個任務。

妖殺鬆開倒掛的雙腳,整體身體瞬間掉下,風速、重力和繼續向下的衝擊絲毫不影響妖殺的茫然,難為如此盡責的孩子在如此的速度下還有閑情看完她的新任務。

妖殺落地後,很平靜的整整自己的衣衫,因為是早晨她的墜落地點沒什麽人,妖殺收起任務手冊,身影快速起伏間消失在原地。

她認為殺人和結婚是一樣的,一定要想找到目標才行。

二十分鍾後,妖殺出現在霍弗之床前,她看著熟睡的霍弗之,忍不住舔舔流出的口水,手裏哀鳴的薄刃不滿為什麽不割破對方的喉嚨,處於條件反射,妖殺總也忍不住想拿出武器割一下對方的血管,可她必須忍著,除了不斷吞咽口水她不知道怎樣壓製瘋狂的血液。

霍弗之是被水的吞吐聲驚醒的,他猛然跳起抱著被子躲到床角:“你怎麽在這裏!你怎麽進來的!霍姨!怎麽隨便讓人進我房間!”嚇死人了,為什麽被子上有水!這個女人怎麽進來的!

霍姨聽到喊聲趕緊跑上來,看到少爺房間裏有個女人時又快速關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霍弗之聽到關門聲總算清醒了一些,看清**的人時小妖時平靜了一下心神,在弗之眼裏小妖隻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沒有什麽威脅力,殊不知他剛剛幾次在生死間徘徊的悲哀:“你怎麽在這裏,我不是給你新找了一家公司,難道有人欺負你?”麻煩。

妖殺抬起頭漂亮的容貌帶著水汪汪的絢麗,什麽公司不知道,但她有任務,於是妖殺快速道:“霍弗之!我們結婚吧!你想舉行西式、中式、或者民族風情式的哪種婚禮!請你快點辦一下,辦玩我去看長治。”妖殺想到長治表情不自然了片刻,她在想她如果挑戰豔殺能贏嗎?

霍弗之見鬼了,這個女人不會以為嫁給自己就能看到長治?!她腦子不健全嗎,可看著對方如此乖巧的樣子他也不好太苛刻:“小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嫁給我不等於你可以照顧長治,你還小很多事情要慢慢學,走,我送你回去。”

在霍弗之下床想拉下小妖,小妖就不走的情況下,門被推開了,床邊的兩個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兩人衣衫淩亂,姿勢曖昧,女人更是楚楚可憐似乎就不願意起床的拒絕著男人的拉扯,門外的霍父霍母欣慰的一笑,又悄悄把門關上。

霍弗之崩潰,他和這個女人沒什麽!他也知道小妖為什麽出現在他房間:“你!出去!”

不行,認為沒完成呢?需要那種婚禮,如果不選她就自己準備,被說她沒讓目標選擇死亡方式、錯了是結婚方式!……

長亭向香港附局提交了任期已滿的申請,隻要等文件下來她便可以回國:“還是要走了。”

長治一歲零三個月,小家夥如預期的一樣長的很健康,雖然不是很可愛但是給人一種特有精神的感覺,他父親和弟弟每個星期看他一次,當然了這是對長亭說的,其實伊憂經常來,隻是長亭不知道而已,長治的老師現在是豔殺,如果不出意外他一到五歲都由豔殺**。

此刻,霍弗之和長亭坐在咖啡廳裏,他知道長亭會走:“一路順風。”

長亭心裏沒底,不知道她這麽做算不算對伊憂妥協:“哪有那麽快,難道你想趕我走。”

霍弗之笑笑,他怎麽會趕她,可惜他們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伊憂不錯,至少讓我知道,我可以努力的空間很大,希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像他一樣,坦然一些情緒。”

長亭婉兒:“千萬別學他,他的腦子不正常,弗之,我怎麽聽說你和小妖走的很近,你知道小妖……”的身份嗎?但長亭覺的又不太可能真有什麽,那可是二十四殺的人。

霍弗之趕緊澄清:“沒有。”願望,是那個小姑娘天天吵著結婚,他跟她不熟:“等你們走了,她也許會好一點。”畢竟她隻是想見長治:“我想知道你當初為什麽辭退她。”

長亭張張嘴又閉上:“沒什麽,隻是覺的她沒有經驗,嗬嗬,她其實很認真。”與豔殺比甚至是仁慈,早知道她就不換了:“你……”盡量少和小妖來往,似乎這麽說又不合適,長亭防沉默了,正是因為她的沉默,可憐的霍弗之在將來才會被他的小妻子嚇的屢屢需要搶救。

盛夏之初,滾滾熱浪翻過一層又一層,隻有傍晚的時候被曬怕了的人們才會浮出路麵活動、孩子們才能出來透透氣。

今晚,張飛難得有雅興的帶著三個孩子出來玩,後麵跟著散步的簡單和伊天南,當然還有個無敵燈泡任陽,他還要不偏不倚的走在簡單和伊天南的中間,伊天南盡量讓著這個‘老人’。

伊久安很乖巧,很多孩子在廣場上的橡皮城堡裏上躥下跳,隻有他安靜的坐在一邊玩積木,久安在外人麵前情誼不動,總是很膽怯很小心翼翼的做自己。

伊願是個懂事的小女兒,快兩歲的她很懂得照顧弟弟,每次伊寶跑去玩後,她都安靜的站在弟弟旁邊防止別人欺負他、碰到他,媽媽說作為姐姐應該照顧弟弟。

晚風徐徐的吹過,掀起小朋友身上的衣裙或者男孩子的帽子,很多家長聚在一起聊天偶然看眼玩耍的孩子,天府別墅區因為住著伊家保安措施完善,這裏的太太們不用擔心孩子們的安全。

天府區的夜間遊樂場特備豪華,有船、有魚、有木馬、有車、小朋友們喜歡玩什麽可以自由選擇,每天到了傍晚這裏總是聚集了很多出來“交流感情”的人們。

伊寶無疑是這群孩子們中最囂張的一個,他要是想玩什麽必須霸占著玩,除非他想與人分享否則會不講理的驅趕同人類,好在他有了弟弟妹妹後收斂了不少,否則不定長成什麽樣子。

張飛看眼三個孩子,確定他們玩的很好,起身去打電話,有份合作案他想知道進度。

小孩子畢竟不是大人,他們的世界單純且直接,他們打不過伊寶的時候會想辦法欺負與他最親近的人,比如不愛說話的伊願和伊久安,他們會在大人看不到他們時候想辦法使壞。

此時,三個明顯比伊願大的小朋友站在伊久安身後凶巴巴的看著他:“我們一起玩怎麽樣!”

小久安沒抬頭,積木是他自己帶出來的,他喜歡自己玩,他輕微的搖搖頭。

伊願小聲的道:“我弟弟不喜歡跟你們玩,你們去玩其它的吧。”伊願話落,較大的小男孩直接蹲下來搶久安的玩具;中間的小男孩推到了想上前阻止的伊願。

伊願瞬間哭了,小姑娘畢竟不是小男人,她從小就是個很正常的小孩,隻是她不敢大聲哭,趙司璿討厭太嬌氣的孩子,所以她從不讓孩子用委屈當武器,伊願坐在地上**很疼,卻很堅強的要幫弟弟搶回積木。

最後的小男孩見伊願不鬆手,下嘴就咬伊願,伊願很疼可又不想弟弟的東西被人搶走。

伊久安向後看了一眼沒發現大人,但伊寶在前方玩於是他大聲哭了,哭的長短剛好夠被伊寶聽到。

伊寶瞬間衝了過來,看著妹妹哭紅的眼睛和***被弄亂的玩具,伊寶二話不說撲倒三個男孩開始啃咬,下手那個狠啊,搬起最大的積木就往對法頭上砸:“敢欺負我妹和我弟!讓你欺負我妹和我弟!”伊寶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勁按住對方打,頗有不收拾他們不為人的勁頭。

待家長們發現不妙時,這邊已經打的不可開交,男孩的父母趕緊過來拉架,就算自家兒子打的是伊家的孫少爺可誰的家長也不喜歡誰家孩子委屈,拉架的時候難免有那麽點偏頗。

對方的男孩伸手撓了伊寶一下,伊寶才不敢呢,撿起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石頭衝著對方扔了過去,在震天的哭聲中驚動了打電話的張飛和散步的簡單。

簡單跑過來,這是怎麽了,剛才玩的好好的,簡單看眼檢孫子發現傷的不重,但是亂七八糟的傷痕還是很驚心,但對方孩子哭呢,當然要嚷自家的:“怎麽回事?誰讓你們打架的!找揍呢!”說著簡單打了孫子一下,連忙跟對方父母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孩子沒事吧?”

任陽抬腳就要往對方孩子身上踹,伊天南趕緊攔住,要命!這個家夥沉死了!

張飛也趕了過來,盡管他心裏擔心,腳步聲卻沒有表現出來:“怎麽了,傷到了沒。”這句話不知道在問誰,久安和伊願都不會主動惹事,偏偏在他們這裏不足以說明有問題嗎?

對方父母見簡單過來已心生畏懼,現在人越來越多,她們各自抱著自家的孩子,沒人追問到底那塊石頭砸中了誰家的孩子:“沒事,沒事,小孩子嗎?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意思是我家不追求孩子為什麽哭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反正孩子打架沒個對錯。

簡單趕緊符合,不管誰對誰錯都是孩子:“小寶不懂事,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伊寶不高興的掙紮,不是他的錯:“他們欺負伊願和久安,就是他帶頭搶久安的玩具,還把久安惹哭了,奶奶不是我的錯,不信你問小願,是他們先欺負久安!”

伊天南聞言立即放開任陽看向自家孫子,如果是伊寶挑事那麽雙方孩子都有錯,可久安不會,久安很乖:“怎麽回事?久安,到爺爺這裏來。”如果欺負他家久安就不活該被任陽踢。

伊寶得意的揚揚下巴,哼!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小白癡,他平時在家都不敢揍白癡,這些小屁孩竟然敢欺負小病人,欠打:“任爺爺!就是他搶久安文具,他推到小願。”

任陽直接就要上前,對方家長趕緊抱著孩子跑了,伊願的小手怯怯的抓住任陽的衣角:“小願不疼,不打架。”

伊願到底是伊願,什麽娘養什麽女兒,趙司璿本來是擔心女兒被嬌寵壞了什麽都先訓自家孩子,現在看來她教育的很‘成功’隻是不知將來她會不會滿意女兒的性格。

伊寶死看不上家裏沒用的兩個白癡,被大了當然要反擊,一定要偷偷告訴任陽爺爺讓任陽爺爺報仇,不過看著他們兩個膽小如鼠的性格,如果沒有自己肯定會被欺負的很慘:“笨蛋。”

張飛心疼的抱起兒子,眼裏流出著不加掩飾的心疼,不要說他兒子拿石頭砸別人的腦袋,他兒子就是搬起斧子砍別人,他也不會訓他兒子一句:“疼不疼,爸爸帶你上要,咱家小寶最勇敢,下次刮花對法的臉,乖,為慶祝小寶打架沒哭,小寶想要什麽禮物。”

伊願靠在任陽懷裏,小眼睛還是紅紅的,女孩子的特質讓她看起來非常的可愛:“爺爺……”

任陽聽著軟軟的音調很想撞牆,他非常討厭沒攻擊力的人,但是看著小孫女哭紅的雙眼,他也不忍心把她扔下去,隻能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哭,心疼哦!靠!老子不幹了!

伊久安自始至終很安靜,他手裏拿著僅剩的積木窩在爺爺懷裏一心一意的玩,似乎剛才的**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趙司璿看到女兒哭紅著眼睛回來當然心疼,但是她始終認為,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伊寶也幫他們報仇了,趙司璿沒說什麽的抱著女兒回房去睡:“爸、媽晚安。”

伊天南不滿的看向任陽:“用你的時候你去哪了,看他們把小寶打的最不濟你也要打回來!”

簡單不讚成的看他一眼:“你以為多光榮的事!大人欺負小孩你也好意思!以後就算是他們受了委屈,你們做老的也不能出手,像什麽話!都散了去睡,天南把孩子交給伊憂去,要不然晚上了咱們抱不了。”伊久安晚上不跟著伊憂以外的人睡覺,想想就來氣!

任陽也很冤枉,他出手的時候是誰攔著!好不容易攔著的想開了,小的有那麽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拜托!他是老了還不至於老眼昏花!憑什麽都說他!以為他寄生就可以欺負人!

長亭回來了,帶著兒子和調動職務的安排,重新回到她熟悉的土地,與走時一樣,回來時也不禁心有感觸,終究看到了熟悉的人,熟悉的企業名稱和走到哪裏都能見到的熟悉標誌,這是伊家到總部,洋溢這伊憂想守護的溫暖:“長治……這裏是你的家……”

伊憂抱著久安同時出現,他站在人群之中沒有微笑沒有等待,他隻是抱著兒子如此安靜的戰力,等著他該等的人接孩子的母親回家,茫茫的人海中很慶幸他們彼此能找出另一個的位置。

長治看到弟弟時,嘴巴咧到耳朵後麵:“咯咯——咯咯——抱——”長治要抱久安。

難道向來安靜的小久安不嫌棄哥哥人小力微,伸開胳膊讓哥哥抱:“個——”

兩個小不點在彼此爸媽的懷裏啃在了一起,小家夥的臉上溢滿了互啃的口水,笑的不亦說乎。

豔殺提著行李跟在長亭身後,在看到主子時驟然消失,她的任務達成,功成身退。

伊憂沒什麽刻意的表情,他很自然的拎過長亭的行李,偶然逗一下大兒子向商務車走去。

長亭隻能跟著,或許她回來就意味著要接受的準備,也或許是自己沒有更好的安排,畢竟伊憂已經考慮周全,長亭看著伊憂很自然的臉,心想他都臉皮如此厚了,自己何必放不開。

長亭一掃先前的陰霾,徹底接受回來後將可能發生的不公,不如同事們但竊竊私語,比如別人莫名其妙的尊重,比如簡法的一句嫂子,這些都不是屬於她,可她必須接受。

車子直接開到了長亭先前所住的公寓,長亭當然不樂意,她剛想諷刺一句,這賓館住人嗎?可發現開門的是自己父母後,長亭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爸、媽!我回來了,長鶯。”

長鶯興奮的撲向自家姐姐,不顧她姐抱著孩子,伊憂趕緊搶過大兒子,驚魂未定的想被擠壞了怎麽辦!

長鶯開心的蹭蹭自家姐姐:“姐姐,我好想你,你終於回來了,今天我們是來給你接風的,姐姐你不會嫌我這個妹妹不請自來吧,啊啊,姐姐,我好想你哦,我的小侄子呢?”

伊憂心想,你終於想起你還有侄子!差點就毀你手裏了:“長治、久安叫阿姨。”

長治很乖:“姨姨好,姨姨抱抱。”甜甜小嘴、活潑的個性很多人都很喜歡他。

久安不行,久安見哥哥叫了,轉身又縮回爸爸的懷裏撒嬌,他不喜歡人太多的時候說話,即便是自己的家人也一樣,他更喜歡一個人琢磨著玩,或者二十四殺陪著,如果換成別人一律很安靜。

“姥姥好、姥爺也好。”長治蠕動著雙腿一個人一聲,都喊一遍,眯縫著愛笑的小眼睛,賊賊的目光看起來調皮可愛,隻是他別走著走著就來個自由落體、或者突然拔出一把搶非要當禮物送給他姥爺會是多麽可愛完美的小男孩,可惜為時已晚,長治已經挑選出自己最喜歡小眼鏡蛇送到阿姨麵前:“送你——送你——”壓箱底的寶貝都送,不能說他小氣。

長鶯瞬間躲他遠遠的,望著長治期盼的目光,她就是想接也不敢伸手,長鶯隻能皮笑肉不笑的把自家老姐推出去:“謝謝長治,姨姨讓你媽幫我拿,然後很沒良心的把姐姐推出去,你去!”

長亭自認不是鐵打的,不過她知道兒子送的禮物是兒子精挑細選的,早知道她就不告訴兒子回家要給別人帶禮物了,但天地良心她那句話是說給自己聽,又不是說給兒子,長亭也不敢接,直接把伊憂拽自己前麵,命令道:“接你兒子禮物,替小鶯謝謝他。”

伊憂很自然的走過去接過長治手裏的眼鏡蛇:“長治真乖知道送姨姨禮物,爸爸替你小姨接。”

倪爸爸也趕緊把搶甩給自家女婿,犯罪的東西別讓他拿著,他膽小怕自己自首去報案。

長治送給久安的是一包砒霜,因為豔殺說這個看似雞肋的東西有時候卻能保人一命,小長治想保弟弟一命當然是把這包保命的東西送個弟弟。

小久安拿到手後,一把吞進了肚子裏,然後狠狠的親了哥哥一口表示感謝。

長治早忘了豔殺說過不能吃,反正弟弟很高興,被他送禮物的所有人中隻有弟弟的反應對得他的心,還是弟弟好,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弟弟,長治回頭也親了弟弟一口。

伊憂看到了並沒在意,他隻是拿水給兩個孩子洗洗手,確定他們不會把粉末沾到其他的地方才讓他們去玩,讓後把水倒入地下管道衝走。

長鶯羨慕的捅捅姐姐:“新世紀的好爸爸,這種男人很難找了,差不多你們就結婚吧,我支持姐夫,姐夫是我的榜樣,姐夫燒菜很好吃,讓姐夫做飯吧姐姐我想吃姐夫燒的飯。”

長亭推開妹妹的腦袋:“別鬧,一會我和媽做給你吃。”伊憂隻是對他兩個兒子好。

長鶯見姐夫從廚房出來,不高興的嘟著嘴,她真的想吃嗎姐姐真討厭,哼,姐姐不讓她可以自己說,長鶯夢幻般的看著自己偉大的姐夫:“姐夫,我想吃你做的菜。”

長亭瞪妹妹一眼,坐等她的笑話,等著伊憂拒絕吧,敢讓伊憂下廚,他那張嘴就能把小妹說的無地自容。

伊憂並沒有像對付長亭一樣對付長鶯:“好,想吃什麽寫到本子是,我一會去買菜,現在讓你姐去洗澡,她剛下飛機。”

“遵命姐夫!”

倪媽媽不高興的看眼小女兒:“亂叫什麽,叫哥,長亭你去洗澡,長鶯,你去看看長治久安跑哪去了,讓他們小心點。”

“哦。”長鶯上樓去找侄子,姐姐家很大,這裏的擺設和地毯是她們這種家庭一輩子也買不起的,她每次來姐姐家都很小心翼翼,姐姐雖然沒感覺,但是姐姐對生活自然有她的挑剔,姐姐買一包茶都有很多講究,隻是她自己沒發現而已。長鶯喜歡這樣的姐姐,平淡的華麗永遠那麽吸引人,她和姐一樣驕傲,隻是驕傲的方向不一樣。

長亭上樓洗澡,幾年未歸這裏也是她的家,一草一木都是她花心思布置,她怎麽會忘。

倪媽媽見兩女兒都走了,看向沙發上的男人:“難道見你一次?你天天很忙嗎?”

以伊憂的性格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對他說教:“對比起,我應該早點去拜訪您。”不習慣的語氣。

倪媽媽對他說不上滿意,已成就來說伊憂絕對百裏挑一,但以做人來人差點,自從他與女兒交往到現在她沒見過幾次這位準女婿,他就那麽忙?“我女兒的事你怎麽處理?”

伊憂真的很忙,即便是長亭一年也見不到他幾次:“我尊重長亭的意思,以我的立場當然希望結婚,媽放心和孩子沒有任何關係,我會照顧長亭。”

倪媽媽看著眼前的男人,十幾年了,如今已經是男人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張揚的讓人頭疼,可又同樣優秀,她一直擔心女兒降不住這個男人,即便是現在她也擔心,如今女兒為伊家生了兩個孫子,地位總算沒問題了吧,看伊家喜愛孫子的樣子對長亭也會尊重一些,倪媽媽在這方麵很傳統,也是她安心的理由:“希望你記得一開始對我說的話。”

伊憂汗顏,他已經錯過一次,不敢說對長亭沒有愧疚:“媽,想吃什麽,爸呢,我現在去買材料?”

一聲爸爸叫的倪父特別順心,他很欣賞伊憂,或許都是男人的原因他理解伊憂的艱辛不容易,他今生沒有兒子,能有個如此優秀的女婿是他的夢想。

男人不管多大年紀本能的崇拜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