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第32章 擺平的尷尬

任陽頓時垂憐的靠近!打架了!打架了!他終於如願以償了!快拍張照!一定要留念,然後讓全世界都知道,哈哈!

簡單趕緊拽住興奮的他:“你想幹嘛,站住!”

任陽會聽話就是傻子,但是傻子有的時候還是很聽話的,因為他打不過人家老公,必要時裝裝弱者,背地裏偷著樂就行了:“嫂子我是去拉架,這樣會出人命!”

人命個頭!

禪讓頓時不動的看著簡單,本凶惡的眼神頓時變的孩子氣,本死死揪著伊天南不放的手,頓時改為撫摸,充血的眼睛有些嬰兒般的祈求,行為也變的乖順,整個人的形象立即由打架的肇事者改為可憐的受害者。

伊天南驚慌的看眼簡單,不管怎麽說和病人打架都是他不對,他立即溫和的收起輩子,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道:“禪讓!你怎麽又把食物灑**了。”

禪讓看他一眼,很不好意思的垂下頭道:“下去不會了。”

然後兩人都當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該做什麽做什麽,彼此身上的傷都巧妙的演示下去,該喂飯的去重新找碗喂飯,該輸液的也想自己紮進去繼續。

伊天南為了裝好人,很委婉的拒絕禪讓孩子氣的舉動:“讓醫生來,不要傷了你。”

禪讓委屈的點點頭,把說謊當吃放一樣的道:“剛才都怪我不小心弄掉了,還更不小心點紮在你身上你沒事吧。”

伊天南搖搖頭,也很好心的當什麽都不知道:“哪裏,我還不是一樣沒端穩碗灑在了你**。”

然後兩個人臉不紅氣不喘把自己猥獕的行為說的如此的正義,麵上都不記恨彼此的在簡單麵前表示著友善,和樂融融的氣氛完全不計較,他們剛剛彼此間的仇視。

任陽雙手抱胸的搖搖頭,臉色無比唾棄的看著他們:“虛偽,真虛偽,做男人到了你們這個地位完全可以去自殺了!”

這兩個人並不惱火,隨便你說,愛說什麽說什麽,人家當聽不見,兩人甚至還一副老熟人的樣子道:“喝點水吧。”

“恩。”

任陽嘔吐的心都有,惡心真惡心!明明想掐死對方,卻裝的情深意切,幹脆摟摟抱抱證明你們兄弟情深得了,又不是什麽大事,至於在簡單麵前演戲嘛,當別人眼瞎啊,他就不眼瞎,他卻完全可以重複一遍剛才看到的事情,多麽的激烈,多偽善的一張張臉,他就說伊天南虛偽吧,死老爺子還不承認看他們以後怎麽辯解,根本就是虛偽,真想撕開他們貼的麵具看看,不過既然人家願意演就演吧,他就當免費看一出戲劇。

簡單走進去,笑著把水果放在桌子上,以她對禪讓的了解,打打架也正常,又不是什麽大事,何況這件事也許真的很壓抑吧,所以她也不好說什麽,他們表現的那麽自然,她當然也要看的自然。

禪讓打量簡單一眼,微微皺起的眉讓他心生不悅,他從簡單身上看不到想他的痕跡,而簡單進門時的第一眼看的不是她,還有,她一點也不想抱他一下安慰他一下,這種變化讓他很無力,而無力的結果就是扣床沿,他糾結,內心無比的糾結,簡單是別人的事實在他心裏憋了一團氣,卻鬱悶的找不到宣泄的借口,因為他是弱者,沒有說話的權利。

伊天南洗洗手,當看不到某隻受傷的小動物道:“你怎麽來了,這晚了,我以為你睡了。”

簡單遞上一塊毛巾,隨口道:“本來是睡了,不過,某個人過於想你,幾乎是霸道的把我拉了過來!”

任陽立即拽拽的搖搖頭:“錯!事實證明我那一刻隻是心電感應,我認為他們一方將被另一方殺死,但是因為我明知,所以我來了,所以我就把你老公拯救了進而也把你拯救了,為此,請嫂子賞我一百萬人民幣。”

簡單拿起小刀幫禪讓削個蘋果,瞪都懶得瞪他:“你把我賣了吧,我可不值一百萬!”

“錯,你指一百三十八億人民幣,因為那是你老公一半的財產,怎麽樣要不要支付點好處。”

簡單小小的在心裏美了一下,不自覺的想數數一百三十八億後麵有幾個零,但是介於她還是人,還能分清現在是什麽情況,所以她不敢太囂張的道:“你無聊嗎,無聊幫禪讓看看病。”

任陽驚訝道:“看病!你別逗了,我是婦產科大夫,你打胎的時候又不是沒跟我碰到過,難道你想讓我給他打胎,太杞人憂天了吧!”

簡單聞言拿水果刀戳死他的心都有,什麽人嗎!這種人竟然還活著簡直都是天下奇聞!他主張嘴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竟然現在還沒有被人爆了真是命大!

任陽才不管簡單怎麽想,他在意的是禪讓,這些話他是說給禪讓聽的,聽不聽的懂他自己心裏清楚!

他的話也確實踩在了禪讓的痛腳上,活生生揭開一道他無法挽回的傷疤,現在還給自己找這麽多麻煩,可是他已經回天無數了,他現在必須讓自己更有資本,所以他不說話,他當沒聽見當不知道有哪些事情!

伊天南在心裏暗自讚成的對任陽投去肯定的一瞥,任陽這人缺點和優點並存,這一刻他的缺點就是他的優點,當然他明白的指出簡單的錯誤時就是缺點,他也看了禪讓一件,他想知道禪讓對兩個孩子的看法。

可惜禪讓早已收回了目光,他沒必要讓別人看,問題是就算看了也不會同情他,所以他從不浪費表情的隻給簡單看,因為簡單會心疼他。

伊天南見禪讓無動於衷,但是他明明不是無動於衷的人,如果是也不至於把他紮成這樣,伊天南不自覺的摸摸自己剛才出血的位置,想想就惱恨,似乎從離開了任家後就沒受過傷,何況任家老爺子一項護短的維護他,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卒傷了,而且還是重病在床的那種!

任陽看著他們,感覺簡單似乎出奇的鎮定,她看不到禪讓的錘慕也看不到伊天南大度被後的幸災樂禍,她像個局外人一樣無所謂的坐著,任陽最看不上簡單這個樣子,他恨不得撕開來看看裏麵能不能像個女人:“喂,大嫂,大哥好幾天沒回去了你不會感覺深閨寂寞啊!”他這次的目標是氣死禪讓!

伊天南輕咳一聲表示拒絕這個無聊的話題。

可惜很抱歉,任陽聽不到暗示,他連明示都不見得會接受更何況暗示呼:“大嫂,我還聽到了一個八怪消息不知道可不可以說。”

伊天南陰下臉,語氣不悅道:“你很閑嗎,如果很閑就滾回去!”

任陽聽不出髒字,何況被伊天南罵一句她完全可以不痛不癢的當沒聽見:“貌似某個像球的東西更適合滾。”說完還用餘光不停的打量某個女性的三圍。

簡單短時滿臉黑線,她討厭任陽不是沒有道理的,就他這樣喜歡才會有鬼,人品差行為差,看人還總是不順眼。

禪讓抬起天真的明亮的眼睛看了任陽一眼,然後又輕輕的垂下,聲音無比低沉無比誘人,無比可憐道:“簡單,豬和猴子其實哪個都很有價值!”意思是說他不否認簡單是有些胖了但是也不包庇某人確實太瘦了!

任陽真想掐死他,他第一次見到這麽欠扁的男人,他不喜歡禪讓,也許是他的不慌張,也許是他骨子裏的不認輸,從他的表情中任陽看不出他的妥協,反而有種長期抗戰的必死決心,他最厭惡這種人,去死就快點,何必非折磨了別人,所以他也會折磨他,既然大家都無聊就折磨快樂嗎:,於是他很壞心的越過伊天南瞪他的目光,很猥獕的看著他嫂子道:“這都怪大哥不好,大哥沒事修什麽廚師證!看把嫂子吃的都變形了。”

簡單無語的削著手裏的蘋果!任陽的腦子能不能正常點。

禪讓也不聽他們說什麽,他不跟什麽都不懂人一般見識,雖然任陽的攻擊很到位但是他沒愛過人,他隻是陳述到了事實,打不進他心裏的內部,那些話也無非在重複昨天的故事,她可以當自己看過了,現在是完全的沉默,他眼巴巴的瞅著簡單手裏的蘋果,對於簡單會削給他吃比什麽都開心,簡單以前也喜歡這樣喂她,時間似乎又能回到以前的以前,沒有垃圾們的日子,沒有無聊的是非,他喜歡這樣,喜歡簡單,喜歡簡單的一切。討厭的人自然就會自動忽略。

伊天南恨不得戳瞎禪讓的眼睛,他看的太專注,神情太欠扁,動作很欠揍,而且,不是說簡單做錯了什麽,而是這個難道思想有問題,簡單給病人削個蘋果的行為他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看不慣的是禪讓的神情,似乎他能把一切的純的動機看的不單純,什麽人嘛!不就是給你削個蘋果,至於那種表情,也不怕被幼兒園老師帶走。