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少奶奶

‘簡單’眼睛一斜:“跟我有關嗎!拿來!”

宋麗悻悻然的趕緊去取,心裏不禁納悶簡姐是腦子進水!還是被美男刺激了。

‘簡單’奪過宋麗手裏的資料,心情不好的低頭工作,對眾人好奇的眼光沒有一絲回應,她和禪讓在一起這麽久,付出了自己大半的青春,就tm這樣分了!靠!也許連個對方的愧疚都收不到,鬱悶!‘簡單’奮筆疾書,俊秀的字跡拖拉出憤恨的深度,巴不得把張都戳破!

伊天南從下層上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簡單’,他稍微望了一眼就當沒看見的進了辦公室,壓製在心裏的饑渴被他折磨的慘不忍睹,也許他是不會表達愛情,也許從小到大他除了跟宋婷婷交都沒有跟別人交往過,其實每次他也想出手,但他承擔不起下次相見時她冷漠的疏離。

……

禪讓蹲在房門外,緊張的縮卷著自己不敢進去,他怕進去沒有‘簡單’!他怕‘簡單’真的不要他!他暗示自己‘簡單’在裏麵,他的心壓過荊棘纏繞的巨輪,脆弱的驚不起觸碰,他驚恐的抱著自己,無盡的黑暗中他急需‘簡單’的一個電話或者一個問候,七年了,‘簡單’早已構成他生活的全部,他不能沒有她!真的不能!禪讓更怕的縮縮自己,如一隻被貓玩弄過無數次的老鼠受不得一點刺激。

‘簡單’盯著沒響過的電話和手機,無語的對著天花板苦笑,心裏不禁暗歎,真不配是她家禪讓,自私到這個時候都要她妥協,‘簡單’無奈的搖搖頭,腦海中閃過禪讓朦朧的眼睛,驟然,她腦子充血的撫上白色的機身,可又猶豫的手指輕輕的在上麵跳躍,最終還是沒有拿起的收回了手,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即便她低了頭,她也不想重複下一次的悲劇,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禪讓離了她又不是不能活,何必把自己想的這麽重要,‘簡單’再次投入工作,笑自己有病!

禪讓倒是病了,他覺的冷,渾身冷,他縮卷在角落裏的薄衫遮不住牆體的涼氣,他發抖的抱著自己,咬著牙要等禪讓回來……

秋悠站在二樓,她已經看了他一個下午,心裏有一處溫柔的地方被下麵可憐的男人攪的一團亂麻,她憤恨的看眼禁閉的木門,她就奇怪有什麽深仇大恨,他老婆要把他關在外麵,況且他現在這個樣子裏麵的人都沒有出來看一眼,太過份了!女人可以鬧脾氣但是太過了就讓人煩了!

禪讓再難受的縮縮,手掌淹沒在長長的衣袖裏取暖,他所有的衣服都是‘簡單’搭理,他的生活一刻都不能離開‘簡單’。

秋悠的正義感瞬間冒出,不管跟自己有沒有關係的跑下來就衝著門子使勁敲打——哐!哐!:“開門!開門!”她男人都這樣了!裏麵的人還要鬧!太不懂珍惜!“開門!你聽見了沒有開門!”——哐!哐——“開門啊!”秋悠火爆的脾氣一上來,一腳就踹在了門扉上,門鈴也被她往死裏按的響:“開門啊!你男人要死了!”

禪讓瞬間冷著臉看著她,他不喜歡有人碰他的東西,門也不行,他的目光越來越冷,精神也加點不清楚。

秋悠沒注意,正義感泛濫的使勁敲,她要砸出這家的女主人!為埋在心裏的秘密男人討個說法:“開門!你到底聽見沒有!開門!”

禪讓的手悄悄的抬起,眼中陰冷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瞬間一推!

秋悠毫無防備的飛了出去,身體跌出一米後狼狽的滾下後麵的樓梯。

“不準嚇她!”禪讓沒什麽感情的繼續縮著想他的‘簡單’,腦字裏除了她什麽都不重要的死死的縮在角落!根本不把推下去的人當人看!

秋悠並沒有昏迷過去,幾步台階隻讓她疼痛的抱著自己的關節喊疼,她竟然這個時候還有閑情看看禪讓怎麽樣,她都開始感覺自己可笑,可是她就是要看,她無神的望著他,禪讓委屈的行為讓她不自禁的心傷,連帶著看那個門時的恨意更深……

路過的阿姨好心的看眼秋悠道:“姑娘,你沒事吧,流血了,我帶你去小區看看。”

秋悠感激的點點:“謝謝。”

買菜的大媽把她扶起來,纏著她往小區醫療室走:“怎麽弄的,不會是上麵的男人推的你吧!”

“不!不!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腳!”想到禪讓,她腦子都一懵!她剛剛到底再犯哪門子傻!她不好意思的對扶她的大媽笑道:“阿姨,我包裏有手機,您幫我拿出來,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讓她幫我,不能麻煩你啊。”

……

下班時,‘簡單’住進公司宿舍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入伊天南的耳朵,報信者就是他的損友——任陽。

任陽此刻悠哉的坐在院長辦公室內,白色的衣袍襯托的消瘦精煉,他推推鼻梁上的眼睛身體在旋轉椅上滑出優美的三百六十度,他嘴角微微的揚起,痞氣十足的開始嘲諷:“兄弟,別說我不幫你,這可是剛出鍋的消息,起碼值一百萬。”

伊天南受不了的揉揉眉心,“我說過!你不用多事!”

“no!no!幫朋友兩肋插刀,我義不容辭,用不用我製造一起完美的車禍,送他直接去死!”

伊天南受不了的——哐——掛上電話,任陽的性子跟任老爺子一樣,真讓人抓狂!

任陽鍥而不舍的又撥了過去,笑聲另人反感的囂張:“生氣容易腎虛,再告訴你個另你不腎虛的消息,你是不是去辦離婚辦不了,嗬嗬,不好意思,本人用了點小手段,正好能讓你在爽幾天!”

“陽!你別管我的事!離婚我一定會辦!你把你的關係從中間撤出來!”

“no!我可是驚動了家裏那幫老不死的,才給了你這個機會,你就委屈一點一輩子跟那個醜八怪拴在一起吧!就當本人免費送你的跟她糾纏不清的理由!哈哈!不用感激哥,哥隻是個幽默!”說完他溫柔的掛了電話,身體再旋轉個三百六,心情不錯的看著陽台上盛開的鬱金香,他就喜歡挑戰不可能,更喜歡在秋天看鬱金香,任陽的眼中滑過一道操縱一切的冷光,除非伊天南喜歡上別人,否則他是不會管那個女人死活,想離婚!?窗戶都給她堵死!

森走過來,恭謹的道:“少爺,普通渠道查不到禪讓的消息。”

任陽手指輕輕一頓:“哦?看來還是個人物!”任陽更有興趣的看向窗外,溫暖的日光傾瀉在純白的衣衫上:“既然是道上的,就別怪我們用道上的規矩解決他,讓家裏人去查查!”

“是,少爺!”

任陽看著資料裏‘簡單’那張大餅似的臉,受不了的哀怨半天,這兩個男人瞎眼了嗎!什麽女人不好挑,挑個歪瓜裂棗!

——鈴鈴——鈴鈴——任陽按下接聽鍵,裏麵傳來婦產科大夫猶豫的聲音:“院長,上次那位簡小姐來複查,她問為什麽做了孩子身體還是不舒服!”

任陽瞬間來了精神!他想幹掉‘簡單’的孩子,就跟想幹掉壞死的細胞一樣垂憐:“讓她等著,我馬上到。”

“可……”婦產科大夫聽著嘟嘟的忙音,無奈的掛了電話,順便看‘簡單’的臉色有些發黑,她們已經下班了,誰都不想為了一個病人耽誤回家,不是她沒有救死扶傷的精神,而是她做了二十多年早就對救死扶傷麻木了,醫生目前隻是她的工作,不是她的生命,沒有人可以要求她愛工作超過愛家庭。

‘簡單’也有‘簡單’的想法,她認為醫院裏什麽時候都有病人,根本不存在的下班之說,所以她現在來了:“大夫,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上次是不是沒有幫我做!”

中年女大夫麵無表情道:“什麽做沒做!坐下!”

‘簡單’不跟她計較的入坐,也許大家會說,可以去投訴啊!切!除非你是傻子!人家的牌牌是資深專家,醫院才不會為了一個沒出意外的人流小手術得罪了他們的‘磚家’,再說了別把醫生想的那麽神聖,她們也是有脾氣的嘛:“到底怎麽回事!”

——哢嚓——房門應聲而開,任陽的金絲眼睛閃爍著夕陽的餘暉、白色迎生的優雅如一尊聖放的月光般淒婉:“怎麽了?”

‘簡單’聳聳肩,拿出上次他給她開的證明:“我現在懷疑我自己依然有孩子,你幫我看看。”

“手伸出來。”任陽搭上她的脈搏,在確定她懷孕兩個月後,收回她給的打胎資料很隨意的道:“做了是吧,姓名、年齡,身高,體重。”

‘簡單’——啪——的拍在他的桌子上,怒氣騰騰的看著他:“你有病啊!我在你這做過一次!”

任陽無辜的看看周圍:“跟我嗎?不會吧,我性功能不健全!”

年老的醫生抿著嘴偷笑,幸好這個時間沒人,要不然院長的聲譽就慘了。

‘簡單’雙手抱胸的看著他,明顯的無賴:“我可以告你!”

任陽趕緊掏出名片:“我是律師,打你八折。”

‘簡單’嗖的接過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名片看了一遍,她並沒有再發火的看著他:“你是律師?”

“對。”

“醫生呢?”

任陽再掏出個名片:“國際婦產科權威,歡迎賜教!”

‘簡單’瞬間就明白了,她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既然人家是——國——際——這官司不用打,人家根本不屑於故大不了換國重來,再說她沒有閑錢閑情去打官司,她不得不屈就現實的找些更實際的事情談:“第二次必須免費。”

任陽稀奇的看著她:“不打了?!”不是咬住他不放嗎?然後再賠償她個經濟損失、名譽損失和精神損失,貼補她的家用?

‘簡單’看看時間她真沒功夫跟他耗,她於情於理的坐下來,心平氣和的看著他,她不看著人家還能怎樣,病例條都在他手上了:“我不知道處於什麽理由上次失敗了,但是大家都是人,難免有失手,反正也不是很大的疏忽,我也不想咬住不放,貴院就再做一次吧。”

本來很想下手的任陽不幹了,他對‘簡單’的反應很不滿意,他抵著下巴不爽的看著‘簡單那’:“憑什麽給你免費重做!我又不欠你什麽!再說——就你這身材請我做我還怕搗胃口呢!”

‘簡單’也不惱,她深吸口氣看著他:“也就是你不做了,我可以告訴你的院長。”

任陽瞬間又抽出一張名片:“歡迎告狀,本院言論自由,破產了都不怕。”

‘簡單’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哦——原來如此。”

任陽學著她的口氣道:“哦——就是如此!”

——啪——‘簡單’一巴掌甩他臉上,然後優雅的抬腳走人,醫院多了去了,不稀罕他們一家,隻是可惜了那幾百塊錢啊!心疼啊!她卻沒注意到危險從她身邊滑過的痕跡!

任陽氣的吐血的盯著她的背影!“可惡!”他金貴的臉豈是那雙臭手打的起的!

森第一時間站在他少爺的背後,隻要任陽一句話,他可以很利落的做出正確的指示。

任陽收回手,淩厲的看中年大夫一眼:“出去!”然後拿起電話打給伊天南,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麵子上,就憑‘簡單’她尚不足以碰他一根指頭:“南,你養的狗既然敢咬我——”

本喪氣的伊天南瞬間一驚!任陽是什麽人他最清楚!:“你敢動她一下,我們就老家見!”

“哈哈!重色輕友!我……”

伊天南才不管他說什麽,立即掛了電話打給‘簡單’,他要知道怎麽了!任陽會氣到什麽程度!

‘簡單’看了號碼一眼,拿著從醫院抽出來的各家人流醫院的簡介道:“伊總,怎麽了?”

伊天南工業化的聲音冷冷從電話裏傳來:“你剛才見誰了?”

“見誰?”跟他有什麽關係。

伊天南冷淡的命令:“必須說!”

‘簡單’不解的愣了一下,為什麽必須說!而且什麽口氣啊!這男的真喜歡她嗎!不會今天在辦公室是幻覺吧,但她依然一五一十的說了,因為她感覺伊天南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她這麽多私人問題。

伊天南點點頭,大概知道什麽事,聽聞她沒有打掉孩子,多多少少為她的身體狀況放心,他想了想不放心的道:“你現在在哪?”

“剛出醫院啊。”

“稍等一下。”

伊天南來接她時,是冷著臉的,說實在的‘簡單’感覺懷疑人家喜歡自己,是自己心裏有問題:“伊總,怎麽好意思麻煩你。”自己的人卻坐了上去。

伊天南開車而走,對她現在住公司的情況有些了解:“他……不負責任?”

‘簡單’靠在椅背上,對伊天南的問話聽不出多少關心成分,‘簡單’納悶的想莫不是真是自己多心把,還好她現在也沒心情管這個男人喜不喜歡她:“沒有,是我不想要。”

“怎麽不讓齊玉心陪你?”

“她現在自身難保,讓她陪什麽?”陪著離婚啊!她兩也是夠倒黴的!一個離婚,一個分手!慘淡!

沉默,‘簡單’感覺沒什麽可說的,伊天南不知道要說什麽。

伊天南絞盡腦汁想了個問題道:“幾個月了?”

“哦……兩個月。”

又是沉默,伊天南努力告訴自己應該爭取點機會,可是卻不知道怎麽把握,很多時候他與‘簡單’想出就會很拘謹,生怕自己做錯了:“我兩周前見你媽了。”

‘簡單’瞬間正坐:“她要幹什麽!我告訴你!我一分錢都不還!”

伊天南挫敗的覺的自己又踩了她的痛腳,他隻能打開車內的音樂,對‘簡單’的反應不置可否:“沒什麽,我送你到公司。”

‘簡單’看著他冷硬的側臉,感覺自己反應過火的抱歉道:“我媽就那樣,你別在意。”

“不會。”伊天南說完變化車速開過這個紅綠燈,他的車子很穩,開車時習慣緊握的雙向盤、目不斜視,也許正如任陽說的那樣,他有些心裏長期緊張。

——鈴鈴——鈴鈴——‘簡單’拿起電話,伊天南把音樂的聲音關小。

“玉心,怎麽了?”

齊玉心暢快的道:“你把禪讓甩啦。”

‘簡單’笑笑並不隱瞞:“你的八卦能力越來越高了,怎麽,有意見。”

“沒意見,不過告訴你個也許會讓你吐血的問題,你家禪讓現在發著高燒蹲在你家門前就是不動。”

‘簡單’意料之內的皺眉,禪讓總是來這一手:“那就讓他去死吧。”

齊玉心戲謔道:“你真舍的?”

說實話舍不得,但是總不能回頭,她可沒興趣吃回頭草:“要不然,你去看看他!”

“滾!除非我死!上次的賬我還沒找他算!喂!我告訴你!你這次要是再看著他可憐抱著不放手,我可是會鄙視你的!”

“放心吧,我和禪讓之間沒那麽堅固,既然是我提出分手就沒道理自己打自己臉麵吧。”

車子不穩的停了一下,伊天南又無所謂的上路!分手!?兩個字,如兩隻優美的天鵝在冰滑的湖麵上舞出眩暈的奇跡!他心裏停滯已久的熱情開始謹慎的燃燒,

‘簡單’瞅了麵容微變的伊天南一眼,當什麽都不知道:“你真的不去看他!”

“不去!”齊玉心惡狠狠的掛了電話,打死她都不去!禪讓就是自己找死!活該!

‘簡單’有些擔心了,這種事就算不愛也有感情,何況萬一他要是為了報複自己真把自己弄出毛病了,還不是她照顧,說不定接過還是她拖著快死的禪讓領著哭哭鬧鬧的弟弟妹妹沿街乞討,‘簡單’想了想決定打給趙寂,以他的能力應該能勸動禪讓,‘簡單’下定決心的看著手機,想撥過去又怕費錢,她直覺的看向一邊,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伊天南的兜兜。

伊天南比她反應還快的把家用手機放她手裏,‘簡單’也習慣性的笑了,反正他是大資本家,用用也不少快肉:“喂,趙總嗎?哦,我是‘簡單’,禪讓他現在高燒你去看看他吧。”

趙寂奇怪道:“大嫂,你怎麽不去?”

“我……我加班呢。”

“恩。”趙寂也沒懷疑,在他想來,禪總以前那個德性,她都熬過來了,沒道理看到自己跟禪讓認識會放棄金龜,趙寂掛了電話,推掉無聊的家族宴會,帶上公司的專屬醫生,第一時間奔赴禪讓家的門口……

‘簡單’微微放心。

伊天南卻心思七上八下的轉著,‘簡單’分手了!她以後單身!?單身?這兩個字讓他想起了家裏的紅本本,他現在很有衝動想說出來,著就好比自己存了一筆錢想買自己一直想買的東西,卻發現被別人買走了,他在窗前癡癡等了七年,那個人終於不要了,他有些迫切的想抱回自己家裏收藏,但是他又怕嚇到了她,伊天南張張嘴想說,想了想又憋了回去,後來想了想又打算說,又感覺不對的憋了回去,重複了七八次後,他發現自己該死的拿不出在工作上的勇氣。

‘簡單’看著周圍的景物,趕緊坐正道:“伊總,你開過了。伊總!伊總!”

“啊?恩!”伊天南很理智的掉頭,一點也不繼而有何丟臉之處。

‘簡單’在心裏發笑,她覺得伊天南太逗了!這種錯誤也犯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